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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托蒂的房间出来,内斯塔度量着如何走出matrix,去pippo藏身的地方。
在楼梯拐角的地方,看到了布拉茜。恐怕没有几个准妈妈会神情哀伤,泪眼朦胧吧。
“夫人,您……应该回房的,小心风寒。”谦谦的人小心上前提醒。
“我见过菲利浦。因扎吉,他有什么可以让弗朗西斯科疯狂至此呢?”失意的女人抬头问着,“我不明白自己丈夫的心,也不敢明白。怕自己被伤害。我清楚,弗朗西斯科是喜欢我的,可是,我永远战胜不了一个死去的人,一个男人。”
内斯塔无言,默默倾听。
布拉茜继续,“我哭是因为不愿见他那样的伤感,如果菲利浦可以回来,我宁愿离开弗朗西斯科。”
“夫人,好好照顾弗朗西斯科吧,他需要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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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斯塔顺利从matrix出来,将车快速开到自己在罗马的另一个藏身之处————拉齐奥夜总会。
“桑德罗,好久不见了!”
“亲爱的,你带来的那个帅哥是谁?介绍一下。”
“亚里,人家好想你……”
一进门,各色脂粉便迎了过来,热情的招呼着。这个男人是此地的主人,也是她们殷殷期盼的归宿。可惜,他从来都不会与她们有任何瓜葛,除非有事,否则都甚少出现。
俊男抬起手臂,熟练的挣开一双双藕臂玉指,转身进了楼上的房间。身后顿成一片叹息嘤咛,不过,没多久,女人们便淹没在来客的钞票肥肘之中。
内斯塔边走边笑,那些艳俗的女子,怎比得上心中之人的高贵典丽,即使他是男子,亦倾人国城,欲罢不能……他的人不易得到,心,更难拢聚……所以珍贵,所以喜爱。
推开房门,看到依然沉睡的菲利浦。
昨夜,他对托蒂下的迷药,于亲吻之间药倒了对方,却也输给了他唇侧被咬破的伤口,药液顺势流入血液,深入体内。即使是食过解药,也只护肠胃,不可入血。所以他昏倒,一睡不醒。
你如何会剪了长发?让它不再柔软,看的我心疼。又如何扣了镜片?掩饰藏不住的美丽吗?
桑德罗想着,将眼镜从pippo脸上拿开……还好,即使是短了头发,也是不变的精致五官。
然后,他发现他衣服的泥水、血迹和撕破的口子,也许是昨夜同弗朗西斯科撕扯的结果吧,还有昏倒时他双膝着地沾上的泥泞。
解开纽扣,脱下他的衣衫……这是第一次,怎么近而透彻的看他,从前,他的伤心、他的冷暖,从来不是他可以负担的。此刻,终于放纵的看他的天使。
我的天!菲利浦身上是大小不一的稠密伤痕,可以想象各色子弹匕首在他单薄身体上穿梭的“快感”,伤害完美的东西,比至丑陋者于死地更能体现这些结实金属的价值吗?六年来,他承受了怎样的伤痛?几处清晰的痕迹明显是缺少医治,自己草草包扎留下的,狰狞破败,如何陪衬脸庞的精致?
菲利浦,你怎么忍心如此作践自己?从前夜夜欢娱之时,弗朗西斯科都不知的吗?或者他从不在意?
想到这里,内斯塔甩了下头,强迫自己清醒,停止手指在那身体上的滑动,并起身找来自己的衣服,套在熟睡的人身上。
即使动作再轻柔,也终究是大男人的手法,菲利浦还是被弄醒了,缓缓睁开眼睛。
“桑德罗……”轻轻出口,随着气氛而温柔。
“pippo,你醒来了。”
“对不起呀,麻烦你照顾,”他环望四周,“这是哪里?”
“放心吧,不是matrix内,弗朗西斯科不会发现的。”
“桑德罗,”他忽然想起了在克努诺的一幕,“你们以为我死了,还立了碑?”
“pippo,倘若你远离此地,可换永生的幸福,我宁愿相信你死去了。也会让身边所有人这么以为。”他为他系好最后的扣,“可是,为什么你又回来?”
“桑德罗,很多事情不可预料,”他拉高被子,掩住寒冷,“就如我去了JOB,为了报仇而回来,却见到了自己的墓碑、弗朗西斯科的妻子,还有口口声声背叛了的你。”他不会忘记那句话——一个属于背叛的夜晚。
“我没刻意向pippo隐瞒的。”
“我知,也清楚,以桑德罗的实力,想毁了matrix,毁了弗朗西斯科和我,是不太难的。倘若你有心,早便下手,而不是踏实的守护到今天。”
“谢谢。”他报之以笑,这样轻易透彻人心的精灵,如何让你不动容?
“那么,桑德罗愿意讲你的故事吗?我可以交换。”不要隐瞒下去了,事已至此,何不坦诚?
“pippo不着急回去复命吗?”有些惊讶于他加盟JOB的事实,心里回旋着种种的疑惑和明了,却还是坦然稳定的姿态。
“不,是桑德罗将我从matrix救了出来。即使出于礼貌,也应倾听。”
沉吟了会儿,内斯塔才点头,“好吧,就说说我的身世。”说着,他倒了杯水递给菲利浦,并帮他掖好被子,才继续,“我是LOAD的成员,算不上是个杀手,因为自小杀人甚少。”见听者并不惊讶,他顿了下,又道,“其实,你们早应怀疑的。为什么我可以轻易弄到LOAD的资料,在你们刺杀LOAD的头目之一 特拉帕拖尼后,我会迅速的出现并带你们逃开?……其实,来到matrix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除掉弗朗西斯科的父亲…艾德蒙。托蒂。当年就是他将 LOAD现在的首领卡莫西斯的弟弟送上西天的。”
“艾德蒙?”
“是的,卡莫西斯是原LOAD首领的长子,他的弟弟卡西亚因为酷爱飞行,便离开家,去了军队,成为出色的飞行员。可是在1981年新年,卡西亚神秘失踪。他的父亲因为痛失爱子,没过多久便病逝了。卡莫西斯经过多方调查,发现是弟弟的一个朋友求他去执行一次私人飞行任务,却发生了意外,那个人就是艾德蒙。托蒂,当时matrix首领的侄子。”
“1981年新年……”菲利浦疑惑的说着。
“于是,卡莫西斯发誓报仇,他决意在matrix安插内线。经过9年选拔训练,我被选中,潜入了matrix,从最低层做起,经过很多考验。才接近弗朗西斯科身边。并借给他们提供LOAD资料的机会进入密室,得到了很多线索。”
“线索?”
“其实,我早已知道pippo在暗中做的调查,也对你离开医院的行踪猜了个一、二,如果我没猜错,你在JOB的日子里,为了案子,一定看过克里斯蒂安幼年生日的录象带。”
“是的。”
“在艾德蒙那里,我也发现了卷相同内容的带子,相信是当年翻录的。所以,他一定与你父母的失踪有关!”
“可是,为什么我都没有发现艾德蒙出现在party上?”
“因为,他就是拍摄录象的人!你当然不可能看见他的样子!我也是从这张照片上发现的。”说着,内斯塔递过一张相片,上面是pippo父母,维埃里及父母,和很多宾客的合影,中间有个手持摄象机的人,显然是年轻时的艾德蒙。托蒂。
“艾德蒙当时是matrix在意大利军队里安排的间谍,自然就认识了卡西亚,我相信,他与james也有瓜葛。”
“这么说,艾德蒙。托蒂也是我的仇人之一了?”菲利浦黯然的问。
“我知道……如果可以,你宁愿它不发生,可是……”他不知如何劝慰。
“为什么你不早动手?”
“一旦我毁灭了matrix,或者只杀了艾德蒙来交差,都会痛苦。”
“为什么?”
因为完成任务,我便没有待下去的理由,在相隔千里的阿根廷,如何能见你?没有你的笑,你的人,我如何过活。菲利浦,从见你的第一天,我便放慢了调查的节奏,也不再依恋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阳光,只为能守在你身边……
“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多好的借口。
“可是,”他握他的手,“现在,你必须伤害,因为,”他望他的眼,狠狠咬着嘴唇,暗哑的说,“我决定回到matrix……帮助你,也成全我自己……”
意大利 罗马
内斯塔的话改变了因扎吉的计划,本是要立刻回到JOB交差的,现在,他必须留下来。心中依然有着杀掉弗朗西斯科,将任务做的更漂亮的愿望,却在桑德罗的一番话后,变了方向。至少,现在,该解决的人不是托蒂。可是,那个夜晚,明明是最好的机会,没有下手,是否就一生的错过?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子弹射进他胸膛的样子……
托蒂又打来电话,叫走了内斯塔。Pippo则待在夜总会,做更周密的计划,至少,要想好与托蒂重逢时的辞令,不致尴尬,不致失态;还要有些代价吧……也需找个方法,将LOAD的资料送回澳洲。几年来,桑德罗“宽容”的将这些弄到matrix,全是因为卡莫西斯的复仇计划,为了除掉老托蒂,他不惜将组织中的重要情报拿出去做诱饵,换取对方对内斯塔的信任。当然,那并不完整。“所谓”的完整只是哄骗人的话罢了。
“克里斯蒂安,我是菲利浦。因扎吉。”拨通了维埃里的行动电话,需要告知新的计划。
“pippo!”另端是喜悦的声音。
“恩,是我,”一贯的冷静平淡,“计划要调整了,因为我发现了新的线索,你要慢慢听。”
“菲利浦,我在罗马!”
“罗马?”他错愕,什么时候,他尾随而来呢?
既然在同一地,见面说话是最方便的吧。于是,他们约在拉齐奥夜总会见面。那是桑德罗的地盘,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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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 私人套房
维埃里依着约定的路线找到这里。
轻轻叩门。
随着门锁的扭动,令他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眼前。
“菲利浦。因扎吉。”他走进来,连名带姓的叫他,泄着微怒的怨气。七天的分离,却是泛滥的思念。
Pippo站定在窗边,静静望着门侧的人。想开口,却感唇齿沉重。七日间的操心忙碌,忽略了怎样的心情?没有憨直的关心问候,没有时时在旁的火热目光,竟怀念了起来。
看着pippo促起眉头,维埃里有些不知所措,更陌生了些。他剪了发,架着眼镜,文雅安然。宽大的衬衫显然不是属于他的,长长的衣摆更衬着身体的瘦弱。
“你如何会来罗马?”他终于开口。
“james派人跟踪你,我不放心,怕生差错。”
“然后呢,你来罗马,将他们一一解决了?”
“你怎么知道?”
“倘若克里斯不提前除掉那些人,恐怕与桑德罗走的如此近的我早已丧命。他们不会放任组织里的人如此行为的……谢谢你。”
“我们,”他并未在意感谢,继续,“什么时候回墨尔本?越快越好吧?”
“不,我暂时不回去。”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拿到资料了吗?”bobo忽然大步走过来,“为什么不和我回去?!”
“克里斯,”他按住对方的胸口,拒绝更近的接触,说着,“我发现艾德蒙。托蒂同我们父母的死有关系!”
……
于是,菲利浦讲述了内斯塔的发现,并执意自己留下。
“pippo终是不肯轻易同我回去的。”听完讲述,维埃里沉默了会,抬手滑过对方的脸庞,低落的说着。
“克里斯,我需要留下来。一旦离开,我怕自己再没勇气回来罗马。一次的返程已令我疲惫,就让我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干净吧。”
“pippo都不是为了弗朗西斯科才留下的吗?”他手指点着那唇畔干涸的小伤口,想象着曾有的热情激烈。
“不,不是。”他低垂了眼睫,不敢对望。
“回去他身边,还会爱他吗?”其实并不需要保证什么的,只是怕那些深刻的记忆扰乱复仇的心。
“你要我如何爱上仇人的儿子呢?”他笃定的笑,“尽快离开吧,别让james发现你来了罗马。回去将资料交给他,说是我秘密邮寄过去的。”
说着,克里斯接过东西,放进口袋,一切准备的很好。
“给我个拥抱好不好?”离开的一刻,他问。
Pippo依然不答的,手插着裤兜望着即将远去的人,也僵硬了表情。
于是,克里斯主动上前,一下扯过他的腰,抱了个满怀,“弗朗西斯科是仇人的儿子,是你永不愿爱上的人,都不吝啬的爱他。为什么日日想你的我不可以,pippo,不要让我失去了才懂爱你。也不要失去你。答应我,一定回去墨尔本。永远在一起。”
“克里斯,”他靠在他肩膀上,“我的心已经被那颗子弹划的支离破碎。你不要让我爱谁,我再也爱不起了。即使没有西蒙,我也会找出更多的借口……克里斯,我有什么好呢?不值得你如此的。”
“pippo ,你终于对我坦诚了一次,”他叹,沉吟了会,继续到,“首次的坦诚相对,却是如此残忍的宣判,让我失了一切爱你的可能。”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