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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托蒂要将剩下的一点点咖啡喝下去时,‘马可’忽然喊了一下,“不要,”并跑了过去,“不要…”他重复着,将杯子抢过来,“凉了会失了味道,再来杯新的吧!”说着,将杯子里的液体倒在自己口中。
“你!”托蒂对他的快速动作颇不理解,只看着面前的人心满意足的咽了咖啡,舔了舔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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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狼狈惊愕不知所谓的托蒂,内斯塔将大门紧紧锁了上。想着那个人离开的满色不悦和疑惑,他知道,明天又有的受了。
管他呢,先做好今天的事情吧。
来到二楼的卧室,望向坐在床边为自己上药的因扎吉。
“他上当了吗?”看着满室的‘缠绵痕迹’,内斯塔笑问,“亏你想出的办法,可以应付不速之客的到访呢。”
“当然,让他们看我们多么‘幸福甜蜜’。”
“你的手怎么样呢?”内斯塔走过去,蹲在因扎吉身前,轻声问着。
“没什么的,只是红肿了些。大男人,这算不得伤的。”他笑,全新的视角看他,略低于自己的脸,俯视着,很近的距离。
“你能对弗朗西斯科隐瞒到何时呢?”拿下pippo的眼镜,内斯塔叹着。直到现在如此近的看他,才明白蚀人魂魄的美丽是何定义,“聪明如他,霸道如他,很快就会发现了。其实,”他顿了下继续,“他早已知道了,是不是?只是不愿强迫,希望你真心的回到身边。”
“不会多久了,”他握他的手,“马上便有行动的。”我再也受不了之中折磨的,“桑德罗,我困的很呢,睡一下好不好?”
“怎么如此易睡?”桑德罗想起了那些咖啡,“你依然是从前的菲利浦,没变的。”
“什么……”因扎吉笑的模糊,确实有些眩晕。
“睡吧,不打扰了,”说着,他扶他躺在‘狼籍’的床被上,“我们每日精心布置的‘激情现场’如何任其浪费呢?至少要享受它的柔软吧。”
这时的菲利浦,已经进入梦乡,那些杀人剂量不足了的迷药,可以让他睡好一阵子……自讨苦吃?现世报应?美丽的天使就在自己制造的麻烦中睡了过去。
恐怕,见了这床凌乱的人,都知道我们相爱,只有我,明白你不爱的。
(未完待续)
不出所料,第二天,当内斯塔来到matrix时,迎接他的是劈头盖脸的质问和怒气。
看着双眼布满血丝,衣衫未换的托蒂,就知道他必是一夜未眠。
面对沮丧的人,内斯塔摆出温和的笑,一口咬定只有“马可”,没有菲利浦。
“你不要骗我,”托蒂叹着,“我们一起这么久,他是谁,如何逃的过我的眼?我的菲利浦没有死,我知道他身上的每处伤痕,手指上的是新伤……只有他,才记得我最喜欢的摩卡圣爪哇咖啡的复杂调制方法,香料、朗姆酒、肉豆蔻……”他笑了下,无力的摸着额头,“我从记不全的,而菲利浦会念的牢牢的,煮出不一样的味道… 那是他的本能,不会忘记的。”昨日,从亚里家出来,才想起了这个细节,怎么忽略了呢?
听到此处,内斯塔不再辩解,敏锐如托蒂,这么会迟钝不悟?菲利浦,你的法子并不高明呢,为什么要逃避?倘若你不爱了,何苦回来……
“弗朗西斯科,你伤害了爱你的人,又来伤害我的……你忘记了,那种阿拉伯摩卡圣爪哇咖啡,永远也品尝不出是怎样的味道的…远离‘马可’,否则……我们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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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等待、观望、焦虑……中,过了三个月。
其间,托蒂多次见到马可,不动声色,即使目光火热,也劝住自己不要冒犯他分毫。我不再是从前的弗朗西斯科,再不会强迫菲利浦做什么,既然爱你,就远远守望吧,等待你回心转意。
也并不在乎之前你的去向,见你回来就好。
只是,有些时候,依然顾虑着你真的是菲利浦吗?没有见我时的动辄,笑的悠然,全不管我遗落的孤单。我的菲利浦才不是这样的,他会紧紧依偎在侧,悲欢离合共同度过。
“不要隐瞒了,我知道,你回来了。”有几次,再也隐忍不住,他扶着瘦弱的肩膀,笃定着。
回应的,只是无辜的表情,不置可否,“如果你太过思念那个叫因扎吉的人,就抱抱我吧,”轻和的口气,“不要让桑德罗看见呀,弗朗西斯科……说好的,只抱一下……”
然后,是双臂箍裹的敏感。
弗朗西斯科,我从不知你会爱的深刻,念念不忘的,看的人心疼……我却只有冷冷站在一旁,忽略你的悲伤,筹谋我的计划。身体?当然可以借你抱一下,担心你会垮掉呢……
……
“‘马可’”,唯一一次,托蒂这么请求着,“可不可以借我一个吻?只当是菲利浦给的礼物,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被问着的人暗自震惊,竟然忘记了这个日子,不记得今天是弗朗西斯科的生日。我怕自己不爱你,辜负了一世的痴情名声,“…生日…”他默念着,望着对方的眼,“…弗朗西斯科的生日……”
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托蒂闭上眼睛,将唇轻轻碰上马可的。为何闭了眼呢?从前,吻菲利浦时,定是将那近在咫尺的容颜看个圆满,不错过一丝的促眉宛转……今日,是怕了这相似眉目间的疑惑困顿。仍是改不掉的征服本色,既然眼中没有爱情,他便不看,该不是命令他以爱示人吧。
一瞬间,托蒂随手拉了落地窗的帘,也不顾“马可”只是替扭伤脚的桑德罗来送秘函的,自私的搁置脚踝疼痛的人在车里,忘记他苦等送信人归来,以便去医院敷药的焦急……
从前习惯将菲利浦抵在墙上,于是也按住马可的肩靠了过去……疼疼的吻着……情至深处,并不缠绵,只简单的贴合着唇,体味冰冷、思念、遗憾……马可也不回应,气息更无纯熟,安静的玩味。
“你终是不肯回应,不肯原谅的……”托蒂双臂撑墙,将对方压在狭小的空间,头埋在他颈窝处暗哑着。
马可拨开压迫的手臂,踉跄几步,“亚里还在等呢……我放心不下…”说着,便往门外跑去。
留下失落的人独自神伤。
车里
内斯塔看见因扎吉走出别墅,拉开车门,坐了上来,始终垂着眉眼,抿唇无言。
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离开matrix
聪明的人都不会在此时询问缘由,我们的亚里自然属此之列。
不一会儿,菲利浦掏出行动电话,拨了号码,片刻对方拿起话筒,只听他道,“…生日快乐,弗朗西斯科。”话毕,匆匆挂断,将电话抛下后座,按住桑德罗的手,皱起眉头,目光凛冽的注视前方,沉而慢的摇了摇头。
“亚里……”
“恩?”
“我以为自己会永爱他至深,却自回来时,便背叛着过去。我发现自己开始有些想念一个人,见他的愿念强烈的让自己害怕。”
!!!内斯塔些须震惊的看向因扎吉。
“你在学着爱别人?”
“只是想念,分别太久了些。”
“你的不悦是因为他?”
“我并不清楚,只是烦乱的很…亚里,”他停顿了下,又道,“我想是行动的时候了,这三个月,我看了些关于风湿病的医治方法,略懂了一二,并找到了位针灸医生,今天便去拜访,一并将你的脚伤治了。”
“针灸?”
“从书上看到的,说是种古老的医术,我并不清楚,听说极有效,可以介绍给艾德蒙。托蒂,治疗他的风湿病,我会事先在针上喂慢性毒药。”
“终于要大功告成了,我们的目标……”笑中一丝伪装,扯动唇角是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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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托蒂正在办公室里和另一个助手谈着马可找到的中国医生,以及老托蒂病情的好转。
满是得意的笑容,这个人还是挂着他的事情的,即使躲藏着冷淡着。
突然,电话隆隆作响!
拿起话筒,对方传来内斯塔焦急的声音,“弗朗西斯科吗?”在听到肯定回答后,他继续着少有的音量,“快来安吉拉医院!布拉茜要生产了!”
放下电话,托蒂在震惊中忙吩咐手下备车!风驰电掣的赶往目的地!
安吉拉医院地处老托蒂居住的罗马郊外,路程颇远。
“annita,千万别有差错呀,等着我,马上到了!还有我的小hmily…你们谁也不准有闪失!”托蒂心中不断念着,对于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没有一丝感觉……
赶到医院,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
抬头望墙上的红色十字,眩晕一片。混沌的跑向产房……一阵嘈杂凌乱的声音……
他几乎不敢想象拐过走廊,出现的是什么情景……
annita
hmily
……
几乎在剧烈的心跳中,强烈的视觉冲击下,绕过走廊,不远处的产房门前……
什么呢?两个男子,几名护士……白色的墙壁……越发清晰,又似模糊……
步步走近
哦,是马可和桑德罗站在那里,表情?
笑着
还有,马可臂弯中有淡粉色的襁褓……微细而柔美的婴儿的呢喃声……
众人看见了他,纷纷投来灿烂的笑容。
“恭喜了,弗朗西斯科,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呢。”内斯塔先开了口。
“哦。”回神中。
然后,马可走过来,将婴儿交到父亲怀中,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内斯塔发现多日没有见过的温柔神色又在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已经长了些的头发半湿的贴在额头。
托蒂也望了他一下,精神便被小女儿的水蓝色眼睛吸引,笨笨的伸出手指,碰了下水样的脸蛋,并问着,“annita还好吗?”从方才众人的轻松神色里他已经有了九分把握,只再确定一下。
得到的果然是平安的消息。
“对不起呀,弗朗西斯科。”马可忽然道。
“恩?”
“刚才布拉茜送来医院时情况颇危险,医生要家属签字才肯手术。我迫不得已,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双手插在裤兜,表情甚是腼腆。
“所以呀,护士们还以为马可是孩子的父亲,一出产房,就将你女儿直接塞到他怀里,”一旁的桑德罗起哄,“完了,hmily看见的第一个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呀,便宜了他!”说着,轻轻推了身边的人一把。
见马可微的皱眉,托蒂笑着,“没什么,除了感谢,没有更多了。谢谢你们。”此时,他发现被推了下的人额头汗水更密。
“好了,我们该走了,老爷那里还在治疗,也要把孙女出生的消息告诉他呢。”内斯塔见护士接过婴儿,准备送去育婴房时,对托蒂说着。
“好,你们先走,我去看看annita。”他应和着,就见马可跟在桑德罗后面走了过来,一弯苍白的脸,脆弱、冷艳、醒目、看痴了身边人,连来回走动的护士们也微的侧目。
想拥抱他呢,似乎在惶恐、惊吓、紧张过后,最想抱着的人是马可,只有在他那里,才有安逸的气度。
紧紧盯着他渐远的身影,桑德罗的手牢牢箍着他的肩,扶挟的默契……
等等!那是什么!马可的背上,殷渗出血迹!
“等等!你们站住!”
医院走廊
发现马可背部血迹的托蒂并没有去看望妻子,而是将受伤的人拽进了医疗室。
“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等候马可包扎时,托蒂问着内斯塔。
“马可不要告诉你的,”他看着对方,心中明了不可隐瞒更多,“而我知道,你不肯罢休的……”
于是,内斯塔开始讲述:
三个小时前
意大利 安吉拉
因扎吉和内斯塔趁空闲特意赶过来,为老托蒂介绍针灸医生。看到头发花白、老态尽现的人,菲利浦心中是异样滋味。17年前,那双钳制着自己小脸的大掌;5年前,派给自己任务时的傲人本色…此刻却渺渺远去了……而他心中的恨意浓烈,不可挽回的情绪。
“马可?”听了内斯塔的介绍,艾德蒙。托蒂望着那张年轻而熟悉的脸庞,默默念叨着,“你是马可?”
“是的,先生。”
“可认识菲利浦。因扎吉?”
微微一笑,“只是听说,大家总认为那个人同我长的很相象。”
“可惜……”老托蒂意味深长的摇头,“那个孩子却死去了……他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杀手……”
因扎吉促眉看着面前的人,他竟然惋惜着,似乎还是愧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