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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见这个人,菲利浦的心绪怎会平静,西蒙尼的影子不断浮现,让他皱起眉头,怨愤的对望。
“想必,你知道我回来的目的吧?”他轻轻问着,语气中是深不可测的情绪。
“报仇?向弗朗西斯科索命?抑或不放过他身边所有的人?”
“原本,”他望他的眼,“我是想杀了托蒂为西蒙报仇的。可是,那只能让他身边的人痛苦,其实,折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带走他心爱的人,永不复得,所以,”他冷冷的笑,“我改变主意了。”
“那…恐怕你要费一番周折了,必须先找出谁是弗朗西斯科心爱的人,我可以为你提供线索。”答的毫不在意,事不关己般简单。
“我想,不用费事了吧?”维埃里欺近一步,抚上菲利浦的脸庞,“那个人近在眼前……”终究还是敌不过那水澈眼眸的吸引,手臂裹住单薄的身体。
“是吗?”pippo回应“天真”的笑,“假如是真的,我要双手合十感谢老天的眷顾呢。可是…”轻轻拍落贴住自己脸颊的手,他继续,“请问哪个人会在心爱的人养伤时走的无影无踪?”见对方无言以回,又道,“弗朗西斯科不会在乎我的行踪的,你不必费周折了。”
“你是在为自己开脱吗?”维埃里将菲利浦搂紧了些,欣喜的发现胸口受伤的他根本无力阻止被禁锢,可是…那一定很疼吧?想到这里,又放松了力道。
“怎么会?”菲利浦忽然认真起来,“带我走吧,离开意大利。这样的烦扰爱情不要再承受,让我远离那个人,不见不闻不想……”
听了这些话,维埃里盯了他好一会,似乎在思考言语中的可信程度,又似乎在说服自己,然后才道,“好…将菲利浦。因扎吉从matrix挖走也可以弥补此行没有找到托蒂的遗憾……”
飞机上 目的地:澳大利亚 墨尔本
看着身边熟睡的因扎吉,维埃里心头涌上难以言明的情绪。
昨晚,为了“逃”出医院,需要改变pippo的装容。于是,bobo为不能抬起手臂的人梳头发,将散碎的发系在一起。
虽然只是短短的过程,依然有些局促。
然后,再帮他换了衣服,戴上平光眼镜……逃离医院的过程相当顺利。
赶往机场的路上,pippo显得心事重重,于是克里斯喂给他些牛奶,里面放了安眠药。不希望他动摇,不愿意他回头,因为倘若他要求回去,他根本不忍心拒绝。
……
此刻,菲利浦睡的极好,匀称绵长的呼吸,安静从容的表情。
克里斯目不转睛的看身边的人,束起头发使那张脸更清晰的现在眼前,他有长而柔软的眼睫配合着美好的轮廓,那是bobo从未注意到的;舒展了眉心的甜蜜睡容,让人看到迷醉。
这个致命的天使,正在展现脆弱、凌厉、冷酷之外的另一面,会使你万劫不复,即使现在从蓝天坠落地面,也是无怨无悔的狂热。
那是不是代表着有些自私?克里斯想着,上飞机时,又喂给他掺药的果汁,才导致一睡不起。就是不愿见他错落盲目的情绪,所以用药来满足心中不该有的念头。
漫长的旅程,不可能总是睡眠之中,在梦中休息了6个小时后,pippo醒来了。
睁开眼睛,见到的是呆头呆脑盯着自己的人,木讷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于是,菲利浦笑了。
“你,你笑什么?”纯美无害的笑容,让克里斯眩晕,也马上转移了视线,正襟危坐。轻咳着掩饰尴尬。
“没什么。”他无意打击对方的自尊,聪明的没有说明。
“哦。”boob脑中思绪混乱,身边的菲利浦似乎彻底放下防备,清新的完全,好象那唇都散发着果汁留下的甜甜味道……天!他在想什么?!
然后,他们叫了些东西,大快哚颐起来,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吃饭了。
“饱了?”
“饱了。”菲利浦答的轻巧。
“那就好,”克里斯顿了下;继续,“我去洗手间,你不要乱走动。”
“恩。”他表现的像个听话的宝宝,全无杀手本色。
洗手间里
冷水扑面的时候,克里斯抬头望镜中自己的脸,开始怀疑将菲利浦带回JOB的可行程度了,他发现自己只要对着那张脸,便扭曲了一切愿念,依着心情固执到底…… 或者,是因为知晓了双方的身份,他开始忆起童年,那少有的却滑稽的几次相处,让原本冷硬的心有了柔软的角落……也许,菲利浦也是如此吧,所以才温和了起来。
他不断想着,浑浑噩噩的走回座位。
依然在原位的菲利浦让克里斯有些震惊,他又换上一副落魄的表情,扭头望着窗外的云层,目光深不可测……
“pippo,你怎么了?”
“克里斯,”他转头看向他,“如果可以,希望你一直喂我安眠药,让我不再为那么多事情而痛苦,明知会伤心欲绝,却还要计划去西蒙尼墓上的行程。”
“菲利浦……”克里斯深深叹息,原来他早就知道饮料里面有药,只是心甘情愿的接受。是呀,以他训练有素的杀手本性,怎么会不察觉,“我会带你去的,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不用担心,好好睡吧,即使没有药,也能睡着。”伊丽萨说过,克里斯的肩膀是最最舒服的枕头,可供一生使用。
听了那些话,菲利浦强迫自己安静起来,头抵住克里斯的肩膀,长长呼出一口气。
过了会,他有些慵懒的目光渐渐落在bobo的手指上,上面有一道浅痕,“记得,妈妈说过,我一岁生日的时候,调皮的咬到克里斯的手指头,你流了很多血。”
“是呀,疼的可以,你要庆幸只有4岁的我不似现在这样暴力残忍,否则,菲利浦要担心性命了。”会心的笑,他果然也想起了过去,充满阳光的童年……
也许,在漫长的岁月涤荡中,有很多回忆,是你无法遗忘的。即使此刻忙碌、狼狈、无助、麻木,日日混迹于街头,久久流连于感情的旋涡,那种回忆都会在你最疲惫的时候出现,使受伤的心回暖……
(未完待续)
是夜,维埃里展转难眠
下飞机,将菲利浦安顿在自己的住处,没有半分的犹豫。
Bobo扭头望向卧室左侧的房间,那是西蒙住过的地方,现在成为pippo的专属。
拿起床头边的照片,暗自感叹起来:西蒙,西蒙,你已经离开了这么久,我该思念如潮的,可是为什么没有?不是爱不够你的吗?你会原谅bobo的薄情吗?回来告诉我,好不好……
此时,维埃里拧开安眠药瓶的盖子,倒了1片在口中,希望快些入眠。方才,pippo要走了2粒,帮助自己适应时差,好好休息。
“再多给我一些。”那一刻,pippo摊开掌心,并不满足于少量的药物,请求着。
“不,吃多了会有问题。”bobo拒绝,霸道的收回药瓶。
“问题?来墨尔本的路上你喂了我两次,怎么不怕问题呢?”他笑,收起手掌,转身回屋。
自从离开意大利,菲利浦就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姿态,不轻易请求,似乎带着些须敌意,又刻意躲避。
想着,维埃里将西蒙的照片放进抽屉,安静的躺在床上。
睡吧,睡吧,不再烦恼了,明天还要带菲利浦去西蒙的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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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两个人开车去往墓地。
“你和JOB的人吵架了?”菲利浦问着,他是被维埃里的叫骂声弄醒的。
“恩。”回应的简单,似乎刻意的回避。
“趁早把我交出去吧,至少和没有刺杀成功的事功过相抵。”他听见了争吵的内容,因为bobo在电话中极力否定争执。
维埃里并未回答,他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搪塞。
车里的气氛僵硬起来,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开到墓地。
……
白色的大理石,精美的雕刻,照片中西蒙灿烂的笑…都无法掩饰满目的凄凉
菲利浦轻轻俯下身,单膝点地,抬手紧紧摩挲那行深深的数字:1976年4月5日~1998年7月28日
短暂,残忍,触目惊心……
然后,是意料之中的泪眼模糊,菲利浦双手扶着墓碑,哭的婆娑。
站在他身后的维埃里锁着眉头,眼圈通红,不知道是为了墓里墓前哪个人。从没见过菲利浦伤心至此的,他冷冷的性子中,似乎没有大喜大悲,永远淡然一切。
刚才,在电话中,已经向组织的人保证尽快将菲利浦送过去,不要动摇,不要动摇,他只是西蒙的哥哥,不是西蒙,他只是个危险的杀手,是JOB最大的威胁之一……
正想着的时候,忽见菲利浦矮了身子,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
他的伤还没好,此刻又钻心的疼痛起来,冷汗染白了脸。
“你怎么了?!”维埃里蹲到他面前,悉心问着。
“没。”菲利浦勉强笑了下,便死死咬住了嘴唇。
“别怕。”说着,维埃里扶起疼痛的人,向自己车里走去。
……
他解开菲利浦的衣服,去下绷带,检查伤口。
“别想歪了,就当是还了你帮我治疗的人情。”谈笑的简单,心中却担心他会否疼昏过去,“我随车带着药品的,作为杀手的你并不陌生吧。”
换药的过程中,菲利浦脸上淌了大量的汗,没有出一点声响。这情景让他想起了弗朗西斯科,那个似乎在自己生命中消失了好久的人呀,只有在他面前,才可以肆意表现。可是,那个人也只会送上安慰的笑,没有此刻的纸巾在侧,不断擦拭汗水的奢侈。
当克里斯手中的纸巾移到菲利浦颈间时,忽然停住了。
一抹浅痕印在他的颈子上,在他看来是那么清晰而深刻!!
“菲利浦……”克里斯抬头望入对方的眼,轻声呼唤,那痕迹让他想起了一个忘魂的夜晚,一具让人疯狂的身体……
菲利浦装做并未察觉对方的异样,笑着,“其实我知道,你是怕我死了,没办法向JOB交代。别一副怜悯的样子,不需要的。”
“你是谁?”说着,克里斯为他穿好衣服,手停留在浅痕处。那人真的是pippo吗?真的是吗?!
“你指什么?我是菲利浦。因扎吉,matrix最厉害的杀手,JOB的心腹之患,”按住留在自己颈子上的手,pippo继续,“也是弗朗西斯科。托蒂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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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罗马
因扎吉失踪很多天了。
一开始,桑德罗并没有将消息告诉离开matrix的托蒂,一旦他知道了,必是顽固的若无其事,私下里又大发雷霆。
直到第十天早上
托蒂回到罗马,并没有去matrix,而是直奔医院,进去之前特意扣上墨镜来掩饰眼中的悸动。
匆匆上楼,迫不及待的开门……
病房里,只有内斯塔坐在窗前,沉默无言。床上空空荡荡的,只有齐整的布单。
“人呢?!”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托蒂大声问着。
回答他的只有桑德罗悲伤的眼睛,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你怎么了?!”说着,托蒂走到内斯塔面前,双手撑住椅子扶手,欺近他的脸,“菲利浦人呢?!告诉我!”
桑德罗依然不急着回答,他抬手摘下托蒂的墨镜,苦笑着看到那双兰色瞳孔中的恐惧,望了许久,才淡淡的道,“死了。”
“呵呵,”托蒂展开恍惚的冷笑,“你在说什么?我问你菲利浦。因扎吉的下落,就是不久前躺在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