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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前,德州农场署就在竭尽全力地支持调查了。
在赫普的文章发表于达拉斯报纸一周之前,1999年2月7日,德州农场署行政长官弗尼· 格拉森就已致信位于华盛顿的该组织总部,他在给约翰·达特的信中写道:“我们所需要的是一种全面的调查,来深入了解美国农业部和德州农业部之间的中央和地方的关系。”
该信的内容表明,此时格拉森已从某人那里得知,美国联邦调查局已与德克萨斯州的农业部职员进行过谈话。
我知道调查已经开始,对于我们来说,最有利的是2月15日左右(至少在3月13日之前)发表声明,或者透露给德州媒体。我们相信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公诸于众。
之所以必须在3月13日之前采取行动,是因为那是德州民主党初选的日子,而德州农场署的6名候选人也将参加选举。
德州农业部的律师引用这封信证明,当时卡尔·罗夫的触角已经遍及全州,并在各处派遣他的雇员。这封信在某种程度上被德州政客看作是卡尔·罗夫的惯用伎俩。既然有足够的机构和人员共同参加到这场丑闻曝光事件中,就不应该将整个事件归咎于卡尔·罗夫一人。至少,农场署这封信的日期已经证明,有人在公众获得此次美国联邦调查局调查的信息之前就已经提前知晓了。
在格拉森建议向媒体透风的一周之后,赫普的文章就发表在达拉斯的报纸上。
虽然在民主党的初选中农场署的战略失败了,海托华轻而易举地击败了“六人组合”(六个竞争对手)。但是,农场署向华盛顿发出的请求有了回应。
格拉森的这封信,使布什政府下定决心促使美国联邦调查局调查布什家族的对头。美国农场总署长官约翰·达特写信给一位助理秘书时,附上了格拉森的信。达特说:“德克萨斯州农场署要求把这一事件彻底调查清楚,从而确定在与联邦/州商品检验和评估项目有关的问题中,德州农业部究竟做了些什么。”
这个案子由美国联邦调查局探员格里格·兰普顿负责“彻底调查”。在和一些农业部律师的对话中,他们发现了“虚假的合同”。据很多农业部的人员说,兰普顿威胁说要以妨碍公务罪处罚他们,因为他们在和美国联邦调查局谈话前都请了律师。农业部的很多人都指责了兰普顿的询问方式。一些人说他们通常因为请了律师来应对质询就被指控做伪证、篡改证据或者妨碍公务。在90年代的一段时期内,几乎所有的奥斯汀检察官都至少有一位客户来自德州农业部。他们全都指控兰普顿滥用职权。
拜隆·萨奇是农场署奥斯汀办公室的特别代表,他说他相信面谈者曲解了兰普顿。
有很多不同的面谈方式。我能了解人们感到被胁迫的感觉。但我确信格里格没有公开威胁恐吓人们。这不是他的风格。他严格遵循守则,是最好的探员之一。我和很多优秀人士在这个部门共事。
兰普顿曾经两次提到他在农业部调查中所扮演的角色。《休斯顿邮报》记者玛丽·伦兹曾经在电话里问兰普顿是否在处理公务时党同伐异,诋毁民主党的人士。
“这就像说,你什么时候开始不打你的妻子了?”兰普顿回答说:“我根本就没有这么干过”
“海托华调查事件”数年之后,专栏作家默里·埃文斯和兰普顿谈起来自海托华和民主党人士的论断,也就是有关兰普顿一直和共和党的卡尔·罗夫合作并分享信息的事情。
让我想想,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曾和他谈过那件事。即使我和他谈过,我也回忆不起来了。他跟这个案件没有关系。我根本就不记得我曾经像奥斯汀的政客说的那样告诉过他什么。
这个引论说明兰普顿和罗夫中间要么有一个人糊涂了,记忆力太差,要么有人在说谎,因为罗夫在国际电台的证词说明他会晤过兰普顿。罗夫在德州参议院任命委员会的证词中承认他见过兰普顿几次,而且有可能是私人性质的。
明显矛盾的言论除了意味着政治攻击总是难以证实的以外,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而证据往往是在偶然间被发现的,德州农业部官员总是假设肯尼斯·布特莱特曾经提供信息给罗夫和兰普顿。布特莱特电话通知博伊德在吉姆餐厅见面,在那里他显得很紧张,进行了一次含糊的道歉,这正印证了上述假设。
在布特莱特假装自杀的报道之后,一直到9月份,关于德州农业部门的联邦调查在州报上的报道减少了。当联邦调查局探员格里格·兰普顿出现在州政府办公室时,情况才发生了变化。在办公室的来访簿上登记后,兰普顿要了几份给海托华和民主党成员鲍勃·布洛克的竞选捐款报告复印件,布洛克是州审计官,正在竞选副州长。不可避免的是,那些会经常询问州办公室关于选举基金案的记者会看到兰普顿的名字,并且发现他已经拷贝了有关两位民主党员的财务报表。
布洛克称之为“恶心的事情”。
“尼克松式的卑鄙行为,”海托华攻击说,“他们拉起我们的裤子。他(兰普顿)根本不是要那些报告,他要的是上报纸头条。”
德州的民主党主席发表声明表示愤慨:“美国联邦调查局在选举期间对民主党候选人的调查,值得怀疑并且令人厌恶。共和党主导的法律部门似乎要把我们最尊敬的美国联邦调查局政治化!这种滥用权力的行为伤害了我们的政治和政府。共和党人不难理解我的话,他们可以去问问尼克松。”
尽管兰普顿已经做的一切都要比拜访州办公室重要,但这个公开事件提高了探员兰普顿的知名度,也促使了对美国联邦调查局行为的审查。一些州立的报纸开始在海托华授意下发表社论,但已不足以挽回他的政治生命。共和党员里克· 佩里胜出海托华5万票。佩里后来成为当选为总统的布什的继任者,他把这一切归功于他的顾问卡尔·罗夫。
卡尔·罗夫做了一切!他告诉我雇用谁,不用谁,如何竞选。他会告诉我一个计划,并加以解释。其中会有很多数据,他会指出要点,他说:“除非你掌握了这一点,不然就好好呆在下面吧。”
毫无疑问,在竞选中被击败的海托华也会记住罗夫。皮特·麦克雷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感觉:罗夫不仅仅使佩里成为合格的竞选者,而且与联邦调查局的活动以及联邦调查局探员兰普顿关系密切。
我百分之百地确信。我对德州政治如何运作、其中的关键是什么一清二楚。没有那个本垒打,里克·佩里不可能在90年代赢得与海托华的初赛。是卡尔让这成为现实。
当海托华失去了他的政治竞选的同时,也逃脱了联邦政府的调查。没有一个农业部的职员,包括那些在德州联邦工作的人愿意与兰普顿合作,提供有关海托华的证据。
但是他们为他们的忠诚付出了代价。
1991年1月8日,就在里克·佩里宣誓就职德州农业专员的前几天,联邦政府对副农业专员麦克·莫勒、德州联邦长官皮特·麦克雷、德州联邦执行长官比尔·奎克赛尔以及农业部顾问鲍勃·博伊德和罗塞尔·孔茨提出了控告。
在指控公开后,佩里上任了,他聘用了一位顾问来帮助农业部摆脱因为联邦调查所带来的损失。他任命的人叫做拉里·比彻姆,州检察院的调查员,他曾经为佩里的小舅子工作。大概是因为比彻姆调阅了美国农业部记录,并在后来可能向美国联邦调查局提供了相关情况,从而促使联邦政府派来了调查员。
第二年的夏天,德州公民政府监督组执行主席受奥斯汀报纸的邀请,就比彻姆的行为以及他与佩里的关系发表评论。
“调查和传闻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影响选举的结果。这是‘选举致胜手册’中最古老的一招。难以相信这些事件的同时发生纯属偶然。”史密斯说。
2002年记者联系比彻姆时,他拒绝谈论任何有关德州农业部的调查。“我不想向任何媒体披露,”他说,“也不想出现在任何书中。”
卡尔·罗夫承认,最可能导致他卷入佩里的竞选的直接原因,是他对《休斯顿邮报》奥斯汀分部的约翰·格劳夫斯所作的简短评论。罗夫承认:在竞选中有人为美国联邦调查局提供信息是“可以想像”的,但是他坚持认为这样做没有错。罗夫声称,做这件事的人是个无关的中立者,没有竞选官员涉足这件事。
与他的声明相反,看来罗夫没有参与联邦政府关于德州农业部的调查是不大可能的。他发誓说他只是与联邦调查局探员格里格·兰普顿偶然碰面,但这恰好可能成为他参与的证据。如果联邦调查局对于德州农业部的调查是公平的,为什么他要与参与人员对话,试图将民主党的候选者拉下马呢?至少罗夫和兰普顿在一起表明了这件事情的不公平和不恰当。他的几个否定的版本听起来都不合理。罗夫没有理由拒绝参与兰普顿的工作。
通过帮助兰普顿,罗夫自己也会得到不少。
审理工作也是一系列的错误推论和惊人的裁决。案子直到两年半后才送达联邦法庭奥斯汀大法官山姆·斯巴克斯手中。
第一部分 运筹帷幄中有米之炊(2)
5个德州农业部官员被指控违反相关法律,法律规定,当地官员不可以雇用朋友管理联邦基金项目,因为这样可能会收受回扣。
在诉讼之前,罗塞尔·孔茨得了中风,鲍勃·博伊德心脏病发作,做了外科手术。斯巴克斯法官同意终止他们的案子,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帮自己辩护。
一些法律专家认为,从战略上看,辩方的做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当审理开庭的时候,有人认为对于莫勒、麦克雷以及奎克赛尔的起诉带有政治色彩,因此他们应该被免于起诉。不幸的是,法官说只有起诉再次开始的时候才可以陈述这样的论点。法庭的规则是,如果一个行为被记录为试图取消指控,那么在此之前应该有一个完整的有关政治辩解的听证会。斯巴克斯法官说没有政治证据介入,意味着辩方不能传唤卡尔·罗夫、农场署官员、美国农业部官员以及任何其他政府官员或共和党员来对质。
这个案子成为了法律案件而不是政治案件。
“我告诉麦克·莫勒,不要让他的律师忘记这是个政治案件、政治诉讼,不要让他们将其变为一个法律案件,”奥斯汀的检察官、民主党活动家巴克·伍德说,“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
法庭陈述开始于1993年9月22日,一开始的情形看起来对三位被告比较有利。除了联邦调查局探员兰普顿以外,皮特·麦克雷认为大部分证人都是“笨蛋”。之后助理检察官丹·米尔斯开始传唤农贸商,这些人声称博伊德和孔茨勒索他们。11位种植园主和加工主出庭,并且描述这两个人如何威胁他们为建设德州农业公司和海托华的再次竞选活动募捐。
麦克雷后来称那11个证人是“一群怪物”。
当南德州一个最大的农场主出庭时,我感到有了一线希望,他说:“皮特和麦克是好人。我不喜欢这两个狗娘养的家伙,他们经常来勒索我。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当比尔·奎克赛尔出现在法庭的时候,麦克雷的希望全都成为了泡影。
这位前德州联邦的执行长官被问到他和博伊德的行程,他们如何利用日常的工作便利一起旅行,筹措资金。主控官米尔斯让奎克赛尔确认他们是不是事先安排好信号,当奎克赛尔看到这个信号就离开房间,在汽车里等候,而博伊德负责政治募捐。
“这似乎和抢劫银行后开车逃跑的过程有些相似。”米尔斯问证人。
“哦,是的。”
皮特·麦克雷举起了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他知道他们的大限到了。辩方律师立刻提出奎克赛尔听力有问题,他根本没有理解这个问题。
陪审团用了两天的时间判定三个被告犯有共谋和受贿罪。
麦克雷仍然坚持他没有罪,他只是判断错误。
我知道我们作的一些错误的决定。我们被认为用某种勒索的方法帮助莫勒和海托华。但是我们真的没有这么做。我们对于博伊德和孔茨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最后,法官斯巴克斯判定莫勒和麦克雷入狱27个月,而奎克赛尔被判入狱1年。
判决书在1993年11月19日下发。
卡尔·罗夫此时正忙于准备乔治·布什首次竞选德州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