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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等会呗。”虽然有些愕然,但对方的语气还是很平和。
“好。”他降低语调。
挂了电话之后,他向小女人那边望了过去。小女人自顾自地开着手机看网页。
他想了想,慢慢说道:“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她坐在我身前的位置。高三毕业前,我向她告白了,她也答应了。我们在一个城市里上的大学,学校离得很近,到了大三,我们就住在一起了。”
“毕业前,她带我去见她爸妈,他们很客气,但,他们要的彩礼,我给不起。我想了好久,决心要先赚大钱,再去娶她。然后,我去了那边,遇到了你。她是很好的女孩子,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但如果我没有钱,我没办法娶她。我想尽一切办法赚钱。”
顿了顿,去看小女人,见她依然没有理会,又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承认,我也很喜欢你……”
小女人浑身一颤,放在膝盖上的手机滑落一边。她没去捡,而是转头过来。
她眼角有泪。这是她等来的第一句“我喜欢你”的话。不是间接的方式,而是直接的告白。真真正正的“我喜欢你”。
过了好久。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弯腰下去捡那手机。呆了呆,直接关机。
她切断了与另一个男人的联系。一个教她如何摆脱眼前这个男人的男人。
在信任与不信任之间,她选择了继续信任,信任这个让她等了四年的男人,选择了这个让她等了四年,才说出第一句“我喜欢你”的男人。
男人等她望过来的时候,继续补充:“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知道我不能耽误你,但……我太需要钱了,而你也太……太会赚钱了,嗯,是太会帮我赚钱,所以,我利用了你。我不愿放你走。我……我很卑鄙吧?”
说到这里,嘿嘿自嘲。
小女人把手伸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
虽然没有说话,但安慰的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男人呆了呆,续道:“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喜欢两个美丽可爱的女人,但一个距离太远,一个距离太近,我怎么办?我只好找别的女人了。我……我很垃圾吧?”
小女人叹了口气,张嘴要说,但还是没说出来。
男人刚要说话,听得身后响起尖锐的喇叭声,不由吓了一跳。
已经通车了,后面的人等不及了。
“开车吧!”小女人终于说话了,“我继续等你。”
男人一呆,眼角忍不住湿润起来,嘴上带着酸涩的味道,“嗯”了一声。
发动车子,箭射而出。
☆、真相(1)
星空小屋。
卢翠芬与曾广华对面而坐。
他们是夫妻,已经结婚两年了,甚至小孩也生了。现在小孩交给老人家看管。
原本,他们还想好好享受一下久违的二人世界,但两小时之前的一个电话,打破了他们的计划。接到这个电话之后,一向乐观爱笑的妻子,变得沉默起来。
过了好久,说要见个朋友,就要单独离开。
做丈夫的,虽然不能体贴入微,但还是能看出妻子的变化。
不过,他没有多问,就让她自己走了。
直到片刻之前,她有来了电话,说有话见面说。
见面的地方很近,他打了个车,一会就到了。
这地方,以前他们也常来。
这是妻子念大学时常来的地方。结婚以后,他们偶尔也会来这里转转。只是,每一次,她都喜欢坐到同一个位置上,如果能等,就等一会,如果等了好久,占着位置的人不肯走,哪怕旁边还有空位,她也不愿坐。
她每次来,只坐那里。
因为那个位置对她而言很重要。
现在,她又对着窗外发呆。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窗外,是某大学的后门。一条林荫路,很老很老,树木都有点历史,盘根虬枝的样子。
有点太阳,但不辣。林荫路上行人稀少,但坐着的人很多,树下的椅子上,坐着一对对的情侣。从那大学里出来的情侣。
“她是在怀念以前的大学恋人?”
曾广华一想到这里,脸色有点不自然了。虽然他很开明,但不代表他喜欢妻子还在想着别人。当然,他不清楚那个人的底细。但他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他不是妻子的第一个男人。
在他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那秀秀气气的女孩子就直接那样告诉他了。
那时候,媒人和家长刚借故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人单独相对。
他正在犹豫着要说什么好时,女孩子直接说了:“我有一个男朋友,我们同居了两年。现在,他在另一个城市发展。他说他会回来接我。”
他呆了呆,然后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相亲?”
女孩苦笑:“我爸妈不喜欢他。因为他没有钱。”
他点了点头,然后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女孩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这样,她就跟一个准备跟她谈婚论嫁的男人,说起自己喜欢的人来。
他没有生气,没有拍案而起,没有拂袖而去。他给了对方一个建议,那就是,先做朋友。有了他的帮忙,女孩就能应付家里人,而不会再次被逼着去跟其他陌生人见面。
女孩很意外,但她还是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一个很不错的提议。至少能让她摆脱被父母逼迫的困局。
这时候,那个人在那边发展得很顺利,甚至,开始给她寄了些钱,说让她慢慢存着,再过些时间,就直接去她家提亲。
在苦等了两年之后,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心里很激动。
只是,父母也激动了。
因为,一个很有资历的媒人,把她推荐给了一个很有前途的外企中层管理人员。年纪比她大四岁,收入不高不低,最重要的,是已经在市区买了房子。
哪怕还有很重的月供,但有了房子,就是有房阶级,而不再是无房阶级。
那个外企中管,自然就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她现任丈夫了。
☆、真相(2)
这让做父母的,心里更踏实。
远比某个住在穷乡僻壤里的愣头青,要让人踏实。
这个相亲对象的好脾性,也让她踏实了下来。她又可以慢慢等了。同时,拿着男朋友给的十几万,筹备着一个小衣服店。自己当老板,不会被人炒,总比替人打工踏实。
男朋友很辛苦,她也要想办法替他减轻负担。但,只有等他真的能有钱到市区里买下上百万的房子了,他才有可能被自家的父母所接受。
在此之前,自己必须先努力一把。
只是,她运气不好,第一个月亏了,第二个月还亏,第三月更亏。
虽然,她知道,总要有个过渡时期,但是,她不想等太久,最后,她一口气进了最新款的衣服,想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扭亏为盈。只是,这最新款的衣服,网上有人用了低上一半的价钱,红红火火地卖起来了。
这第四个月,她亏到要吐血了。
这店,没办法开下去了。
这时候,那个很和气的男人,替她分担了一部分的资金压力。虽然不多,但,至少,让她不至于被债主们堵门口。
她的艰辛,她没有告诉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因为,她知道,对方更辛苦。
在亲自体验过创业的艰辛之后,她更加不愿去增加那个人的负担。
甚至,她要更加努力,来帮那人减轻负担。
她把目光投向了那些民间担保机构,也即俗称的高利贷者。这一次,她还是赌输了。
就连那人第二次、第三次寄过来的钱,都赔进去了,还不够。
又一次,她被迫接受了另一个男人的援助之手。
他是很好的朋友,愿意倾听一个任性的女孩在遭受巨大打击之后的胡言乱语,愿意陪她去自己不喜欢呆的充满酒精充满烟味的地方,在吵杂的环境中试图安静掉她的心。
渐渐地,距离产生了裂缝。那边的男人,渐渐地减少了联系的时间和次数,她也一样。开始是觉得没脸去面对他,然后,开始借着距离的缓冲,来逃避掉心中的失落感。
这时,另一个人的日夜陪伴,越来越重要,等到两年前的那个要她继续等待的电话来了,她开始改变了立场。她不想等了,她已经等腻了。但她说不出口,说“我不想等”,她只记得,自己当时是很坚定地说了“我等你”。
谎言。无奈的谎言。
她没有继续等待。她投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一个可以日夜陪伴着她、等了她无数个日夜的人的怀抱。
她不想等,她甚至不想让那人等她。
但,她说不出口。她也不敢告诉那个已经等了她好久的人,说:“那个人还在等我。”
不过,等了她很久的人,见了她的投怀送抱,就很自然地认为,她不想等了那人了。
既然不等了,那就跟那人无关了。
等待,无奈的等待。
隐瞒,无奈的隐瞒。
谎言,无奈的谎言。
最终酿成今日的苦果。
她怎么开口呢?
她不知道。
☆、抉择
同一时刻,白瑞风开着车子,带着梁晓月,往这边赶来,如果中间没有出现停顿,大概也就十来分钟路程了。很顺利,从塞车地点出来之后,一直都是绿灯,所以,可以一直走。
白瑞风的手抖了起来。
这一阵堵车,接着一阵绿灯,到底是什么兆头呢?
他不迷信。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胡思乱想,而最容易走的,就是“命运”、“宿命”之类的路线。
身边的小女人看出了他的异样,轻轻把手伸了过来,搭在他的手上,给了他一点力量。
红灯!
他猛地刹车。
他额头上冷汗直冒。
小女人更加关心地把整个人都靠了上来。
但他没有舒心的感觉,他越想越害怕。
他甚至不敢去看那近在咫尺的俏脸。
就在这时候,电话来了。
绿灯!
他愣住了。先过去?还是先听电话?
“先过去!”耳边传来了命令。
他一踩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靠边听电话吧!”命令又来了。
他听话地照着执行。
电话里传来了问询:“到哪了?”
他呆了下,下意识地望向右边。
小女人点了点头。
他赶紧回答:“到风采路了。再有十分钟就到。我带……带了点东西给你!”他原本要讲“我带了另一位朋友过来”,但被小女人瞪了一眼,赶紧改口。
对端传来了类似的停顿语句:“我这有……有东西给你!”
他听了哈哈大笑:“这么巧啊!”
对端也传来了有点勉强的笑声:“是啊!这么巧啊!”
电话挂断了。耳边传来了轻轻的说话声:“我在这里下去。”
“晓月!你……”
“不用着急,我下去走走,我们电话联系。”说完,小女人自己拉开车门出了去。
他呆呆看着。那车门被小女人推回来,重新合上时的短促而低沉的“扑”声,听在他的耳中,却有了绵长而尖利的回响。
“她走了!门关上了!”
眼睁睁看着她慢慢走远,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喜欢她!我真的喜欢她!”这是他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物以稀为贵。只有得不到的时候,东西才是最珍贵的。
如果说原来那小女人对他而言像空气的话,那么,现在她就像呼吸一样了。
其实,空气和呼吸差不多是一样的东西,只是,潜意识里,后者显然更受关注。
呼吸!
呼吸!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叹了口气,驱动车子,疾驰而去。
星空小屋。
曾广华站了起来,柔声说:“我有点事情,我先离开了。”
他觉察出妻子的异样表现。
在耐心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不见她主动说出口,心里便有了初步的打算。
再见到她打那电话时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心中难以下定决心,便主动替她做出选择了:“我先回避一下。等你觉得可以了,你再告诉我。”
温柔。很温柔。
该死的温柔!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温柔,才让眼前的小女人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他,并转投他的怀抱。
卢翠芬嘴唇嗫嚅几下,但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虽然很想坦白,把隐瞒了好久的一切全都说出来,但最后话到嘴边,还是又收了回去。
如何面对?
怎么想,也是尴尬。甚至,别扭,难受!
难道,要对理论上的现任男友,介绍另一个男人,说“这是我现在的丈夫”?
不能说。哪怕,在跟了现在的丈夫之后,虽然保持着形式上的联系,她实际已经断绝了跟那个理论男友的亲密关系。因为,旧情人就是旧情人,何况是一直认为自己还是现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