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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的囔囔,脑子抽了的人才会过去。右边是一水的大排档,聚餐的,喝小酒的学生们举着啤酒瓶子high翻天,摇骰子,划拳声此起彼伏,热闹到爆,到那,别说谈情说爱了,就是说话,都得扯着嗓子。
安凯瑞忧郁了……就这么一点风水宝地,却杵着这么一颗闪闪发亮的灯泡,他憋屈。
虽然他还是恐惧于穆远那黑社会的外形和挺拔高大的身躯,但是,在女友面前,怎么都得Man一点不是?再说了,要是带着木木离开,气氛就冷了,他这一切都白说了,还得从头酝酿气氛。
于是,安凯瑞鼓起勇气,对身边的穆远说:
“嘿。哥们,等人呢?”
穆远没有看他,只是点点头。
安凯瑞又说:
“哥们,你这是等谁呢?那啥,能挪个地儿等不?我有些话想跟我女朋友说。”虽然他对穆远并没有印象,但是他还是刻意省略去了‘前’这个定语。因为对方完全可能是在等女朋友,他不想在这个陌生人面前跌份儿。可是……眼前这个黑社会样子的家伙的女朋友也是F大的?不可能吧,大概只是F大保洁员?食堂大妈?开水房大妈?
穆远没有动作,也没有理会,倒是稍稍后退了一小步。
安凯瑞以为穆远这是要离开,于是赶紧趁热打铁,上前一步,深情款款地对木木说;
“木木,我们从头开始吧。”
说着就想要再次握住木木的爪子。
结果,他就看见那个街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
女友的身后,然后把搭在手上的外套取下来披在木木的肩上,比他更早一步握住了木木的手。
就在安凯瑞惊讶得就要瞪掉了眼珠子的时候,穆远熟练地接过木木手上的挎包,然后默默地说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话:
“等媳妇。”
有俗语云: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当年木木痛骂了安凯瑞,洋洋洒洒近千言,说得安凯瑞汗流浃背,现在,穆远,用三个字,彻底击溃了安凯瑞,让他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于是,我们学会了一个道理:好钢用在刀刃上!
=
穆远用三个字,秒杀了安凯瑞,让他三十分钟的话全部变成了废话。
木木觉得,这个沉默的男人真是狠啊,非得等人家把该说的都说了,在冷冷地把人家打回原形。这样子的反差,比暴打安凯瑞一顿,都叫他难受。
不过,穆远倒是对这件事反应淡淡的,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穆远的这种态度让木木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于是木木继续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工作之中去,不再留意这件事情的后续。
半个月之后的一天清晨,宿醉之后的安凯瑞强忍着头痛,从床上昏昏沉沉地爬起来。
明媚的阳光透过带着浅绿色碎花的窗帘照进来,暖洋洋的一片。
昨天晚上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他只是隐隐约约地记得心情抑郁的自己在一家酒吧里买醉,然后,有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青年走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两人一直说到了酒吧打烊,青年便提议换一家通宵营业的酒吧继续,迷迷糊糊的安凯瑞答应了。
他不记得那个青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的身边换了一个人陪着,再后面,他就不记得了。
可是,这里是哪里?很陌生……他醉后被人送到宾馆了吗?
啊啊,头好痛。安凯瑞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想要爬起来。
才微微动了动身体,他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然后,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浴衣,脑满肠肥的中年谢顶大叔一边
擦着头发一边走进来,笑嘻嘻地说:
“哎哎,小苏曼还真的没骗我啊,像你这样长相的,能干干净净地留到现在的可不多,这钱,花得值啊!”
世界,在这一刻毁灭。
世界,在这一刻重生。
全身都种满了粉红色的草莓的安凯瑞同志,终于彻底地同志了一回。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人是不可以轻易得罪的,比如说记恨的段休,比如说狠毒的木木,或者说现在这个,正放下手里的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下属的行为予以充分的肯定的穆远。
幸好,木木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否则,我们有理由相信,她会用相同的方法来收拾段休,为天下的女性同胞出这么一口恶气。渣男终于不能折腾女生,而改为被别人折腾了,这大概真的算是一个利好消息吧。
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段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私人化妆师一脸郁卒地回来了。
“怎么回事?穆远那个家伙到底找你做了什么?”
化妆师摇了摇头,对段休说:
“……问张叔吧。”
段休一头雾水,到底,穆远借走了他的化妆师和他的司机,是为了哪般啊?
作者有话要说:安凯瑞被怎么了?望天,我不知道……
☆、转变
就在白寒帮着白天真在战家争取一席之地;当白天真在公众面前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的不幸;回家之后却安静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成为母亲;确实是会让柔弱的女人变得强大。这无关于修养学识和经历;这是源自于兽类的母性本能。
但是无论是为自己妹妹争取的白寒;为了自己孩子努力的白天真还是那个正在淡出大家的视线;每天颓废度日的安凯瑞,这些事情都离我们很遥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周围的丛林越来越密集,车子也开得更加的摇摇晃晃,穆远沉着脸;什么表情也没有。
过了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之后,路况就变得越来越糟糕,大家的神色都很冷,涂着浓厚的油彩的脸上都是一般的严肃。
S 市是繁华的大都市,可是这里离S市市区也没超过两百公里,却已经进入了大山的深处。之前还能隐约见到破旧的木头房子和房子外面臭气熏天的菜地和猪圈,还有满地乱走的鸡鸭,但是到了现在,只剩下路边疯长的野生植物,几乎要把路给吞没了。
这些都是大城市小县城里长大的将士们,甚至都没有想到,在大山深处的褶皱里,竟然还藏着这样许许多多的小村子,十几户,甚至只有几户,这些人在这个都搜索不到信号的山窝窝里,生活着,似乎外界日新月异的变化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这里的土壤埋葬着他们的祖先也终将埋葬他们,他们就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默默的生活着,直到有人打破了这样的平静。
所有人都只是觉得这是在执行一个任务,就像他们之前曾经做的那些任务一样,协助公安,把这个藏在大山深处的贩毒窝点给端了,唯独穆远,他始终皱着眉头,因为这里,对于他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不仅仅只是一个任务而已。
这个隐藏在大山深处的零星分布着的小村子,是他的妻子,木木的故乡。
骄傲的木木,强大的木木,阴冷的木木,就是在这里生活了近十年,也就是从这里,走出去。
这里的每一寸泥土,也许都被木木的脚掌踩踏过,这里每一株野草,也许都被木木的手抚摸过,这里的每一个人,也许都是木木童年里留下的
回忆的残像。
她的童年,那个他所不认识的她,在这里度过了她人生之中最纯洁也是最饥馑的十年。
穆远曾经想过,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带着木木去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也让她带着自己去她生活的地方看一看,去认识那个他们彼此都还没有来得及认识的过去。
很可惜,在这一天到来之前,穆远就被派到这里来执行任务……而木木……穆远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地弯了起来,在厚重的油彩的掩盖下,依旧灿烂地绽放出来。
穆远的笑在大家看来是那么的诡异又罕见,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觉得诧异,甚至他的战友都在悄悄地猜想,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呢?会不会像嫂子一样的聪明漂亮,一路念到重点大学的博士?会不会像穆远一样的勇敢强大,一个人面对五十个敌人的时候也依旧面不改色?
一条崭新的生命正在被孕育,初为人父的穆远甚至在木木刚刚查出妊娠的时候就激动又紧张地把木木当成是一碰就碎的泡沫一样,甚至恨不得把她放在装满了棉絮的保险箱里锁起来。直到木木非常无奈地表示自己就是医生,完全能够照顾好自己没问题,并且接到这个新生炸弹的配天和麦麦很快就会赶过来凑热闹之后,穆远才跟着队伍一起出发,执行这次的围剿贩毒团伙的特殊任务。
虽说是人逢喜事,但是穆远的思维依旧清晰,这样的任务,他在离开特种部队之前经常做,只不过对方的人数和武器都比这次要厉害得多,有些时候甚至会有越南和老挝的人卷进来。雇佣兵,退伍士兵以及当地的地痞流氓混混,加上强大的武器装备,和当地恶劣的丛林地形气候,每次出这样的任务的时候,大家轻则挂点彩,严重的时候会有几个战友再也回不去。
穆远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情报,这股贩毒团伙的人数不过十余人,手上有几只手枪和只能打铁砂的猎枪,而且这里虽然是深山,但是不是丛林,作战难度不是很大。只是这样级别的任务是不允许有战损……穆远抿了抿嘴,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因为他离开基地近两年了,也许是因为他就要成为一个父亲了,曾经的冷血死神队长也变得有了些人情味。
不过……穆远看了看身边的战友。他的部下,他心里有数,这些人平时训练也都很认真,负重和越野练习也都做得很认真。但是,这样的强度和烈度,不要说跟他以前的那些训练相比了,就是面对这样的实战,他们都略显稚嫩。
r》 之前穆远出任务,从来考虑的都是如何取得胜利,而现在,他所要想的,是如何不伤害到无辜的群众,如何让他的战士活蹦乱跳地回去。
嘎!车子终于停下了。
穆远率先走下车,再次对大家强调了一下山林战的注意要素,然后带着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山。
这个制毒的窝点在金三角或是金新月,可以算是小的可笑,寒碜得可怜了,但是,即便是这样,每年还是有几百千克的毒品流入S市,变成瘾君子们手中燃烧的烟和注射器里的药剂。公安也组织过几次围剿,但是这伙家伙太狡猾,打了跑,一跑就躲进深山里,谁都奈何不了。这回,上级倒是下了大力气,非把这里连根端了不可。公安联合武警的行动不多,但是每次遇到,都是大案。
现在正值罂粟的花季,虽然这里的气候比不上广西云南一带,但是罂粟依旧一大片一大片的开得很艳,美丽又绝望,这些娇弱美丽,在风中摇曳的花朵,却孕育着那些让人谈之色变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叹息。有些早开的罂粟已经谢了,花瓣脱落,露出了花萼部的丑陋黑色的浆果。穆远知道,只要用刀子在这些浆果上划一道口子,就会有白色的浆水流出,经过蒸煮,变成黑色的鸦片,最后,通过一些化学手段,从中就能够提炼出海洛因,可卡因甚至冰毒。有了在云南协助缉毒的那几年经历,穆远对于这些很了解,他甚至可以用舌尖分辨出海洛因的纯度。
在前行的过程之中,穆远稍稍估计了一下罂粟的种植面积……心里微微一惊……这样的面积,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十来人的制毒窝点可以应付得来的。他对于缉毒很熟悉,而且他还有先天的化学优势(还有人记得穆远失忆之前是出身化学世家的化学迷吗?),从原料的种植采摘一直到加工销售,穆远粗粗一估算,至少也要有二十多个人才能完成。
九对二十,穆远不动声色地在心底估算着完胜的概率。
消息果然是有误的,在小村子深处的一家类似破烂烂的作坊的泥巴房内,几个在大汉正打着赤膊凑在一个巨大的锅子前烧煮着什么,刺鼻又芬芳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着,几个健壮的农妇嘻嘻笑着坐在屋子的角落里,一边闲谈一边搓揉着手中黑色的膏状物体。门口,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腰间鼓鼓的,坐在树下警惕地看着周围。
穆远透过军用望远镜观察了下在树下把风的几个人,然后低声给周围的战士宣布了下战术。
》 包抄,围剿,一个都不要放过。
穆远带的队伍里有一些老兵,但是更多的是一些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年轻而冲动,各个握着拳头跃跃欲试。穆远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下达作战部署。这些战士大多听说过他们死神队长的威名,有一些还亲眼见过他1000米子弹碎鸡蛋牛掰。他们心中热血澎湃,期待着亲眼见识到自家队长的无限风光。
穆远沉着地下了指令:全灭,完胜,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