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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后一惊,随即欣喜地:女贞啊,哀家知道你这丫头识文断字,聪明伶俐,
武功也不错,大内几大高手都败在你手下,可哀家还真不知道,你连墨菊都认得,不简单呢。
女贞:家父以前最喜欢侍弄菊花,奴婢跟在身边,也认了不少。
孙太后感慨地:难怪呢,哀家算是没错看你。
女贞乖巧地:奴婢以后服侍太后,更应多学一点。
孙太后更喜,抚摸着墨菊的花瓣:唔,开了,全开了。你瞧瞧,这花儿的颜色,是不是与众不同啊?
女贞嫣然一笑:有太后恩宠,它自然是要胜人一筹了!
孙太后大乐:你这丫头,嘴巴就是甜,让哀家听着受用,啊?
女贞调皮地:太后这是骂奴婢呢,还是夸奴婢?嘻嘻。
孙太后:你呀,让哀家骂也不是,疼也不是,哀家还真拿你没办法,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英宗过来了:皇娘,有何喜事啊?说来给儿臣听听,让儿臣也乐一乐。
孙太后收住笑容,淡淡地:哦,哀家正赏花呢。
英宗看着菊花:是,这菊花是开得好。
女贞在边上听了,噗哧一笑。
英宗:怎么,女贞姑娘,朕说得不对吗?
女贞一本正经地:皇上说得千真万确,这菊花是开得好。
这一来,英宗也被逗乐了:好啊,女贞姑娘,你这分明是挖苦朕嘛。得,得,朕不懂这些花花草草,行了吧?
孙太后已直起身来:走吧,回宫。
英宗殷勤地搀住孙太后:慢,慢,皇娘,儿臣扶你回去。
孙太后一笑:皇上,今儿个是有事找哀家吧?
英宗吞吞吐吐地:也……也没什么,儿臣听说这些天皇娘心情不佳,特来陪皇娘散散心,嘿嘿。
孙太后突然拉下脸来:哼,你这个不争气的,你不把哀家给气死就算积德了!
英宗惶恐地:儿臣不敢。
孙太后:要不是你是皇上,当着列位大臣伤了你这做皇帝的脸面,中秋大典那天晚上如此胡闹,哀家……哀家早就拿出太祖立下的规矩,狠狠教训你了!
英宗垂手伫立一旁,颇为不满,但没争辩。
孙太后:堂堂大明禁宫,让你搞得乌烟瘴气,这且不说,你竟敢对你那个王振王先生如此宠信,任由他胡作非为,你……你好糊涂啊你!
英宗看着太后脸色:皇娘息怒。儿臣都当了多少年皇帝,宫中的是是非非,难道还分不清?皇娘又何必生这份闲气?
孙太后:太祖爷立有内官不得干预朝政的遗训,还在奉天殿前铸下御牌,警示后世,皇上难道忘了吗?
英宗终于忍不住了:儿臣当然记得,太祖是立了内官不得干预朝政的遗训,可打成祖皇帝靖难起兵,平定天下,内官立下不少大功,成祖皇帝对其另眼相看,加以重用。成祖皇帝文治武功,儿臣最为钦佩。皇娘,儿臣以为,对内官也不可一概而论嘛。
孙太后:你倒比哀家在理了,搬出成祖皇帝来压哀家。
英宗:儿臣说了,儿臣最仰慕的是成祖皇帝,他老人家重用内官,儿臣又有何不可?再说,这内官是皇家最亲近的人,要令他们好好替朝廷出力,就不可对其另眼相看。
孙太后恨恨地:好,哀家问你,这王振对你到底有何恩德?让你如此宠信,言听计从。
英宗:儿臣打从小就由王先生照料长大,儿臣眼里,他就是儿臣的亲人。皇娘,儿臣……儿臣小时候真是好寂寞啊!
孙太后没料到英宗说出这种话来,倒怔住了,良久无语。
英宗已动了感情,眼前不由浮现出小时候王振带养他的情景。
小英宗被抱在王振怀里,正在哭闹。
王振拿出一只拨郎鼓逗他,小英宗听到咚咚的鼓声,被吸引住了,很快破涕而笑。
小英宗骑在王振身上,“驾驾”吆喝着,王振趴在地上,学着马儿的样子爬动。
小英宗乐得咯咯直笑,王振则累得汗流满面。
那只拨郎鼓扑通一声从王振怀里掉到地上,王振忙捡起来,心疼地擦去上面的灰尘。
小英宗一把抢过拨郎鼓,摇晃着:咚,咚,马儿马儿快快跑,咚,咚――
王振卖力地在地上爬动,膝盖上磨出了鲜血。
小英宗跟着王振,在摇头晃脑地念书: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王振换上一副为师者的威严面孔,小英宗昂着脑袋,认真背书: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英宗回忆着这些场景,眼眶湿润了:王先生对朕的恩德,朕不会忘,也忘不了。他侍朕呵护有加,又有十年辅政之功,既是朕的师尊,也是朕的首辅,是以朕一直称他为先生,除了一份亲情,更多了一份崇敬啊!
二 疑难重重(10)
孙太后慢慢抬起头,叹了口气,痛心地:唉,哀家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思!
英宗:皇娘能让王先生自小照料朕,朕得益匪浅,感激不尽呢。
孙太后紧盯着英宗,摇摇头:说起来,也得怪哀家,哀家这些年看你已长大成人,希望你能多处理些国家大事,不料却让王振钻了空子,现今他羽翼已丰,再如此下去,那是后患无穷了!
英宗吃了一惊:皇娘是想除掉王先生?
孙太后:哀家已想了多时了。当年你刚登基,太皇太后在世,就看出王振不是个好东西,有一天,太皇太后把王振召到宫中,要逼他自尽,是你跪在地上为他苦苦哀求,太皇太后见你哭得可怜,心一软,放过了王振。没成想如此一来,还真留下了祸害。这一次,哀家无论如何……
英宗扑通跪下:皇娘――
孙太后摆摆手,恢复了威严:哀家知道,皇上你长大了,哀家多嘴,入不了圣听啦!不过,哀家得告诉你,现今还是哀家听政,容不得王振胡作非为。
英宗委屈地站起来:皇娘,朕不是都听你的了吗?安抚流民,着于谦严查圈地,连朕的舅舅都下入狱中,朕哪样做错了?
孙太后:你舅舅的事,哀家自有主意。
英宗:那……朕想问问,于谦交给你的到底是何物?
孙太后一愣,紧盯着英宗:这么说,你是来打探消息的喽?
英宗:于谦说王先生与走私火炮有牵连,朕心里不信,既然皇娘手上有了证据,为何不给朕看一看,也让朕搞个明白。
孙太后沉吟了一下,摇摇头:这件证据到时哀家会给皇上看,现在哀家只望你好好想一想,于爱卿的那番话,果真是空穴来风吗?啊?
英宗倒愣住了。
13、兵部大牢
孙万山被关在牢里,正对着狱卒破口大骂:呸,你们敢如此对待本大人,这是给本大人吃的吗?这是猪食!
“砰”一声,孙万山将一碗饭菜扔了出来。
狱卒小声陪着不是:太国舅息怒,太国舅息怒。
孙万山越发狂妄:快把邝野那个老东西给我叫来,本大人要惟他是问!
正说着,牢门哗地打开了,邝野陪着锦衣卫指挥马顺进来。
邝野:太国舅,下官来了,来了。
孙万山傲慢地:哼,邝大人,你就这么伺候本大人的吗?
邝野看看地上的饭菜:太国舅受委屈了,下官……
孙万山:我告诉你,要是皇上和王先生知道你虐待本大人,你这兵部尚书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邝野有点不满,但仍勉强堆起笑容:是是,下官照料不周,请太国舅见谅。这不,马指挥给太国舅送好吃的来了。
马顺捧着一只装饰华丽的大食盒,恭敬地放在孙万山面前:卑职奉王先生之命,特来慰劳太国舅。
孙万山:有什么好吃的,都拿出来吧。
马顺:是,卑职保管太国舅一饱口福。
马顺从食盒内端出一碗碗美味佳肴,还有一坛酒:太国舅请看,这坛御酒,可是皇上特赐的。
孙万山大喜:唔,皇上到底没忘了我这个舅舅啊!
孙万山说着,就要坐下大吃大喝,不料屁股一阵剧痛,便大叫起来:妈呀!
马顺:太国舅你这是怎么啦?
孙万山恨恨地:于谦把本大人的屁股都打烂了,本大人能不疼吗?哎哟――
邝野忙掏出一只瓶子:下官带了些金创药,请太国舅先……先敷上。
孙万山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趴:你――过来。
邝野倒愣住了:太国舅,你这是……
孙万山:磨蹭什么?快给本大人上药啊!
邝野深感屈辱:太国舅,下官大小也是兵部尚书,这伺候人的事,下官可干不来。
孙万山大怒:好啊,邝大人,你是不肯效劳了?你这个兵部尚书,怂恿属下把本大人打成这样,这笔账本大人还没跟你算呢!快过来!
邝野犹豫着,脸色十分难看。
马顺巴结地:来来,邝大人,卑职和你一块伺候太国舅。
邝野无奈,只得和马顺一块替孙万山敷药。
孙万山又大呼小叫起来:哎哟,哎哟,轻点,轻点,你们想疼死本大人吗?
邝野和马顺大汗淋漓地总算为孙万山敷好了药。
马顺:太国舅,好些了吧?
孙万山:唔,这还像个样,以后见了本大人,都要如此,明白了?
马顺:明白了,卑职保证,太国舅在里面的日子过得像神仙一样逍遥自在。
马顺说着,掏出大把银子,放在桌子上:太国舅,这些银子你先花着,要什么东西,尽管对下人吩咐。
孙万山:光有银子有屁用?本大人现在要出去,出去!
马顺:太国舅稍安勿躁,先在里面静养几日,只要太国舅是清白的,总会有出头之日。太国舅,你说是不?
孙万山:本大人可等不及了,马指挥,你回去禀报王先生,让他快想法子。
马顺掏出一颗药丸:对了,这是王先生送给太国舅的药丸,王先生说,吃了这药,养气提神,对太国舅管用着呢。
孙万山一愣。
马顺朝他眨眨眼睛,孙万山马上明白过来,接过药丸:那好啊,你先替本大人谢谢王先生了。
二 疑难重重(11)
马顺:太国舅请慢用,卑职和邝大人先告辞了。
孙万山已抓着一只鸡腿啃起来,含糊不清地:去吧,去吧,晚上再给本大人送好吃的。
邝野和马顺退下。
孙万山见两人一走,忙扔下鸡腿,抓起药丸,小心翼翼剥开,药丸里面果然露出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是寥寥几字:不出三日,定当苦尽甜来。王。
孙万山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邝野和马顺走出大门,都吃了一惊。
大门外停满了一顶顶的官轿,有许多大臣正从轿子上下来。
这些大臣的仆人们抬的抬,扛的扛,显然是带上了厚礼。
邝野一出现,便有大臣乱纷纷嚷起来:邝大人来了,邝大人来了。
邝野疑惑地:列位,你们这是……
丁铭:邝大人,下官等是来探望太国舅的,请邝大人行个方便。
邝野连连摇头:哎哟,诸位,这案子不是老臣审理,老臣不敢作主啊。
李威不满地:邝大人,你这是什么话?堂堂兵部尚书,难道还怕于谦这个侍郎不成?
邝野:太后有旨,老臣不敢违背。
丁铭:现今太后是在气头上,人家太国舅到底是亲兄弟,等太后消了气,太国舅说不定就没事了。邝大人,你得留条后路啊。
邝野一愣。
李威:进去进去,我等受皇上恩惠,探望一下太国舅,也是情理之中嘛。
丁铭一声吆喝:走!
众大臣一拥而入。
邝野却干着急,无奈地:哎哟,老臣这是得罪人不是,不得罪人也不是啊!
14、于府卧房
兰心的病情又加重了,烧得厉害。
大夫已给兰心看完病,脸色郑重。
于谦:大夫,贱内的病情……
大夫:大人,夫人得的是伤寒。
于谦的脸色大变:果真是伤寒?这……
大夫将一张方子递给于谦:大人,快去抓药吧,这病可耽误不起啊!
于谦:是是,我马上去抓。
大夫:在下先告辞了,大人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在下随时效劳。
于谦朝大夫拱拱手:有劳大夫。
大夫走后,于谦拿着方子,就叫于冕:冕儿,冕儿――
兰心:老爷,你喊冕儿干吗?
于谦:抓药啊!
于谦说着,又向门外叫了一声:冕儿,快去给你娘抓药。
兰心焦急地:等等。
于谦吃了一惊:怎么啦?
兰心知道再也瞒不下去,吞吞吐吐地:老爷,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家里……家里早没钱了。
这一下,于谦完全愣住了。
兰心:我知道,老爷身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