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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惊呆了,恼怒地:太后,你这是要置朕于不顾吗?
孙太后:皇上错了,哀家这是来跟皇上商议的,请皇上以大局为重,速作决断。
景帝强忍下心头的怒火:那……那太后容朕再想想吧。
孙太后:哀家是为朝廷大计来跟皇上说这番话,哀家都这把年纪了,就盼个朝野和睦安稳。请皇上三思,我大明再经不起折腾了!
景帝却再次虚与委蛇:太后肺腑之言,朕不胜感动。这样吧,等三日之后,朕的病情略有好转,朕就上朝议事,与众大臣商议复立太子,如何?
孙太后想了一想:那好吧,三日之后,哀家再来听皇上回话!
孙太后走后,景帝气得差点发疯,他的歇斯底里又发作了,疯了一般将床头的东西全部扔到地上,顿时病榻前砰砰啪啪响成一片。
景帝指着寝宫的大门咆哮:好,好,威胁起朕来了,这还了得,了得!
钱公公等人吓得浑身发抖,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制止景帝。
景帝索性从床上滚下来,赤着脚跳到地上:来人,来人啊!
钱公公大急:万岁爷,要不得,要不得,龙体要紧啊,千万别受凉了。
景帝却仍然大叫:来人哪,来人哪――
曹吉祥慌慌张张跑进来:万岁爷,奴才来了,奴才来了。
景帝正无处出气,对着曹吉祥劈头盖脑就是一巴掌:混帐!
曹吉祥被打懵了,扑通跪下:万岁爷,奴才……奴才听到你叫就过来了,奴才又犯了何罪?
二十六 复立太子(10)
景帝更怒:大胆,你……你这狗奴才,敢顶嘴?
曹吉祥连忙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替万岁爷揍奴才这张嘴!
景帝威严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朕问你,你去哪儿了?
曹吉祥哭丧着脸:哎哟,万岁爷,奴才昨晚上拉……拉肚子了,早上还发烧呢,来……来迟了。
景帝:下回再敢如此,朕饶不了你!
曹吉祥:是是,奴才绝不敢了。
景帝:起来吧。
曹吉祥松了口气:奴才听候万岁爷吩咐。
景帝:拟旨,朕即刻将沂王贬往山东沂州,着他明日一早动身,不得有误。
曹吉祥惊呆了:万岁爷是要把沂王贬往沂州?
景帝:他本来就是沂王,不去沂州,难道还要永远呆在这京城里头吗?
曹吉祥:是是,奴才明白了。
景帝:快拟旨!
曹吉祥:是,是,奴才这就拟旨。
曹吉祥拿笔草拟圣旨。
景帝已经冷静下来,摇摇晃晃在房间里踱着步,得意地冷笑着:哼哼,太后和于爱卿要朕复立太子,朕先把这位沂王打发到沂州去,看他们拿朕怎么办!
钱公公在边上听得毛骨悚然。
景帝一抬眼,见钱公公站在跟前,突然想起了什么:钱公公。
钱公公:奴才在。
景帝:你也给朕传一道口谕,明日早朝,你跟众大臣说,这几天,暂由于爱卿代朕召集各位大臣议政。
钱公公:是。
景帝:既然太后是拿朕因病不能上朝做文章,那朕偏偏让于爱卿来处理朝政,哼哼,这下看谁还有话说?
钱公公:是是,万岁爷英明。
景帝却突然晃了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他连忙抓住椅子,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钱公公:万岁爷,你……你没事吧?
景帝喘着气,好一会才恢复过来:朕……朕还挺……挺得住,你……你先给朕下去,朕要安静一……一会了。
钱公公:是,万岁爷。
钱公公刚要走,曹吉祥的圣旨拟好了:圣旨草拟好了,请皇上过目。
景帝看了一眼:唔,盖上御玺,即刻往沂王府宣旨。
曹吉祥走到案几边上,故意一愣:万岁爷,御玺呢?
景帝:御玺不就在朕的案几上吗?
曹吉祥:万岁爷,御玺不见了!
景帝大惊:什么?御玺不见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二十七 密谋复位(1)
1、于谦公事房
于谦和王文、胡滢等大臣在议事,几个人的脸色都极为严峻。
王文:皇上令于大人主持朝政,算是走对了一步棋。
胡滢:如此一来,武清侯这些人倒不致轻举妄动,朝廷也可安耽几日了。
于谦却连连摇头:不对,我总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凶险了。
王文:于大人说的,莫非是御玺失踪一事?
于谦:没错,你们想想,前有太子被害,案情还没水落石出,现又来了个御玺不翼而飞。这两件事情一旦联系起来,形势委实是太严峻了!
胡滢:御玺乃我大明社稷之神器,丢了御玺,可是大大的凶兆啊!
于谦:看来他们的图谋大得很哪,要把我大明的命根子都给挖了。
胡滢:难道武清侯他们真要谋反了?
于谦:虽不能百分之一百肯定,可也八九不离十。
胡滢:于大人可有证据?
于谦:范广将军向我禀报,武清侯在暗中秘密训练他的军队,活动极为异常!眼下的局面,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王文大急:于大人,那我们赶快采取断然措施,不能让武清侯他们抢了先机啊,要不,我大明就完了。
于谦:皇上优柔寡断,没他的圣旨,我们是动不了武清侯的,这事难哪!
胡滢也想不出对策,只能连连叹气:就是,皇上听不进于大人忠告,我等身为臣子,又岂可越俎代庖?唉。
几个人都沉默了。
胡滢:后日即要行郊祭大典,眼前这副局面,皇上恐怕是去不了了。
于谦:郊祭大典自然要如期举行,皇上不能去,倒也并无大碍,关键是东宫之位,已成朝廷病根,悬而不决,后患无穷啊!
王文似乎突然想到了计策: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两位以为如何?
于谦:王大人请讲。
王文:皇上既然不肯复立沂王为太子,此事绝难办妥,像于大人刚才所说,东宫之位又不可空缺太久,否则朝中的争斗将一日不得停息。
胡滢:这个道理老朽明白,何用王大人多说?
于谦:王大人,你还是直说吧。
王文:我的意思是,既然复立沂王已是万难办通,我们何不在各位藩王中另选合适之人……
胡滢大吃一惊:王大人,你……你是想迎立藩王之子,以登东宫之位?
王文:恐怕这是眼下唯一行得通的办法,以我猜测,皇上兴许……
一直沉默着的于谦突然霍地站起来,厉声地:王大人,你别说了,此事万万不可!
王文一愣:于大人……
于谦极为冷峻地:你这样做,只会造成更大的纷乱,而且给人有机可乘。再说,东宫之位,非沂王莫属,绝不可落入旁人之手!
胡滢赶忙附和:于大人所言极是,王大人这个念头,老朽也以为万万不可。
于谦:东宫之位其实早有定论,王大人岂可擅作主张?
王文被于谦严厉的表情震住了:于大人,我这是跟你商议,你又何必如此声色俱厉?
于谦:此事到此为止,王大人,以后休得提起!
王文不吭声了,心里却颇为不满。
胡滢有点六神无主地:于大人,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于谦:还是以稳定朝政为先,皇上那儿,我再据理力谏,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了。
胡滢:好,就这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胡滢说着,又问王文:王大人,你说呐?
王文却颇为负气地: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胡滢一愣:你……
于谦却点点头,极为自信地:我相信会有办法的。
2、吏部公事房
王文将一封信函交给一名吏部侍郎:这封密函马上派人送给襄王。
吏部侍郎迟疑地看了王文一眼:襄王?
王文觉察到侍郎的脸色有异:怎么啦?
吏部侍郎有点战战兢兢地:王大人真的是要迎立襄……襄王……
王文吃了一惊:你这是听谁说的?
吏部侍郎:实不相瞒,外间多有传言,说王大人打算迎立外藩之子……
王文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大变:是吗?都是谁说的?
吏部侍郎:下官也只是道听途说,不敢妄言,请……请王大人见谅。
王文拿着信函,倒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吏部侍郎:下官也是为王大人好,王大人,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王大人万请三思啊!
王文也有点后怕了,想了想,唔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吏部侍郎:是,王大人,下官告退。
等吏部侍郎走后,王文看着手中的信函,沉吟片刻,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他把信函撕得粉碎,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唉――
3、南宫外
徐有贞摇着一把折扇,神色悠闲地出现在南宫门口。
范广亲自带领御林军把守南宫。
徐有贞讪笑着:哦,今儿个怎么范将军亲自把守宫门来了?
范广冷冷地:徐大人,对不住了。
徐有贞客气地拱拱手:好说好说,范将军乃是奉旨办事嘛。
范广向御林军使了个眼色,御林军便上前对徐有贞进行搜查。
二十七 密谋复位(2)
徐有贞始终神情镇定,若无其事。
御林军搜查完毕,向范广禀报:启禀范将军,都搜过了。
范广点点头:放行。
墙上又放下大吊蓝。
徐有贞坐着吊篮晃晃悠悠上了南宫。
4、南宫佛堂
南宫内一片寂静。
这一回,英宗倒是坐在蒲团上,对着佛像,在正儿八经地念经。
徐有贞有点吃惊地悄悄上前:微臣叩见太上皇。
英宗微微睁开眼:唔,徐爱卿,请坐吧。
徐有贞:太上皇今日这经念得可专心得很哪。
英宗仍眯着眼睛,淡淡地:毒杀太子一事,于爱卿已怀疑到朕的头上来了,徐爱卿可知晓?
徐有贞吃了一惊:是吗?太上皇是从何得知?
英宗:于爱卿已来过南宫,皇上授他尚方宝剑,可进出宫中任何地方,调查案件。
徐有贞:哦,原来如此。
英宗的眼里却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不过,于爱卿向朕保证,他要复立沂王为太子。
徐有贞恍然大悟:微臣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太上皇心闲气定,一门心思诵佛念经,原来太上皇是在等这个好消息啊!哈哈。
英宗:朕问你,复立太子之事商议妥了吗?
徐有贞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
英宗:怎么啦?徐爱卿何故叹气?
徐有贞:可惜啊可惜,微臣以为太上皇一向神机妙算,见识过人,却不料太上皇也有上当的时候啊!
英宗一愣:上当?朕上什么当了?
徐有贞阴险地挑拨着:太上皇,你以为于大人真的是想复立太子吗?不,不,他这是在骗你!
英宗:骗朕?那……那他这是为何啊?
徐有贞:太子归天,朝中人心不稳,皇上又得了重病,上不了朝,于大人是担心太上皇乘机有所动作,威胁皇位的安全,故想出这一计策,先稳住太上皇你啊。
英宗将信将疑:不会吧?于爱卿对朕一向忠心耿耿,他也是为江山社稷的长治久安……
徐有贞:太上皇此言差矣。常言道,一仆不事二主,于大人是皇上最最倚重的心腹重臣,这些年为皇上稳固皇位甘效犬马之劳。皇上对他更是宠信有加,于大人辞官还乡那回,皇上特赐给他豪宅一座,来讨好他呢。
英宗嫉妒地:哦?朕以前赐他东西,他可从来不受啊!
徐有贞:所以说,于大人跟皇上穿的是同一条裤子。皇上赐他豪宅,他二话不说就全收下了,住在里面乐不可支呢!
英宗:哼,朕没想到,他现在也会享福了!
徐有贞:太上皇想想,于大人这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在朝中呼风唤雨,连皇上都让他三分,他的权势可谓是登峰造极了,又何必首鼠两端,替幽居在南宫的太上皇你效力呢?
英宗被说动了:那……那复立太子一事,难道是假的?
徐有贞:太上皇还真说着了,这事本来就是一个圈套!
英宗:圈套?
徐有贞:微臣实话实说吧,于谦要立太子不假,可他想立的并非沂王,而是另有其人。
英宗大惊:什么?另有其人?谁?
徐有贞:微臣听说于谦和王文密谋,打算迎立外藩之子为太子。
英宗又是一惊:外藩之子?谁?
徐有贞:微臣也是听外间传言,朝臣当中都在议论纷纷,说是那个……那个……
英宗等不及了,厉声地:到底是谁?
徐有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