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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把女贞赐给你,实是为你着想,你……你难道把哀家的诚意当成驴肝肺不成?
十一 凯旋之后(7)
于谦:太后息怒,容臣先谢罪。不过臣还是要让太后失望了。
孙太后更怒,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女贞突然扑通一声在于谦面前跪下,含着热泪:于大人,女贞绝无非分之想,甘愿为奴婢,一生一世服侍于大人。
这一来,于谦倒给震住了:嗨,女贞,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
女贞泪流满面:于大人,不管你要女贞做什么,女贞只愿在你身边,九死不悔!
孙太后连连点头:好了,这事哀家作主,就此定下!
孙太后说着,转身就走:女贞,你先陪哀家回宫,回头再过来。
女贞站起来,抹抹泪,脸上有了笑意:是,太后。
孙太后和女贞出门。
于谦瞠目结舌,呆在那儿,竟忘了送她们出去。
14、石府厅堂
石亨家里正在举行宴会,孙镗、石彪、宋城等一批与石亨浴血奋战的将领已喝得酩酊大醉,喊叫声响成一片,气氛极为热烈。
石亨:来来,诸位弟兄,干了干了。
众将领一饮而尽。
石亨大叫:痛快,痛快!
众将领哈哈大笑:石总兵如此豪爽,弟兄们岂能不痛快!
石亨:好,是我的兄弟,啊!
石彪大声招呼仆人:上酒,快上酒。
仆人端来了一坛坛美酒。
石亨倒满酒,举起杯子:今日在下宴请诸位兄弟,大家都别拘束,放开来喝!
众将领:对对,放开来喝,放开来喝!
石亨又笑嘻嘻地:有谁要是不喝好了,在下可不许他出这个门,啊?哈哈哈哈。
孙镗摇摇晃晃站起来:属下说句话,石总兵有情有义,对咱们亲兄弟一般,谁要是不够义气,那就是瞧不起石总兵,也瞧不起各位弟兄。
宋城连忙附和:孙将军说的是,咱们都是跟石总兵出生入死,拼着性命打出来的,这份情意,没得说。
众将领大喊着:没得说,没得说。
石亨大为得意:好好,都是自家兄弟,干了干了!
众将领豪饮起来。
众将领个个醉得东倒西歪,还在拚命喝酒。
有几个将领与孙镗较起劲来,指着桌子上的酒,都要对方喝:你喝,你喝。
这几个人与孙镗争执不下,乱纷纷吵成一团。
孙镗大怒,猛地拍了下桌子:喝就喝,老子怕你不成?
跟他较劲的那几个人里有一个正是宋城,他见孙镗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勃然大怒:拼酒算个鸟!有本事的,拿出真家伙比一比!
孙镗:真家伙?哼哼,你拿真家伙老子也不怕你!
宋城更火了,猛地脱下衣服,往地上一扔,指着身上的伤疤:孙将军,敢跟老子比这个吗?
众将领都是一愣,宋城身上足有五六条伤疤,亮闪闪的发着红光。
宋城:老子拿命换的,你敢?
孙镗也火了,脱下衣服,露出伤疤:比就比,老子身上这伤疤就不是拿命换的!
孙镗身上竟也有五六条伤疤。
众将领数着两人身上的伤疤:一、二、三、四、五、六……
众将领呐喊起来:两位都是六条伤疤,哈哈,打了个平手。
孙镗豪气万丈:行啊,宋将军,老子敬你也是个英雄,六条伤疤,咱们就喝六碗酒!
众将领大声叫好:干,干啊!
孙镗和宋城分别将六碗酒一饮而尽。
石彪见此情景,有点耐不住了,挺身而上:孙将军,敢跟我比吗?
不等孙镗回答,石彪已脱下衣服,他的身上足有八九条伤疤。
石彪得意地;怎么样?兄弟可比你多了三条。
孙镗连连拱手:在下服了石将军了。
石彪哈哈大笑,将八九碗酒一饮而尽:他奶奶的,想当年,土木堡那一仗,我石彪这条命是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啊!
石亨突然哼了一声,威严地:在这儿的,谁不是从死人堆里捡了命出来!啊?
众将领看着石亨,顿时鸦雀无声。
石亨冷着脸,慢慢把衣服脱下,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石亨身上的伤疤密密麻麻,简直数也数不清。
孙镗敬佩地:石总兵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啊!
石亨:我等为朝廷九死一生,今日能活在世上,实属万幸,诸位弟兄该好自珍惜了!
孙镗、宋城、石彪和众将领扑通跪下:弟兄们愿听石总兵号令,不敢有违。
石亨:我们都是劫后余生之人,我在这儿当着列位弟兄的面说句话,今后大家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众将领:弟兄们愿跟随石总兵,万死不辞!
石亨:好,诸位弟兄,快起来。
众将领纷纷站起来。
石亨激奋地举起满满一坛酒:各位弟兄,接着喝,接着喝,哈哈哈哈。
酒像瀑布似的倾泻下来。
15、于府厅堂
女贞在打扫房间,经过她的清理,房间干净多了,似乎又有了生气。
于谦从卧房里出来,看着突然变得整洁的家,微微一愣。
女贞迎上来:于大人。
于谦又是一愣,略一点头,一言不发转过身去。
女贞:哎,于大人……
于谦没理她,已默默走回房间。
十一 凯旋之后(8)
女贞看看爱理不理的于谦,一声苦笑,重又忙忙碌碌地干起了家务活。
16、于府书房
女贞站在椅子上,在用扫把清除屋顶上的蛛网。
一只硕大的蜘蛛赫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吓得就要尖叫起来。
但她似乎是不愿惊动于谦,便又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的表情极为怪异,双眼瞪得大大的,停止了呼吸,嘴巴里没有一点声音。
这一来,她晃了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
她赶忙站稳,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没事的时候,脚下那张破椅子却断了腿,喀嚓一声,訇然倒塌。
女贞摔在地上,看着那张断了腿的破椅子,哭笑不得。
17、于府院内
女贞纤细的手因整日劳动,磨出了水泡。
她小心翼翼地拿针把水泡挑破,疼得直吸冷气。
但她咬着嘴角,顽强地忍住了。
黄昏了,女贞开始烧饭。
她点燃了灶子里的柴草,可柴草却没燃烧,冒出一股浓烟,把她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于谦在房内听见女贞的咳嗽声,本能地探了探脑袋。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又回过了脸。
灶房里。女贞用一根竹筒把灶子里的柴草吹着了。
不料,她用力过猛,呼一声,灶堂里突然冒出一股烈焰,女贞猝不及防,额头的刘海被烧去一大片。
女贞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倒在地。
她顿时觉得委屈极了,泪水涌了出来,一把抓起那根竹筒,塞进灶堂烧掉了。
她发狠地:烧,烧,看你烧!
火光通红,映红了她气呼呼的脸。
于康挑着一捆柴草进来,见女贞生气的样子,取笑地:女贞,瞧你这样,在生谁的气啊?
女贞忙擦掉泪水,抬起脸:我什么时候生气了?胡说八道。
于康:是吗?那你刚才眼睛怎么红了?
女贞抢白地:让烟熏的,眼睛能不红吗?
于康还是穷追不舍:你啊,就别瞒你康叔了。女孩子受点委屈,哪有不哭鼻子的,啊?
女贞把脚一跺:哭鼻子?哼,我才不呢。你再说,我可真生气了!
于康:好好,康叔闭嘴,行了吧?
女贞这才有了笑容,指着灶膛:这还差不多。康叔你看,我把灶子给点着了。
于康由衷地:女贞啊,你还挺能干嘛。
于康说着,看了女贞一眼,不由一愣,随即大笑。
女贞的脸上蹭满了烟灰,黑一块,白一块,显得滑稽之极。
女贞被于康笑得摸不着头脑:康叔,你笑什么?
于康指指女贞的脸:女贞姑娘,你什么时候变了大花脸了?哈哈哈哈。
女贞顿时醒悟,捂着脸跑开了:讨厌!
18、于府卧房
于谦半躺在床上。
女贞轻手轻脚进来,手上捧着一碗熬好的汤药:于大人,吃药了。
于谦淡淡地:搁这儿吧。
女贞却径直来到于谦身边,坐了下来:我要看着你喝。
于谦只得伸出手,想接过那只碗:那……那好吧,我这就喝。
女贞却又突然把药碗拿开了:你先躺下。
于谦一愣:躺下?干吗?
女贞拿匙子舀了汤药,送到于谦嘴边,亲切地:来,我喂你。
于谦顿时浑身一震,拉下脸来,举起手将女贞挡开。
碗里的汤药晃了出来。
女贞叫了一声:啊呀!
于谦声色俱厉地指着女贞:搁下!
女贞又是一阵委屈,但她没说什么,轻轻将药碗搁在于谦床边,轻轻退了出去。
于谦瞪着重新合拢的门,似乎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摇摇头,叹了口气:唉――
不料,门却又打开了,女贞再次走了进来。
她的眼睛直盯着于谦,脸上毫无表情:有一句话,我必须告诉你,无论你怎么看我,对我是什么态度,我都不会离开这儿!
于谦倒被她凛然的气势震慑住了。
女贞:不是没地方可去,而是因为这儿就是我的家!
女贞说完,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烛光幽暗,于谦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突然发现床头坐着个人,吃了一惊。
原来是石亨,他正坐在床边,默默看着他,一脸担忧。
于谦忙坐起身:石兄,是你。
石亨一把按住于谦:于兄,躺在别动。
石亨手劲奇大,于谦根本就动不了,不由一笑:好个石总兵,把你拉弓射箭的神力都使出来了。
石亨叫一声惭愧:于兄,没弄疼你吧?
于谦苦笑:我又不是纸糊的,哪里就这么娇贵。
石亨重新坐下,瞪着于谦,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于谦笑了:怎么?有什么话说嘛。
石亨嘿嘿笑着:于兄,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不不,我是说,就一句话,保重!
于谦被石亨的真情感动了,拍了拍石亨的手:有你这句话,我可是受用不浅哪!
顿了一顿,于谦似乎突然想起来:对了,石兄,这些天你都在忙些什么?
石亨:我正要禀报于兄,大战告捷,对所有将士,我正一一查核所立之功,记录在案,以备朝廷之用。
十一 凯旋之后(9)
于谦:唔,这件事你做得很及时啊。不过,对那些犯有过失,尤其是迎战不力的将士,也别放过了。
石亨恭敬地:兄弟是京城总兵官,职责所在,有功者记功,有过者记过,不敢有丝毫疏漏。
于谦点点头:那就好。
石亨:兄弟惟愿于兄早日康复,皇上和列位大臣都等着于兄上朝议政呢。
于谦:有劳皇上和各位惦念了,我也是巴不得……
正说着,于冕进来了:爹,石叔叔。
石亨站起来,招呼于冕:于冕啊,过来过来,这些天,你可要好好照顾你爹呵。
于冕为难地:是,石叔叔。可我爹他不让我照顾,他……他天天赶我去书院读书呢。
石亨:于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于谦:哎,石兄有所不知,他娘临终前,嘱咐我要用心栽培冕儿,让他做一个对朝廷有用的人。我是不敢辜负他娘的期望啊!
石亨听了,脸色肃然,看看病倒的于谦,又看看站在面前的于冕,心里很是难过。
石亨走后,于康进来了,手上提着条大鱼:石总兵给老爷送了条大鱼,说是让老爷尝尝鲜。
于谦皱起了眉头:我不是早给你说了,不许收任何人的礼物。
于康为难地:老爷立的规矩,我还能不清楚?可这是石总兵送的,他与老爷生死之交,我……我推让不得啊!何况,石总兵也说了,他知道你不收礼,这一条鱼,算不得什么……
于谦:你啊,就是情面上下不来。我说了多少回了,你收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收了点吃吃喝喝的小东西,下次就会收金银财宝。这种事,开不得一次先例。
于康被说得面红耳赤:那……那我这就给石总兵送回去。
于谦却摇摇头:算了。
于康:老爷,那这条鱼……
于谦盯着那条大鱼,微微一笑:这条鱼你就给我原封不动地挂在门前的屋檐下,啊?
于康吃了一惊:原封不动地挂在屋檐下?这鱼岂不烂……烂了?
于谦:我们刚打了胜仗,朝中必定有人乘此机会,替自己捞好处,当面说情,乃至重金贿赂,以此搏取功名。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