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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很平坦,我半弯着腰,一只手拉着扎旺,一只手伸在前面探路,缓慢地向前挪着脚。每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地上有什么机关陷阱。
举起火把,直起了腰,我松了口气,觉得心壮实不少,人就是这样,有时候黑暗比恐惧本身更可怕。
“扎旺,这有个大缸,好象是什么油。”我看着半人多高的大缸里白忽忽的固体说道。
火把就落在大缸的旁边,刚才半蹲的视角没看清,这是站直了才发现是一口直接将近一米的大缸,里面至少有整个容积四分之三的油脂固体。
“是千年灯”扎旺凑了上来。
千年灯?这个我知道,高原上很多游牧人家都用牦牛或者山羊脂肪提炼出来的油脂插上捻心以供照明
只是这么大一缸油脂不知道要得多少头牦牛山羊啊,我慨叹着找到了捻借着火把的微火点着。
露在油脂上面的灯捻不算很长,看样子这灯也没点多久这墓穴就被封闭,氧气燃尽灯也就熄灭了。
千年灯的火光不大,但比我制作的那简易火把可亮了很多,至少昏暗的烛光中,可以把棺寝室瞧个大概。
这棺寝室要比那耳室大多了,足有三、四百平米,陈设十分简陋,四周一圈六口与这千年灯一样的大缸,我点着的这口缸正是最东方位的,正中是一具青冷冷的大棺材,四处还散落着一些白森森的人骨架,可能是殉葬的奴隶。
最吸引我目光的还是那口棺材,想来齐力顿和花呢子就在里面。
棺材很大,长长方方足有五米长,三米宽,一头稍窄,一人高。
这他妈的哪是棺材,这简直是个房子!
【013 宝藏】
扎旺也看到了这巨大的棺木,嘴里又开始嘟囔起来,我凑过去听了听,原来扎旺在反复诵读着藏传佛经的‘六字真言’所谓的‘六字真言’就是“嗡、嘛、呢、叭、咪、哞”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咒语,来源于古印度梵文的音译。我曾在高原上遇到过一位游历的修行喇嘛,对我讲解了许多藏传密宗佛教的教点、教义,所以对藏传密宗佛教有一些了解:“嗡”的意思是“佛部心”,“嘛呢”代表“宝部心”;“叭咪”即为莲花心部,“哞”是金刚心部的意思。
藏传佛教认为‘六字真言’是佛教经典的源头,如果虔诚的信徒往转反复地诵念就能消除祸害,得到成佛。
扎旺是一个虔诚的密宗信徒,对于转世轮回、因果报应深信不疑,看到这种骇人的情景,‘六字真言’顺口而出;咱信的可是共产主义,我想了一下,这时候确实没什么适当的口号,只能喊了嗓子‘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冲啊!’几大步就串到了快赶上家乡土地庙大小的棺木旁。
我身高是一米七五,刚好与棺高差不多,看不到棺盖上面的情形;伸手摸了摸棺身,入手冰凉,我曲起两根手指敲了敲,发出咚咚的闷响,是青铜材质的,听声音棺壁还很厚。
好家伙,从来没听说过哪里出土过这么大的青铜器,这要是弄出去,肯定能震惊全世界,不过这么大的铜棺少说也有几千斤,这么大的个头,怕只有把整个墓穴扒开才能拿出去。
我摸索着铜棺的四壁,上面落满了灰尘,纹路奇特,似乎刻着画或者字。想了想,我拣起了一截大腿骨,又从大衣上撕了一条棉布条缠上,在千年灯的大缸里沾了一圈油脂,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凑到铜棺旁边开始仔细地研究上面的刻纹,扎旺手里拎着登山镐跟在我旁边。
铜棺四壁上刻着相同的画,画下面还有很多奇特的符号,似乎是文字,但却不是藏文,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我到认识,与石门上相同,是昆仑大神的肖像画。
“扎旺,你认识这些符号吗?”我回头问聚精会神地摸索着符号的扎旺。
“不认识,这也不是梵文。”扎旺做了那么多年的修行者,见过不少奇文怪字,他都不认识,我也不去想了,英文字母我还认识,但我肯定这不是英语。
把手中的登山镐递给我,扎旺摸索着,好象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只圆珠笔,从贴身白衬衫上撕下来一条开始记录铜棺四壁上的符号。
“等回去,把这东西给奉经喇嘛送过去,他肯定认识。”扎旺唠叨着说,瞧不出来,这小子还很有一股子科研精神。
奉经喇嘛是活佛身边的大喇嘛,地位崇高,代代相传,负责佛经的保管与大事记录,被藏传佛教称为最博学的智者。
我没有打扰扎旺伟大的事业,把火把递到扎旺的手里,又去做了一个火把,转向剩下的三个耳室走去。
这就是咱头脑冷静的地方,二十四岁能当上排长,好歹咱也有点申时度地的能力。
我没有急于去研究怎么开启铜棺,首先做的是摸清地形,主要是想去看看是否还有出去的通道。
毕竟不知道棺材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危机,我心里隐隐感觉不会像花呢子说得那么简单。
仔细地检查了棺寝室的墙壁,很快就发现了一道向里开的暗门,拉开了暗门,一个与蛇室差不多大小的石室出现在我眼前,这是墓穴四个方位中的南耳室。
南面的耳室中是整齐的人骨架,人头与身体由颈椎处分离,颈椎断处十分整齐,一看就知道是被利刃砍断的。
估计是殉葬的奴隶,看样子至少也有几百具尸体,奴隶主还真他奶奶凶狠!幸好咱革了他们的命!我骂了句。看着白森森的头骨上眼睛部位黑忽忽的窟窿,我感身上冷气刺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的通道,不禁有些失望。
一秒钟也不想多待,转身向正对着南耳室的墙壁走去,果然在那里我很块就找到了另一个暗门。
让我失望的是,这里也是一个殉葬室,满地动物的骨架。
两个耳室都是殉葬室,完全密封,除了我开启的暗门根本没有其他的通道,四个耳室我已经发现了三个现在只剩下一个希望了,我仔细地摸着西墙,很快就发现了西耳室的入口。
推开石门,立刻被满地的闪烁金光晃得眼睛瞬间失明。
地上凌乱地堆放着各色的金、银、铜器,在火把的照耀下金灿灿地静静地躺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脑子里一阵眩晕,这感觉真好象做梦一样。
“我靠,发财了!”我大喊了一声,扎旺听到了喊声,举着火把跑了过来“排长!怎么了?!”
赶上来的扎旺也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张大了嘴,倒吸了一口长气,说不出话。
还是我先清醒过来,党员的觉悟就是不一样!伸手拍了一下扎旺的胳膊“冷静点,不要乱动!”毕竟现在我两身处险境,我明敌暗,花呢子那个厉鬼随时都可能要了我和扎旺的命。
深吸了口长气,强压下砰砰乱跳的心,我向正中摆放的三口大箱子走去西耳室比其他的三个耳室都要小上一些,
推开箱盖,里面果然是各色的珍珠、宝石,显然要比地上的金银器具更加珍贵,又让我和扎旺震惊了一番,不过这次带给我的震撼尚不如推开石室时的强烈。
因为在心里,虽然面对这么大一笔巨大的财富,但并不认为这些是属于自己的。短暂的惊喜过后,心里又被恐惧占据,就算有命拿,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命享受呢。
在生命处在危险之中的时候,便是身边有金山银山,也没什么意义。
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激动,毕竟花呢子曾说过只要我把她魂魄所寄托的那块玉珏带出去,这些财宝就是给我们的酬劳,箱子里的东西带出去一样,也够咱吃喝好些年了。
一阵寒气森森的冷风吹过,我和扎旺手里的火把噗地一声熄灭!眼前一下黑了下来。
我心里一抖,〃这石室是密封的,怎么可能有风?〃
【014 巨蟒】
“扎旺,你是不是偷拿什么了?!”我反手抓住身后的扎旺问道。
“排……。排长,我……我就拿了………拿了两个珠子。没多拿啊”扎旺哆嗦着嘴唇几乎快哭了出来。
奶奶的,肯定是花呢子干的,这是在提醒我先办事再取酬劳。
“放回去!”我高声命令扎旺,摸出火柴又点燃了火把。
老辈人说,有些鬼对钱财看得比活人更重要,毕竟活人知道钱再多也得有命花,命绝对比钱更重要;而鬼都已经是死过了,对他们来说,是决不允许别人碰自己的东西的。
扎旺显然是被吓怕了,刚才是一时贪念迷惑了心神,这时自然知道留得命在比什么都重要,乖乖地把怀里的珠子扔进了箱子。
瞧着扎旺恐惧与不舍的复杂表情,我暗暗好笑,扎旺这小子是有贼心没贼胆,要是换了才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浑物,是决不肯放过眼前这巨额财富的。
难怪有人说,在身处险地的时候,心里除了对危险的恐惧,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亲人了。
想到才子,心里升起一股温暖,也有一年没见面了,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在忙什么。
才子的命也够苦的,才子刚出生的时候,他爸给他取名建国,寓意深远啊,建设国家,为国出力。
可是落户口的时候,政府不高兴了,建国都十几二十年了,你怎么能叫才建国呢,这不是反革命吗!得,改名吧,想了好久,取命杰出,希望才子能有出息。
我摇了摇头,决定出去以后把探亲假休了,回去看看祖父,看看才子,毕竟二年多没有回去过了。
“走吧,扎旺,先去研究研究那个山神庙吧。”
“山神庙?”扎旺愣愣地望着我。
“就是那个铜棺啊!扎旺,你不想出去了?”看来扎旺真的是被吓怕了,听到我要去弄棺材,立刻面无血色
“排长,我看咱们还是出去等救援队吧。这里太古怪了!等副排长他们来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里”
“我他奶奶的也想离开这里,那也要花呢子肯放人啊!”我暗骂了一句。
想了想,我还是用最婉转的语言把花呢子与我谈的交易讲给了扎旺。
扎旺见过花呢子,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原本抱着一丝希望,寻找出口,可是仔细检查过整个墓室之后,发现这墓室唯一的出口就是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此刻摆在眼前的奇#書*网收集整理,除了照花呢子的吩咐去做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扎旺颤抖着紫青的嘴唇,一个劲地挠着头“排长,超度亡魂本也是一件善事………。”,扎旺也知道照花呢子的话去做是我们保命的唯一办法,在恐惧与求生的欲望之间反复挣扎良久,最后还是求生的欲望占据了上峰。
“排长,你那还有酒不?!”扎旺添了添干裂的嘴唇,眼里的目光毅然而又决然。这时扎旺在我心里的形象太高大了,真像董存瑞高举炸药包那一刻!不过不知道董存瑞冲上去之前喝没喝酒……。
我掏出了酒壶,精致的不锈钢酒壶在烛光中闪闪发亮。我先灌了一大口,一道火线从喉咙烧到胃,周身立即滚热。
把酒壶递给了扎旺,咕咚咕咚这小子一口气干了剩下的酒,好家伙,足有小半斤的青稞酒那后劲可不是闹着玩的。
扎旺瞪着通红的眼睛,打了个酒嗝“排长,你是领导,你指挥,我冲锋!”说着,举着火把就冲向了铜棺。
看着扎旺有点漂浮的脚步,我暗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跟在扎旺的身后来到铜棺旁。
扎旺拼了吃奶的力气去推铜棺的棺盖,那棺盖却纹丝不动,急得扎旺脸红脖子粗,跟铜棺较上了劲。
我围着铜棺转了几圈,仔细地观察了棺盖与棺身契合处,发现棺盖是抽拉式的。
也就是说,在铸造棺身时便打造了棺盖的划道,封棺时,棺盖上的划轴与棺身上的划道契合,是抽拉式推封的。
而且在棺盖与棺身连接处还用四个大楔子将棺盖牢牢地与棺身固定在了一起。
这具铜棺制作的手工艺实在是精妙,就算是再多人从里面也打不开棺盖。
不过从外面开,就不是那么困难了,我用登山镐很轻松地就把四个楔子给翘了出来,然后指挥着扎旺用力去推棺盖。
让我们失望的是,尽管四个楔子已经起了出来,按道理说,就算棺盖再沉也应该有些松动了,但在我和扎旺合力之下,棺盖依旧是纹丝没动!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一、密封时间太长,棺身和棺盖已经锈死;二还有没发现的楔子连接着棺身与棺盖。
我又开始仔细地围着铜棺转了一圈,却没有任何发现。
想到了,我拍了一下脑袋,竟然忘记了上面!伸手摸了摸棺头,果然摸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突起。
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两腿用力,双臂一搭,我就串上了棺盖。
接过扎旺递上来的登山镐,很轻松地把楔子起了下来。又在棺头、棺尾仔细地摸了两圈,确定再没有楔子,刚要跳下去,眼睛被闪动的一道微弱的红光吸引……。
拂去厚厚的灰尘,一个刻在棺盖上大大的太阳出现在我眼前。
奇特的是,太阳正中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真眼大小的眼睛,和双面人那只奇异的左眼一模一样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