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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子在他姨娘家时,他姨父就好舞枪弄棒,所以犬子也学了三拳两脚的。”
“既然他学过,姑娘这两天正闷得慌,就让他陪我练几招!”
王老成一惊:“哎呀呀,公主,不妥不妥,他怎么敢和公主您动手呢?”
黄凤仙厉眼喝道:“嗯?!你竟敢不听公主之命,公主我说一不二,让他陪我练他就得陪我练!”
王老成转脸来求王妃:“王妃娘娘,您看这……”
王妃启唇微笑:“不防事,量他也伤不着我女儿。”
王老成一时没了主意:“这——”
“多蒙公主不弃。”一直站立旁侧没插言的王英,现在向黄凤仙深施一礼:“小人愿陪公主练上几招。”
王老成急了,王英宽慰道:
“爹爹,您但放宽心!”
“多加小心!”
王老成怎能放得下心,王英者,并非他的儿子,本是暗渡黑水国要巧盗金鸡旗的杨宗英!
第十四回 后花园比剑术明输暗赢 前庭宴试文采言此意彼
杨宗英怎会来到这黑永国呢?书中暗表:刘云霞请来南海圣中佛的涅龙净水瓶中的净水七滴,救活了杨宗英。杨宗英醒来谢过仙姑刘云霞,后又听说新来澶州的四叔之子宗颻受蜈蚣幡所伤,性命垂危,宗英捶胸顿足,说哥哥宗颻是为救自己而伤,救兄脱险自己义不容辞。刘云霞见宗英执意救兄,便对宗英道:
“救宗颻性命,非金鸡旗不可,现苦于不知金鸡旗的下落。”
宗英闻听,猛然一怔,思忖片刻:“我想起来了,金鸡旗本是河上公掌中法宝,后将其赠与弟子黄凤仙。”
“呀!这事难办了!”刘云霞秀眉骤蹙:“这两件法宝一同落入黄家父女手中,如何是好?黄凤仙怎会用金鸡旗去降其父的蜈蚣幡呢?难难难!”
宗英问:“黄凤仙现在哪里?”
云霞答:“黄凤仙在黑水国,乃黑水国王之义女。”
宗英顿足说道:“哪我就去黑水国走上一遭,设法将金鸡旗弄到!”
穆桂英劝道:“宗英贤弟,你久病初愈,身体虚弱,还需将养一时,此事先让别人去做。”
宗英摇头道:“兄长罹难,为我所生,救兄之事若让他人,小弟心下何忍?”
“这……”桂英迟疑片刻:“也好.只是须多去些人为妥。”
“不,小弟只身前去为好。人多势大,容易被人所察,是为惊蛇之举。此次恕小弟不恭吧!”
劝阻不成,杨宗英独自前往黑水国。穿府过县,越岭翻山,只一日便到了黑水国境内,宗英将坐骑寻僻静处藏了起来,徒步来到黑水国城下,由于战事频仍,城门盘查甚严.宗英返身退下,寻思进城之法,徘徊之间,行至一片水塘岸边,宗英灵机一动:我何不买些鲜鱼,扮做贩鱼之人,混进城中?
主意既定,宗英来到塘边看塘人的窝栅门前,轻叩门环。
“谁呀?”开门的是一位白髯老者。
宗英说:“老人家,您是在这看守鱼塘的吗?”
“是是足,我在这养鱼有十来年了。这位小哥有事请到里面讲。”
宗英随老人一同进到窝栅中,两人双双坐定,老人问:
“小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伯,我想从您这买些鲜鱼进城去贩,赚些蝇头小利,回家在老母前也好尽孝慈之心哪。”
老人摇头不止:“不行,不行,我这鱼不能卖。”
宗英不解:“诺大的鱼塘,所养之鱼你自家如何吃得了?”侧目四瞧,一只大木盆里盛满鲜鱼,宗英一指木盆:“这多鱼多少人才能吃得下?不卖又做何用?这鱼我买下了,银两可以多付!”
“不行,这鱼不卖,多付银两也不卖!”
“莫非见我不是本地人,你欺生拒外?!”
“哪里话来?实话跟你讲,这鱼我是为黑水国王养的,隔日一送。你看这些鱼就是准备送王府的,说话就得进了。我怎么是欺生呢小哥,我看你这穿着口音,象是中原之人,跟你说句心里话,我也是中原人!”
“老伯也是中原人?”
“是呀,是呀!”
哦?宗英心中一动,暗想:他这鱼为黑水国王而养,必会经常出入王府,他又是中原之人,我能否借这老翁之力打入王府呢?嗯,不妨试上一试:
“老伯,您在中原之时,也以养鱼为生吗?”
“不,噢,有时也养,养鱼,养鱼。”老头一时语无伦次,接着以问代答,遮掩窘态:
“小哥,你年纪轻轻,为何离开故土家园,跑到这儿来,要做些啥事?”
“我?”宗英故做诡密,试探老头之心:“嘻!老伯你哪里知晓,时下中原战事不断,边乱不止,日子不好过呀,来这之前,我在宋军吃饷,一直随杨家将久战边庭。打仗可非儿戏,真是晨朝出战走,暮夜裹尸还,说不上啥时把小命丢了,整日里担惊受怕,我受不了,偷着逃离宋营。中原不敢呆了,所以就逃到这来,想做点小本生意糊口,您老人家又不肯帮忙,哎!”
老头果然落扣:“帮忙?帮你个啥忙!你这混蛋小子!两军对垒你竟敢临阵脱逃,还有脸跟我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大宋国国难当头,中原子孙就该抛头洒血,尽忠报国,想杨家几代精英,屡建功勋,如今依然浴血疆场,为国报效,连寡妇都出征上阵,谁象你这无耻鼠辈,贪生怕死,哪象个中原子孙?你祖上都会替你丢脸,我老头都为你脸红!你年轻力壮,只想到这来躲清闲,你的脸往哪搁,还咋回家乡见你的父老?我要不是病体力弱,舞不动刀枪了,这把子年纪我还想上阵与那番贼走他几个回合呢!你给我滚出去,你这混蛋小子!”
“好一片丹腑赤心!”杨宗英“扑通”给老人跪倒:“时才晚辈戏言,请老伯息怒。老伯如此一番话足见对大宋忠心耿耿,晚辈自愧不如,现晚辈有一要事相求,望老伯协力相助!”
“怎么,你还是要买鱼吗?”
“老伯,请细听晚辈实言:晚辈买鱼非为盈利,只为混进黑水城。”
“你进黑水城有啥要事想办?”
“不瞒老伯,现在澶州城中有一杨家后代,被番将所伤,性命垂危,只有金鸡旗可救性命,这金鸡旗正在黑水国国王义女黄凤仙手中,晚辈正是为那金鸡旗而来。”
“你不是宋军逃兵吗?”
“老伯,晚辈也是杨门之后,名叫杨宗英。我父杨延嗣,我母杜金娥。”
老头大吃一惊,直愣愣盯着眼前跪倒之人,唇颤舌抖:“你、你……,你就是那威震敌胆,勇冠三军,被潘仁美乱箭穿身,含冤屈死的盖世忠良杨七郎的儿子?!”
“老伯过誉了,正是晚辈。”
老人一下子扑到宗英身前,双手抱住宗英肩头:“杨公子! 少将军!老朽我……,嘻!我这一辈子最敬慕杨家满门的英雄,也曾随老令公杨继业征战数十年,当年金沙滩之战我与令公失散,流落到这儿,年老多病,不能再操兵戈,但我仍常常想重返杨家将军中,就是烧水煮饭,也是我王老成对杨家将,对大宋国的一片忠心,谁料想老朽有眼无珠,竟把杨公子骂了,叫我这心里头………”
“老伯何必如此,这全因为我谎称逃兵引起,哪怪得了您呢?再者说,这也是晚辈有意试探,不然,老伯怎能表露实心呢?”
“哦?杨公子,哈哈哈哈………”
于是二人扮做父子,宗英化名王英,送鲜鱼来到黑水国王王府之中。王老成去交鱼,宗英独自潜行,寻找黄凤仙,在后花园正巧见凤仙舞剑,看到好处,不慎被凤仙发觉,便引出了上边的那段书。
书归正传。有丫环又取过一把剑来交与宗英、黄凤仙二人双双离开彩亭,下到花园坦坪之上。黄凤仙绣剑一指:
“王英,献招上来!”
宗英抱腕相让:“公主先请!”
一听此话,黄凤仙心头不快:这分明是看不起我,让我先进招?王英!你也太轻狂了:“好,看剑!”
话声落处,一连三剑,霹雳流星,直指宗英当胸两肋。宗英眼见剑路,暗笑:这位黄公主性急了点,出手就使上这“夺魂三剑”,看我戏耍她一番!杨宗英依然反手推剑,将剑背于臂后,看看剑至胸前,宗英涵胸拧腰,身体亚赛飘絮风柳,悠悠之间,把三剑让过,再看下边,脚跟未动!黄凤仙竟没看清这三剑是 怎样被人家躲过的,自认这第一招已先自输给人家了,不由得粉面发烧,羞赧窘涩。
宗英将此看在眼中,心中得意,他抱剑施礼,说了声:“承让了!”
随话音也送去一剑。这一剑迅疾无比,凤仙也想不用剑防,轻身让过,却是不能,只得仗剑来接,“当啷”,将宗英宝剑磕开,宗英顺势回臂横兜一剑,黄凤仙急纵身而起,让过脚下宝剑,双脚刚刚落地,宗英剑已刺向面门,黄凤仙防之不及,剑至眉心,宗英猛把剑锋一偏,宝剑擦着黄凤仙左耳下飞掠而过,将左边翡翠耳坠悄然削下。此招已胜,宗英却不把剑收回,给黄凤仙亮出个破绽,黄凤仙抖腕运剑,横磕宗英之剑,宗英有意将手一松,“当啷啷”宝剑被磕出丈外。宗英单藤着地:
“公主剑法高妙小人服输。”
黄凤仙心中明白,尽管别人没看见自己的翡翠耳坠被削落,可自己知道是输了。王英自认其输是给自己留个面子。
数年习剑,竟输给一个无名之辈,一个渔翁之子的剑下,黄凤仙怒气难当,“哼”了一声,把宝剑还入剑匣,拂袖而去。
王妃娘娘看到干女儿将王老成儿子掌中的宝剑磕飞,以为凤仙得胜,对王成得意地说了句:“我说不妨事,我女儿准会赢,果然如此。”说完让两个丫环搀着随黄凤仙而去。
王老成也没看明白,拉过宗英说:“杨公子,输就输了吧,反正杨家是以枪著称,在剑上输了也无碍大事。”
宗英淡然一笑:“老伯,那黄凤仙已被我赢了。”
“怎么?是你赢了?”
亲英从地上抬起那只翡翠耳坠:“老伯您瞧,这是我从黄 风仙左耳下削落的。”
王老成接过耳坠细看了会儿,道:“嗯,赢得巧,黄风仙知道是她输了吗?”
“她当然明白。”
“这可坏了!”
“怎得坏了?”
“杨公子您想,这黄凤仙咬尖任性,你赢了她,她能不忌恨你吗?她一忌恨你,金鸡旗的事儿就难办了,这不就是坏事了吗?”
“老伯差矣,黄凤仙聪颖灵秀,必视平庸之辈而不屑,今日我若负于她,定遭她轻视,时后,再无法与她交往。只有让她败于我的剑下,才能使她对我刮目相待。据我所料,黄凤仙不会甘处下风,一定还会寻我争雄,如此,盗旗之事便可成就!”
“哎呀呀!杨公子一番话合情在理,小将军文韬武略,老朽自惭不如呀!”
正如宗英所料,黄凤仙悻悻而去.心中懊恼,不甘雌伏,回房呆坐片刻,便来到王妃娘娘房间,坐于王娘身边抽嗒嗒二目泪下。
见爱女落泪,王妃大为不忍,问道:“女儿因何悲伤,莫非在我黑水国还有敢惹我女儿之人吗?”
“有!”
“有?”王妃好个惊呀,“谁?”
“就是那渔翁王老成之子王英!”
“王英?哎,女儿呀,王英与你比剑是你让人家和你比的,再说你也赢了他,怎说是他有意惹你呢?”
“王娘,我,我……”
“女儿,今日说话为何变得吞吞吐吐?”
“王娘,适才比剑,是我输了!”
“啊?你不是将王英宝剑磕飞,他都在你面前认输了吗?”
“不,是我输了。他那第三剑已将女儿左边翡翠耳坠削下,是他有意露出破绽给我,好让我不至在众人面前脸上无光。”
“女儿呀,这就更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王英好心善意,不使你当庭现丑,你该感谢人家才是,怎么反到怨恨人家?依我之见,那王英仪态不凡,武艺超群,心地善良,到是个难寻的少年。”
“王娘,女儿最恨的就是他那依阿取容,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个让他在我眼前讨好献乖?他让我那一剑分明是瞧我不起,以此来取笑女儿,王娘,您说不是他惹我,有意戏弄女儿吗?”
“女儿,你可有些强词夺理了。”
“不,我定要惩治他一下,出我胸中闷气。”
“怎个惩治法,总不得治他个无名之罪吧。”
“全凭王娘做主,反正这口气女儿非出不可,再说,女儿那只翡翠耳坠落在王英手里,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叫女儿如何为人?”
“你呀!”
娘俩正说着,有使女前来传禀:有贵客临门,王爷摆下盛宴,请王妃、公主同去赴宴。
黄凤仙闻听,面露喜色,拍手笑道:“有了!”
王妃不解:“女儿有了什么主意?”
“王娘,您安排王英在宴席上侍候,看女儿我让他当场现丑!”
“你呀,尽些鬼主意!好吧,就让王英席上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