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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阁童心中得意:没想到我胡诌的两句诗,还真起了作用。见苗员外从上房出来迎接?玉阁童有意把脸一扔,假做没看见。
苗员外上前施礼谢罪:“老朽驽钝,心迷目昏,全因救女心急,以至错勘贤愚,出言不慎,有辱道长,还望小道长海涵。”
玉阁童这才转过脸来,说:“老员外不必过于自责,救女心切,情有可原。”
“小道长,老朽有一事不明:小道长降妖,为何非要小女不可呢?”
“时才老员外多心了,我要你家小姐别无他意,只要她一眼。”
“只看小女一眼?”
“看她一眼定能降妖。”
“看他一眼就可降妖?”
“喂。”
“小道长果真有此法力?”
“身无八彩仙石,岂敢炼九转金丹。。
“好。”苗员外对站在一旁的家人一挥手:“快请老妇人带小姐到前面上房。”对玉阁童说:“请小道长到上房稍候。”
不一会儿,苗老夫人带着两个丫环扶着小姐来到上房。老夫人一旁坐下,苗小姐向苗员外缓缓下拜,道了一个万福。苗员外指着玉阁童对夫人和女儿说:“这位是我请来为救女儿降妖捉怪的仙方道士。”夫人、小姐谢过玉阁童。玉阁童上下一打量这位苗小姐,果然生得姿容秀丽,只是二目无神,眉心微黑,弱不胜衣,确是被妖怪迷住了。
待玉阁童看过小姐,苗员外忙向玉阁童问:“小道长已看过我家女儿,不知怎样降那妖怪?”苗员外这是有些急了。如果再象胖和尚那样东—件、西一件要起没完.天色已晚,现弄可就来不急了。
玉阁童说:“请员外、夫人稍等片刻。”说着走到太师椅后的屏风后面,拿出师父给的“玄风灵真金猫皮”,住身上一披,就地一滚,变得和苗小姐别无两样。
五阁童掀动金莲,从屏风后面珊然而出,对着苗员外、老夫人飘然一拜:“爹爹、母亲在上,女儿参拜爹娘。”
苗员外伸手一扶:“女儿有病在身,不必多礼。”
“爹爹,女儿在这。”
苗员外转脸一看:呀!那边还有一个女儿,到底哪个是我女儿?
“我是你女儿。”
“我是你女儿。”
两个苗小姐你一句,我一句争辩个没完。把真的苗小姐急得几乎昏厥过去。玉阁童一见赶紧收回身形。
苗员外只觉金光一闪,眼前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变成了飘逸潇洒的小老道。苗员外大惊不已:“哎呀呀,小道长真是神人,道法无边哪!如此看来,小女得救了!小女得救了!”不由得有些泪眼模糊。老夫人和苗小姐也是连连拜谢玉阁童,都说今晚降妖全仰仗小道长了。
玉阁童说:“现在拜谢,为时尚早。还有一事须待言明。”
苗员外说:“有事请洪,老夫理当尽心竭力。”
“今晚请小姐暂宿别处,我要在小姐绣楼等侯妖怪。”
“区区小事,有何难办。”
苗员外命人安排小姐住处,让夫人带小姐返回后房,就带着玉阁童上了后花园小姐绣楼。苗员外命人安排好茶点告辞而去。
时已近一更。后花园的法台已经搭成。一切事宜安排就绪,苗员外又去书房请海能和尚。虽然现在有了小老道,可和尚是自己请来的,怎能就此辞去呢。和尚在书房里喝着茶,眯着眼,正养精蓄锐,准备降妖捉怪。见苗员外来请,就随着苗员外来到后花园。
胖和尚到了后花园,上到法台之上,见—切都安排妥当,就把自己随身带来的法鼓、梵钟、云板、圆磐摆在供案上,又把宝剑放在供案的右边。铺开黄钱纸,提笔写了一张“符”,命人贴在筐箩上,接着左一张,右一张,写了八八六十四张,摆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这时天色二更已过,三更将至。四周漆黑一片,没有月光,只见凉风哩哩,霜叫沙沙,夜鸟瞅瞅,烛光晃晃。胖和尚只觉得毛孔开乍,冷汗津津,心怵头麻,手脚冰传来一阵“呜呜”声响,接着一阵冷风将两支蜡烛吹灭,胖和尚“刷”地发根竖起,这时阴风骤起,这场风:
只刮得北海水往南山漫,
南山石往北海填,
东湖水往西湖灌,
西湖水在东湖翻。
向上刮到斗牛官,刮到灵霄殿
只刮得王母娘娘掉了元宝簪,
玉皇大帝翻了脸。
向下刮到酆都城,刮到净王殿,
只刮得大鬼碰二鬼,牛头撞马面,
阎王丢了生死簿,无常丢了索魂链.
只刮得乾坤日月倒了转,
北斗七星指了南。
和尚见狂风大作,料定是妖怪来了,乍着胆子,拿起宝剑挑着“咒符”想放在烛火上,烧符降妖,可一看烛火早被吹灭,无奈只好将“咒符”抛向西北方,左一张,右一迭,抛了半天,风势不减,鸣声渐至。和尚知道这回妖怪就到眼前了,吓得他把黑狗血,牛蹄子一并向西北方扔去。最后把金元宝,银元宝也都撇了。胖讯尚扔完转身欲逃,就觉法台一震,定睛看去,眼前站着一个妖怪,这妖怪头生双角,二日如灯,血盆大口,隙牙出唇,马蹄鳞尾,绿毛红舅。把和尚吓得“哎呀”一声,掉下法台。
台下壮汉已吓得魂飞胆丧,伏地不起,不敢仰视。猛然听见“哎呀”一声叫喊,“扑通”从法台上掉下一物,不由睁眼一看,见掉下的怪物,体大如猪,躬身欲起,哪敢怠慢,众人忙用筐箩将其罩住,挥根就打,只听筐箩下叫道:“不要乱打,快快住手,下面是我。”壮汉们哪里肯听:“打的就是你!你想乘我们住手,好逃命呵?告诉你,法师早就有命,中途不能住手,就防着你呢,想跑?没门儿,打!”刚才几个人被吓得不轻,这下可捉住妖怪了,还能饶了他?众人运足气力,乱棍齐下,直打得海能和尚一命鸣乎。
台上妖怪一阵大笑:“哈哈哈,雕虫小技奈何于我?”当下变化身形,变做一个方脸牛眼,大嘴宽鼻的一个山大王,驾起一阵妖风,直奔小姐绣楼。
且说玉阁童来到绣楼,见小姐闺房锦裳罗幔,雕几画帘,兰香微熏,椒气满房,煞是惬意,端起苗员外备下的香茶佳茗,慢慢细品,专等妖怪前来。时近三更,只听外面狂风大作,接着一阵杂乱,知道是妖怪来了。五阁童放下茶碗,又变作小姐模样,退到绣床之上。放下罗帐。
妖怪来到绣楼上,闯门而入阔鼻连耸:“嗯?生人气,生人气。”疾步走到床前,撩开慢帐,见“苗小姐”合衣而眠.妖怪四下察看,并无他人,心小奇怪,又回到绣床前:“快快醒来,快快醒来”!
“苗小姐”漫睁睡眼,神娇态媚:“小奴家病身闲乏,沉睡不醒,不知大王驾到,有失怠慢,望大王恕罪。”
妖怪盯问道:“房中可有生人?”
“并无他人呀。”
“不对。房中生人之气甚烈,定有生人在此!”
玉阁童眼珠一转:“噢,对了,今晚—更时分,爹爹带一个和尚来此,不知何事,生人之气是和尚所留。”
“原来如此。你道那和尚却为何来?”
“却为何来?”
“是你爹那老儿,请他前来想要降服于我。”
“那和尚现在哪里?”
“哈哈!就凭那和尚的区区小技,还想降伏于我?早被我打下法台!”
玉阁童忍俊不禁:“大王果然枭勇非凡,那和尚怎是您的对手。”
妖怪见“小姐’今日面露喜色,走上前来,想给“小姐”宽衣解带,欲行云雨之事,“苗小姐”护酥胸,掩玉体,推开了妖怪。
妖怪恼怒不已,大声说道:“只要你应了我交欢之乐.就可解你病体之疾,如再不应允,我可要……”
“大王莫急,我是不愿和你作露水夫妻,要随你白头俏者,只是……”
“只是什么?”
“苗小姐”娇声细语:“只是爹娘百般不应,小女怎能违背父母之命,如大王能携我同去,一来可与你做个长久夫妻,二来也可避开爹娘,解二老心头之烦,了小女孝心之愿,大王你看如何?”
可把妖怪乐坏了:“小姐怎不早说,早若如此,岂不省去我多日烦恼,也省去小姐几天的病痛之苦吗。快快快,随我到咱的洞府之中,咱好作他一世长久夫妻。”
“苗小姐”故作娇态:“大王怎么如此性急,还是暂缓几日,我也得打点些衣物,再说小奴家病体虚弱,不胜远途之劳,待大王备好车马,再接小奴家过去,也为时不迟。”
“哪需什么车马?大王我背你前去,况且我那里应有尽有,到了我那一切归你,还需你的那点衣物不成?快走吧!”
妖怪那里还等得急,拽过“小姐”,奔出门外,背起“苗小姐”,急驾起一股妖风,呼啸而去。
玉阁童本来就要看看妖怪洞穴到底在哪方山上,好去倾其巢,斩其根,只是要耍笑妖怪,才故意推托一番,见妖怪急着要做成夫妻之事,便不得耽搁,伏在妖怪背上,随妖怪乘风而去。
黑暗之中,不辨路程,只听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约半个时辰,妖怪按下云头,落到一座荒山上。
这时阴云渐散,月光初露,就着月光,玉阁童向四下一望,不由得毛骨惊然,只见:
枯藤老树,错节盘根,
断崖突兀,怪石磷峋,
虎吼狮啸,狼跑猴奔,
尸骨遍野,满地腥痕。
妖怪从背上放下玉阁童,说:“小姐你看,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当然今后也是你的家,你是我的夫人嘛,哈哈哈。”
玉阎童忙对妖怪说:“既已到得山寨,就快领我到你那洞府之中吧。”
“随我前来。”妖怪说着把玉阁童引至—块峭石的后面,向前—指:“夫人你看,那就是我的洞府。”又向峭石上面一指:“那里是我的镇山之宝。”
玉阁童朝洞口观望,洞口怪石突出,犬牙交错,约有两人来高,四周朽藤盘绕,洞口上刻着三个字:水灵洞。回头向峭石上—看,峭石上端,金光闪闪,一方石匣,玉阁童问妖怪:“大王,不知匣中何物?”
“时至今日,我还不曾将它打开.夫人不必多问,快快随我进洞吧。”
玉阁童随妖怪走进洞中。洞里到是非常宽敞,两排松明火把,把洞中照得通亮。十几个喽罗兵在里面穿梭往来,一个个獐头鼠目,看大王回来了,都围拢过来,迎接大王。妖怪对众喽罗说:“这是我的压寨夫人,今晚是我的大喜之日,快快准备酒宴,今天我要痛饮一番!”
时间不大,酒宴摆下,妖怪拉着玉阁童在席前坐下,斟上两碗酒,美滋滋地对玉阁童说:“夫人,今晚你我喜结良缘,真是大喜大庆,今日之酒是不可不喝,来,夫人,干了这碗酒。”
五阁童一看:酒哇,喝就喝吧。端起碗,“咯儿咣”,干了!
妖怪一看:哟!看这位“苗小姐”身娇体弱,没想到酒量不小:“哎呀夫人,竞有如此酒量,好好好。有夫人坐陪,本王太高兴了,这真是佳人美酒哇,来来来,干!”
妖怪几碗酒下肚后,已是醉眼蒙胧,欲火中烧,按奈不住淫心邪念,站起身来:“夫人,天色己晚,你我还是共度花烛之夜吧。”说着抢步过来,就想抱玉阁童。
玉阁童见妖怪起身扑向自己:哈哈,妖怪,还做着桃花梦哪,我可不是什么苗小姐,你给我回去吧!“叭”一事把妖怪推了回去。妖怪一楞:呀嗬!这苗小姐不但酒量不小,力气也不小哇。“呼”,又扑过来。玉阁童一看,行了吧,我也不当什么苗小姐了。一闪身,收回身形。妖怪这一扑,没扑着,转身回头:“呀!”苗小姐没有了,眼前站立的是一个小老道。
“你是何人?!”
“我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弟子玉阁童是也。此番专为降你而来!”
“哇呀呀!”妖怪一声怪叫,“降我?没那么容易,那和尚三百多斤,我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打下了法台,你个小老道.更不在话下,瞧我的本事!”妖怪挺前胸,蹬后腿,一个“苍鹰凌空”,跳起身形,接着小腹一收,双臂一拢,“呜”,“双拳盖顶”砸向玉阁童。玉阁童背一转,头一偏,避过双拳。妖怪“砰”的下来,二拳落空,跟着头一扭,腰一弓,一个“铁头开碑”撞向玉阁重的前胸,玉阁童函胸收腹;退腿偏身,让过妖怪的脑袋,飞起右脚“叭”把妖怪踢出丈外。
妖怪气得双眉例竖,二日毗裂:“小的们,拿兵器来!”几个喽罗抱出—只“金刚杵’来。
玉阁童一见乐了:嘿嘿,今儿碰上对手了!来吧!“刷”他也亮出了“降魔杵”。
妖怪那里飞身过来,挥杵就打,玉阁童这里停步稳身,挺杵就接。这场二杵相斗:
一个是惩邪恶仙山道士,
一个是施淫威魔洞妖精;
一个是身似燕步罡踏斗,
一个是体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