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佛珠,这才走上前与太后并排而坐。
太后心知玉乾帝只是在云千梦的面前扮演好人,心中更是不快,面色微沉着没有搭理玉乾帝。
“太后、皇上、皇后,臣妇身子不适,先告退了。”云千梦在慕春地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淡然地开口。
玉乾帝看向云千梦,见她大腹便便,则体恤地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回去歇息吧。”
“臣妇告退。”云千梦半敛着眉眼,没有再看太后难看的脸色,一步一步极小心地走出屋子。
“皇上为何放走那个贱人?”太后心头大怒,看着云千梦远去的身影,眼底尽是恨意。
而这股邪气更是牵连到了玉乾帝的身上,太后十分不满意玉乾帝放走云千梦。
方才云千梦抗旨不遵,是扳倒云千梦极好的机会,可玉乾帝却突然出现,搅乱了一切的计划。
玉乾帝接过余公公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见屋内只有三人的心腹奴才,这才低声开口,“楚飞扬放心让云千梦呆在山谷中,定是有所防范。母后若当众动了云千梦一根毛发,只怕楚飞扬那边定会不依不饶,届时他若与辰王海王联手,咱们可就没有胜算了。”
顿了顿,玉乾帝扫了眼太后越发不善的表情,继而宽慰道:“母后一心为朕着想,这才宁愿得罪楚家,也想为朕找出那丹书铁券的下落,朕岂会不明白母后的一片慈母之心?只是,楚王妃住在山谷三个多月来,说话行事滴水不漏,朕几次想派人暗探楚王妃均是无果,想来她身边定是有人保护。想要明着扳倒她,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语毕,玉乾帝将茶盏搁于茶几上,目若寒光地转向太后,却没有再开口。
太后细想着玉乾帝的话,顿时了悟,脸上的怒容渐渐消散了些,“还是皇上高瞻远瞩。”
慕春与乔影搀扶着云千梦回到木屋内,却见云千梦面色微微发白,似是身子不适,两人顿时焦急万分。
让云千梦斜躺在软榻上,慕春半蹲在云千梦身旁,为云千梦盖上一层薄薄地毛毯,关心地问着,“王妃,您可是身子不适?这可如何是好?定是被太后气得。”
说着说着,慕春的眼圈已是隐隐泛红,心头为云千梦的身子担忧不已。此时不比往日,若是让太后知晓王妃身子的状况,定会趁机谋害王妃。
云千梦伸出手,指腹轻轻抹去慕春眼角的泪珠,浅笑道:“放心,我没事,只是方才动了气,休息会就好了。”
“王妃,您喝口安胎茶吧,这是奴婢按照聂大夫之前给的方子泡制的,这会茶温热可口,您为了腹中的孩子,多少喝点吧。”看着云千梦微微发白的脸色,慕春心如刀割,起身倒了一杯安胎茶给云千梦。
云千梦目光怔怔地盯着桌上那盛放安胎茶的茶壶,脑中则浮现出玉乾帝方才适时的出现,又一反常态地没有为难自己。
云千梦心头顿时警惕了起来,目色凌厉地盯着慕春手中的茶盏,坚定地摇了摇头推开了茶盏,指着窗台上养着的那盆仙人掌轻声道:“你将这安胎茶倒入盆栽中。”
慕春听话地起身,端着那杯安胎茶来到窗边,将手中的安胎茶倒入盆栽中。
殊不知,那仙人掌刚沾到安胎茶,便立即萎缩枯死了,且看不出任何的症状,让人只觉是缺水枯死的。
“王妃!”慕春满眼震惊地转过身,额头上早已是沁满了冷汗,手中的茶盏早已失手掉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碎片,“王妃,奴婢不知……这……不是有暗卫吗?为何这安胎茶中会被人下毒?”
赶紧回到云千梦的身边,慕春无话可说,若这杯安胎茶被王妃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而原本守在门外的乔影听到屋内的动静快步走了进来,看到那盆突然枯死的仙人掌,眼底划过震惊与怒意,双目顿时转向云千梦,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云千梦淡漠地看着那盆枯死的仙人掌,嘴边慢慢扬起一抹冷笑,半眯着双目缓缓道:“他们可真是心狠,为了保住江山,连无辜的生命也能够算计牺牲。”
太后等人心中明白,这世上想抓住自己这个楚王妃的人可是极多,海王辰王无一例外。若是制造意外,然后转嫁在此二人身上,楚飞扬痛失爱妻,定会疯狂报复,太后等人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这样歹毒的心思,竟连自己腹中的孩子也不放过,自己又岂能再饶了他们?
云千梦的目光落在乔影的身上,示意她上前。
乔影会意快步走到云千梦的面前,半跪在软榻前,轻声问着,“王妃有何吩咐?”
“玉乾帝等人显然已经猜到东西在本妃的身上,此地已极其不安全,你立即传本妃的命令,所有人准备撤离此处。还有一事,你亲自去办。”云千梦对乔影招了招手,让乔影附耳过来,自己则是极小声地在乔影耳边吩咐了一句。
“王妃放心,卑职定会办好此事。慕春,你好生照看王妃,我去去就来。”乔影慎重地对云千梦保证道,随即起身离开了木屋。
“立即将咱们日常穿的衣衫收拾好,待天色一黑,咱们便动身离开。”慕春擦干眼中的泪珠,认真地点了点头,手脚极其麻利地收拾起包袱。
夜色降临,山谷的冷夜极其阴寒,谷中的山风猛烈地拍打着窗棱,发出一阵阵近似野兽的嘶鸣,听之让人心生胆颤不敢出门。
第三百五十三章玉乾之死
幽深的山谷中,一名女子鬼鬼祟祟地快速钻进山涧小道中,趁着夜色已深迅速朝着夜空中放出一道极其浅淡的烟火。
只是,放出一道之后,女子还未来得及射出第二道,身子猛地往后一转,警惕却低沉出声问道:“什么人?”
可是,回复女子的却只是山涧阴风与无边的暗夜,除此之外并未看到半个人影。
女子却并未因为而放松警惕,双手衣袖中同时滑下两把匕首防身,脚下的步子渐渐往她方才上山的路原路返回,双目双耳紧盯紧听着四周的情况,每走一步均是小心万分,似是对周围的环境变化十分在意。
“到底是什么人?给我滚出来!”可是四周除去风声却再无它响,女子心头的异样却是有增无减,暗夜中双眉紧锁,眼底骤然放出嗜血冷光,朝着寂静无声的山谷吼道。
可回答她的依旧是飒飒山风,女子猛地抬眼看向夜空,见方才那道烟火已经随风飘散,这才又朝空中射出第二道不同色的烟火……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猛地朝着女子冲过去,垂在身侧的右手上则是紧握一把长剑,森森寒光在银灰色的月光下显得阴寒渗人。
“你是……”女子方举起手中的匕首,却发现自己咽喉已被来人割断,身子猛地往后倒去,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女子双目圆睁瞪向夜幕,只来得及看到第二道烟火消散无踪……
西楚京郊海沉溪大营中。
“世子,小怡传来消息了。”一名侍卫快速走进营帐,对海越禀报此事。
“当真?”身在海沉溪的大营中,海越整日无事可做,正愁怎样与小怡联系,不想小怡竟在这时传来消息,整个人不由得自座位上站起身,双目紧盯着进来禀报此事的侍卫。
“回世子,此事确为事实。只是……”那侍卫朝营帐内看了一圈,见营帐内虽没有旁人,但隔墙有耳,且此时又在海郡王的大营内,自然要更加小心谨慎。
海越见他似乎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禀报,对那侍卫微点头,示意他上前细说。
“世子,事情是这样的……”侍卫会意,立即上前凑近海越,将事情小声地说了出来。
耐心听完侍卫的禀报,海越眼底的兴奋渐渐地消散,眼中露出一抹沉思的神色,缓缓坐回座椅上深思了起来。
“世子,现在咱们该如何办?”那侍卫见海越眼底的高兴散去大半,一时间有些摸不准自家主子所想,便低声开口询问。
“齐靖元带来的十万人马,现在何处?”而这时,海越却突然转换了话题,问起齐靖元的事情来。但见海越此时脸上泛着冷冷笑意,似是在打着其他的主意。
“北齐太子的人马并不在京郊,而是在距离京郊四十里的平原驻扎了下来,他只带了两万人马在此。”那侍卫心算了下如今军营中属于齐靖元的人数,这才谨慎地回答海越。
闻言,海越神色更加深沉,脑中急速运转着各方如今的关系,尤其对海沉溪齐靖元二人更加的注意。
海沉溪手上暂时只有五万人马,但齐靖元却领着十万人跟随自己来到京郊,父王为了保护海沉溪不受齐靖元的伤害,定是与齐靖元暗中谈妥不得带过量兵马接近海沉溪。
只是,如今这般好的机会,自己手上兵马不足,齐靖元又仅有两万人马,只怕无法应付大批禁卫军,届时海沉溪前来支援,恐怕功劳又属于海沉溪。
思及此,海越剑眉猛地皱起,心思反转,不断思索最好的方案……
“世子,还请快下结论啊。卑职怕时间一长,那边则会生出变故!”一盏茶时间匆匆而过,见海越尚未下定决心,侍卫心头焦急,不禁出声提醒海越。
但见海越眼神骤然一暗,眼底散出坚定光芒,随即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侍卫,干脆果断地吩咐道:“将齐靖元请过来,就说本世子有要事相商。”
“世子有何要事,竟越过本郡王与北齐太子相商?”却不想,海沉溪居然不经通报便带着侍卫闯了进来。
只见他一身盔甲,脸上眼底皆是讥笑之色,射向海越的表情中带着明显的不屑轻藐之意。此时更是手握佩剑大步跨进营帐,不等海越客气几句便径自坐下,全然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海越心头大恼,脸色已是被海沉溪此番行为气得通红,不等海沉溪端起桌上的茶盏润喉,海越猛地站起身,一手握拳抵在桌面,一手狠狠地指着海沉溪怒道:“海沉溪,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擅自闯入本世子的营帐。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父王?你想造反吗?”
“这是本郡王的军营,本郡王当然有资格进来检查。世子身份尊贵,本郡王更要亲自检查才能放心,否则我又怎么向父王交差?”海沉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烛光下他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奇异的光芒,只见他轻挑眉梢清流目光射向一旁面色涨红的海越,冷笑道:“方才听闻世子请齐靖元过来,不知是何事让世子这般焦急,迫不及待地想与齐靖元协商?”
“跟你无关,既然你已经检查完本世子的营帐,还不赶紧滚出去。”海越强忍下心头的怒气,咬牙切齿地开口,只是射向海沉溪的目光中却带着无法抹灭的恨意。
听完海越赶人的话语,海沉溪将手中的茶盏猛地丢在桌上,脸上冷笑瞬即撤去换上无边寒意,满目杀气地开口,“哼,跟本郡王无关?只要是这军营中的一人一事,均与本郡王有关!若是连累了本郡王的军队,莫怪本郡王翻脸不认人!”
“你……”海越气急,举步便要冲向海沉溪……
“好热闹,世子与郡王竟这般好兴致在此玩摔角。”这时,齐靖元竟是自顾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精明的双眸一扫营帐内剑拔弩张的气势,便知海越与海沉溪定是一言不合即将打斗起来。齐靖元眼底神色微闪,却又极其快速地覆上一层冷笑,丝毫不畏地走了进来。
“太子倒是耳聪目明,本郡王营帐内的事情倒是一件也逃不过太子的双眼。”海沉溪冷哼一声,继而出言讽刺齐靖元。
而这一次,齐靖元的目光却是落在海越的身上,那一片唯见冷芒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却落入海越的眼中。
海越心思一动,继而收起满身的怒火,遂而恢复了往日的如沐春风,缓缓开口,“是本世子请太子过来的。”
说着,海越见海沉溪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又见齐靖元此时竟是走向自己,无声地与自己立于同一战线,心知时间宝贵拖延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方才传来急报,已经得知玉乾帝藏身之处,本世子将亲自率兵前去捉拿玉乾帝。”
海越语毕,营帐内一片寂静,海沉溪与齐靖元均是沉默不语,两人神色依旧却各自的心中却显然打着各种主意,海越目光将二人神情看在眼底,眉头渐渐皱起。
“世子请本宫来,便是为了此事?”半晌,才见齐靖元开口。只听齐靖元语气清淡,仿若是在询问吃饭般,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世子难道想赤手空拳前去捉拿玉乾帝?”却不想,往日频频与海越为难的海沉溪,竟在此时反问海越,语气中竟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与关心。
见两人竟是这样的反应,海越心底有丝失望闪过,随即将目光首先定在齐靖元的身上,淡笑道:“本世子用意如何,太子聪明绝顶岂会不知?”
说着,海越仗着与齐靖元距离较近的优势,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沉声说了一句,“本世子只不过希望太子投桃报李而已。你我各取所需,自是皆大欢喜。”
语毕,海越再次将注意力放在海沉溪的身上。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