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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靖元用剑柄挑开马车的车帘看了眼外面的景色,见此时阳光甚好,又因为杀了玉乾帝,心情骤然大好,竟是任由海越大喊大叫并未制止,更是饶有兴趣地将海越当作老鼠般逗弄道:“你以为楚飞扬江沐辰是吃素的?他们会看着海全派兵前来营救你?还是说,你指望你的侍卫能够为你找来援军?”
果真,齐靖元的话一出口,海越方才嚣张的气焰瞬间湮灭,只见海越脸色骤然惨白,双唇不由得轻抿了片刻,似是在考虑齐靖元话中的真假度。
见海越态度转变,齐靖元不由得勾唇冷笑,眼底划过一抹讥讽,遂而出手撤下蒙住海越双眼的黑布,双目阴冷地盯着表情懵住的海越,讥笑道:“海越,本宫早已说过,你连海沉溪一半的本事都没有,那就少在本宫面前装聪明。你手中的几千人马岂能敌过本宫那两万身经百战的铁骑?若非本宫故意命人放走你的侍卫,你以为凭你的能耐,能够从本宫的眼皮底下逃出去?真是天真妄想,痴人做梦!”
蒙住双眼的黑布突然被扯下,一抹白光顿时射向海越还未熟悉日光的双眼,只见他努力地眨了几次眼,直到双目适应了白光,这才满眼震惊地发现此时已是白日,再看向坐在车内的齐靖元,脸上俱是诧异之色,半晌才喃喃开口,“齐靖元,你居然耍我!”
只是,海越心头更加焦急的却是自己派去搬救兵的侍卫,至今尚未领兵前来救自己。
“哼,耍你?”却不想,得到的却是齐靖元的冷哼,一抹轻视鄙睨的目光扫向面色苍白的海越,齐靖元冷笑道:“凭你也配?本宫只是想看看你的人到底有多蠢?不过,你的侍卫当真没有辜负本宫的期望,他竟是前去海沉溪的大营求救,哈哈……”
语毕,便见齐靖元狂妄地大笑起来……
而得到此消息的海越,脸色却越发的难看,当时自己被海沉溪的人死死看住,自是没有逃跑的机会。只能找机会让自己的贴身侍卫逃离山谷,期望他能够搬回援兵救出自己。
却不想,侍卫竟是前往海沉溪的地盘求救……
思及此,海越的脸色由白转黑,眼底渐渐涌上一股怒意与嫉恨。
“不知当海全知晓他的两个儿子没有半点兄弟之情时,会是怎样的表情?”齐靖元满脸噙笑,眼底盛满看好戏的表情,上身缓缓前倾凑近海越苍白如纸的脸,低笑道:“本宫不妨告诉你,海沉溪已经将你的人军法处置了。啧啧啧,海越啊海越,你这条命只怕是要死在海沉溪的手中了!”
海越却是满面不信的表情,尤其在发现齐靖元满面兴味的表情后,海越心头一沉,反倒比方才沉稳了些许,只见他面色凝重沉声道:“齐靖元,你少在本世子面前挑拨离间!我们兄弟纵然往日不合,却不会在生死大事上含糊。”
“哦?是吗?以海沉溪对你的恨意,你以为他会出兵救你?还是你以为他会看在海全的面子上冰释前嫌?海越,你别忘了,西楚的皇位可只有一个,除掉了你,海全剩下的几个儿子中,唯有海沉溪可堪大任,你认为海全将来会挑选谁继承大统?”齐靖元心情甚好,一整日竟没有动怒发火,此时更是好心情的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擦拭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
海越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脸上的冷静已渐渐转变为怒意,双目死死地盯着神情悠哉的齐靖元,突然怒极反笑,朝着齐靖元骂道:“齐靖元,你这小人,你以为我会听了你的谗言?此次我海家受你蒙骗,定不会放过你!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
面对海越的指责,齐靖元却只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只见他伸出左手,将原本面对他坐在地上的海越反了过去。
“齐靖元,你想做什么?”海越只觉左手手腕处传来一阵冰凉之意,心头大急,心知定是不好,不由得回头怒瞪向齐靖元,出口的声音中却是隐含着一丝害怕。
“干什么?你们海家对一个弱女子尚且不留余力的栽赃陷害,更是将她折磨致死,本宫如今只是讨些利钱。海越,要怪就去怪海沉溪,若非他不肯出兵救你,你岂会落得如此下场?”齐靖元收起脸上的笑意,满面寒芒恨意,持剑的右手已是用上了三分的力道。
海越只觉左手手腕处传来一阵痛楚,紧接着,一道热流从被割破的手腕处顺着左手五指快速地流了下来……
肌肤上的痛楚让海越猛地惊醒,开始挣扎着想脱离齐靖元的魔掌,脑子极快速地运转着,出声转移齐靖元的注意力,“齐靖元,冤有头债有主,本世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齐靖元见海越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眼中浮现轻藐之色,手中的长剑再次对准那只受伤的左手,冷声道:“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记住你海家欠本宫一条人命!而今,本宫前来索命,你海家必要付出全家的性命方能解本宫心头的怒意!不过,你也不必害怕,本宫暂且会留你一条狗命。”
“等等……等等……”手腕上的痛楚加重,海越满头冷汗,眼底的惊恐越发明显,看向齐靖元的双目中已渐渐浮现畏惧之色,忙不迭的大喊出声,为齐靖元出谋划策,“齐靖元,你我本没有利害冲突,容贵妃的事情皆是海恬一意孤行造成的。你要找人报仇,大可让海恬以命抵命,何必伤及无辜?更何况,你也知在我父王心中,最重要的便是海沉溪,你不如留着我换海沉溪……啊……”
海越的建议尚未说完,便见他一头栽在马车的木板上,全身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而他被反绑在背后的左手却已被齐靖元毫不留情的砍下,此时左手的手腕处正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整个马车内瞬间便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齐靖元……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断我手掌……我定不会……饶了你……”海越蜷缩着的身子微微抽搐,却抬起涨红的脸朝齐靖元放着狠话,满眼满脸均是对齐靖元的恨意。
齐靖元却是站直了身子,长剑的剑尖插着海越那只被砍下来的左手,冷血地阴沉出声,“凭你?也配?不过,你的法子极好!本宫自会派人将你的断掌送到海全的面前,将世子的提议告诉海全!不过,相信海沉溪对你的提议也会十分感兴趣,看到你如此狼狈的模样,想必会让海沉溪心花怒放吧!”
语毕,齐靖元不再理会满眼阴沉的海越,径自踏出血流满地的马车……
“来人,将世子的左手用锦盒装好,再派人送去朝城交到海全的手上。同时派人前去海沉溪的军营,将世子的提议告诉他。”持剑的手微微用力一挥,原本插在剑尖的断掌被抛向一旁侍卫手中,齐靖元冷声下着命令,眼底的一片寒光中隐隐带着嗜血的兴奋。
“是,太子。”那侍卫接住海越的左手装入布袋中,随即领着几名士兵下去准备。
一路往北的路途中,几辆马车快速地奔驰在车道上……
“王妃,这两日,卑职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踪咱们。”乔影本就是习武之人,敏感度自是在常人之上。虽然从山谷逃出一路上皆是平安宁静,可往往越是安静,越是让人心中不安。
慕春与迎夏听完乔影的提醒,均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王妃,奴婢觉得乔影的话极有道理。如今天下大乱,按理这路上即便没有叛军追杀,也定多有劫匪盗匪。可咱们这一路走来竟是半点事情也不曾遇到,实在是让人心中不安。”慕春挑开车帘探出头往后看去,却只看到护卫马车的暗卫,除此之外整条车道上再无半个人影,着实让人心中不安。
云千梦右手探进左手衣袖中,里面放着楚飞扬这段时日送回来的书信,想起最后一封信件上所提到的内容,云千梦眼底目光微闪,又见几个丫头皆是有所触动,这才缓缓开口,“东羽的事情,想必你们皆已知晓一些。”
马车内其他三人见云千梦有话要说,均立即坐好洗耳恭听。
“东羽能够在此时对西楚发动攻击,不仅仅是看准西楚此时正逢内乱,政权不稳定,利于外族插手。更是因为,西楚内有人通敌叛国,充当东羽的军师。有了这两条极有利的条件,东羽自然不会谨守原先的国土,定会趁机攻打西楚,扩充疆土。”轻轻地靠在软枕上,云千梦双手护着腹部,面色平静、口气冷静地将近日外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与三个丫头听。
第三百五十七章试探
“王妃的意思是,此次跟踪我们的则是东羽之人?”乔影最先反应过来,只见她眼底神色凝重,在云千梦稍作停顿之时才小声提问。
闻言,云千梦转目看向乔影,眼底有着淡淡的赞许,微点了下头又紧接着往下分析,“辰王海王这么久没有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处,而咱们在山谷出事之前离开,且玉乾帝的死不管是对于海王还是辰王而言,均是极大的震撼,想必他们此时还未察觉到咱们所在的具体方位。而东羽进犯西楚这几个月以来,却频频与咱们楚王军为难,想来东羽定已是将目光盯在本妃的身上,想擒住本妃以控制整个楚王军。”
听着云千梦细致的分析,三个丫头纷纷皱起秀眉,乔影的脸上已隐隐浮现与敌人厮杀之色,而慕春与迎夏的眼中更是盛满对云千梦的保护之情。
“王妃,那咱们该如何办?万一咱们被东羽之人活捉,只怕……”慕春的目光转向云千梦微凸的腹部,这里面可是王爷的骨肉,万一王妃被捉,后果不堪设想。
“乔影,咱们如今到了什么地界?今晚将在何处歇脚?”云千梦先是给了慕春一个宽慰的浅笑,继而将注意力放在乔影的身上,柔和的表情中糅合了女子少有的冷静与睿智。
看着这样的云千梦,乔影浮躁不安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想着跟随王妃的这些日子中,王妃总能利用自身的条件化险为夷,一股依赖感与崇敬之意顿时充斥在乔影的胸间。
只见乔影隐去脸上的杀气,一手挑开车帘仔细地看了看外面的地形,这才坐正身子禀报道:“回王妃,咱们如今已经出了京城的地界。以咱们现如今马车前进的速度,至少也要大半月才能够到达北方的边境。幸而容家客栈遍布西楚各地,按照咱们事先的安排,只要咱们能够在天黑前进城,均能够找到歇脚的地方。”
乔影将目前的情况一一禀报给云千梦,随后等着云千梦的吩咐。
云千梦眉头轻蹙,脸色渐渐凝重,车内的三人见她陷入沉思中,纷纷保持沉默。
“不必进城,现在西楚国情复杂,四处均有海王辰王的人,更是冒出许多盗匪,咱们贸然进城,极有可能踏入敌人的陷阱中。”半晌,才见云千梦缓缓开口,淡然地分析道。
“王妃,卑职有一想法,还请王妃考虑考虑。”见云千梦拒绝进程,乔影心中明白云千梦的顾虑,只是她的心中却有自己的想法,便清声说道:“咱们何不利用城中的外敌来对付跟踪之人?”
听之,云千梦脸上染上一抹浅笑,却并未点头认同乔影的计谋,只小声说道:“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只是万一那两方人马早已结盟,咱们岂不是中了计?”
说到此处,云千梦稍稍停歇,素手轻挑车帘,双目往车外望去,只见外面的道路上竟无半个行人,情形着实诡异,让人不得不防。
“国家动荡不安,流匪盗匪定会趁机作乱,可咱们这一路走来竟无半个人行,只怕早有人清理了此处,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敛去脸上的浅笑,云千梦面上浮上一层冰冷寒气,心思却早已快速翻腾了起来,脑子极快地思索着整件事情。
“王妃,卑职立即前去通知暗卫前来保护……”乔影听之,心头大急,如今情况特殊,王妃身怀六甲岂能经得起折腾?万一王妃出了意外,自己万死不得谢罪啊。
语毕,便见乔影立即站起身,遂而转身便要步出马车……
“乔影,稍安勿躁。”云千梦却猛地叫住乔影,让她重新坐回车内,自己则是慢慢思索着对策,“王爷前些日子的信件中曾提到,东羽公主曾纠集西楚的盗匪作乱,如今看来确有此事。盛世太平,自然有军队压制这些盗匪。可一旦遭遇乱世,没了军队的管制,盗匪定会四处作乱,且大都手段残忍。况且,出了京城的地界,便是三不管的地带,咱们唯有更加小心才行。若此时将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召集起来暴露在敌人的眼中,于我们并无益处……”
似是在自我分析,又似是在向三个丫头说明眼下的情况,云千梦眼帘半敛,菱唇轻启,脸上神情越发严肃,遂见云千梦招手让乔影靠近,小声在乔影耳边交代着事情。
“王妃放心,卑职定会办好此事。”事关重大,乔影自是明白轻重缓急,向云千梦保证之后便转身出了马车。
目送乔影离开,云千梦渐渐放缓脸上的表情,神色悠然地闭目斜靠在马车内休养,并未再开口多说半个字。
夜幕降临,车队并未进入临近的城镇休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