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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曲妃卿如此说来,就连季舒雨也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心中对于云千梦就更加的心疼了,看着女儿便徵责道“你糊涂了?平日里娘是怎么教你的?你是大家闺秀,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岂能不带着丫头在身旁伺候着!况且那又是在船上,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们如何向相府交代?”
曲妃卿此时想起方才云千梦落水的一目亦是心惊胆战,尤其若云千梦当时没有放开她,怕海恬要算计就是两个人了!
如此一想,曲妃卿心中顿时涌上怒气,只是此事不是她一个小小的闺阁干金能够定论了,一切只等老太君的决断了!
谷老太君则是长叹一口气,眼中尽是讥讽“海王真以为他躲在深山老林中,别人就不知道他的别有居心了?养出如此嚣张歹毒的女儿,他可真是教女有方!你且起来吧,这几日就让梦儿在你这好好养病,你可别再忘了你娘方才的叮嘱了!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你提个醒,这京中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危机,万不可掉以轻心!”
曲妃卿静心听着谷老太君的教诲,低声答了句是,便默默的站起身,乖巧的走回季舒雨的身后!
“老太君,聂院首来了!”这时,安嬷嬷挑开门帘走了进来,见老太君点头,便又躬身把一名白发白须的老人请进了内室!
“老臣见过老太君、见过侯爷夫人!”聂院首见屋中竟还坐着谷老太君,便立即行礼道!
老太君见自己信任的太医过来,面色稍稍缓和,眼中含笑的客气道“院首客气了!这么晚请您过来,真是让我心中过意不去!”
而那聂院首听完老太君的话后,竟坦然一笑“老太君真是客气了,老臣如今已从告老还乡,还请老太君莫要再称老臣为院首!”
老太君听他如此说来,脸上并未出现丝毫的怒意与尴尬,只是淡然一笑,指着左手边的梨花木床说道“那就请您为我那外孙女诊断一下!”
闻言,那聂太医立即双手作揖,认真回了句“这是自然!”随后便来到床边,而慕春早已把云千梦的手放在帷幔之外,拿过一方冰绢丝帕盖在那纤纤玉手上,这才退至一旁静侯着聂太医诊断的结果!
“如何?”老太君亦是有些心急,竟是起身在季舒雨曲妃卿的搀扶下来到床边低声询问!
而那聂太医则是面目严肃的细细替云千梦把着脉,老太君问后半饷才收回右手,起身回道“小姐落水受惊,又加上这天气湖水冰凉侵入体内,这才引发了高烧不退!老臣一会便开出药方,给小姐服用后便能恢复!只是,这天气虽已渐渐转暖,却始终没有真正到达夏日,老太君还请叮嘱小姐,莫要因为贪凉而下水!女儿家体质本就属阴,太过阴寒并非好事!小姐烧退后,还请好好调理,方能痊愈!”
听聂太医如此一说,老太君的心总算了落了地,脸上终于露出整个晚上最为真心的一个笑容,只见她亲自引着聂太医走出内室,随后让安嬷姓跟着聂太医前去取方抓药!
送走聂太医,老太君本想再回去照看云千梦,却见季舒雨领着曲妃卿走了过来,轻声道“母亲,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这边有这么多人伺候着,不会让梦儿出事的!”说着,眼角余光便轻轻瞥了身侧的曲妃卿一眼!
曲妃卿接到暗示,立即上前挽住老太君的手臂撒娇道“祖母,这里有别。女守着梦儿,您就早些回去吧!您若是累坏了身子,梦儿就算是好了,心中也会过意不去的!”
老太君见她们母女一唱一和的劝自己回去休息,又见自己在这,那些丫头婆子均是畏首畏尾的,便只能点了点头,叮嘱了季舒雨几句,由曲妃卿陪着踏出了听雨轩!
季舒雨见终于哄走了老太君,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返回床边,看着床上皱眉难受的云千梦,眼中尽是心疼……
五日后!
“梦儿,别看了,赶快把这药给喝了!”这日,刚用过早膳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曲妃卿便让丫头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进内室,见云千梦斜靠在软塌上看着一本游记,笑着开口!
云千梦听见脚步声,略微放下遮住视线的游记,见到曲妃卿身后的那碗药汁,原本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面色顿时苦涩了下来,整个人顿时往软塌上一躺,耍赖道“表姐,我的身子已是大好!能不能从今日起便停了那药!”
曲妃卿见她如此,顿时掩嘴一笑,回头让丫头把药碗搁在圆桌上,自己则是来到软瘫前,伸手拉起云千梦求饶道“你可知那日你被送了回来时的模样?真真是吓死所有人!老太君可是为此事发了好大的脾气,更是把鲜少为人诊断的聂太医请过来,亲自为你把脉的!这等福气,可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你倒好,仗着自己此时不烧了,竟耍赖不想吃药,就算你自己肯,我也不依!我可得时时的看着你,让你完全的康复!”
云千梦无奈的被曲妃卿拉坐起来,随后又摇头晃脑的听着曲妃卿的念叨,红唇轻启的跟着曲妃卿无声的说着,竟能把曲妃卿方才的话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曲妃卿见她这等调皮,原本绷着的脸顿时破了功,没忍住的笑了出来,手指轻点云千梦的额头,满眼笑意道“真真是拿你没辙!瞧你这模样,哪有当日面对海恬时的冷静睿智,倒想街口那常年讨生活的无赖了!”
云千梦趁机抱住曲妃卿的腰身,继续求饶“好表姐,今儿个就饶了我吧!那药实在是苦口,我又不爱吃蜜饯,每次喝完药,口中都要苦上好一阵子呢!”
说着,云千梦那一张如花美脸顿时皱了起来,双目更是畏惧的看了眼那静放在桌上的汤药,有些胆颤的缩了缩脑袋!
曲妃卿可由不得她这样任性妄为,否则老太君那边自己无法交差,也不能让梦儿痊愈!
只见她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云千梦那已是皱成一团的笑脸,让慕春端过药碗,亲自喂到云千梦的唇边,晶莹水眸眨也不眨的直盯着云千梦,眼中尽是坚定的神色!
云千梦从未见过性子温和的表姐,竟在这伴事情表现的如此的果断坚定,而自己若是不喝,怕是这碗沿今日定是黏在自己的唇边了,只能徵叹口气,接过那药碗,闭上双眼一口气全部喝了下来!
而慕春早已准备好了漱口的一切用具,只等云千梦放下药碗便捧上漱口水!
这边云千梦刚喝完药,外面便走进季舒雨身边的安嬷嬷,只见她朝两位小姐福了福身,随即笑着开口:“大小姐、表小姐,海王妃与海恬郡主方才到了咱们王府,老太君请两位过去!”
闻言,云千梦与曲妃卿相视一眼,由曲妃卿出声问道“老太君让我们过去,可有什么事?”
安嬷嬷早就在来之前得了季舒雨的暗示,此时也不敢有何隐瞒,便回道“自然是为表小姐落水一事而来!而少爷正在前院招待海王府的五公子!”
这倒走出乎云千梦两人的意料,那日见海沉溪与海恬相处并不好,如今竟同时前来辅国公府,当真是有趣!
“即便如此,表姐,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免得让老太君久等!”云千梦接过慕春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嘴角,随后站起身,笑着开口!
而曲妃卿也注意到了她的用词,是不让老太君久等,与海王府一干人等无关,便也跟着展颜一笑,替云千梦整理了发髻云裳,两人跟在安嬷嬷的身后前往瑞麟院!
今日老太君并未把海王妃迎进内室,而是把她与海恬请进了会客的偏房,此时屋内的几人正安静的喝着茶,直到云千梦与曲妃卿进来,老太君那深不见底的眸子中才浮上一丝笑意,招手让云千梦来到她的面前,仔细的看了看她今日的气色,才稍稍放心道“你的身子着了寒气,每日可都得喝药,仔细的养着!万不能留下隐患!”
云千梦见老太君这是故意说给海王妃与海恬听,便假意的轻咳了几声,略带虚弱道“梦儿谨记外祖母的叮嘱,万不敢那自个的身子开玩笑!”
此言一出,那海王妃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而海恬却是目色平静的端坐在海王妃的身旁,让人察不出她此刻的心思!
老太君对云千梦的回话十分的满意,这才笑着开口:“你们两个还不快见过海王妃与郡主!她们今日可是专程在看望你们的!”
云千梦曲妃卿依言上前行礼“参见海王妃!见过郡主!”
海王妃见人家终于……发现,自己坐在这里,隐下心头那抹薄怒,笑着伸手虚扶了两人一把“都起来吧!咱们也不是外人,毋须多礼!”
海王妃如此说道,老太君却是轻皱了下眉头,立即截走了海王妃的话,严厉的教训着云千梦与曲妃卿“王妃仁厚!只是梦儿妃儿,咱们即为臣子,自然要恪守臣子的本分,礼万不可废!你们听明白了吗?”
“孙女明白,定谨记老太君教诲!”两人低头同时回道!
而海王妃见老太君借着教训孙女的名义与海王府划清界限,心头不由得涌上怒意!
只是,这谷老太君着实厉害,话中句句不离臣子的本分,而自己身为王妃,当然不能带头视礼法于不顾,自然是不能反驳谷老太君的话,便只能听着她的话而咽下这口气!
可老太君见海王妃吃了这么一个软钉,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竟还笑着看向海王妃,十分恭敬的开口:“让王妃见笑了!自家的孩子,不仔细的教着可不行,万一哪天闯出祸事来,那就后悔莫及了!”
马车一路狂奔,可云千梦却还是在这段时间内开始浑身发烫,整个人如置身在火炉中一般,原本一张莹润白皙的笑脸此时更是一片通红,那不画而黛的秀眉因为难受而紧紧的皱了起来,可她却是紧咬着要管,愣是一句难过的话也不曾说口!
曲妃卿见她如此难受,眼眶徵红的连人带被的抱着云千梦,想让她好受一些,可云千梦情况反复无常,时而如身在冰窖、时而又如置身火中,即便被曲妃卿用力的抱住,可身子还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曲妃卿见她如此,又想起相府中终究是没有一人能够真心待她的,便把云千梦交给慕春与米嬷嬷,自己则掀开车帘一角,对护在马车一侧的曲长卿开口:“大哥,直接回辅国公府!梦儿情况不妙!”
曲长卿听妹妹如此说来,心中着急,可毕竟男女有别终究不能进入车内,便面色严肃的点了头,嘱咐曲妃卿放下车帘,免得又灌了冷风进去,随即又唤来相府的刘护卫,让他先行回相府,把云千梦落水生病的事禀告云玄之,并让他告知云玄之,近日云千梦将在辅国公府调理身子!
刘护卫见自己大小姐在海王府出事,心中已是自责不已,哪能让大小姐去辅国公府养病,便开口反驳“还是让卑职护送大小姐回相府!”
曲长卿见刘护卫不肯放人,拽着缰绳的手渐渐青筋爆出,面色越发的冷寒,不容别人质疑道“怎么,你还担心辅国公府亏待了自家的外孙女?你只管回去禀报云相,若他不满,再来侯府见老太君!”
语毕,曲长卿不在于刘护卫啰嗦,双腿顿时加紧马腹,只见身下的黑马顿时冲到了车队的最前头!
“相爷,辰王的车队此刻跟在咱们后面!”曲长卿靠近楚飞扬,见他一身湿衣发丝滴水,却丝毫没有折损楚飞扬天生的王者气质,加上此时他面若寒星,反倒是让曲长卿想起楚飞扬以前在军营的模样,一时对这位向来临危不惧的长官敬重不已!
“听说你们今日来时遇到了狼袭?”可楚飞扬却并未理会辰王,反而是问着其他的问题,让曲长卿面色微顿,随即低声称是!
而楚飞扬听完曲长卿肯定的回答后,那肃穆的面上竟勾唇一笑,眼底渐渐冒出冷气,随即才缓缓开口:“既然辰王喜欢尾随其后,那就让他跟着,我们也省心!”
他到是要看看,辰王对云千梦还存着怎样的心思,也很想看到元德太妃看到自己儿子如此会有何表情!
远处传来野狼的长啸之声,而这段漫长的山路上却徒留车轮马蹄行过的声响……
众人达到辅国公府时,已是戌时,季舒雨见自己的两个孩子这么晚还未回府,心中早有牵挂担忧,已是让身边的安嬷嬷前来门房处询问了几遍,也早已让府内的小厮丫头准备好了软轿,只等着曲长卿与曲妃卿回来!
而这一次安瑭瑭刚要开口询问门房,却听见一阵车马碾过青石路的声响,立即从小门内走出来,只见韩国公府的马车渐渐的停稳在大门口!
“老奴见过少爷,您和小姐总算是回来了,夫人可是遣老奴问了许多遍了!”安嬷嬷快速的上前,朝曲长卿行了一礼,随后才看清曲长卿身旁的人,便有恭敬的屈了屈膝“老奴见过相爷!”
而这时,从长街的另一端传来一阵快马加鞭的声响,众人不解的往那幽深处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烟灰长袍的男子俯身马背,手拿马鞭快速的抽打着马背……。
“焦大!”楚飞扬认出来人,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