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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宁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开始扭动起来,而他的脸色则骤然涨红如同火烧,尽管他的大脑意识强力要忍住呻吟,可奈何呻吟声根本就不受他的掌控,就像是水流一般欢唱起来。
杨建宁发出痛苦无比的呻吟和闷哼声。
一开始,声音还不大,但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响,杨建宁羞愤交加,几乎要当场暴走。可惜他浑身无力,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在沈临的几根银针控制下,他已经任人宰割了。
杨震宁有些担心地望着杨建宁。
杨雪若更加担心,当她回头来无意间瞥见沈临嘴角弥荡着的一丝似有似无的冷笑时,心里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忍不住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道:“沈临,你……”
沈临漫不经心地淡淡道:“沉疴要去除,必须要用猛针。这点痛对于杨部长来说,不算什么,如果忍不住,杨部长可以说,那我们就不必再治疗了。”
杨雪若啼笑皆非,知道沈临故意在“整”杨建宁。
杨建宁闷哼一声,“继……续,我还忍得住!”
但他的话音未落,又是一波潮水般的痛苦席卷过来,让他眼前发黑,几乎当场晕厥过去。
他并不知,沈临其中一针刺激到了他的痛经。不要说杨建宁,铁打的身子,也未必能熬得住。
沈临之所以下此“狠手”,一方面是因为要用猛针刺激血脉畅通,一方面也是看不惯杨建宁的傲慢,故意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痛苦远远比杨建宁想象中的更猛烈,一浪接一浪,还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的架势,杨建宁终于忍受不住,呻吟着急促道:“停!”
沈临闻言,发出春风化雨一般的笑声。
他随手一动,那枚刺激痛经的银针就起出,所有的痛感瞬间消失,杨建宁额头上、后背上满是细密的冷汗,他浑身无力地几乎要瘫倒在沙发上。
“不要动!坚持!”沈临一声爆喝,他旋即电光石火间将几枚银针再下半寸,然后又闪电般地起针,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随着沈临的起针,杨建宁感觉浑身热流涌动,暖洋洋地,说不出口的舒服。而更重要的是,腰部的隐痛荡然不存,所谓疗效立竿见影,根本不是虚言。
沈临收针入囊,缓缓坐下。
杨雪若笑着问道:“叔,咋样?有没有效果?”
杨建宁目光复杂地望着沈临,定了定神,靠在了沙发上,“有。沈董事长的针灸功夫当真是让杨某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沈临不动声色:“些许小技,不足挂齿,只要能缓解杨部长的病痛,也算是沈某人没有夸海口。”
杨建宁知道沈临在反唇相讥,脸色发红,但还是忍了下去,“多谢。很好,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亲自体验。沈董事长医术如此高明,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
沈临淡然微笑,不语。
杨建宁突然又道:“我听公安部的同志说,京城龙腾集团的老板沈临身手非常高,让我们的特警都自叹不如……不知沈董师出何人啊?”
沈临淡然道:“雕虫小技,强身健体罢了,家师出家人,早已去世多年,不足为外人道矣。”
以前那个沈临过去的经历,显然不会是什么秘密,沈临知道杨建宁作为体制中人,肯定调查过自己的过去,索性就干脆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现状。
其实,过去那个沈临跟冲应道人学的是中医和针灸,没有学什么功夫。严格说起来,沈临掌握的不是武术,而是搏击术。冲应道人在此方面,并无造诣。
“果然是高手都在民间。没想到,沈董事长真人不露相,这样吧,我能不能跟沈董事长单独谈一谈?”杨建宁问的是沈临,但却转头望向了杨震宁和杨昆三人。
杨震宁朗声一笑:“好好好,你们谈公事,雪若,走,我们走!”
杨震宁起身拉着杨雪若和长子杨昆就走。
沈临眉头一皱,坐在那里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杨建宁轻轻一笑,“沈董事长一身本事,不应埋没,不知沈董事长可有报效国家的想法?”
沈临淡然笑着:“沈某人经营企业,为国家纳税,创造很多就业岗位,拉动地区经济发展,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为国效力呢?”
杨建宁笑:“当然,龙腾集团对于整个国家的经济贡献有目共睹,不能否认,不过,沈董事长明白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哦?杨部长的意思是?”
“我想,沈董应该加入军队,在一些重要的部门任职,在很多重大的领域和重大事项上发挥更大的作用,为国出力。”杨建宁眉梢一扬:“实话实说,我这次来找你治病是因由,真正的目的是传达上头首长的指示。”
“只要你同意加入军队或者国家特别部门,经过特批,你可以享受正师级的待遇和行政级别……沈临同志,这是国家和人民对你的信任和期望。”杨建宁的声音严肃起来。
沈临笑了:“杨部长,我沈某人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老百姓,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抱负。我觉得,我在属于自己的社会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就算是为国做贡献了。至于从军或者加入体制中,我真的没有那么大的想法。所谓正师级的待遇和级别,杨部长觉得我沈某人还在乎这些吗?”
沈临的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杨建宁一怔,旋即有些尴尬。
沈临可是龙腾的大老板,财力雄厚,社会地位超然,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他怎么能瞧得上所谓的待遇和行政级别?
以此作为橄榄枝来吸引沈临,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沈临同志,不要浪费了你的一身本事。不瞒你说,你已经被上头列入重点考察的视野,建议你还是不要拒绝的为好。”杨建宁的话里就难免有几分威胁的意思了。
沈临勃然大怒。
第279章李老
沈临生气了。
杨建宁竟敢威胁他。
还打着国家的旗号。
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以扛得住来自于杨建宁及其所代表的国家特别组织的压力的。但沈临却不然。
人到了一定的层次,就已经超脱于一般的社会规则之上,以龙腾如今的财力和影响力,以及沈临本人所掌握具有的各种隐秘力量,还有光脑的辅助,只要他不违法不与国家对抗,“有关部门”想要拿捏沈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作为杨建宁来说,这不过是招纳贤才,为国家为“有关部门”,是奉命行事。
但对于沈临来说,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强买强卖。
“杨部长,难道你要我放弃偌大的龙腾集团,转而去杨部长麾下当一个冲锋陷阵的马前卒吗?杨部长觉得这现实吗?”沈临的声音里充满着无尽的嘲讽。
杨建宁冷笑着:“有什么不现实的?我觉得为国效力是一种无上的光荣,希望沈临同志慎重考虑,不要轻易拒绝!”
沈临冷冷一笑,断然挥手:“没有什么好考虑的,这不可能。多谢杨部长的厚爱,沈某人公司的事务繁忙,难以从命!”
“另外,杨部长最好还是不要威胁我沈某人,更不要试图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否则的话,对不起,我不会坐以待毙的,你也要考虑清楚,是不是具有承受我沈临反击的本钱。”
沈临霍然起身,拂袖而去。
外间,杨震宁三人听到两人的不愉快声音,都很吃惊。旋即,见沈临一脸怒气地冲出客厅来,理也不理杨家众人,愤愤而去的样子,杨雪若有些震惊,赶紧追了出去。但她却没有追上沈临,沈临开着自己的车疾驰而去。
杨雪若阴沉着脸回到客厅来,望着杨建宁非常不高兴地质问道:“叔,你这是干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请人家来好心给你治病,结果你就这样对待人家?”
杨建宁有些尴尬地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杨昆叹了口气:“建宁,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跟沈临闹翻了?”
杨建宁长出了一口气:“大哥,我奉命为国招贤纳士,希望沈临能为国效力,但他不肯。或许我的口气硬了一些,但……”
杨昆啼笑皆非:“老弟,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人家可是身价过百亿的大老板,怎么可能去给你们卖命?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很缺他这种懂医术身手高反应敏捷适应能力强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出去,能以一当十,发挥很大的作用。国家大事与个人事业,孰重孰轻,还分不清楚?”杨建宁也冷笑着大声反驳道。
“得,你还是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反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不要再去招惹沈临。你不要让我们杨家跟沈临的关系破裂,这才是最重要的。”杨昆恼火地挥了挥手。
杨震宁扫了杨建宁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他默认了杨昆的意见。
杨建宁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回去向首长汇报吧,反正这事我也做不了主。”
沈临貌似怒气冲冲地离开杨家,实际上,他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而只不过是故作如此,表演给杨家人看的罢了。
沈临回到龙腾总部,跟在天北的唐曼秋通了一个电话。唐曼秋告诉他,她明天上午就要启程赴岭南谈几项大的合作,要在岭南呆一两个月的时间,她这一趟,带着吴晓芳,安全上应该不会存在问题。
沈临想了想,马上抓起电话吩咐陈阳给唐曼秋那边派两个飞龙队员过去,作为唐曼秋的保镖,陪同出行。有两名飞龙队员和吴晓芳在,唐曼秋的安全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保障。
沈临本来想回天北,但既然唐曼秋要离开天北,他就暂时打消了回天北的念头。
沈晓华推门进来,见他神色有些不虞,就径自问道:“你去杨家了?”
沈临点点头:“去了一趟,不过,并不愉快。”
沈晓华坐在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柔声道:“怎么了?杨家的人不是……”
沈临摇摇头:“其实跟杨家没有直接的关系,是……”
沈临正要跟沈晓华谈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欧阳雪丽恭谨地走了进来:“董事长,有一位重要的贵客要见您。”
沈临讶然:“什么贵客?”
欧阳雪丽压低声音道:“具体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出面介绍的可以肯定的是大红门里头的人……”
沈临暗暗皱了皱眉,长出了一口气:“来人怎么说?”
“说是一位李老板要见董事长,跟董事长谈点生意上的事情,希望董事长马上安排时间,因为他们就在楼下的会客厅里等候。”欧阳雪丽的声音非常古怪。
她也不是普通女人,自然猜出了一些深层次的东西,但她却不敢说。
“李老板?”沈临迟疑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这事似乎跟杨建宁有关,但既然事关大红门里之内,纵然是他,也不能怠慢。
他马上起身:“我去看一看。干脆不要换地方了,我就在一楼的会客室跟这位李老板见一面吧。”
沈临坐电梯到了一楼,发现一楼左侧走廊最深处的会客室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英武精干的年轻人,目光肃杀沉凝。而他的目光也顺势投向了大厦门厅之外,见对面的停车场边缘处,停着三辆黑色的轿车,虽然并不起眼,但很庄重。
沈临轻叹一声,知道来者是什么人了。
他走到会客室门口,那两个年轻人紧盯着他,目光警惕。
沈临笑笑:“我就是沈临,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名片。”
沈临很自觉地就将自己的身份证和名片递了过去。
两人查看半天,这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转身让开了路,让沈临进去。沈临推开门,见里面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神色矍铄气度威严腰杆笔直的老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而头上还戴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
杨建宁穿着便装,就毕恭毕敬地侍立在老者的身后。
杨建宁好歹也是一名将军,军中高层,他才是一个随员,老者的尊崇身份可想而知了。
杨建宁立即向沈临使了一个眼色,低低笑道:“沈临同志,这位是李老板!”
沈临恭谨一笑,“沈临见过李老!”
沈临故意省略了一个“板”字,那老者面带微笑深深凝望着沈临,片刻后轻轻一笑:“小沈同志,请坐,请坐,我这个老头子今天在你这里反客为主,还请不要见怪啊。”
“您老能来我们公司视察,我们感觉非常荣幸。”沈临不卑不亢。
李老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他有意无意地扫了杨建宁一眼:“建宁同志,小沈同志不像你说的那么不通人情嘛,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嘛。”
杨建宁尴尬地搓了搓手,陪着笑,没敢吭声。
“我这次来呢,一则是亲眼见见小沈同志,果然是人中俊彦,名不虚传。我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请小沈同志帮我老头子一个小忙。”老者淡淡道。
沈临心头一突,知道自己这次难以摆脱这个“麻烦”了,但老者是何等身份,他不能不给点面子:“李老请吩咐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你放心,这其实也不是我个人的事。来的路上啊,我也跟建宁同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