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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若的话单刀直入,也很刺耳。
沈晓华眉头一簇,她虽有所思想准备,但也没料到杨雪若会如此“直白”,话说得这么难听。
沈晓华本来还想好言解释两句,如今见杨雪若态度不善、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心里也有点生气,就沉声道:“杨总,我不太明白你的话。我们潜龙集团跟其他企业战略合作,有什么不妥?触及了杨家什么忌讳?难道我们跟别的企业搞合作,还需要向你们杨家打报告审批不成?”
杨雪若呸了一声:“你们这是普通的合作吗?你们明摆着是踩着我们杨家的肩膀往上爬,别有用心地引狼入室!过去几十年,如果没有我们杨家支持,你们沈家会有今天的局面?沈晓华,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杨雪若的咄咄逼人,也引起了沈晓华的强烈抵触:“杨总,你这话我可不爱听。首先,这是潜龙集团跟南越集团公司与公司间的合作行为,与沈家无关,更与你们杨家无关!其次,什么叫忘恩负义?我说句不客气的话,潜龙集团发展到今天,是潜龙所有员工努力奋斗的结果,还轮不到你们杨家人来说三道四!”
“更重要的是,我们潜龙集团有选择合作对象的权利和自由,任何人无权干涉!”沈晓华的声音掷地有声:“况且,我们跟南越集团合作,就意味着放弃与杨家的合作,这逻辑也着实有些荒诞和滑稽!我们总不能因为跟你们杨家有合作关系,就放弃跟其他企业合作吧?你们杨家岂能如此霸道?”
杨雪若被噎了一下,一时间无言以对,气得肩头轻颤,俏脸涨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如果杨总今天是兴师问罪来的,那么,就请便吧,我还有事,欧阳副总,送客!”沈晓华也不是一个能吃亏的女人,她心里带着气,也就懒得再跟杨雪若纠缠下去,直接挥挥手赶人了。
杨雪若勃然大怒,扬手指着沈晓华斥责道:“沈晓华,你太放肆!既然你们潜龙如此一意孤行,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沈晓华反唇相讥:“杨总这是威胁我吗?我还真就不怕威胁,杨雪若,你放心,我们会继续跟白家展开深度合作,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杨家人闲吃萝卜淡操心要到什么时候,又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送客!”
杨雪若气冲冲扭头就走,撇开了欧阳雪丽。
等欧阳雪丽追出门来,她早已进了电梯走了,欧阳雪丽无奈,只好回来向沈晓华苦笑道:“沈总,这回算是彻底跟杨家翻脸了,就是不知道杨雪若来这一趟,是杨家老头的主意还是她自作主张!”
“我们以礼相待,她恶言相向,我还能吃她那一套?!她算什么?杨家的人了不起吗?”沈晓华冷笑了起来:“太可恶了!话说得这么难听,搞得潜龙是杨家的附庸一样!她杨雪若有什么资格来我们潜龙指手画脚?!”
欧阳雪丽轻叹一声:“沈总,我们跟杨家翻脸,恐怕正中白冰心的下怀了!现在看起来,她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跟杨家斗,她好在背后收渔人之利吧。”
沈晓华沉默了一阵,然后才凝声道:“雪丽,我也明白,但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现在这种局面,也未必就是坏事,不管是杨家还是白家,都居心叵测,今后我们都要提高警惕!”
欧阳雪丽迟疑着追问了一句:“沈总,要不要给董事长通通气?”
沈晓华摇摇头:“董事长已经全权委托我处理此事。雪丽,你放心,杨家不会真正跟我们撕破脸皮的,离开潜龙这个盟友作为依托,白家的人、南宫家的人可都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就不信,杨震宁会分不清轻重!”
欧阳雪丽嗯了一声,却心道:但愿如此吧,可一旦潜龙跟凤舞的同盟阵线破裂,搞不好公司就是四面楚歌,到时候很难收场了!
欧阳雪丽暗暗决定一会单独跟沈临通个电话说说,毕竟她担负着“监督”沈晓华的重要使命,这么大的事儿如果不向沈临汇报,谁知道沈临过后会不会怪罪下来。
欧阳雪丽瞥了沈晓华一眼,心里明镜儿似地。沈晓华之所以这番跟杨雪若针锋相对、不惜当面翻脸,固然有“话赶话”的无奈,也有一份私心作祟。
站在沈晓华个人的角度而言,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杨雪若跟沈临走得太近,乃至联姻。若是沈临娶了杨雪若,沈晓华在潜龙就彻底失去了位置,在沈临心里也失去了利用价值。
因此,沈晓华怀着一点个人感情、利益的小心眼,借着杨雪若“兴师问罪”的这股劲儿发作起来——否则的话,以沈晓华的性格脾气,她完全是能忍下来的。
杨雪若离开电梯,大步流星地向潜龙大厦门外走去。她的脚步匆忙,步履极快,脸色阴沉难看。
她的心情本就很烦躁,来潜龙这一趟又被沈晓华给堵得死死的,满腔的火气发泄不出来又生了新的憋屈,情绪之糟糕可想而知。
她站在潜龙大厦门厅之外的台阶上咬牙定了定神,明媚的冬日阳光照射下来,让她感觉有点刺眼。她愤怒地抬头望着湛蓝的天际,耳边回荡着沈晓华尖刻冷漠的声音,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娇柔的身子晃荡了一下,就一头栽倒了下去。
……
杨雪若羞怒之下没有站稳,从台阶上滚落下去,头部受到重创,陷入昏迷状态,被潜龙的人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沈晓华和欧阳雪丽闻报大吃一惊,也不敢怠慢,一边给沈临打电话,一边赶往医院,探视杨雪若。
杨雪若在杨家的地位极高,是杨家老爷子看重的嫡系第三代,在企业管理上拥有很高的天赋,掌控凤舞集团,堪称杨家举足轻重的人物。她在潜龙这里出了事,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也不管是不是意外事故,杨家的人都不会善罢甘休。
欧阳雪丽开着车,沈晓华在电话里急匆匆地向沈临说清楚了情况。
出乎沈晓华的意料之外,电话那头的沈临陷入了异样的沉默之中。良久,沈临淡淡的声音才传过来:“晓华,既然是意外,那就与潜龙无关!你们不要赶过去了,过去没有任何意义,徒惹烦恼罢了。当然了,也有必要派人代表公司去慰问一下。至于其他的,先静观其变吧。”
沈晓华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好的,我明白——雪丽,调转车头,我们回去!”
沈晓华本就是硬着头皮赶去医院,既然沈临拍板,她自然乐得领命。
欧阳雪丽心里暗叹,但也只好开着车半路返回——至于医院那边杨家人是不是闹翻了天,也暂时管不得了。
很显然,经此一事,杨家跟潜龙的关系算是真正破裂。而倘若杨雪若有个三长两短,又必将还会翻脸成仇。
返回潜龙的路上,沈晓华也是长吁短叹、心烦意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杨雪若出了意外,并非她之所愿。杨雪若救过来还好,要是救不过来,她就平白无故地成为杨家人的生死仇敌。
第132章势成水火
杨雪若经过医院紧急抢救,进入了重症监护室观察。
杨家是京城的世家大族,财势冲天,在杨家家主杨震宁的亲自干预下,收治杨雪若的京城101医院马上举行了专家会诊,经全面检查和专家汇商,认定杨雪若是气急攻心出现在的晕厥性休克,本来这不是什么致命的病症,但坏就坏在她栽倒在地,从台阶上摔落下来,头部受到大理石台阶的猛烈碰撞,脑部充血严重。
杨家的所有直系亲属几十口子人都齐聚医院。
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上,杨震宁勉强一笑,向主持会诊的心脑血管领域的专家孙岳教授急急道:“孙教授,我们家雪若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危险?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孙岳长出了一口气,神色凝重:“杨董事长,雪若姑娘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最起码还要观察48个小时!她的问题主要是脑部受创严重,有大面积的充血。根据我们的经验来看,可能要实行开颅手术治疗。只要手术治疗成功,她就会清醒过来。”
杨震宁倒吸一口凉气,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杨雪若的父亲杨昆一把抓住孙岳的胳膊:“孙教授,请你务必救救雪若,无论花多大的代价,我们杨家都在所不惜!还请你们马上安排手术吧!”
杨雪若是杨昆的掌上明珠,也是他日后赖以接掌杨家的最大依仗。他这个杨家二代继承人的地位之所以稳固,就是因为杨雪若的商业经营天分。女儿管理家族企业功不可没,他这个当父亲的才有本钱和底气面对家族中人。
孙岳苦笑一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雪若姑娘现在的情况是不能做手术的,这个时候开颅危险系数太大,我们不敢做。而具体什么时候能做手术,还需要密切观察!请大家放心,只要雪若姑娘撑过今天晚上,最起码命是可以保住了!”
孙岳表面上话虽这样说,其实也是后面的半截话咽了回去。杨雪若撑过今天晚上,命固然是能保住,但谁也不能保证,她会完好无损地清醒过来,成为植物人苟延残喘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
如此杨家公主、京城美名远播的天之骄女,沦落到如此地步,岂能不让人嗟叹!
听了孙岳的话,走廊上,杨家亲眷的脸色几乎是齐齐一变。
杨雪若的哥哥杨亚东愤怒地转身冲医院的墙壁上擂了一拳,发出砰地一声响,然后他就脸色铁青地转身就走。
杨震宁白眉一挑,怒斥道:“亚东,你要干嘛?回来!”
杨亚东停下脚步,扭头来面目狰狞大声道:“爷爷,我要去问问那个沈临,他是不是要找死啊?他把雪若害成这个样子,我饶不了他!”
“愚蠢!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沈临害的?雪若自个跑到潜龙去,又在潜龙门口自己晕倒,出了意外,你跑去人家那里闹,岂不是自讨没趣?你还嫌现在不够乱?还要给我添乱?!”杨震宁怒声嘶吼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治雪若!谁都不许轻举妄动!这事,我来处理!”
“老大,你和亚东留在医院,跟医院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救治雪若!记住,是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必须要把雪若救过来!实在不行,就请美国的医生来!”杨震宁缓缓扭头望着长子杨昆,又环视众人挥了挥手,沉重道:“其他的人都回去休息吧,不要都堵在医院里,喳喳呼呼,让外人看我们杨家的笑话!”
杨昆咬了咬牙:“我明白了,父亲。”
杨亚东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以头碰墙。
杨震宁脸色阴沉地缓步离去。其实,此时此刻,作为杨家家主,杨震宁心里的愤怒比杨家任何一个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人老成精、城府深沉,知道任由家族中人去跟潜龙的人拧上根本于事无补。
就是对簿公堂之上,杨家也不占理。
杨震宁离开医院,乘坐着自己那辆黑色林肯防弹轿车直奔沈家的临园。他要去见一见沈守一,当面质问沈家意欲何为,为孙女讨一个公道。
其实这个时候,消息已经传入了临园。
龙腾小筑内,沈守一老脸苍白,目光发直。杨雪若若是因此出了意外,沈家和杨家就成死仇,再也不可化解。
他愤怒地手握成拳,逼视着长子沈章鸿一字一顿道:“这个孽障,这是要把我们沈家往绝路上逼啊!他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跟白家的人纠缠不清,会让杨家的人反弹吗?这回,更是闯了大祸!杨雪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杨震宁那老头岂能善罢甘休?!”
沈章鸿难堪地低下了头,轻轻道:“父亲,我……要不然,我去给沈临打一个电话问问?”
沈立鸿在一旁冷笑着:“大哥,都是你生的好儿子,这个时候,祸都出了,你去问有什么用?我们沈家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归根结底,都是你害的!”
听了沈立鸿的话,沈章鸿勃然大怒,他不敢顶撞老爷子,但对这个跟自己老婆私通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二弟,他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沈立鸿,你还有脸说?你干的那些龌龊事、丧心病狂的无耻勾当,我还没有跟你算总账,你还有脸站在这里叫嚣?你这种衣冠禽兽,早就该天打雷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沈立鸿涨红了脸。
沈守一猛然一拍桌案,怒斥道:“都给我闭嘴!沈家的门风,都败坏在你们这些不孝子的手上!你们不要脸,我老头子还要脸呐!”
长子在外养女人,诞下一个私生子,本低贱卑微却如强龙般神秘崛起,捏住了沈家上下的咽喉,强势接管沈家,生生要断送沈家数百年的家业;而次子呢,竟与长嫂有私,这种无耻行径一旦曝光出去,沈家声名扫地是必然的结果。
沈守一老脸铁青,他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跳。
沈玉鸿匆匆进来禀报:“父亲,杨家老头来了,要见您。”
沈守一嘴角哆嗦了一下,无奈地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