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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看着那抹远去的红衣白发的身影,容妃眼中闪过一丝挫败,转头瞪着身边的小宫女:“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
“回——回娘娘,奴婢都做了。”被容妃毒蛇一般的眼睛看着,小宫女身体抖的更加厉害了。
“那为何皇上还不来?”微微一扬眉,容妃眯眼瞪着那个只会发抖的宫女:“一定是你办事不利,等回宫,你就自己了断吧。”狠狠的丢下这一句话,容妃撑着身体站起来,傻瓜才爱跪呢?刚才崔嬷嬷的情况是她意料中的,如果没有出差错,皇上会刚好在那个时间进来,而她回去抱着皇后的腿求情,而皇后会刚好一脚踢在她刚刚愈合的伤口上,可是这一切的计划都被这个没用的小宫女给破坏了,皇上没来,她白受了这场罪,更是搭上了崔嬷嬷一条命。让她自行了断是不是太便宜她了?想到这里毒蛇一般的眼睛又朝那个宫女身上瞄去。
不管容妃要怎么处置她办事不利的‘身边人’,穆彤彤坐在御花园里一座掩映在绿树红花中的凉亭里,眯眼享受宜人的凉风。只是不断敲打着桌面的手指出卖了她闲淡的表象。
兰香说,定乾打翻了容妃唯一的救命药被染墨给关进了天牢,那句话在容妃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间就被证实了真假。如果真的是她说的那样,那容妃怎么还会有精神再来一次苦肉计?
既然这个是假的,那么定乾被关进天牢的话,也没几分真实性了,兰香之所以那么说,无非就是要引她去见染墨,而要见染墨就必须去仪兰殿,而从御书房到仪兰殿最近的路就是要穿过仪兰殿后面的树林,这是拜染墨所赐她才知道的。
只是风御臣是怎么上套的,那就更简单了,拿着神医给她的药方去了御药房,好巧不巧正好风御臣在那里,一定是风御臣看到药方问了什么,才引起兰香的怀疑,只要随口说点什么就行了。而什么能引得风御臣那么大的反应?穆彤彤不由的一阵苦笑,她一直以为风御臣是从神医那里得知她的情况的,现在看来也没啥好质疑的了。
以风御臣的功夫,不可能在他之后潜入那么多弓箭手而不让她察觉分毫的,前后两匹的弓箭手是早就埋伏在那里的。
只是还有两点她想不通,第一,定乾被染墨带走了是肯定的,可带去了什么地方?第二,就是,风御臣的功夫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就被抓了,染墨究竟还对风御臣做了什么?
身后传来一阵抽气声,穆彤彤回头,就对上小兮难以置信的眼神,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怎么,见了我就这反映,吓到你了?”
看着穆彤彤的笑脸,小兮深吸口气,眨了眨眼,眨去眼角的泪意,微微扬起一抹笑容,上前握住穆彤彤的手:“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找我进宫陪你,我都想死你了。”不管穆彤彤的身份是皇后,还是夫人,在她小兮的心里,穆彤彤永远都是她家小姐。
“是我的错对,将军夫人,我像你赔礼道歉了。”微微一笑,拉过小兮坐在身边,回头看去,只见兰香一手一个牵着两个纷嫩嫩的小娃娃在御花园里玩耍,转头挑眉看小兮:“这就是你家的那两个娃娃?”
“是啊,调皮的很呢。”顺着穆彤彤的视线,看向那两个绕着兰香玩的快疯了的小萝卜头,小兮微微一点头,眼角余光扫过穆彤彤满头的白发,心中一阵伤痛,小姐这是怎么了?这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上次送小桃远嫁的时候,看小姐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满头白发了?
皇上呢?他不是最爱小姐,最宠小姐的吗?怎么会让小姐变成这样?心中无数的疑问,可对上穆彤彤一如既往的笑容,却什么都问不出口,小姐在强颜欢笑,在极力的掩饰伤口,那她又怎么忍心去当面扒开小姐的伤口再让她痛一次呢?
眸光一闪,一如穆彤彤还是以前的穆彤彤,嘴角勾起一抹幸福满足的笑:“这两个皮孩子,都没有一刻安宁的,真让我头疼呢。”
回头看着笑的一脸幸福甜蜜的小兮,穆彤彤眼眸闪过一丝犹豫,罢了,不能让小兮的幸福终结在她手里,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愿。
低头浅笑,穆彤彤转头看着和两个孩子玩的起劲儿的兰香:“看兰香跟那两个孩子多投缘。真看不出平时那么文静的一个人,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看你家的两个娃娃好像很喜欢兰香?”
“那是啊,血浓于水,就算没见过面,也有血缘的羁绊,喜欢也在所难免。”微微一笑,小兮看着远处那滚在花丛的小人儿无奈又纵容的摇头轻叹。
血缘的羁绊?穆彤彤转头看了小兮一眼,见她满心满眼只有不远处的那两个小萝卜头,微微笑了下,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想要知道其中缘由只有一百种方法。不必去破坏小兮现在的快乐,微微一笑,伸手拉过小兮:“小兮,我现在在宫里,又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我的父母以后就拜托给你了。以后,你就当她们是你的父母,给他们养老可好?”
“小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在我的心里,老爷夫人早就跟我的父母没差了,就算你不交代,我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的。”蹙眉不悦的瞪了穆彤彤一眼,小兮说完,探究的看向穆彤彤:“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怎么感觉你这话说的有点不太对劲儿?”
小姐,不管你要做什么,小兮都支持你,你放心,老爷夫人,小兮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护他们周全的。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笑着拍了下小兮的脸庞,穆彤彤微微一笑:“只是感叹世事无常有感而发罢了,你放心,你家小姐我就算不能长命百岁也绝对会活到九十九的。”
她在宫外没听到宫里传出什么风声,不清楚穆彤彤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根据她对穆彤彤的了解,一定是出了什么要不得的大事,不然不会想交代遗言一样的跟她说这个,抽抽鼻子,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穆彤彤的满头白发,是跟着有关吗?
原本是打算不问的,可终究抵不过心中的担忧,小兮望着穆彤彤含笑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不由自主的问出口:“小姐,你的头发了?”
“好看吗?这可是我耗费了毕生心血的结果才弄成这样的呢?”垂眸挑起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穆彤彤轻笑着开口,是耗尽了毕生的心血和感情,这辈子,只怕她再也不会动感情了,感情这东西,她伤不起。
早就习惯了穆彤彤的异想天开和夸张的语气,看她说的云淡风轻,小兮强迫自己相信她的话,顿时夸张的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小姐出什么事了,就打算两肋插刀为小姐讨回公道呢?”
虽然小兮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搞怪,语气搞笑,可穆彤彤听得出她话里的真心,眼眸中刚聚起的冷意瞬间融化,微微一笑,抬头看了小兮一眼,就不在围绕这个话题了。
送走了小兮,穆彤彤回到凤栖宫,一进门就见染墨双眼含笑一脸温柔的等着她,垂眸敛去脸上的笑意,穆彤彤上前一步,朝他行了一个半蹲礼,然后回头吩咐兰香去给她准备沐浴用的东西。
“今天很开心?”像是没有看到穆彤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染墨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不容穆彤彤抗拒伸手抱住她的身子,让她靠在怀里,微微一笑,伸手拨开那些令他心痛的白发,抚过她脸颊,低头在她耳边轻吻了下:“让我服侍你沐浴可好?”
耳边不停传来的热气让穆彤彤感到浑身不舒服,微微侧头避开,染墨话中太过明显的意图,让穆彤彤浑身一阵僵硬,伸手推开几乎要让她窒息的怀抱:“我累了。想要休息。”说完不再看染墨,转身走进内殿。
看着穆彤彤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服侍她而已,就像是在墨庄,在嘉园城小院时一样而已。
收拾好东西,一出内殿,兰香正好瞥见染墨眼中的黯然之色,眉头一动,嘴角轻抿了下,微微一福身拿了东西又进去,等兰香再次出来的时候,染墨就坐在一边的案子前批阅奏折。
看着染墨,兰香犹豫了下,上前一步嘴角动了下,到了嘴边的话就是不敢说出来,懊恼的一蹙眉,亏得皇后娘娘对她推心置腹,可是她却——
“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吗?”放下手中的奏折,染墨转头蹙眉看向兰香,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儿?
“奴——奴婢该死。”正犹豫不决,突然听到染墨开口说话,兰香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该不该死等下说再说,你不在里面服侍皇后,在这里做什么?”染墨只是随意的扫了眼跪在那里的兰香,转头看向内殿。
指华摇上从。“奴婢,斗胆,有两句话要对皇上禀明。”一咬牙,兰香抬头看向染墨,深吸口气心一横:“皇后娘娘这两天过的很不好,虽然没跟奴婢说什么,可奴婢也知道一定是皇上伤了娘娘的心,如果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还请皇上多一点点的耐心。”
“你这是在指责朕吗?”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跪在那里的兰香,染墨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却足以叫兰香心惊肉跳,咬了下嘴唇,兰香挺直身板,抬头对上染墨的眼眸:“奴婢冲撞皇上自然是死罪,可就是死,奴婢也要把话先说完,皇后是奴婢见过最好的皇后,绝对不会是外面传的那样,容妃娘娘的事情,娘娘肯定是被陷害的,还请皇上查明真相,不要轻易给皇后娘娘定罪名。”看着眼前明明怕的要死,还努力硬撑着的小丫头,染墨轻笑着垂眸,眉头微扬,侧目盯着兰香抖个不停的身体:“就算是皇后刺伤的容妃又怎样?朕有说给皇后定罪了吗?”说完微微一摇头,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了兰香一眼:“你才多大,见过几个皇后?就敢妄言犯上?”
话音一落,染墨冷哼一声,拂袖走进内殿,这小丫头的话虽然狂了点,可他倒是认同,穆彤彤的却是个好皇后,他是该多一点耐心的。
傻愣愣的跪在那里,看着染墨走进内殿,兰香才反应过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既然染墨刚才没有让人砍了她,既然保主了一条小命,就要马上离开,现在不走,难保等下皇上被皇后赶出来,恼羞成怒又看到她,那她出气就得不偿失了,忙爬起来,逃了出去。
染墨走进内殿,转过屏风,就见穆彤彤靠在水池边上睡着了,轻笑着摇头,走上前从水中捞起她的身体,抱在床上,拿过一边的布巾给她擦拭头发,看着手中白如雪的发丝,染墨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给穆彤彤擦干头发,染墨和衣上床,把穆彤彤的身体揽进怀里,埋头在她颈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熟悉的清香轻叹出声。伸手拂过穆彤彤的发丝,眼中晦涩难明。
被染墨抱在怀里的一瞬间,穆彤彤就已经醒来了,只是不愿睁开眼面对他而已,被他抱着躺在床上,身体无法自已的一阵僵硬,可随即一阵阵困意袭来,慢慢的就放松了身体,陷入沉沉的昏睡当中。
穆彤彤发现,她现在是越来越能睡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差不多要睡去七个,从风御臣他们被抓到现在已经第五天了,紫铭出宫也已经五天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服用调息药也已经五天了,这五天,她的身体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可是和气色却越来越难看了,染墨就像是以前一样,每天都来凤栖宫,可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精神来跟他抗拒了。
只是染墨看到她越来越难看的气色,眼神越来越暗淡,不经意间还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太医几乎把凤栖宫的门槛都踏破了,却没有诊断出个所以然,倒是调气补血的药开了一堆有一堆。穆彤彤是来着不拒,可药喝了不少,气色却是没有补回来半点。
相对于染墨的越来越忧心,穆彤彤却是越来越舒心了,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睡到半夜突然惊醒,穆彤彤扫了眼扣在腰间的大手,眉头几不可见的轻蹙了下,只是转头看了眼窗外一闪而过的荧光嘴角微扬了下,慢慢的闭上眼睛。继续睡。
只是穆彤彤的这一睡,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醒来,宫里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御医再次集中到了凤栖宫,可依旧的束手无策。
抱着昏睡不醒的穆彤彤,染墨彻底的震怒了:“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皇后的脉息都已经弱的快要摸不到了,可你们一个个的说皇后身体并无大碍,无大碍?为什么皇后不醒?日落之前,如果朕的皇后不睁眼看朕,朕就要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
随着染墨话音落地的,是一个个太医的膝盖,瞪着跪了一地的太医,染墨的怒火更炙:“滚,都给朕滚出去,跪倒外面去想办法,别在这里扰了皇后的宁静。”
“皇上,微臣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