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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染墨惊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盯着头顶的青色纱帐,眉头动了下,一向喜欢奢华艳丽的穆彤彤的房间竟然挂起了这么素雅的颜色,而且房间里的摆设也大多简单质朴?
感觉投射到脸上的两道视线,染墨转头,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微微一笑,看着那个躺在身侧努力翻身,想要靠近他的小小人儿,眼底一片柔和,这是他的儿子。上次见面的时候,还都是皱巴巴的一团,眼睛眉毛都还挤在一块,不想半年没见,眉眼张开了,竟然是如此的漂亮。
翻身坐起,小心翼翼的抱起小人,看向一边坐在桌上不知道描绘什么的穆彤彤,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当视线扫过她手中的图纸,顿时一震:“这些兵器图都是你画出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穆彤彤疑惑的抬头,看染墨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是不解,她之前画的那些兵器图都送到他手边做成实物了,他不会没看过吧?
穆彤彤不知道的是,那些从她手中出来,一路上都被密封,第一个打开看的人是凤羽,凤羽第一眼看到这些兵器图就欣喜若狂,视为珍宝,唯恐底下人把原图给弄坏了,所以就照着穆彤彤画的图纸,描绘出来,把描绘出来的图纸分发下去,这原图却是他自己保存了下来,是以染墨虽然惊叹这兵器的巧妙,却并不知道这图居然是出自穆彤彤之手。
“穆彤彤。”正当穆彤彤满心疑问之际,凤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到这声音,染墨一挑眉,转头看去,看凤羽进门眉头挑的更高:“不知凤公子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直闯我夫人的房间,口中还直呼我夫人的名讳?”
染墨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砸的凤羽眼冒金星,当初在战场上,他隐瞒逍遥宫的身份,却不想会在这里被抓个正着,扫过染墨手中那张穆彤彤的兵器原图,眉头开始直跳,穆彤彤画的这些武器杀伤力惊人,原先隐瞒染墨他的身份,就是不想日后因为这个让染墨对逍遥宫有所猜忌。
可现在偏偏让他识破了身份不说,还让他知道了自己保存了这些兵器图的原稿,虽然他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人家不会这么想,尤其是人家还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万一他起了猜忌之心,逍遥宫就更加的危险了,这人可不想七国联军那些人好打发,如果他铁了心,只怕世上再也没有逍遥宫了。
凤羽心思百转,穆彤彤却没想那么多,从染墨手中抓过兵器图,扯过凤羽:“这个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你看看这样改动之后会不会效果更好?”
来到这古代一直处于找不到北的状态,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半途而废不是她的性格,记忆力残缺的那些古武器,在和凤羽的帮助下,已经还原了很多。
瞥了眼染墨,凤羽小心翼翼的接过穆彤彤手中的兵器图:“小心一些,好不容易画出来的,弄坏了就可惜了。”说完看了穆彤彤一眼:“你画的这些图还真是精细,如果你不在这图纸又坏了,还真没人能画的出来。”话虽然是对穆彤彤说的,可也间接的想染墨解释了他保存原图的目的。
“原来是这样啊。”凤羽这么一说,穆彤彤算是明白了为何染墨看到她画的图会如此的惊讶,倒是也没多想,伸手拉过染墨:“墨。你也过来帮忙研究一下,我们都没有上过战场,不了解实际情况,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要怎么改良才能最大的发挥功效。”
虽然凤羽解释了藏图的本意,可染墨对他隐瞒逍遥宫身份还是无法完全释怀,听穆彤彤这么一说,走上前,仔细的看了下穆彤彤手中的图纸。
以前那些图纸他都仔细的研究过,所以对这原理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现在有穆彤彤在,正好一直困惑他的问题也可以想穆彤彤请教。
原本,染墨是打算在这里最多停留两天的,可是因为穆彤彤拉着他一起研究那个兵器图,多呆了一天,虽然染墨对于兵器铸造不是很懂,可往往能一语道破那个兵器的缺憾。
停留三天已经是染墨的极限了,当晚,染墨紧紧的抱着穆彤彤:“怎么办,我不想离开,我想一辈子留在这里跟你朝夕相对。”
“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踏上这条路,就要舍弃很多东西,你放心,你以后的路虽然寂寞,可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抱着染墨,穆彤彤不肯抬头看他,只怕多看一眼,就多一份的不舍。
穆彤彤的话说到这份上,染墨还有什么好说的,满心的感动深情化为极尽的缠绵,想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刻在心里。
第二天,穆彤彤醒来的时候,染墨已经不在了,只是苦涩一笑,收拾好心情,走出房间,却见睿锦和褚曦等在那里,虽然同住一个院子,相处的也不错,可两人还是头一次主动找她,穆彤彤一愣:“出了什么事了吗?”
“无事。”看穆彤彤一脸的担忧,两人无奈的摇头失笑,睿锦转身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现在局势虽然不稳定可大局已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昨天宫主发了讯息,让我和褚曦回去一趟,我们是来跟你告别的。”
“哦。”点了下头,穆彤彤垂下眼眸,又有人要走了吗?这院子是越来越空荡了。深吸口气,掩去不舍抬头笑望这两人:“那你们一路顺风。”说完突然想起一事:“你们等我一下。”话音落转身回房,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交给睿锦:“你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表哥,包你事事如愿。”
挑眉看了眼手中的锦盒,睿锦点了下头:“放心,东西一定亲手交到宫主手上。”说完向穆彤彤一拱手,转身偕同褚曦走了出去。
盯着两人的背影,穆彤彤嘴角噙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把这东西亲手交到风御臣身上,只怕这两人的骨头要松松了,只是她就不明白了,那风御臣明明都已经收了桃夭和无情了,干嘛还那么扭捏,不知道这些人光是看到吃不到干着急有多难受吗?
直到两人的身影看不到了,穆彤彤才转身,却对上桃夭微眯的一双眼,微微一愣,挑眉朝他撂了个挑衅的眼神。
蹙眉看着穆彤彤,桃夭微微摇头:“你算计睿锦就罢了,不该连带的褚曦一起的,你可要做好准备,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算是忠告吗?”自从桃夭在桔花台点了她的穴道害的她差点一命呜呼,穆彤彤就跟他不对盘,听他这么说也只当他是故意唬她,才不会往心里去。
“话,我是说了,信不信由你。”知道穆彤彤故意找茬,桃夭懒得理她,算了反正也不会出人命,这丫头也欠被收拾。
懒得理他,穆彤彤转身去找定乾玩去,那小家伙,才学会爬行,就不在受约束了,整天跟个小老鼠一样东爬西钻的好玩的紧,真不知道学会走路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到了穆氏夫妇的院子,里面为了给小家伙更广阔的爬行空间,院子里所有的摆设植物都被清理了出去,空空荡荡的,铺满了厚厚的长毛毯子,是小家伙的最爱。
果然还没走进院子,就远远的听到里面传出的阵阵欢笑声,嘴角不由的慢慢扬起,心里的那点点失落一扫而空,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转进院子,就见院子的四角摆放着各种玩具和糕点,那小家伙正不亦乐乎的转来转去。微微一笑,上前就要抱起小家伙,却眼尖的看到定乾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漆黑通透的玉佩。
微微蹙眉,伸手抱起定乾拿过玉佩,只见玉佩的一面雕刻着象征祥龙皇权的祥龙,另一面却是篆笔的定乾二字。
见穆彤彤盯着定乾脖子了的玉佩发呆,穆氏夫妇疑惑的对看一眼,走到跟前,探头看去,却同时惊呼出声:“祥龙玉佩?”
凡是西魏国的人都知道,祥龙玉佩是天子的象征,整个西魏国只有两块这样的玉佩,一块是象征天子的黄龙玉,一块就是象征太子的墨玉了,天子驾崩,黄龙玉随天子下葬,太子即位则墨玉祥龙毁,而此刻这快象征太子身份墨玉祥龙居然挂在六个月打的定乾的脖子上,而且还清清楚楚的刻有定乾的名字,其中的意思在明确不过了。
惊呼过后,穆氏夫妇顿时看向定乾的眼神多了是恭敬,虽然是血亲,可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是长辈也要遵循的君臣之礼。
蹙眉看着这一切,穆彤彤抿紧了嘴唇,这染墨,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她打个招呼,虽然他在给定乾起名字的时候,就说过要他君临天下,可是这都还没有册封,就给定乾挂上这么一个东西,这不是给定乾身上贴靶心儿吗?
从定乾脖子上取下玉佩,收进怀里,穆彤彤严肃的看向穆氏夫妇:“这玉佩,除了你们可还有人看到?”
“我们也是才发现的,看这样子,玉佩也是才挂到乾儿身上,或许还没有别人看到。”见穆彤彤如此严肃,穆氏夫妇心里也升起淡淡的不安。
而他们口中的别人除了定乾的奶娘根本就不做他人向,这玉佩明显是定乾贴身带着的,且是刚才爬行的时候从衣襟里滑出来的,而在这个院子里,只有定乾的奶娘才有可能看到定乾的身体。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玉佩我先收着,奶娘我会让人暗中留意,冲进以后不要在提起这件事了。”收好玉佩,本来想逗弄定乾的心情也没了,穆彤彤转身走出院子,直奔桃夭的院子,这件事还是尽快处理的好,虽然奶娘照看定乾半年尽心尽力,可是她不容许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在定乾身边。
到了桃夭的院子,扯了他出来,把墨玉祥龙佩的事情跟他简单的说明了下,让他安排人暗中跟着奶娘,然后就回到房里瞪着祥龙玉佩发呆,染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应该知道这样做,虽然她身边的人都是信的过的,可也不能这样啊?
定乾的奶娘跟在穆彤彤身边这半年也算是长了见识,祥龙玉佩自然是见到了,也明白其中的含义,一想到奶过的娃娃是太子,就激动的走路发飘,她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家那口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动不动就对她拳打脚踢,要知道奶娘可是等于半个娘的,她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
暗中跟着奶娘的桃夭蹙眉看着眼角含春,唇带微笑,走路发飘的奶娘,微微垂下眼眸,之间的小刀闪着点点的寒光,的确太子的奶娘也不算委屈了它。
跟着奶娘走到嘉园城外的一间民房,见她一进门就兴奋的招呼屋里的人,一副有大事要宣布的样子,桃夭低叹口气,足尖一点身影一闪,指尖的蝉翼刀瞬间飞出,在蝉翼刀从奶娘的胸口穿透瞬间,伸手接过蝉翼刀,对上奶娘瞪大的眼睛:“如果你有脑子一点,如果你的嘴巴能严实一点,今天你就不至于丧命。”
说完,在奶娘倒下的一瞬间,飘出院子,隐身于树上,看着从屋里奔出来的人惊恐的冲到奶娘身边,刚想惊呼,却在看到奶娘身上那叠银票忙掩住冲到口边的呼喊声,左右看了下,弯腰托起奶娘的尸体回到房间。
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鄙夷之色,桃夭嘴角一撇,身影一晃从树上消失。得回去复命了。
回到小院,就见穆彤彤等在那里,只是对她微微一挑眉丢下一句:“你儿子该重新找个奶娘了。”就转身回自己院子,每次杀完人不沐浴净身,他就浑身不舒服。
蹙眉看着桃夭的背影,穆彤彤无奈的叹口气,头疼要不要找找个奶娘回来,虽然玉佩已经被收起来了,可是染墨在这里三天,有心人不会不知道原因,这局势,实在不放心从外面找个不知根知底的人。
苦恼的走进穆氏夫妇的院子,说了奶娘的事,顺便把要不要再找个奶娘的纠结说给穆氏夫妇听,结果那两夫妇一听完,顿时一个巴掌拍响:“找啥奶娘,乾儿都半岁了,都已经可以吃些辅食了,早断奶,吃茶饭身体还更壮。”一句话揽了小家伙的喂养责任。
一晃眼,三年过去了,在这三年里,染墨从安定内乱后遗症,倒征战杀伐一路灭了虎视眈眈的七国联军,紧接着处理了朝中把持军政大权的顽固老将,安置了饱受水患之苦的七国百姓,赢得了百姓的忠心拥戴。
而,嘉园城一个看似普通的小院子里,一个三四岁左右的精致小娃娃坐在大树下,双手托腮看着眉目如画的女子,郁闷的开口:“娘,爹爹什么时候接我们回去啊?”
“怎么?想你爹爹了?”女子微微一挑眉,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娃娃:“不是昨天你爹爹才走吗?”
“可是我想每天都可以看到爹爹。我们为什么不能跟爹爹一直在一起?”小娃娃气闷的瞪大眼,虽然他爹爹经常来看他们,可是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想要跟胖朱,小六子一样跟父母一直在一起。而不是好久才能见一面,而且他不想在看到他娘每天晚上对着京城的方向露出着那种让他看着很难受的笑容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