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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自己多加小心了,”她道。“快走吧!我听到有人来了。”
男孩消失在树丛后面,杰宓走向“野火”。就在这同时,亚烈骑着他的黑马,分开树木冲进林中的小空地。看见了她,亚烈猛地勒住马鞍,强烈的如释重负反而使他好半晌无法反应过来。有那么一会儿,他只是坐在马上瞪着她,并平缓自己粗嘎的呼吸。
她低垂着头,因此亚烈看不见她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稍早吓着她了。她冲出去时,他看见了她有多么地害怕。。。。也看见了她眼中的泪水。而现在他只希望她已经克服了对他的恐惧。
该死了!他猜测自己或许需要对她道歉,他对道歉这种事一点也不在行,但他会强迫自己一试。是的,他会强迫自己保持平静与理智。
然后他看见了她扯破的衣服及头发上的树叶。“发生了什么事?”他大叫道。“是谁。。。。”
在她能够回答之前,亚烈已经下了马跑向她。杰宓很快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事。”她道。
“不要对我说谎!”他用力的将她揽入怀中。
“你先对我说谎的。”
“我没有。”亚烈回答。
“你对我发脾气。”
“是妳先命令士兵在我家里打了个大洞。”亚烈反驳。
“你说过我可以重新安排厨房。”杰宓低语。“冬天的时候,仆人必须穿越大风雪为你们送晚餐,我认为我所做的是正确的,亚烈,厨房应该和大厅并在一起,但你不肯听我解释。”
亚烈闭上眼睛,向土帝祈求耐心。他才拥住她没有几分钟,就又想掐死她了。“我的确一时没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他承认道。“但我对妳发脾气并不只是因为墙上的大洞,而是因为妳怕我。妳认为我会伤害妳吗?”
“不,”她回答,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她的身子放松下来贴着他。“但你不该在你的人面前羞辱我,做丈夫的不应该对他的妻子那样子吼叫。”
“我会在以后记住这一点,”他承诺道。“但有时候我还是会忘记,杰宓。”
“我想我会慢慢习惯的,”她道。“你的吼叫声可以使一棵松树倒下来,但事实上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不是吗?”
亚烈的下颚搁在她的头上,然后他决定放过她这个小小的侮辱。“慕神父说妳要回英格兰。”
“你叫我出去的!”她提醒他。
他笑了,舒开了紧皱的眉头。“我的意思是要妳离开大厅,不是离开苏格兰,杰宓。”
“我只是想要离开一阵子,丈夫,事实是我似乎『窝』得不太成功。”
她的语气变得好生落寞萧索。“你或许会觉得这难以相信,但在我的家乡,人们真的都
喜欢我!真的,我并不习惯被视为一无是处,亚烈。我想那需要好一番适应工夫,你的士兵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打我的小报告?他们和你一样地不喜欢我。”
杰宓突然流下了眼泪。“哦,我变得自怜了,不是吗?你何必多费工夫来追我?”
“杰宓,那些士兵是在为妳辩护。”亚烈道,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充满了感情。“他们对妳就像对我一样地忠诚,老婆。”
他稍稍放开她,让他看见他是认真的,但他却先看到了她颊上的泪水,而他所有的自制力崩溃了。“我来追妳是因为妳属于我,永远不要再次尝试离开我,杰宓,不然妳才会真正地见识到我的怒气。爱,不要再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颤抖,无法再继续了。亚烈低下头,亲吻她的眉头。杰宓用手背拭了拭泪水,这才察觉到手臂仍痛得厉害。“我掉下马了。”她道。
“我知道。”
现在轮到他听起来寂寞萧索了,杰宓微笑了。“我的马术真的非常地精良,亚烈。但『野火』被那头熊吓坏了,然后。。。。。。”
瞧见他皱眉,杰宓停止了解释。“算了!”她道。“亚烈,丈夫和妻子吵完架和好后,他们通常会接吻。”
“但那个妻子必须穿著她丈夫的披风,”亚烈指出。“不过如果她什么都没有穿,那我应该也不算违背自己的誓言。”
她仍然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将她破碎的衣裳拉过头,仍在地上。
“你不可能是想──想──”她结结巴巴地道,后退了一步。
“我,我的确是想!”他向前踏近了一步。
他扑向她时,她高笑出声,然后转身逃进树林里。“你疯了,亚烈!”她回头喊道。“现在是大白天!”
他由背后抓住她,将她揽进怀里。“这附近有小孩的。”她指出。
亚烈磨蹭着她的颈项。“妳想要的是一个合乎礼、止乎情的吻?”
“这一点都不合于礼节。”她回答,她的气息一屏,娇躯颤抖,亚烈正在轻咬她的耳垂,一面低语着他打算对她做的种种性感的事。
她的身躯软绵绵地偎着他。亚烈背向一棵大树,将她夹在腿间,好整以暇地为她宽衣,毫不理会她微弱的抗议声。当他完成这一切后,他拉起她的身子,抵着他的坚挺,他的手捧起了她的双峰,拇指慵懒地逗弄着她的乳头。
她呻吟出声时,他知道她融化了。“现在我打算吻遍妳甜蜜的身子的每一吋。”他道,他的手移至她的腿间,感觉她的潮湿。
“是吗?”她惊异地问。
他转过她的身子,火热地吻上她。她的手臂圈住他的颈项,胸前挨着他,亚烈稍微离开,迅速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他转过她,让她倚着树干面对他,然后他低头埋在她的乳间。他的舌头快使她发狂了。他的手摩弄她的双峰,然后他含住了一颗蓓蕾吮吸。她欢喜地喊叫出声,她的手攀紧了他的肩头,亚烈同样地眷顾另一颗乳头,然后他沿着向下吻。
她无法思考了,他的舌头挑起了最强烈的热情,他一遍遍地舔洗、按压,引出她的嘤咛娇喘。当他站起来面对她时,她恳求他不要住手。她试着吻他,但他抽回身子。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发,缠绕着迫她向前靠向他?“永远不准离开我!”
他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再次吻上了她,他的舌头侵入,她的身子融化了。他举高她有力地分开她的腿,她的长腿随即裹住了他。“亚烈!”当他迟疑时,她喊道。
“答应我!”他在她耳边嘶哑地低喊。
他声音中的痛苦穿透了性感的迷雾。“我答应!”她低语。
他呻吟着赞成,然后用一个强力的冲刺进入了她,他在她耳边低语着爱的言语,然后后撤再次进入她。
杰宓紧攀着他,吟诵着她自己的爱的语言。当她察觉自身的高潮时,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们的结合是完美的,两人的热情一齐得到了纾解。他留在她体内好一晌,即使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经缓了下来,他仍然没有动。他还不想放开她。
生平的第一次,他感觉到全然的满足。但当他发现这意味着什么时,他直觉地反抗那项了解。太快了,他告诉自己,这会使他变得软弱。。。。而且他还没准备好。
杰宓感觉到亚烈的僵硬,他离开了她,转身捡起他们的衣服,杰宓瞥见了他阴郁的表情。“亚烈?”她低语。“我刚才没有取悦你吗?”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担忧,他立刻回答:“妳非常地取悦了我。”他的声音因充满感情而变得粗嘎。
他们都穿好衣服后,杰宓再次问:“那么你为什么皱眉,如果我真的带给你快乐──”
“我皱眉是因为妳告诉我妳感觉自己低人一等,老婆。我永远不要再听到妳有这种可笑的念头,上帝,妳哪儿得来的──”
“是你你自己这么说我的。”她提醒他。
他居然还有胆子露出惊色,杰宓的眸中喷火。“你自己说的,你忘了,亚烈?”
他耸耸肩,似乎表示他忘了,然后他便转身跃上他的马。杰宓恼了,她发出一句非常不淑女的诅咒声。
这使得亚烈转头大笑,而当她脸红地道歉,他居然再次大笑。哦,这个男人,她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杰宓转头走向她的“野火”,金亚烈就是不明白她只是想听到他说一些在乎她的话?
杰宓上了“野火”的背抓住缰绳,然后她突然记起亚烈要她承诺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真的在乎,杰宓转头看她的丈夫,而且她高兴得几乎要大叫出来。但亚烈傲慢的笑容令她,改变了主意,这个男人还不明白他有多么地在乎她,而如果她点破了,他可能会愤怒无比。
杰宓发出一声沙哑的轻笑。哦,但他终会明白过来,并接受这个事实的。
她催策“野火”前行,没几步,亚烈便又抓住了她的缰绳,摇了摇头。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
“听好,吾爱,这边,”他长叹道,手指着他身后。“这边是金家的土地,那边是英格兰,明白吗?”
“我明白了。”她咬住下唇,忍住微笑,然后掉转马头。一会儿后她再次笑出声了。哦,她感觉好极了,她不再在乎他对她发脾气,或他粗鲁的言词了。不,她猜测他这个人就是以这种方式来掩饰他真正的感情。
这个道理很容易了解:他刚刚已承认了她是他的爱。
第16章
他们回到马厩的时候,亚烈大皱其眉,杰宓却满脸的笑容。盖文及神父一起站在城堡的阶梯上,看着他们这一对。
“她会使他中风。”盖文评论道。
“我听说她威胁要把刀子插入一名麦家士兵的胸口。”慕神父道。
“的确。”盖文回答。她非常的勇敢,唬得麦家领主和他的人一愣一愣的。”
“你认为她是在吓唬人?”
“当然,她不可能知道怎样使用刀子的。”
“你非常像你的主人,盖文。我认为你们都低估了杰宓夫人,如果她说她能够把刀子插进某人的胸口,来保护别人,我相信她一定能够办到,记住我的话。”
“但亚烈一直在抱怨她太过温柔。”盖文反驳道。
“她同时也非常坚强,”慕神父回答。“而且我不认为她能够像亚烈所说的那么平静无事的窝进来,你等着瞧飞扬的火花吧!”
盖文及慕神父看着亚烈扶他的妻子下马,而且亚烈的手一直扶着杰宓的腰间,由他们注视彼此的目光看来,神父及盖文决定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他们悄悄的溜掉了,同时笑得像什么一样。
亚烈知道他该回去做更重要的事,但他忍不住要在杰宓额上印上一吻。而且如果不是唐尼走向他们,他还不知道这一吻会进展到什么地步。亚烈将缰绳交给唐尼,杰宓向他行了个礼,转身走开。“妳要去哪里?”亚烈只是想将她多留几分钟。
“去换掉我被扯破的衣服。”杰宓回答。
亚烈本来想和她一起去,但唐尼表示有话要和他说。“什么事?”亚烈问小厮,牵着他的黑色骏马走向马厩。
“是有关夫人的马。”唐尼道。“我实在不愿意拿这种小事来打扰你,但我真的不知要怎么应付牠。牠拒绝吃东西,而且老是想破栏而出,这样下去牠迟早会弄断牠自己的腿。我已经试过给牠换了马厩,还是没有用。”
亚烈可以听到“野火”猛力的踢着木栏,他牵着他的黑马走过去,“野火”立刻安静了下来。亚烈伸手抚弄着牠。“牠现在安静下来了。”亚烈微笑着道。
“因为你的黑马就在附近。”唐尼回答。“当牠能够看到牠或闻到牠的气味时,牠就会变得平静下来,我在想或许可以把牠们配成一对。”
“牠会杀死牠的。”
“我不认为,”唐尼脱口而出。“而且牠再这么不吃东西下去,一定会生病的。”
亚烈决定试试唐尼的建议。如果他的马想伤害“野火”,他仍然可以阻止。
黑马一进入“野火”的畜栏,只立刻走到食槽吃东西,完全不理会另一匹马的存在。“野火”嘶叫起来,抗议牠的领域被入侵。但黑马发出一声严厉的喷鼻声,迅速地让“野火”明白了谁是主人。这情形让亚烈想笑。“野火”尝试反抗了二、三次,但黑马只是由着牠去。最后母马不再扬起前蹄乖乖地加入黑马,一起在食槽上吃起东西来。
“我的马有着和我一样强的占有欲。”亚烈道。
“大人?”唐尼问,不明白亚烈在说什么。
“算了!”他微笑地想到他的杰宓,然后他忆起慕神父提到杰宓想要一间她自己的卧室。“该死的女人!”亚烈喃喃道,杰宓的马还比她更有常识,他决定立刻去找杰宓谈谈,彻底的让她明白她唯一睡的床是──他的。
杰宓根本不明白她带给亚烈的烦恼,她本来要回大厅发现自己转错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