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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爱他,当初又怎么轻易同意离婚呢?”风声低声叹着气。
“我没有办法,就算我可以挨他打挨他骂,可是我不能让他来伤我妈。他知道我不愿让我妈担心,他偏偏故意去打电话告诉她,结果我妈气病了。他说我若不同意离婚就去起诉我把起诉信寄到我家里,你说我妈怎能受得起这个打击,如果让周围的邻居知道这件事她会抬不起头,一人一句的闲话都可以淹死她。”
“所以你妥协了。翠凋,既然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你还惦着他做什么,他有哪点值得你爱呢。”
“他曾经也对我好过啊,我并不能忘。”秦翠凋嘘出一口气,如果那些好可以因为后来的不好而抹煞掉,自己是不是会少很多的痛苦呢。她摇着头,并无法猜到答案。
“翠凋,也许他只是没注意到你,再说只是一年多哪那么容易忘记一个人的。”
“不会的,他是忘记了我,曾经他说过他会很快忘了我。你说,有人会对自己几年前扔掉的垃圾在意吗?有人会记得自己几年前曾扔掉过一袋垃圾吗?也有谁会去想那扔掉的垃圾现在如何呢?我在他眼中就是这样的,不在意不记得。他大概是巴不得我永远不出现,这样便不能去拖累他打扰他的幸福生活。”是的,他即使会对路边的小猫小狗有丝感情,也不会对自己有半点的怜惜。自己在这里痛苦着,那个人却在和别人幸福地生活,哈哈。
秦翠凋忽地笑了起来,痛到极点反而哭不出来,她咬着唇,紧紧地咬着,一分一分地加着劲,直到牙齿刺进唇肉里她仍是毫无所觉,血出了来。
“翠凋,你不要这样,如果你想哭就大声地哭。”风声拼命地摇着她的胳膊,她的眼珠已经固定不动可面上依旧在笑,这样的表情的秦翠凋再次骇到了风声。他不知如何地安慰她,可秦翠凋仍是呆呆地一动不动。“翠凋,我爱你,你听见了吗?”他突然大声地道,再无顾忌地将她拥入怀中。
秦翠凋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此时什么也不能想,整个心仿佛掏空了一般。
很久,风声才听到一阵低低的呜咽声,然后是如急雨响彻的哭泣声。秦翠凋大声地哭着,风声抱着她左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又过了一阵哭声终于低了下去,最后声不可闻,风声低下头来,怀中的秦翠凋已经睡了过去,他这才将她轻轻地放回床上盖好被单。
“翠凋,忘掉过去的事吧。”
他轻声地道,俯下身去吻掉她眼角的一滴泪珠。
从那后好长的一段时间里,风声再没有见过秦翠凋的笑容,来了后就一声不吭地做饭洗衣服,然后默默地离去。那段时间里风声甚至很少听到她的声音,很多次他故意挑起话题但秦翠凋不是恍若未闻便是答非所问。
而每个白天秦翠凋依然忙碌在菜场里,地摊的生意红火依旧可她的面上再无喜色。以前,她只是心里怀疑方争会忘记她,但怀疑总不是真的,可当怀疑终于变成事实时她几乎要崩溃了,她被自己曾经的丈夫完全忘记,并轻贱如此。
这样的结果也只能是当初他并不爱自己,所以便轻轻松松地忘了,也不认识了。
秦翠凋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她常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发呆。邻摊的王大妈曾约她再与宋意见面,也均被她找理由推脱掉,几次下来后王大妈也索性冷了这心思不再提此事。
“姑娘,姑娘。”
秦翠凋终于回过神来,地摊前站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她赶紧站起来,道:“大爷,您需要什么?”
“给我拿那双黑色的鞋吧。”老大爷用手指了指摆在最里面的一双黑鞋,道:“就是那双,要40码的。”
“好,我拿给您。”秦翠凋将鞋递给了他,道:“大爷,您先在椅子上坐下,试下这双鞋是否合脚,不合脚我马上给您换。”
老大爷摇头道:“不用试,我的脚就是穿40码的,只要你给我的是40码的就刚好。”
“嗯。我这就给您装好。”
“还是三十块钱一双吗?”
“当然了,大爷,全部都是三十。”秦翠凋把皮鞋塞好鞋撑才放进盒子里,又找了一只塑料袋子包了起来,“大爷,这是您的鞋。”
“好。姑娘,这是钱你接好了。”
老大爷满脸的笑容,秦翠凋心里却突然感到一陈奇怪,这位老大爷最近来买过几次鞋了,而且隔的时间不长,他一个人能穿得了这多鞋吗。这样一想,秦翠凋突然想起来自己地摊上买鞋的人重复买的次数相当多,这绝不是他们认为自己卖的鞋廉价或是质量好,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吧。
“大爷,我记得您在我摊上买过几次鞋了,而且每次来买的时间不超过三天,您需要这么多鞋穿吗?”秦翠凋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以前没想到过这个问题,可一旦想到了就迫切地想知道原因,她隐隐地觉得这个原因可能是个极大的秘密。
老大爷似乎有些为难,他犹豫半天还是道:““姑娘。难道你卖了这久的鞋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别的地摊上冷冷清清,只有你的摊上红红火火,你真应该感谢一个人啊。”
“感谢一个人?”秦翠凋蓦地一惊。
“是的,是一个小伙子,头发乱糟糟的,样子看着很歹但却是个好人。”老大爷微笑起来,他望着秦翠凋颇有深意地道:“其实,情况是这样的。每天晚饭后我都会去附近的公园溜达一圈,但每次经过菜场时我都会看见一个小伙子要求过路人去某个地摊上买鞋,钱由他出但鞋归别人。你说天下有这样不出钱白拿东西的好事谁不会抢着做,所以我也在你这里买过好几次鞋。那个小伙子要求买鞋的人不要告诉你实际情况,但我想了一下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我能了解那小伙子的心意。”
秦翠凋听得呆了,原来自己生意兴旺的真正原因是在此,怪不得自己的生意会莫名其妙的红火。
“那个小伙子现在还在外面,你可以去看看。”
秦翠凋甚至来不及答应一声便冲了出去,菜场外面的墙边分明站着一个打扮流气的年轻男人,他正和一名中年妇女解说买鞋的事。
“大姐,你去鞋摊上买双鞋吧,钱我出,鞋任你选,只是别告诉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就是进去后靠左第五个摊位,摊主穿紫色衣服的那个,头发很长,你进去就能看见了……”
男人已经说得很详细了,但那中年妇女仍是有些懵懂,他不厌其烦地再解释一遍。
“风声。”秦翠凋叫出了他的名字。
风声也怔住了,他缓缓地转过头来,前面秦翠凋凝视着他,眼眸里噙着泪花。他尴尬地挠挠地头,道:“翠凋,你怎么出来了。”
“我都知道了,你真傻,何必浪费钱呢。”
“没有浪费,真的,没有。我希望你高兴,如果你高兴我就不算浪费了。”
秦翠凋再也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没人关心她在意她的感觉。她感到心变得暖和起来,暖融融的,像包裹了一件毛乎乎的小羊皮袄子,裹得心里赤拉拉地窜起火花。她瞧着风声微笑起来,泪珠儿颤落。
远外夕阳已没,又是万家灯火的时候。
第十二章
8月6日 晴
心本不生,缘起而生;心本不死,缘灭而死。
清脆的敲门声在门上响起,韦风没有抬头,他知道不用说什么冯楚湘很快就会进来。冯楚湘的敲门声似乎很固定,每次都是先接连敲两声,然后隔上十多秒再敲一声,此时不管里面韦风是否应声她都会进来。
“韦总,这里有份文案需要你过目。”冯楚湘春光满面地托着一摞文件夹走了进来,自从上次去韦风家中假意帮忙做卫生后,她越来越坚定能够让韦风折服在自己石榴裙下,当日一干女同事艳羡嫉妒的目光令她浑身通体舒畅,做女人就应该做到这份上。
她微笑地瞅着韦风,暗暗地佩服当初自己的当机立断,能够放弃高薪的总经理秘书屈尊为经理秘书,只不过时隔几月自己又重回总经理秘书的宝座上,薪水也比以前涨了两倍。
想被人嫉妒,首要的条件就是聪明。韦风他再纵优秀,也只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待时日了。
韦风翻开文案略瞧了几眼,立即被文案上华美的词句所吸引。他轻声地读着,“没有任何刻意与炫耀的形式,惟有简约纯粹、充满时间痕迹的建筑语汇。没有浮夸而华奢的泛泛空谈,有的只是尊重内心的细节服务。生活的本意在这里归于平静,您在此大可探究享受的极致之美。名利场、社交场、生活场……喧嚣被置于门外,豪宅的外衣已是那么不值一提。生活,在这里是最尊贵的帝王。而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王。故此,你不可妄言豪宅……”
“楚湘,这文案写得真不错,用词华丽典雅,而且不失大气,这是谁写的?”
“是我写的。”冯楚湘笑道,“我看韦总对海底别墅的广告文案总不满意,就自己想做个看看能否行。”
韦风赞赏地道:“楚湘,原来你如此有文采,你做的这篇文案比企划部提交的要好上几十倍不止,看来我更应要发掘你的才能才行,不然真是埋没你了。”
“哪里呀,我也只是随便写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韦总,你都夸得我不好意思了。我,我出去做事了。”冯楚湘忽然扭捏起来,适当地做出些女儿态会使自己看起来更有女人味。这篇为海底别墅所做的文案是她费尽一周的心血才完成的,而且还请教过不少的广告界资深文案,至于实地查访更是必不可少的。当然这些心血都没有白费,韦风已经认可她了,她从韦风的眼睛中就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欣赏。她笑了笑,转身拧开门把手。
“楚湘。”韦风叫住了她。
“什么事。”冯楚湘没有回头,心却扑扑地乱跳,此刻她的脸已经红了。
“晚上,我想请你吃饭,能赏脸吗?”
“是……是因为这个文案要感谢我?”冯楚湘心咯噔地一跳,韦风终于主动邀请她了,看来自己这步棋走得是对的,韦风喜欢的是聪明有才华的女人。
“算是吧,当然还有其他原因,等你晚上去了就知道了。”韦风笑得很神秘。
“韦总,我知道了,下班后我等你。”
门轻轻地关上了,冯楚湘靠在门背上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韦风不是不能被诱惑,而是要找到他所感兴趣的点。就像现在这样,他主动约她了,一个男人主动约女人能有什么原因,韦风需要的是个约她的藉口,比如这篇文案就是最好的契机。
冯楚湘禁不住为自己得意起来。
隔着门的办公室里韦风摇摇头,拿起电话筒放到耳边按下几个数字,道:“苏铁,我已经约她了,下班后我开车送她过去。”
那边欢呼起来,“太好了,我要好好准备。”
韦风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耳朵里就只剩下一连串的忙音,“至于吗?这么兴奋。”他不以为然地道。经过苏铁的牵桥搭线前两天的时候韦风已经同B市的李市长见过面,两人交谈甚欢,韦风儒雅的形象给李市长留下了极佳的印象。
苏铁告诉韦风,李市长赞他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并多次吵嚷着要韦风介绍冯楚湘给他认识,韦风也是被他吵得不行只得答应安排一次见面。
一到下班的时间冯楚湘便自觉来到韦风的办公室,韦风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看见她进来后便低语一句挂断了。
“下班了,楚湘,我们走吧。”
“好,韦总,能先送我回家换件衣服吗?穿着制服吃饭还真别扭。”
韦风瞧着时间点点头,冯楚湘立刻眉开眼笑。还好冯楚湘的家就在公司的附近,十分钟的车程便就到了,但是等待冯楚湘换衣服却花了相当长的时间。
冯楚湘是B城人,父母也都在B城,但大学毕业后她就另外租了一套公寓单独居住,一来图上班方便,二来图个自在没人打扰。
韦风焦急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不停地看手表,离与苏铁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再不去的话那家伙只怕会发狂。好几次他都想走到卧室门前去敲门,但顾着绅士风度便只得隐忍下来。
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蓝色的屏幕上闪烁着苏铁的名字,韦风接了起来,手机里传来苏铁的怒吼声,“死小子,你是不是存心骗我,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连你们的人影都没看见。”
“苏铁,我们快到了,你再耐心等会。”
“是吗?那我错怪你了。”对方气呼呼地挂断了手机,直弄得韦风哭笑不得。
“韦总,你看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韦风抬起头,面前冯楚湘施施然地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低领紧身的及膝红裙,脖子上戴着一条银色的鸡心型项链。韦风瞅了她几眼,那件裙子极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