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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叫唤。
“风太大。”秦翠凋叫着它的名字赶了上去,别让风太大咬着人就好。
等走近一看,风太大并没有咬那男人,而是围着他的腿根撒欢儿。听见秦翠凋的声音那男人也抬起头,顿时四目相望,秦翠凋怔住了,这男人竟然是韦风。她看着风太大,难道风太大也把他当成了风声。可是狗是能分辨出来人的气息的,可是风太大为何还如此欢喜他呢。
“翠凋,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韦风笑意盈盈地道。
“韦总好。”她打了个招呼。
“翠凋,你不用太拘礼了,这又不是在公司,你叫我韦风就可以了。”
“不太好。”
韦风摇头一笑,道:“翠凋,你来很久了吧。”
“是的,现在打算回去了。韦总,再见。”她冷冷淡淡地说着,从韦风的手上拿过风太大的链子沿着湖岸往回走去,没走上几步风太大突然挣脱链子又奔向了韦风。
秦翠凋有些无奈,风太大看来很喜欢韦风,它在韦风的面前不停地翻跟斗撒欢。
“翠凋,看来你的狗和我很有缘。”
秦翠凋苦笑,道:“风太大,我们回去。”
可是风太大仿佛没听见她的声音一样,依旧在地上翻来滚去,玩得不亦乐乎。
“翠凋,我送你回去吧。”说着,韦风对着地上那只玩疯的狗唤道:“风太大,起来,我们回家。”
风太大似乎真听懂了韦风的话从地上站了起来,它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便站到韦风的身旁。
“翠凋,我送你。”
秦翠凋点着头走在前面,韦风很快赶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而风太大则紧紧地跟在他的脚边。
韦风的奔驰停在公园的停车场里,刚打开车后门,风太大就跳上了座位上,霎时洁白的垫布上出现十几个梅花爪印来。
“风太大,快下来。”秦翠凋吓了一跳,这只狗真是不懂礼貌,居然往人家车上跳。
风太大叫了一声,然后蜷起身体趴着睡去了,任凭秦翠凋再怎么叫它就是不理睬。
“翠凋,不用管它,你坐在我旁边。”韦风看得直想笑。
秦翠凋颇是尴尬,只得坐在韦风身旁的副驾上。
韦风开车很稳也很快,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但是秦翠凋却觉得很闷,有一种想吐的感觉,韦风让她感到压抑。
“翠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韦风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上渗着几滴汗。他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冰凉刺骨,那竟是一手冷汗。
秦翠凋很快格开他的手,道:“没什么。”
“你都出冷汗了,怎么会没什么。”韦风的声音隐隐有些怒意,秦翠凋总是在抗拒他。
“真的没什么,可能有些晕车,没什么的。”
“这样啊。翠凋,要不你靠着睡一会,可能会好些。”
秦翠凋答应着,侧过身体脸朝窗外闭上眼睛,果然闭上眼后胸闷的感觉减轻了一些,但胃里仍是翻滚着。她试着睁开眼睛,可这一睁开只觉天旋地转一般,她只得又闭上了眼睛。
车开了很久,韦风都没说过一句话,从车后镜中他看到秦翠凋已经睡着了,同时睡着的还有风太大,此刻它正在后座上打着响亮的鼾儿。
韦风笑了起来,是的,把这人这狗都打包回家去。
那是他的一家子。
第二十四章
11月11日 晴
持心当如石。佛言天下人心。如流水中有草木。各自流行。不相顾望。前者亦不顾后。后者亦不顾前。草木流行。各自如故。
车停下来的时候秦翠凋也醒过来,车窗外是很陌生的景色,流水,夕阳,山尖,浅浅的雾,和丛林里若隐若现的屋顶。但同时也是很美的景色,秦翠凋瞬间有一种置身童话里的感觉。短暂的惊讶后,她的眼神投向了身旁的韦风。
韦风弯着唇在笑,她瞧见他透明的眸子里映出了纯粹的天空,还有自己讶异的面孔。
“翠凋,这里是我家,我看你睡着了,不好问你家的地址,就把你带到我家来了。”
“啊。”她轻轻地应着,忽然醒过神来,急道:“我想我需要回去。”
“你是害怕我吗?”韦风轻笑着。
害怕?秦翠凋怔住了,面前的人明明和心中所想的人一模一样的面孔,可是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感觉呢。即使他这般温柔如春风般笑着,可自己还是有想远离的感觉。
韦风摇着头下了车,他打开车后门,风太大倏地窜起来跳了出去,撒开四只蹄子朝一幢灰白色的别墅奔去。“翠凋,你看,你的狗已经替你作出留下来的决定。”
秦翠凋颇是无可奈何,风太大太野了,以后可不能再带它出来。她怏怏然走下车,韦风笑得更得意了。
韦风的家是幢二层的别墅,里面有很多的房间,也有很多的落地窗,所以房间里到处都浮动着火焰般的霞光。客厅里、走道上悬挂着一些文艺复兴时期的画著,秦翠凋走近看,那些画在外层上都用一层极薄的透明薄膜封了起来。她暗想着,这些画可能都很名贵吧,要不然主人怎会如此珍惜呢。
客厅里还有一幅巨照,照片上有四个人,两男两女。四个人在草地上野餐,远处长天共青山一色,夕阳沉沉。秦翠凋在这幅照片里看到了韦风,照片里的韦风头发很长,乱糟糟地垂到肩上,他张着嘴没心没肺地大笑。
这样的感觉,好像……
秦翠凋不愿往下想去,韦风不是风声,不是。可是眼睛不能离开,她紧紧地盯着照片上的他,试图寻找一些可能的相似点。
“翠凋。”
身旁的韦风在叫着她,她回过神来,茫然地瞧着他不知所措。
“刚才你想起了谁?那么专注。”
“没,没想起谁。”秦翠凋遮掩着,总不能告诉韦风说他很像自己喜欢的一个人吧。
“是吗?”韦风反问着,“这是我家人,我爸,我妈,还有我妹妹。”
“很幸福的一家人。”秦翠凋伤感起来,家真是个遥远的地方,而自己从来没真正的拥有过。
韦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以后你也会一个很幸福的家。”
秦翠凋不答,那么遥远的事情不想去想,她是不会做白日梦的。“我想我该回去了。”
“既然来了何妨多呆一阵,你看风太大就很高兴。”
秦翠凋望去,风太大正在楼梯上玩一只球,它用前爪拍打着那只球,球一上一下,它便衔回来。“抱歉,我马上带它走。”
“不必,你应该和它一样随意点,来,跟我来。”
韦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带到阳台上。阳台很开阔,足有二十平米的样子。秦翠凋站在栏杆边望过去,天际里暮云千里,层层叠叠,下面青山苍苍莽莽,野渡小舟。忽然地,秦翠凋的心情就舒展开了。
“看见那片云没有,将来大域的疆土会到达那片云下,那时我们可以在那片云下生活。”
秦翠凋看着他手指的那片云,笑了,那片云应该很远吧。不过,那里会是尽头,也是一个终点,可供歇息的终点。那么遥远的距离,走到头的时候便也是一生该结束的时候,那时自己会静静地躺在那片云下面的泥土里,那时自己还会不会遥望更远的一片云呢,或许在那里是否还会有这么一片云呢。
“你在嘲笑我,觉得我在说大话?”韦风凝视着她,她的嘴角边有些轻笑,不经意的笑。
秦翠凋摇着头,道:“没有,我想你会做到的。”她确实没有嘲笑他,她只是笑自己的渺小,沧海一粟的感觉就是此际这番。
“翠凋,你会帮我的,是吧。”
韦风转过头面对着她,斜阳落在他的身后,他的面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秦翠凋又不能看清他的眼眸了。她努力地瞪大眼睛,可是失败了,那朦朦胧胧的一双眼眸便像一口幽深的古井,看不到底深能溺人。秦翠凋只觉得自己的目光一直往那井下陷去,越来越深却越不到底,有一种沉溺的感觉,她想到了挣扎,想到了逃脱,可是却无力了……
屋里风太大狂吠了起来,秦翠凋猛然地一颤恢复知觉,她深呼出一口气转过脸凝望着远处,刚才自己就差点被这个男人吸引了,他在诱惑自己,不可饶怒。
韦风也有些气馁,刚才是个绝好的时机可是风太大太不够识趣,早知就应该把那只狗装进车厢里。他正待说些什么,风太大又吠叫起来,然后屋外有人在重重地拍门,一个声音大声嚷道:“韦风,死小子,快出来开门,害我好找。”
两个人一齐都看向了屋里,风太大叫得更大声了。韦风更是一惊,这个声音是苏铁。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要等秦翠凋在的时候来,存心是想搞破坏。
可怜的苏铁哪里知道韦风此刻所想,见屋里没人出来开门便将门拍得更响了,嗓门也嚷得更大了。
“韦风,我知道你小子在屋里面别给我躲着,是不是金屋藏娇不敢出来。哼哼,你以前在学校就玩过这手,这次我猜猜屋里藏的是谁,是丽丽?芙蓉?还是月月?都不是,难道是娜娜?死小子,你是不是又换了女朋友?”
苏铁满嘴胡说八道,直将韦风急出一身汗来。当初在剑桥韦风找苏铁时常会在门外说如此一番话,没想到今日苏铁竟会把原话奉还回来。本来这话没什么,只是秦翠凋在,她听见这话肯定会误会自己是个登徒浪子。
秦翠凋也是满脸惊异地瞧着韦风,苏铁的话她一字不漏地听清了,原来这个韦风是这种滥情的人,怪不得他会诱惑自己。
为了防止苏铁再说更难听的话来,韦风赶紧跑去开门,门外站着苏铁,冯楚湘并没有来。
“你小子做什么,是不是藏了女人,让我来找。”
苏铁笑着推开韦风挤进屋里来,他佯装着四处找人,眼睛到处瞅,片刻就看到了阳台上的秦翠凋。他瞅瞅秦翠凋,又瞅瞅身边横眉竖眼的韦风,心下明白过来。“韦风,你果然是藏了女人,看来我来错了。”
秦翠凋认出了苏铁,那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他的女朋友是韦风的秘书冯楚湘,等等,他还是韦风的朋友。苏铁是个花花公子,情场浪子,那韦风也是这种人也不足为奇了。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叫蛇鼠一窝便是如此,亏他一副好相貌却是肮脏之极。
瞬时,她又有一些想吐的感觉。
苏铁走了上来,道:“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只是一直不知道你是韦风的朋友,你是……”
“不是丽丽,不是芙蓉,也不是月月,更不是娜娜。”秦翠凋有些诧异,自己居然把这几个名字记得如此清楚。
“哈哈,有趣。”
苏铁哈哈大笑,韦风却是满脸黑线,看来秦翠凋已经相信了苏铁的污言秽语。
“韦总,我该回去了。”秦翠凋完全忍受不下去,她走到楼梯口抓住风太大脖子上的绳子就往外拖去,风太大趴在地上不肯离去,她只得弯下腰把风太大抱了起来。
“翠凋,我送你回去。”韦风急道,他有必要向秦翠凋解释一番。
“不用了,我会自己打车回去。”
秦翠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韦风想追出去但是被苏铁拽住了,苏铁道:“放她一个人去吧,你不可能随时都在保护她。”
“苏铁,你突然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吧。”韦风坐回到沙发上,像周末这种难得的时间苏公子一般都是花在女人身上的,没道理会跑到自己这里来。
苏铁从橱柜里倒了一杯Bartts’s抿了一口,瞧着他道:“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苏珊来了,她要见你。”
韦风愣住了,苏珊是他大学时代的女朋友,两人曾交往过三年。苏珊也是华裔,随父辈一起来英国,这点与韦风颇为相似。那时韦风很深地爱过苏珊,可是苏珊总像天上的一片浮云没有安定下来的时候,就如苏铁形容她,“这个女人不会安份,她不适合做老婆。”
苏珊也爱过韦风,可是她更爱的是自由无羁的心,如放飞的野鸟在天南地北里游荡,倦了便回巢,然后再飞走。大学毕业的那一年,苏珊终于再次飞走了,这次韦风决定放弃,从此后他再没听到有关苏珊任何的消息。
“是吗?”提起了苏珊,韦风的心头仍是有些惆怅,那些曾经相爱的日子似乎又回来了。
苏铁斜着眼看他,道:“还爱她吗?”对于韦风的这段过往他是亲眼目睹过,分手后的韦风意志消沉了许久,是他每日地陪着解忧,他很深地了解韦风对苏珊的感情。
“很难知道,也许是以前,但是此刻真的不清楚。”韦风如实地道。
“那你爱秦翠凋吗?”
“爱。”韦风毫不犹豫地回答,一提起她的名字他会心痛,这总使他有一种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
“如果苏珊和秦翠凋一齐掉进河里,如果你一次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