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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疯了,让你们逼疯了。”秦翠凋流着泪,她伸出手把男人的手紧紧地往里掐,“用劲掐,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手越掐越紧,明明已经透不过气来,一切痛苦便能解脱开去,可男人又松开了手,他骂道:“你要死,就死远些,别在这里死,到时我脱不了干系。”
他不是心疼自己死了,而是怕自己的死会给他造成麻烦。
秦翠凋的心痛得无法制止,每一片每一片地割开来,火在煎烤着,痛,还是痛,痛得就快要死去。
眼泪不停地流着,秦翠凋大声地哭着,但哭也不能缓解心中的疼痛,这被背叛的疼痛会像利斧一样劈开心里每一个地方,让血流干。
……
风声趴在床沿边上假寐,忽然床轻微地抖动,他睁开眼一瞧秦翠凋闭着眼啜泣,身体不断地颤抖,便知她在梦中伤心流泪。他心有不忍,正欲推醒她,突听见秦翠凋撕心裂肺地喊了两声:“为什么?为什么?”然后她直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翠凋。”风声关切地问道。
秦翠凋茫然地望向他,道:“我做梦了,我说梦话了。”
“是,你做梦了,你在梦中哭了。翠凋,你梦见什么了哭得那么伤心。”
秦翠凋摇摇头,那并不是梦,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只是在梦中重演了一遍,于是她又体会到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梦和现实一样有知有觉,而且痛得更厉害。
“是梦见谁了吗?”风声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秦翠凋抬起头看着风声,突然她又是一惊道:“我怎么在这里了。”
“你在我门口睡着了,我将你抱进来了。”风声呵呵地笑着。
秦翠凋脸沉了下来,这个风声把自己抱进来的……
“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抱你进来而已,什么也没做,我风声可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风声看秦翠凋面色不善赶紧澄清。
“现在几点了?”秦翠凋瞧了一眼窗外,外面天色已经微微有些白色了。
“五点了吧。”
“啊。我要走了。”秦翠凋心急如焚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鞋立即往门外跑去,风声在背后接连叫她也没理睬。
秦翠凋急急忙忙地坐车回到居住的地下室,匆匆洗完口脸后顾不得吃上早饭便又赶到菜场,幸好去的不算晚,等将摊架支起来的时候菜场里才开始有人进进出出。
生意如前几日一样出奇地好,买鞋的人几乎从不与她讨价还价,她说多少就是多少。这惹周围摊上的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每每说上几句酸话,她也不在意。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虽然买鞋的人多,但是她开的价并不高,只比成本略为高上大几块钱左右,所以赚得也并不多。
中午的时候,秦翠凋决定给浮若打个电话告诉现在的生意情况,但拨了数次浮若都没有接过,最后索性关了机。
难道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秦翠凋心下不解,待晚些的时候她又打了几遍,手机还是关机中。晚上秦翠凋按时收摊,她在菜场附近的面点摊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直接坐公交车去风声所在的小区。
秦翠凋在门口敲了一声,门就打开了,门里一人一狗齐齐地望向她。
“来了,今天挺早的。”风声依旧嬉皮笑脸,牵着狗脖子的链子坐到沙发上。
秦翠凋点了下头,道:“我先去做饭。”
“别忙,我先介绍家庭新成员你认识。翠凋,这是我儿子风太大,风太大,过去和你妈亲热一下。”
风声松开了狗链,那只狗摇着尾巴冲到了秦翠凋面前,它在她脚边不停地嗅着。
“别,我没儿子,我不是它妈。”秦翠凋哭笑不得。
“谁说的,我儿子就你儿子。风太大,快叫妈,你妈做好菜给你吃。”
那狗似乎真能听懂风声的意思,望着秦翠凋轻轻地“汪”了一声。这下秦翠凋也笑了起来,说实在的这只狗长得也很可爱,全身通体的黑毛油滑得像一匹缎子,两只眼睛圆溜溜地。秦翠凋忍不住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脑袋,那只狗后肢蹲在地上仰着头瞧着她。
“风太大,去找你爹去。”秦翠凋笑着,转身往厨房走去。
那只狗突地站起来冲到秦翠凋的后面,张开嘴咬住她的裙角往沙发上拖。“风太大,别闹了。”秦翠凋甚是无奈,只得退到沙发上坐下,那狗才放开了嘴,半蹲在地上瞧她。
“看见没,翠凋,风太大很喜欢你。”风声笑得合不拢嘴。
“真没办法。”是的,她没办法,对这只狗,也对这个男人。
风声不动声色地凑近她,嬉笑道:“翠凋,我看为了风太大有个完整的家,我们两个结婚怎么样。”
“胡说。我才不会和你结婚,你找别人去吧。”秦翠凋站了起来。
“为什么?难道我比那个小公务员差吗?你看上他不看上我。”
秦翠凋回过头,道:“你也知道人家是公务员,那你呢,成天做些不三不四的事。瞧瞧你的头发,像个正经人么。”
“翠凋,你太势利了吧。我告诉你公务员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官,不过就比我这平头老百姓强得这么一点点而已。再说我比他年轻一点吧,比他英俊一点吧。”
“英俊又不能当饭吃。”秦翠凋丢下一句话往厨房走去。
“翠凋,你真现实。”风声捶着沙发。
是啊,自己已经变得很现实了,这个生活已经教会自己现实。虽然现实,自己仍然懂得只有靠自己,不去依赖任何人,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遍体伤痕。
没有谁再比自己可靠了,更值得信赖了。
今夜,秦翠凋比往常做饭要慢得多,风声等了一个钟头仍不见她出来。他悄悄地走进厨房,在门口瞧见秦翠凋拿着菜刀呆呆地凝视着窗外,砧板上放着一只切了一半的茄子。
“哎!没有希望,全无希望,全是希望。”
风声听着她一声叹息,心忽地揪了起来,他走了进去,故意笑道:“翠凋,饭做好没有,我和儿子都饿了。”
秦翠凋回过头,道:“快了,你先出去等一下。”
“不出去,我就在这里监督你,以免你偷懒。”
“混蛋。”秦翠凋骂道,举过刀转身欲砍他。
风声笑着躲开,只要他故意地惹她发怒,她就不会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翠凋,你那个同伴好久没看见了,去哪里了。”
“哦。你说浮若,她找了一份工作去上班了,也搬走了。”
“真不够意思,抛下你一个人走了。”
“你乱说些什么,浮若也有她自己的生活,地摊又不赚钱,总不能耽误她吧。”
“嗯,走了也好,免得她每次看见我都想和我打架。”风声狡笑起来,这句他说的是实话,每次去浮若都当他是阶级敌人般痛恨,虽然没有动手但那眼光着实想将他碎尸万段。
“那是你该打,谁让你那么可恶。”
“哪里可恶了,就只是压个价嘛,这又不是死罪。”风声嘟囔着。
两人谈笑着,时间似乎过得颇快,秦翠凋麻利地将做好的饭菜端到客厅的餐桌上,风声也识趣地帮她拿碗筷。
“翠凋,我们一起吃吧,每次我一个吃总感觉怪怪的。”
“我已经吃过了,而且你不怕我用碗砸你吗?”
“你想砸就砸呗,反正医药费什么的都由你出。翠凋,我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吃饭,以后我想都一起吃好不好。”
这次,风声说得很认真,也很恳切,脸上一丝笑都没有。秦翠凋望着他,他也望着她,眼中是种很渴求的光芒。看着,秦翠凋忽然觉得那双几乎透明的淡玻璃色眼眸也变得有了颜色,生动起来。
“一个人很孤单,所以想找个人一起吃饭。”
他慢吞吞地说着,秦翠凋的鼻子禁不住发酸,她能感受到风声的这种心情。“好吧。”她点着头。
“你答应了。”风声笑得很开心。
随着这一笑,秦翠凋往日对风声的愤怒与厌恶似乎完全地消散干净,似乎就在这一刻她对风声有了新的认识,风声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坏。
秦翠凋微笑起来,那只叫风太大的黑狗又跑过来围着她的脚不停地撒欢,汪汪地叫着。
“听,翠凋,儿子又在叫妈了。”
眼泪
7月16日 风
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
大灰狼提着一捆青嫩鲜绿的草兴高采烈地赶往兔子的家,昨天兔子终于同意大灰狼今天来家中做客,两个一起共进晚餐。
兔子最后一定会喜欢上大灰狼的,只要大灰狼锲而不舍地追求兔子。
大灰狼坚定地认为。
“韦经理,我怎么又看见你对着电脑傻笑了,是在看什么,我也来看看。”
“没什么。”韦风急急地关掉了游戏画面,要是让冯楚湘看见自己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还不笑掉大牙。
“没什么,我才不信,韦经理你的动作真快。”
从上次事件以后冯楚湘对韦风的一举一动更加注意了,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所不了解的,她和韦风就隔着这层纱。那个晚上韦风走后,她把别墅里的每个房间都搜到了,连角落里也没放过,可是没发现什么值得寻味的线索。
女人的照片,女人的衣服,甚至女人的头发……
没有,什么都没有。冯楚湘失望了,韦风是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按理说总会有些生理的需求,可是怎么房子里一点蛛丝马迹都不存在呢。
“韦经理,明天是周六,我看你家很久都没收拾了,要不明天我去你家帮忙打扫一下。”
“这怎么好呢。不用了,楚湘,难得周末你多休息吧,我会请人打扫的。”
“明天打扫了,我周日休息也是一样的,反正两天嘛。再说,你马上就要当总经理了,我这作秘书的还不是想讨好你给我加薪水。”冯楚湘笑得很甜,什么加薪水,这不过是个藉口罢了,如果能当上总经理夫人、总裁的未来儿媳妇,那才是值得追求的人生目标。
“哈哈。楚湘,你真行。放心,薪水肯定会涨的。”韦风也不戳穿她,谎言戳穿了会让两个人都难堪,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就当韦经理同意了,明天早上我就去你家。”冯楚湘步步紧逼,毫不退让。
“有人自愿帮我打扫卫生我当然同意,哈哈。”韦风大笑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到桌子上,接着道:“楚湘,这是我家的钥匙你拿着,明天我有事可能不在家中,所有的清洁就拜托你了。”
冯楚湘几乎气噎但是却不好表现,她咬着牙道:“韦经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做好的。现在,我去工作了。”说完,她拿过那把钥匙走出了经理室。
“什么嘛呀,居然放我一个大美女在哪里。”冯楚湘低声抱怨着,忽然她又想到韦风肯把家里钥匙交给自己,分明是信任自己嘛。电视里男主角通常不都是喜欢把家里的门钥匙交给女主角吗,是的,一定是的,韦风要是对自己没意思就应该拒绝自己嘛,他不会一而再地给自己机会。
突然,冯楚湘就认定了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上次,自己和韦风单独进餐的事由张红传出去后,有不少人来问她是不是正在同韦风拍拖。如果这次,带上几个同事一起韦风家然后自己再亮出钥匙,那她们会怎么认为呢。
“咚。”
冯楚湘正想得得意不妨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手里的文件夹散落一地。她抬起眼一看,面前的男人身材极为高大结实,模样也长得不错,就是感觉有些憨厚。她正准备骂声乡下佬,忽又瞥见那男人穿戴不凡似乎是个有钱人,她便把唇边的话缩了回去,只用眼狠狠地瞪了几下。
那男人赶紧帮她捡起文件夹,“小姐,你没事吧。”
冯楚湘没有答理,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夹着那摞文件自顾走得不见了。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狠狠地瞧了几眼,直到望不见了才转身进了韦风的办公室。
“苏铁,你来了,快坐。”韦风站了起来。
“刚刚外面走过去的女人是谁呀?”苏铁仍想着刚才相撞的一幕,那女人杨柳般柔软的细腰,和丰满浑圆的臀部。
“是我的秘书冯楚湘,怎么了。”
“韦风,你真是暴殄天物,放着这么的绝色美人都不动心,反而喜欢上地摊女,你的眼光真俗。”苏铁惊呼着,几乎不敢置信。
“很美吗?我没觉得,我觉得翠凋要是打扮起来绝对比她好看。”
“切,你家地摊女再怎么打扮,也不可能是她那种火爆的身材,真像是只小辣椒呀,那眉眼,那身段,都绝了。”
“苏铁,你对女人的认识总是在外貌肤浅的一面。哎,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你说你从大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