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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境的人,不知有多少,要将这些人的情况查一遍,就得几台电脑工作好几小时。靖彦估计,如果不是运气特别好的话,要想漫无目的地查出上官紫绪的入境记录,以他目前的力量配置,可能需要十天以上的时间,从伊藤忍的态度可以看出,他肯定没有十天时间,甚至连五天都没有,如果三天之内,还不能给忍一个满意的答复,他说不准会将自己从二十七楼上扔下去。
实在无计可施,他只好采取了一个临时应急措施,将一切能够调动的力量,全部集中起来,应付这件急务。
后来,伊藤忍差点杀了他,与这一改变有着极大的关系。
第五章
早晨,伊藤忍再次给靖彦打电话,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伊藤忍非常恼火,原想大发一通脾气,但想到即将见到上官伟雄,此刻如果发了脾气,脸色一定会非常难看,只得忍了下来。
在酒店大堂,伊藤忍给上官伟雄打电话:“是我上来,还是你下来?”
伊藤忍一直在执行自己的训练计划,尤其是这个计划得到了上官紫绪的肯定和支持,他的劲头更足了。但是,对于计划的一些细节,仍然无法按照他的意愿进行。他原想今天去踢一场足球,射击也不错,比打网球更适合培养汉子气,便答应下来。
“当然是你上来。”上官伟雄在电话中说。“我叫了早餐,有你的一份,不吃的话太浪费了。”
伊藤忍于是乘电梯到了顶楼。
管理员打开门后,伊藤忍直接走进了大客厅。今天,大客厅与他前几次来有些不同,他认真看了一下,才知道是因为少了许多的鲜花。他知道上官紫绪已经不在这里,所以,就让花店停止了往这里送花。他没有送花,但并不等于房间里就没有花,至少还有一束,应该是那个神秘送花人送来的。
伊藤忍突然想,靖彦查不到上官紫绪的行踪,除了她所说的两大原因之外,是否与这束每天都到的红玫瑰有着关系?这个送花人被上官紫绪给甩掉了吗?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离开东京?
他正在胡思乱想时,上官紫绪走了出来。
当然是上官紫绪,而不是上官伟雄。她穿着女性服装,戴着一顶非常女性化的帽子,薄施粉黛,娇媚十足,看得伊藤忍一时呆住了。
上官紫绪先是扔给他一个能令满堂生辉的微笑,然后轻移莲步,边向他走来边说:“忍,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伊藤忍差点就昏倒过去。天啦,她太美了,太迷人了,他简直就要为她疯狂。可是,他那性别障碍又在这时跑了出来,有些结结巴巴地问:“回来了!”
一句莫明其妙的话,既不是疑问句,也不像是陈述句,仅仅只是三个字,似乎可以作出一千种理解。
上官紫绪心中一酸,暗想,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但是,她是个轻易不肯言败的人,昨天,她已经将自己的计划重新修订了一遍,此刻,她就是在按照新的计划在进行。不,你不能绝望,你还没有试一试,怎么能肯定他没救了呢?她不断这样告诫自己,于是又增加了许多的信心和豪气。她走到伊藤忍身边坐了下来。
这间客厅非常大,沙发也非常多,有单人的,有双人的,也有多人的,此刻,伊藤忍所坐的沙发,就可以容纳至少八个以上的人。上官紫绪坐在这上面,完全可以与他保持足够的距离。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似乎是有意一般,是挨着他坐下的,身体的某些部位,似乎与他有过浅层次的接触。
她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近得伊藤忍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有一种感觉,她的身体似乎燃烧着火,使得他全身都膨胀起来,特别是她身上那种十分特殊的香味,让伊藤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紧张不安。
他不断告诫自己说:忍,你不能逃开,你要适应这一切。不仅如此,你必须适应更近距离地与她接触,甚至是直接的接触,否则,你就永远完蛋了,永远再也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他没有逃开,并不等于他就没有了惊恐和慌乱。
上官紫绪当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因为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往后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你怎么了?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怕我吃了你吗?”
伊藤忍哪里痛,她偏要往那地方捅。
“我……紧张……”伊藤忍说。
这又是一句不可理解的话,或者可以理解成他承认自己非常紧张,但上官紫绪知道,他绝对不会是想表达这种意思。
当然不能让他的紧张一直继续下去,得慢慢改变他。上官紫绪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拉住了他的手,对他说:“走,我们吃早餐去吧。”
伊藤忍非常机械地站了起来,但上官紫绪感到,他的身子在发抖。
人的心理真是太奇怪了,昨天和前天,他是那么主动地挽住自己的肩膀,那里竟然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今天,自己只不过是拉住了他的手,他却变成了这样。昨天和今天,同样是她,只不过前一天她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今天又还原成了女人身而已。
她像是恶作剧一般,将自己头上的帽子取下来,戴在了他的头上,然后用另一种声音对他说:“我的老姐说你有性别障碍,我还不相信,今天一试,你真让我吓了一大跳。”
伊藤忍看了一眼她那男人头,整个人顿时一震,挥起手,便向她的头上拍来:“你这家伙,搞什么鬼,你有病呀?”
上官紫绪暗想,他自己有病,还说别人有病,这病可真是不轻。现在,自己又摇身一变成了男人,他的病立即就不药而愈,这种病,也真是太神奇了。
他们在小餐厅里坐下来,她便按照自己的计划进一步发挥下去。
“你昨天不是告诉我,我老姐不一样吗?我记得你说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出色的女人,可是,你为什么会那样?”
“我告诉你,你能保证不告诉你姐妹吗?”伊藤忍满怀期望地看着她。
上官紫绪的心猛一阵跳动,她担心自己如果说话,可能会失态,便只是点了点头,算是作了肯定回答。
“我的整个童年、少年及青年时代,都是在一种极其压抑的环境中长大的。”他用低沉而且忧郁的声音说道,“我一直都是别人捉弄取笑的对象,其中有几个女人,我最初以为她们对我非常好,有意想亲近我,因此,我也就开始接受她们,谁知道,后来我才发现,她们接近我,是因为她们觉得我就像一只狗那么可爱那么令她们兴奋,当我希望能做一个正常人那样拥有她们的感情时,她们却表现得一个人对狗的憎恶,渐渐地,我就不再接近女人,尤其是有一次,那个被我称作母亲的人,她被另一个应该被我称作父亲的人玩弄并且残酷地抛弃之后,竟然还带着我去找那个人,并且在他面前做出种种令人恶心的姿态。从那时起,我对女人彻底失去了兴趣。”
上官紫绪感到一种锤心的疼痛,她真想将他搂在怀里,像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呵护他、温暖他。可是,她不能那样做,至少目前不能那样做,那会将他吓坏的。可怜的人,没想到,他的情感创伤竟然如此的深重。
“所以,我对女人不再感兴趣,我也不断这样告诉自己,我甚至认为,我应该对男人感兴趣。我真的那样做过,有一段时间,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想得到他,他后来发现了我对他的感情,因而悄悄地离开了我。我花了几年时间找他,甚至不惜以打击他最要好的朋友,想用这种办法将他留在我的身边。为了他的那些朋友,他不得不与我作了妥协,同意跟我一起在琉球岛我的一个私人岛屿上生活了几个月时间。当然,那几个月,我们是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生活,而不是情人的身份,也就是那几个月,他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他只可能是我的朋友,永远也不会成为我的情人。不久以后,他再一次结婚了,娶了一个他深爱着而且也深爱着他的女人,我是以很久以后再见到他们的,当时,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们生活得非常幸福和满足。如果他成为了我的情人,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有那样的幸福存在。或许是从那里开始,我有了一些变化,但这种变化极其缓慢,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直到你的姐姐出现。”
“我的姐姐出现?”上官紫绪沉浸在他的述说中,角色又一次归位了,忘了她此时是上官伟雄,而认定了自己上官紫绪的身份,因此,才会惊讶于他说她的姐姐出现之类的话。
伊藤忍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
“是的,你的姐姐上官紫绪。”他说,“那次是在台北,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朋友遇到了一些麻烦,他通过网络想找到解决这一麻烦的办法,靖彦的人发现了这一点,便报告给了我,于是,我带了人赶去帮他。就在他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你的姐姐。我真不知该怎样说才好,我对你的姐姐是一见钟情,当时,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她,我一定要娶她为妻。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什么时候改变了对女人的看法,竟然想到要娶一个女人为妻了。但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后来,他们的那件麻烦事解决了,我们在太平洋中我的游艇上告别,他们准备乘直升机回台北,而我当然应该返航回日本。因为没有最后见你姐姐一面,我有些情不自禁,跟着他们到了台北(详见《浪漫少年心》)。”
“这件事,我听我姐姐说过。”上官紫绪说道,“但是,他告诉我,当时,你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她说她只是觉得你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因此才会在遇到玫瑰使者那种麻烦时,自然而然地想到你,从来都没有提过,你对她一见钟情这件事。”
“她可能至今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你提起?”伊藤忍颇有些伤感地说,“别说是她,就是我身边的人,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上官紫绪的心急促地跳动着,好快噢,她怀疑自己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可能会从口中跳出来。她的猜测果然没错,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可是,你既然那么深地爱着她,为什么见了她不对她说明?她是个未婚女人,你是个未婚男人,你向她示爱,应该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呀!”
伊藤忍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来。那头似乎异常的沉重,他因此有一种不堪重负的感觉,那模样,显得极端的伤感,也让人爱怜。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追问着。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的语气给人一种英雄气短的感觉。“我爱上了你的姐姐,但是,我却没能改变自己对女人的恐惧,哪怕她是我发疯地爱着的人,那天,我在琉球岛上接到家里的电话,知道她要来找我。我兴奋不已,当即作了一系列安排,然后乘私人飞机赶回来见她。我以为我那种病因为她的出现不药而愈了,至少,在她面前是那样,所以,我想我在见到她以后,应该直接告诉她一切,请求她接受我的爱,可是,当我走进这里,意识到我将单独面对她时,我又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当时,我就坐在这里,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萎缩,一直缩得很小很小,以至于她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你说你当时坐在这里是因为恐惧?”上官紫绪感到极大的震惊。
“当时,我并不认为那时恐惧。”他说,“我知道我爱她,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而且,我也知道这次来日本,我是那么的兴奋那么的激动,所以,我以为我那里只不过是因为太激动、太兴奋,又担心期望过高,会被她拒绝,所以感到胆怯,我太害怕自己会失去她了。但是,当我真正见到她以后,马上就知道,我摆脱不了心理上的恐惧,真的摆脱不了。这可恶的恐惧,可能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我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成为一个女人的丈夫的了。”
“但是,你离开她的时候,又忍不住想她,是这样吗?”
他沉重地点点头。“我是真的爱上了她。这种爱,太让我痛苦了,如果不能成为一个正常人,我就根本不配爱她,可是,我偏偏成不了正常人,又无法摆脱对她的爱。”
“你考虑过可能有某种方式可以改变这一切吗?”
伊藤忍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说:“你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不对?刚才,我装扮成我姐姐,你那种病又发作了。可是,当我还原成我自己时,你的病立即就好了。这说明什么,你想过吗?”
他仍然是瞪着茫然的双眼,不解地摆了摆头,在这方面,他就像个还未发育成熟的孩子。
“这说明你的恐惧并非建立在性别上,而是一种心理识别上。我们现在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