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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来没有。”只愣了一会儿,她就说出了违心的话。既然她的生活已经翻开新的篇章,就要和过往彻底说再见,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何况,面前这个程然已经不是从前的程然了,他陌生得甚至让她觉得可怕。
“我不相信。”他不甘地说。他不相信,他们曾经那么甜蜜的爱情是假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莫锦年愣在原地,有
温润的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来,滑过脸颊。当然,这些绝不会让他看见。她快步向前走去,头也不回,只留给程然一个决绝的背影。不知怎的,看着莫锦年的背影,程然的心间涌起一股莫名的复杂情绪,
究竟是旧情难忘还是别的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莫锦年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擦干眼泪,调整好情绪了。她刚进家门,还在换鞋,莫母就拿了一件男士西装走过来问她:“锦年,你的衣柜里怎么会有男士西装?”
“妈,你怎么能随便翻我的衣柜?”锦年一边劈手夺过莫母手中的西装,一边不满地说。“还不是看你衣柜太乱,想帮你收拾一下。”莫母不以为然,然后迅速
切入正题,“别打岔,这件西装是哪个男人的?”“妈,你这口气怎么跟审犯人似的?”莫锦年走进卧室,把西装重新挂到衣柜里。莫母跟着她走了进去,不依不饶道:“你到今天都没带一个男朋友回来。你说我能不着急吗?说说看,这西装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母亲今天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莫锦年打算随便扯个谎言打发她:“我上次晚上加班回来得晚,刚好下雨了有些冷,同事出于好意就把他的外套借给我穿了。我一直忘了还他。”
莫母将信将疑:“真的吗?这西装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少说也得上万元,我怎么不知道你哪个同事这么有钱。”“妈,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对西装有这么多研究呢!哪里来那么多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啊?估计是山寨货罢了。”莫锦年搪塞道。
莫母坚决地摇头,继续说:“不会的。看那剪裁,那料子,都是上等货。对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说去欣怡家了吗?怎么欣怡打电话来问你看不看电影?”
“不就是因为和她一起看电影看到很晚索性就留在她家过夜的吗?”莫锦年说着打了个哈欠,对母亲下逐客令:“好了,审问时间到此为止。妈,我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给我一点自由的空间好吗?我困了,想躺一会儿。”说完,仰面倒在床上,从旁边拿过毛绒小熊一把抱住,翻过身去,背对着莫母。
“不先吃晚饭吗?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莫母仍在絮叨。“我眼睛疼,先睡会儿,等睡醒了再吃。”莫锦年闭上眼睛。“好吧。那你要记得调好闹钟,待会儿起来吃饭。我去看电视,不
管你了。”“去吧去吧。”莫锦年此刻脑子中乱哄哄的,连听习惯了的母亲的话都觉得仿佛噪音一般。或许,她还没能消化程然今天跟她说的话。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曾
经深爱的人居然是这样一个城府深、会耍心眼的人。幸好他们及时分手了,幸好。
(2)
杜明晟开门进屋的时候,发觉有些异样,鼻端隐隐飘来饭菜的香味。他偏头一看,餐桌上已经摆了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他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这座公寓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他这儿,还有一把在莫锦年那儿,很显然她这次不请自来了,这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她仍在厨房忙碌。抽油烟机呼呼吹着,她背对着他,长发高高绾起,发上缀着银色蝴蝶形状的发饰。她穿件暗橙色收腰连衣裙,纤细的腰仿佛不盈一握。
杜明晟懒懒靠在厨房门边,一言不发,就那么专注地凝视着她的背影。忽然有种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第一次,这间屋子有了烟火气息,有了家的温暖。
他很少回来吃饭,即使在这里吃饭,也是叫外卖,自己几乎从不下厨。看久了,他唇角泛起一抹浅淡的微笑,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轻轻将她环住。他能感到她的身体微微一僵,手上的动作也骤然停住。
莫锦年本来正聚精会神地炒菜,忽然感觉腰上一紧,之后,男人温热的身躯仅隔着纤薄的衣衫贴着她的后背。“想我了?”他将脸贴近她的颈侧,有灼热的呼吸拂过来,她的心微微
一动,连带着呼吸都忍不住一凛。她慌忙否认:“不是。我是来还西装的。”“那么,给我做饭是借西装的利息?”他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似乎带
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有菜煳掉的味道飘过来,莫锦年一边叹了声“糟了”,一边赶紧关掉煤气灶。
“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给我做饭吃?嗯?”他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扭转过来,面朝着他。一张浮现红晕的清秀脸庞带了些许的慌张神色,她摇头:“才不是,你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因为自己饿了才做饭的。”“哦?是吗?”他半信半疑地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的心思看穿。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想迅速逃离这狭隘的空间,便说:“快吃饭
吧,不然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却丝毫不搭理,倾下身来,一张英俊迫人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后腰抵着坚硬的料理台,心想他不会变态地要在这儿把她就地正法吧?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落下来,她把头一偏,温热的唇刚刚擦过她的脸颊。
他却低低地笑了声,然后若无其事地伸出修长手指,轻轻拈去她发上的青菜叶:“洗菜时不小心粘上去的吧?”明明方才他作势要吻她,怎么现在倒是她多想了呢?她不知如何作答,只尴尬地笑笑当做回应。
平常和杜明晟一起共餐时,莫锦年也没发觉他是多么挑食的人。可是,今日也不知他是故意找碴儿还是当真挑食,鱼汤不喝,说放了姜片,不喜欢生姜的味道;芹菜不吃,说有股奇怪的味道。
莫锦年忍不住皱眉,一共就做了三样菜,有两样他都不吃,难免有点失落。她都有些怀疑程然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如果杜明晟自小不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又怎会如此挑食?
杜明晟本来想克服自己的饮食习惯,尝试着夹了一小块鱼肉送入口中,孰料还是受不了刺鼻的生姜味,不禁蹙眉道:“下次如果想要做饭给我吃,麻烦事先了解下我的口味,省得白白浪费了时间。”
莫锦年没好气地说:“我是做给我自己吃的,你不喜欢与我何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貌似我们的协议书上没有写明我有为你做饭的义务吧?”她好心好意为他做饭,他挑三拣四倒也罢了,还责怪她,真是岂有此理。
“既然你记忆力那么好,那你倒是说说看,协议书上规定的你的义务是什么?”他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莫锦年羞愧不已,顿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了。他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协议书上规定了她的义务是陪他上床,讨取他的欢心,却硬是要她亲口说出来。
“我忘记了。”过一会儿,她终于语气蔫蔫地说道。
他眼角眉梢全是笑意,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眼中似有流彩在闪动。他长臂一伸轻轻一带,就将身旁的她拽入怀里,唇贴近她的耳后,悄声问:“需不需要我提醒你?”
温热的气息撩拨得她有些痒痒的,她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又想起这是她的义务之一,只好任凭他搂着,口中小声嘀咕道:“早知道今天就不送西装来了。”暗自后悔不迭。
不过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将她摁倒在餐桌旁的长沙发上,他英俊的脸就在她的正上方,两人离得如此近,仅仅对视了几秒,他就低下头,毫不迟疑地吻住了她的嘴唇。他吻得不疾不徐,辗转缠绵,柔软的唇舌细细描绘她的唇线。她的身体很快就有了感觉,似乎浑身的敏感神经都被他调动起来了,完全欲罢不能。
她不再被动地接受他的吻,而是热情地回应他,用力吮吸着他的唇舌。吻到尽兴处,她居然一个翻身,到了他的身体上方,干脆跨坐在他身上。看着他俊朗的脸上带点沉醉,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饱含春色,她竟突然有种成就感,甚至阿Q精神地想:谁为谁服务还说不定呢!这么帅的男人既能帮她轻松实现愿望,又可以免费供她消遣**,她真是赚到了!
这样想的时候,她居然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这一细微的举动显然惹怒了身下的男人。
还来不及反应,她就被他一个翻身再度压在下面。或许是这个动作太大的缘故,两人顺势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她的后脑勺直接和地面亲密接触,所幸沙发前铺着柔软的羊绒地毯,她才没被摔痛。
仿佛是为了惩罚她一般,他像小兽一样轻咬着她的唇,咬着她的锁骨,他要她更深地感受到他的存在,要她认真地对待这件事。她觉得痛,手不自觉地绕到他的后面,用力抓住他的后背,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肤……
他动作不紧不慢,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下来,缓缓进行,仿佛不是在做一项激烈运动,而是在弹奏舒缓的钢琴曲。他应该是故意折磨她的,偏偏在她最想贴近他汲取他温暖的时候离开她。
“现在你记起我们的协议内容了吗?”他的声音在她身体上方幽幽
响起。她的脸涨得通红,咬着下嘴唇不回答。“嗯?还没有想起来吗?”他继续折磨她。最终,她还是屈服了,终于启口道:“想起来了。”“想起什么了?”他微一挑眉,下面又给了她一记。她气喘吁吁地答:“我的义务是让你快乐,就像现在一样。”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扬起一个微笑。等他终于释放出激情后,他气息不稳地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以后,
拜托你敬业一点,专心一点。如果再笑可别怪我不客气。”她今天算是领略到他的“不客气”了,以后哪里还敢重蹈覆辙。
莫锦年站在浴室里的花洒下方将身体冲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才能洗去他的味道一般。她今天已经完成任务了,回家可不能被敏锐的老妈嗅出男人的气息。
她洗完澡穿戴整齐,走出来打算跟杜明晟告别,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对她说:“今晚留下好吗?”神情里带了几分落寞,语气也不复一贯的嚣张跋扈,似乎有哀求的成分。
莫锦年有一刹那都怀疑她是否出现了幻听。这还是那个习惯用命令口吻的杜明晟吗?她不知道方才在她洗澡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突然情绪大
转,一扫先前的霸道妖孽形象,变成了忧郁冰山男。可是,此刻他幽深的眼
眸里流露出的忧伤,竟然让她无力抗拒,不忍拒绝。
沉默良久,她点点头:“好,我留下。但是我得先给我妈打个电话。”
莫锦年给莫母拨通电话后,随便扯了个谎言,说要跟同事一起加班,晚上就不回去了。莫母也没多问什么,只让她多注意身体,尽量早点休息,然后就匆忙挂断电话追她热衷的连续剧去了。
“你和你家人的关系看上去很好?连在外面过夜这种事情还要向家人汇报。”杜明晟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手里握着手机,似乎刚才也打过一通电话。
“当然要汇报,我是家人引以为傲的乖乖女,在外面过夜算是一级大事了,怎么能不汇报?”莫锦年的口气里带点自嘲的意味,曾经的乖乖女现在应该可以和放**画等号了。
他的眸子暗淡下去,用前所未有的认真口吻说:“我倒希望也有人能这么关心我。”
莫锦年却不以为然:“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是杜家大少爷,算是这个城市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你只要一皱眉头,保证有无数女子为你赴汤蹈火。想关心你的人多了去了!”
他嗤笑一声:“她们关心的是我的荷包和我的身份,没有谁真正关心我这个人。”说完,他低低地叹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说话的语气不似在开玩笑,莫锦年不知该如何安抚他,便提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你有爸爸、妈妈、妹妹,为什么不跟他们住在一起,非要自己住在这间小公寓呢?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其乐融融啊!难不成你一个人住只是为了便于金屋藏娇?”她之所以这么说,还想旁敲侧击地验证下程然跟她说的那些话是否属实。
“金屋藏娇?这个‘娇’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他深邃的目光望向她。
她站在客厅的水晶吊灯下,璀璨灯光照下来,映得她周身都像是镀了金边,乌黑的眸子愈发明亮,仿佛有光华在眼中悄然流转。
她一个劲地摇头:“我当然不敢当。与你有往来的女子一定不止我一个吧?”
他英俊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说:“在遇见你之前,确实不止你一个。不过,我带回来过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