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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受敌,被围而歼之也是早晚的事。
庆幸的是江陵帮没有选择东盟会,而继续选择英杰会,江陵帮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与夏文杰当初的善举有直接干系。
在高远偷袭东盟会失败后的第三天,东盟会正式向英杰会宣战,也就在同一天,江陵帮的老大金大喜找上英杰会,提出要和夏文杰见面。
此时夏文杰还在稽核分局上班,听社团里的兄弟打来电话,说是江陵帮老大金大喜要见他,夏文杰二话没说,立刻放下电话,坐车赶了回来。
金大喜是个年近四十、体型肥胖的汉子,大方方脸,宽宽的下颚,短眉毛小眼睛,典型的一副朝鲜人长相。他这次到英杰会来,身边只带了一名随行的小弟,这也等于是在向英杰会表明他此次前来没有恶意。
在帝王业总会的一间包房里,夏文杰与金大喜见面。他二人是第一次碰面,看到夏文杰的模样,金大喜多少有些错愕,他知道夏文杰年龄不大,可是看到他本人,感觉比自己想象中的模样还是要年轻许多,活像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而且外表也平平凡凡,毫无出奇之处,若硬说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恐怕也只有他那对晶亮的眼睛很漂亮,好像两颗猫眼宝石,不时地闪现出迷人的光彩,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分在s市和d市一手创建起天道社和英杰会这两个大型的帮派。
“夏先生,久违久违了!”先是把夏文杰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后,金大喜主动伸出手来,满脸堆笑地说道。他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只听他的发音,就可以推断出来这是一个中国通。
夏文杰与他握了握手,接着含笑道:“我们中国有句俗话,远亲不如近邻,邻居之间如果相处好了,就和自家人一样,所以金先生来到我们这做客也不必客气,就当是回自己家了。”
金大喜闻言仰面大笑,赞叹道:“夏先生真是豪爽之人,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
二人相继落座后,夏文杰好奇地问道:“金先生此次前来是有事吗?”
“我是专程来感谢夏先生的。”金大喜说着话,从手下兄弟的手中取来一只小礼盒,递给夏文杰,同时解释道:“上次多亏夏先生出手相助,才保下恩敬的一条命,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说话间,他把礼盒递到夏文杰面前。
夏文杰怔了片刻,才猛然想起是怎么回事。那次他和纪筱晴到一家饭店里吃饭,刚好遇到奉高远之命而来的戴权对金大喜的弟弟金恩敬下毒手,当时他挺身而出制止了戴权,因此他和戴权还打上一架。他本以为这件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金大喜竟然也查出来是自己救了他的弟弟。
他淡然一笑,向金大喜摆摆手,说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何况,那次的事有错的一方本就在我们这边,我救下金兄弟也算是亡羊补牢了。”
既然对方能查出救人的是自己,想必他们也肯定查出来动手的人是来自英杰会,与其装聋作哑、打迷糊耍无赖,还不如主动承认,至少能让自己显得真诚坦荡一些。
果然。听闻他的话,金大喜暗暗点头,夏文杰这个人果然和高远不一样,无论是为人还是处事都不是高远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他把手中的礼盒放到茶几上,推到夏文杰面前,而后面露正色地说道:“夏先生,现在整个d市的大小帮派都面临着一个抉择,选边站的抉择,到底是选择东盟会还是选择英杰会,我们江陵帮也同样是如此,夏先生觉得我们江陵帮该选择哪一边呢?”
夏文杰仰面而笑,说道:“江陵帮该选择站在哪一边,那是江陵帮自己的问题,我这个外人不便插手过问吧!”
金大喜笑了笑,话锋一转,叹道:“眼下的局势是贵帮势弱,而东盟会气势正盛,许多帮派都已选择站在东盟会那一边,我的许多兄弟也向我建议,应该选择东盟会。”说着话,他挑起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身边的夏文杰。
后者但笑未语,他心里有数,金大喜话是这么说,但他未必会这么做,不然的话,他也不必专程跑到自己这里还给自己送什么谢礼了。
正如他所料。见夏文杰乐呵呵的表情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起任何的变化,金大喜即感失望又感佩服,别看夏文杰年龄不大,但却老成得很,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也算修炼到家了。他继续说道:“不过,我没有接纳下面兄弟们的建议,我还是愿意继续与夏先生交好、结盟,愿意继续站在夏先生的这一边,与夏先生携手共御强敌!”
夏文杰没有忽视金大喜话中的弦外之音,他刻意说是与夏文杰交好、结盟,而没有说与英杰会交好、结盟,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之所以肯让江陵帮站在英杰会这一边,完全是因为夏文杰这个人。
对此夏文杰也很感兴趣,他和金大喜从没接触过,他又为什么能如此看重自己呢?他笑问道:“金先生知道东盟会有多强大吗?”
“在中国北方的黑道里,东盟会用只手遮天来形容并不为过。”
“既然金先生如此了解东盟会,那还选择站在我们英杰会这边?”
“不,我不是选择英杰会,而是选择了夏先生。”见夏文杰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他解释道:“在我看来,夏先生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言而有信,即重情义也重道义,不像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明着笑脸,暗中却捅刀子。我对这样的人深恶痛绝,更愿意和夏先生这样光明磊落的人打交道。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了,我也可以在夏先生面前表个态度,只要夏先生还是英杰会的老大,我江陵帮就永远都是英杰会的同盟伙伴,英杰会的敌人,就是我江陵帮的敌人,英杰会的朋友,也就是我江陵帮的朋友!”
他这番话倒是真有些出乎夏文杰的预料,他眨眨眼睛,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金先生如此夸我,倒是让我感到太难为情了,我没有金先生夸得那么好,不过,我也可以在金先生面前表个态度,对朋友,我绝不会两面三刀,表里不一,朋友如何待我,我自会数倍还于人家!”
第570章来袭
金大喜听闻夏文杰的这番话,连连点头,笑道:“有夏先生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拿起桌台上的酒瓶,分别给自己和夏文杰各倒一杯酒,而后他端起酒杯,对夏文杰正色说道:“夏先生,祝我们以后能够合作愉快,你我两帮,永结盟好,亲如手足!”
夏文杰低头看了眼酒杯,淡然说道:“金先生可能还不了解我,我从来都是不喝酒的。”金大喜愣了一下,正要接话,夏文杰又突然一笑,乐呵呵地把酒杯拿起来,说道:“不过对金先生可以开次例外,干杯!”
金大喜眨眨眼睛,紧接着仰面大笑起来,与夏文杰撞下酒杯,大声说道:“干杯!”
夏文杰与金大喜的结盟对目前的英杰会而言太重要了,等于是扫除了英杰会的后顾之忧,从此以后英杰会再不必担心自己的后院会起火,可以集中精力与东盟会周旋。
当然了,金大喜之所以主动找上夏文杰谈两帮结盟也是有原因的。首先,他确实比较欣赏夏文杰的为人,觉得夏文杰要比高远可信得多,是个值得信赖,能够与自己长期合作又非常稳定的伙伴。其次,在这场东盟会与英杰会的较量当中,他并不看好东盟会,如果英杰会继续由高远来掌管,那毫无悬念,英杰会必败无疑,但现在换成夏文杰亲自来接管英杰会,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也不是没有先例,夏文杰能在s市打掉东盟会的一个堂口,难道在d市就不能吗,而且夏文杰的身份很特殊,他不是彻头彻尾的黑道人物,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身份,d市稽核分局的副局长,单凭这一条,他在d市可动用的资源就远比东盟会多得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东盟会排外。通过江陵帮与东盟会的有限接触可以感受出来,东盟会对江陵帮是暗藏提防和敌意的,如果让东盟会成为d市黑道的龙头老大,那么第一个倒霉的很有可能就是江陵帮,身为江陵帮的老大,金大喜不得不顾虑各方各面的因素。
正是因为有以上的这些考量,金大喜才最终决定与夏文杰结盟,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也等于是拿出他全部的家当做一次投资,如果投资失败,江陵帮会和英杰会一并完蛋,可一旦投资成功,以后江陵帮在d市便可以高枕无忧,其势力再无人可以动摇。
英杰会和江陵帮的结盟看似是金大喜雪中送炭,实则也是各取所需,在强敌面前的互相抱团罢了。
巩固了与江陵帮的结盟,并不代表英杰会已度过目前的困境,强敌东盟会还在这里,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对英杰会展开最致命的一击。
己方要如何应对来自东盟会的威胁,夏文杰也有和英杰会的干部们开会讨论。
在会议中,张龙提出来己方在哪里跌倒的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既然上次偷袭东盟会失败,那么己方就再干一次。
张龙的提议得到绝大多数人的支持,他的主张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人们都以为英杰会在战败之后元气大伤,肯定不会再主动出击,包括东盟会在内,己方如果再组织一次偷袭行动,正是逆其道而行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或许真的可以一击成功。
不过夏文杰并没有采纳张龙的意见,他要的不是‘或许’、‘可能’这种不确定的结果,但是要万无一失的结果。
以英杰会目前的这种状况已经再经受不起任何的折腾了,如果再失败一次,只怕自己也是独木难支,英杰会就真的走到土崩瓦解的地步了。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东盟会自己主动犯错,或者等其它意想不到的机会出现。
当然,身为一名典型的机会主义者,夏文杰也很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大多数的机会都不是从天上白白掉下来的,而是人为的创造出来的。
夏文杰能等,可东盟会等不了了。在东盟会这边看来,英杰会的老大都被己方打进医院,整个帮派的精锐折损大半,元气大伤,现在剩下的只是一副空架子,己方如果不趁此机会把英杰会一鼓作气的彻底消灭,等它缓过这口气来,己方可就是养虎为患了。
在英杰会和江陵帮重新结盟的第二天,深夜,东盟会红袖堂的四鬼将在红姐张艳红的授意下,浩浩荡荡地开进中山区,分取英杰会的总部帝王夜总会以及另外的三处大据点。
对于东盟会的主动来攻,英杰会这边也是早有准备,坐镇总部的正是戴权。而来偷袭英杰会总部的则是红袖堂的石鬼廖广。
由于中山区是d市最繁华的区域,东盟会还是有所顾忌的,选择偷袭的时间也是在凌晨的四点多钟,这时候夜总会里已经没多少客人了,处于半打烊状态。
廖广带头冲进夜总会里,随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十多名红袖堂的帮众。
他虽然只带了十几名手下进来,不过等在外面的手下人还有数十号之多,之所以在行动时只带这么几名兄弟,一是觉得十几个人已经足够用了,二是中山区不必g区,他也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给己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以廖广为首的红袖堂人员进入帝王夜总会后,多余的废话一句都没有,见人就打,不管对方是英杰会的人还是夜店里的服务生或者前来消费的客人,见东西就砸,碰到桌子砸桌子,碰到椅子砸椅子,他们十几个人就如同十几头下山的猛虎,所过之处,就好似被一场飓风刮过似的。
很快,夜总会里看场子的英杰会人员提着刀棍冲了出来,为首的一位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抬起手中的片刀,环视红袖堂众人,大声喊喝道:“住手!都他妈住手!你们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廖广扭头向青年和他背后的众人瞅了一眼,嘿嘿怪笑道:“东盟会,红袖堂!”说话之间,他肩膀一晃,甩开两条大长腿直奔为首的那名青年冲过去。
人未到,他的拳头先攻了出来,拳头上所戴的铜制拳套挂着呼啸的劲风直向青年的胸口狠狠击打过去。
听闻对方是东盟会的人,为首的青年暗吃一惊,见对方一拳向自己猛击过来,他本能的将手中片刀抡出,砍向对方的拳头。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横扫出去的片刀在廖广的拳头上砍出一团火星子,后者没怎么样,倒是青年手里的片刀竟然应声而断,接下来廖广的拳头去势不减,依旧向青年的胸口狠狠袭来。
青年脸色大变,本能的惊叫出声,危急之中,他竭尽全力的向旁侧身闪躲,可惜他还是慢了半步,被廖广的铜拳正打在右肩膀。
嘭!在闷响声中,青年痛叫一声,仰面连连后退,一直退出五六步,他脚下一软,噗通一声坐到地上。
此时再看他,脸色煞白,整只右臂都在突突地哆嗦着,掌心里的半截片刀也脱手落到了地上。廖广并不着急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