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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轻响,光头大汉手中枪应声而飞,掉进七、八米开外的草丛里,还没等光头大汉回过神来,夏文杰接近的一脚又正中他的胸口窝。
嘭!光头大汉那么魁梧又敦实的身形也承受不住夏文杰全力的重踢。
他的身子向后仰着退出四、五步,最后脚下一滑,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挣扎着还想站起身,冷冰冰的枪口已然顶在他的眉心上。
光头大汉脸色大变,身子也顿是一僵,他先是看看贴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枪,又举目瞧瞧站在自己面前的夏文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夏、文、杰!”
“是我!很高兴你还知道我的名字。”夏文杰的枪口不离他的脑袋,绕到他的身侧,单手抓住他肩膀处的衣服,狠狠向上一提,喝道:“站起来!”
受夏文杰的拉拽之力,光头大汉站起身形,他两眼闪烁着骇人的凶光,凝声说道:“夏文杰,你要是杀了我,你也得做我陪葬……”
他话还没说完,已绕到他背后的夏文杰先是把手枪向上抬了抬,紧接着又狠狠砸了下去。
嘭!这一枪把子,险些没把刚刚站起来的光头大汉又砸趴回地上,夏文杰一手揪住他的后脖领子,一手持枪顶住他的后脑,哼笑着问道:“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感觉清醒一点?”
光头大汉被砸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五官扭曲,双目充血,恨不得要把夏文杰生吞活剥了似的,只可惜他的命现在就掌握在夏文杰的手里,他不能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围在女郎周围的大汉们也没察觉到自己的老大已然落入夏文杰的手里,还在不停地发出淫笑声和欢呼声。
夏文杰眯缝眯眼睛,用枪筒敲了敲光头大汉的脑袋,沉声喝道:“让你的手下住手。”
光头大汉咬着牙关,一声未吭。
见状,夏文杰冷笑出声,毫无预兆,他抬起手枪对准光头大汉的后脑又猛砸一枪把。这回光头大汉吭哧一声,如果不是夏文杰还死死拽着他的后脖领子,他都得被趴到地上。
猩红的鲜血顺着他后脑被砸开的口子流淌出来,只一会的工夫就把他的脖颈染红。夏文杰向他近前靠了靠,贴近他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让你的手下都住手!”
光头大汉甩了甩混浆浆的脑袋,转回头,怒视着夏文杰,双拳握得紧紧的,指甲都扣紧掌心的肉里,身子突突直哆嗦。
“别再让我说第三遍,除非你想让你的脑袋被砸开花!”夏文杰毫无畏惧地对上光头大汉几乎要喷火的眼睛,面带冷笑地柔声说道。
“住手!都他妈的给我住手!”光头大汉还没被怒火冲昏头脑,他心里也很清楚,以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若不配合夏文杰,对方的下场会怎样他不知道,自己的下场肯定是死路一条。
在光头大汉的喊喝声中,围在女郎周围的大汉们纷纷站起身形,不解地转回头,纷纷向光头大汉这边望来。
由于夏文杰是站在光头大汉的背后,加上距离较远,光线昏暗,光头大汉的那些手下人还真没看到夏文杰的存在。
人们七嘴八舌地问道:“龙哥,怎么了?什么事啊?”
“走。”夏文杰用手枪推了推光头大汉的脑袋,示意他向前走。
光头大汉无奈,只能咬着牙关一步步地向前走去。随着他渐渐走出草丛,距离越来越近,大汉们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在龙哥的背后还藏有一个人,而且正是先前逃走的夏文杰。
众人看罢脸色无不顿变,纷纷惊叫出声:“龙哥?”紧接着,许多脱光衣服的大汉本能反应地蹲下身形,从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中胡乱地翻找着自己的手枪,有些还没有脱衣服的大汉则是第一时间抽出手枪,一齐指向光头大汉那边。
其中有一人怪叫一声,弯下腰身,抓起一把狭长的狙击步枪,端起来瞄向躲在光头大汉身后的夏文杰。看到他,夏文杰立刻判断出来这就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那名狙击手。
夏文杰几乎连想都没想,顶住光头大汉后脑的枪口一偏,对准那名手持狙击步枪的大汉就是一枪。
嘭!枪声在光头大汉的耳边响起,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掠过的,正中那名狙击手的眉心,子弹在他的前额打入,由他的后脑窜出,连带着,一道血浆也从他的后脑喷射出来。
那名狙击手眼睛瞪得好大,但身子已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噗通,随着一声闷响,尸体重重摔在地上,他人已经断气,但四肢还在剧烈地抽搐着,直到死,他的手还在死死抱着他的那把狙击枪。
此情此景,让众大汉们无不是大惊失色,人们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两步,又惊又骇地看着已重新把枪口顶在光头大汉脑袋上的夏文杰。
光头大汉此时则是捂住自己的右耳,一时间什么都听不到了,那是被近在咫尺的枪声震的。
夏文杰一枪干掉对方的狙击手,他这么做无疑是很冒险的行为,没错,他是解除掉了自己的一个大威胁,但与此同时他也变成了虚张声势,因为他已打光了手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现在他的手枪彻彻底底的变成一把只能吓人而不能伤人的空枪。
但这只有他自己知道,光头大汉和他的手下人并不清楚夏文杰的手枪里还有多少子弹。夏文杰一边推着光头大汉向前走,一边沉声说道:“让你的手下把枪都放下!”
光头大汉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夏文杰加大音量,几乎是在他耳边咆哮地喝道:“让你的手下把枪统统扔掉!”
这回光头大汉可听清楚了,但他不想受夏文杰的摆布,他咬牙切齿地回喊道:“夏文杰,我**的,老子要活剥你的皮……”
他的叫骂换来的是夏文杰毫不留情的两枪把子。嘭、嘭!随着两声闷响,光头大汉的后脑又被砸开两条口子,鲜血也流淌得更多,这时候光头大汉的鼻孔里都滴出血珠,双目更是猩红。
他身子向旁踉跄了一下,又险些瘫倒在地上。夏文杰用力拉扯他的后衣领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让你的手下把枪统统扔掉!”
“扔……扔掉枪……都把枪扔掉……”光头大汉目光涣散,神智模糊,对面的大汉们在他眼里都是呈现出双影,他有气无力地喘息道。
众人面面相觑,但谁都没敢扔掉枪。光头大汉喘了一会,总算是恢复些神智和力气,他咧开大嘴,咆哮道:“妈的,我让你们把枪都扔掉没听到吗?想看着我死吗?”
听闻光头大汉声嘶力竭的吼叫,人们不敢再怠慢,纷纷把手中枪扔到一旁。看到对方把枪械都扔掉,夏文杰这才提着光头大汉的领子,幽幽说道:“走!”
他挟持着光头大汉一步步地走到女郎近前,后者身上寸缕未挂,缩成一团。夏文杰低头瞄了她一眼,然后一边盯着对面的众人,一边问女郎道:“你怎么样?”
女郎没有回话,只是豆大的眼珠子顺着她的面颊不断地滴淌下来。夏文杰再次偏了偏目光,扫视女郎受伤的大腿,鲜血淋漓,估计肯定是走不了了。
现在夏文杰不得不面对一个两难的选择,是他自己逃走还是带着余新贵的老婆一起逃走。
第609章良心
如果余新贵的老婆没有受伤,夏文杰带上她当然没问题,她或许还能成为他的帮手,可现在她是腿部中弹,别说走了,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要带上她,夏文杰就只能背着她走,只是现在的夏文杰也是强弩之末,他也有伤在身,他自己都是在咬牙坚持着。
自己顾不上她了,只能先逃出险境再说。这个想法在他心头生出还不到一秒钟,他不由得老脸一红,暗道一声惭愧。
他是稽核中的一员,而稽核是国家执法机构,不管它的职责是什么,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保障民众的安全和利益。现在自己要把无辜的人丢给这帮亡命之徒,这简直就是对稽核身份的羞辱。
如果对面不是有那么多的敌人,夏文杰恐怕会忍不住甩自己两耳光。
他深吸口气,拉着光头大汉的衣领子,让他随自己一并蹲下来,他手中枪顶着光头大汉的脑袋不放,空出另只手,轻轻推了推女郎的胳膊,说道:“上来,我背你走!”
女郎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躺在地上一动没动,身子仍是紧紧地缩成一团。
夏文杰暗叹口气,他抓住女郎的胳膊,把她从地上硬拽起来,让她伏在自己的背上,同时提醒道:“搂紧了!”
说话之间,他一手托住女郎的大腿,一手持枪点了点光头大汉的脑袋,命令道:“站起来,慢慢站,不然我的枪可能会走火!”
现在光头大汉已经被夏文杰的枪把砸得毫无脾气,就算恨不得吃光他的肉、喝光他的血,也只能憋在心里。
光头大汉听从他的指挥,缓慢地站起身形,夏文杰则是强忍着后腰的疼痛,使出吃奶的力气,背着女郎缓缓挺直身形。
在他站直身的那一瞬间,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如同踩在棉花上,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他原本托住女郎大腿的手急忙摁住光头大汉的肩膀,看上去他像是在示意光头大汉向前走,其实他是以对方的身子做支撑,撑住自己业已摇摇欲坠的身子。
好在趴在他背上的女郎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没有从他身上摔下去,不然的话连夏文杰自己都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再背起她一次的力气。
光头大汉好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向前走着。夏文杰则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手中枪时不时地点着他的脑袋,同时不断指挥道:“慢一点,再走慢一点,让你的手下让一旁靠,别离太近……”
在夏文杰一连串的指挥下,他背着女郎,挟持着光头大汉,从众多大汉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当他走过对方人群之后,立刻拉着光头大汉转身,开始倒行,一步步地向后退。
众人还想跟上来,夏文杰立刻沉声喝道:“谁都不许动,谁敢跟上来,我就把他的脑袋打开花!”
光头大汉苦笑一声,向那些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手下兄弟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都不要跟过来。
夏文杰拉着光头大汉一退再退,渐渐的,他们又重新退回到贫民窟内。感觉自己与对方拉开的距离已经足够远,再拉着光头大汉后撤的话对方肯定会追上来,夏文杰咬紧牙关,运足臂力,举起手枪,对准光头大汉的头顶恶狠狠猛砸下去。
啪!这一枪把正砸在光头大汉的天灵盖上,而且夏文杰用了十足的力气,他这可是下了死手的,如果在平时,他用这么大的力气足够把对方的头骨砸碎,但是这一次,他仅仅是把光头大汉的头顶砸开一条口子,后者闷哼一声,两眼翻白,瘫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头顶汩汩流淌出来,但人只是陷入昏迷,并没有死。
夏文杰来不及再补几枪把,他也没有那个力气,他双手向后一托,甩开双腿,向贫民窟的深处飞奔而去。
以他目前的状况,一个人跑都费劲,何况是还背着一个百十斤重的大活人呢。
他才跑出不足两百米,人已累的气喘吁吁,鼻凹鬓角都是汗珠子,别说里面的衬衣被汗水浸透,就连外面的西装都已被汗水湿了好大一片。
贫民窟里的小胡同很多,东一条西一条,又在里面狂跑一阵,夏文杰自己都已跑得晕头转向,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他又跑了一会,感觉自己已实在坚持不住,他慢慢停下脚步,并把背上的女郎缓缓放下来。
他弯下腰身,倚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狂吸着气,汗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流到下颚,又由下颚不断地向下滴淌。
他喘息了少许,看向坐在地上的女郎,他解开衣扣,把身上的小西装脱下来,披在女郎的身上,同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郎这时候的神智依旧是呆滞的,目光发直,看不到一丁点的神韵,整个人就如同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夏文杰可没时间和她耗下去,他用力拍打着女郎的脸颊,当后者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并且看向自己的时候,夏文杰再次问道:“你还知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目光落在夏文杰的脸上,过了好一会,突然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夏文杰身子一震,急忙把她的嘴巴捂住,急声说道:“我们并没有脱离危险,他们还在追我们!”
女郎的神智终于完全恢复过来,她闭起嘴巴,默默地点下头。见状,夏文杰这才把捂住她嘴巴的手慢慢放下。她哽咽着低声说道:“我叫陈欣茹……”
夏文杰松口气,既然她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说明她已经清醒过来了。
他转头向周围环视,看到不远处有扇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头,他眼睛顿是一亮,迅速地从口袋中抽出撬锁的工具,快步走上前,把门上的锁头撬开,推开房门,然后走回到陈欣茹近前,扶着她走进这间铁皮屋里。
进来之后,夏文杰回手把房门关上,然后取出手机,在屋内照了照。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