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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平闻言脸色顿变,他稍愣片刻,立刻接道:“是诬陷,陈代文他诬陷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夏文杰眯缝着眼睛打断道:“那袁野呢?刘冬宁和张军呢?他们也都是在诬陷你吗?王应平,你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这么强硬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最后倒霉的也一定是你自己。”
说话时,夏文杰眯缝起来的眼睛射出两道精光,王应平下意识地垂下头躲避,他沉默半晌,摇头说道:“我没什么好交代的,不管他们说了些什么,那都是在诬陷我!”
夏文杰揉着下巴,眼睛眨眼不眨地看着王应平,久久没有说完。看得出来,王应平已经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肯交代,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夏文杰琢磨了好一会,向外面大声喊喝道:“老赵、老程!”
时间不长,赵东和程乾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两人的嘴巴里都是鼓鼓囊囊的,嘴唇上也都是油渍。夏文杰在他二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赵东和程乾边听边点头,等夏文杰交代完,两人答应了一声,跑出审讯室。
没过多久,他二人从外面回来,赵东手中提着一把椅子,程乾手中则拿着一捆绳子。他二人从郝华那里要来钥匙,解开王应平的手铐,接着,赵东把他摁坐在他搬进来的那把椅子上,程乾快速地抖落开绳子,与赵东合力,拉肩头拢双背,将王应平狠狠捆绑在椅子上面。
王应平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缠了一道又一道的绳子,又抬头瞧瞧夏文杰,沉声说道:“夏专员,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没做过的事情,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承认的……”
他话音未落,程乾提腿就是一脚,狠狠蹬在王应平的胸口上。这势大力沉的一脚,把王应平连人带椅子一并踢翻在地,随着嘭的一声闷响,王应平的后脑也随之狠狠撞在地面上。
见状,关健和郝华都被吓了一跳,二人下意识地站起身形,不约而同地看向夏文杰,说道:“文杰(夏专员),你这是……”
夏文杰含笑向他二人摆摆手,说道:“对付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又死不认账的人,不用客气,来来来,我们继续吃饭,边吃饭边看戏!”他招呼关健和郝华落座,一边继续吃着饭、喝着水,一边乐呵呵地看向王应平那边。
现在王应平被捆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而赵东和程乾对他一点没客气,站在王应平的两侧,两人抡起腿来,对着王应平的脑袋和身子就是一顿乱踢乱踹。
审讯室里乒乒乓乓的殴打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王应平的惨叫声也是一阵比一阵凄惨,恐怕杀猪声都比他那惨绝人寰的叫声来得好听。王应平的哀嚎自然而然也传到外面,稽核的人面面相觑,耸耸肩,谁都没有说话,继续吃饭,派出所的人则是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但现在是稽核在办案,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对稽核的刑讯逼供提出异议。
对面这种的场面,夏文杰倒是安然自若、泰然处之,继续吃着饭,关健和郝华则是双双放下筷子。关健向夏文杰那边探了探头,低声说道:“文杰,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夏文杰扬扬头,笑道:“老赵和老程都不是稽核的人,真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我们稽核头上,何况这里可是派出所,有人在派出所里行凶打人,理应是警员出来制止,但现在没有一名警员肯站出来阻拦他俩,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嘛!关健白了他一眼,之后重新拿起盒饭,大吃起来。
只要稽核不会受到牵连,他也就懒得再去操心过问了,再者,像王应平这样的人,让他受得皮肉之苦也是好的,正好可以灭一灭他嚣张的气焰。
赵东和程乾足足痛殴了王应平十多分钟,这时候,王应平的叫声已然是越来越弱,嗓子都喊哑了,像他的身上看,衣服上又是口子又是血迹,再看他的脑袋,肿得如同猪头一般,满脸全是血,一只眼睛还被踢肿,眯缝成一条缝隙。
感觉差不多了,夏文杰放下筷子,对赵东和程乾招招手,说道:“好了,不要再打了,王局长现在还只是嫌疑犯,并不是罪犯,即便是罪犯了,你们这么打他也是不对的嘛!”
听闻夏文杰的话音,赵东和程乾双双停手,两人喘着粗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直哼哼的王应平。夏文杰笑了笑,向赵东和程乾点下头。
二人会意,把王应平连人带椅子的扶起来,而后两人合力把椅子搬到墙角,赵东掏出手机,对准王应平连续拍了几张照片。
确认拍好的照片还算清晰,两人走回到夏文杰近前。后者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看向关健和郝华,问道:“老关,郝队,你俩都吃饱了吧?”
没吃饭也看饱了!关健和郝华在心里嘟囔一声,前者笑问道:“说说吧,文杰,这回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如果说夏文杰想刑讯逼供的话,不会让他的两个线人这么一直打下去,看他俩的出手,完全不是想审问出什么,只是在单纯地揍他。显然,刑讯逼供不是夏文杰的真实意图,他让人如此殴打王应平,应该是另有所图。
夏文杰一笑,扔掉手中的餐巾纸,说道:“我们去搜脏!”
“搜脏?”“没错!去王应平的家里搜脏!”夏文杰瞥了一眼被打成血葫芦一般的王应平,冷笑着说道:“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收受过贿赂,就一定会留下赃款。不干净的钱他不敢放进银行,十有八九是藏在他的家里。”
“如果,我们搜不出来呢?”“放心,他的家人会说的。”夏文杰胸有成竹地说道。
夏文杰、关健、郝华留下几名稽核人员看管被关押的王应平等人,之后他们乘车去往王应平的家里。
王应平家住哪里,这对于夏文杰等人来说不难知道,关健和郝华担心的是,王应平的家人未必肯乖乖配合。如果己方到了王应平的家里什么都没搜出来,而王应平的家人又和他一样嘴硬,拒不配合,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第1149章讹诈
等汽车快到王应平家的时候,夏文杰让关健把车子停下来。
众人举目观望王应平家所在的住宅楼。看起来,这栋住宅楼已有些年头,只有三层高,墙皮都已脱落,里面的红砖裸露在外面。
观望了一会,郝华紧锁眉头地嘟囔道:“王应平住的地方也够破的!”
夏文杰笑了,这种不敢吃、不敢穿、不敢住的贪官他见到得太多了,住在破旧的小房子里不代表他就是清官,也许他的名下还登记着好几栋的别墅呢!夏文杰放下车窗,把手伸了出去,向前挥了挥。很快,坐在第二辆汽车里的赵东和程乾双双下了车,二人大步流星地向王应平家住的那栋楼走过去。
郝华见状,刚要推车门下车,夏文杰回手把他拉住,微微摇头,说道:“我们不用着急,在这里等一会再进去。”
等一会?郝华看看赵东和程乾的背影,问夏文杰道:“夏专员,难道搜查这种事你也让你的线人去做?”
夏文杰含笑点头,说道:“由他俩去做,比我们去做要合适得多!”
郝华闻言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还干嘛参与办案啊,干脆整个案子都让那两个线人去做好了。他无奈摇头,放下车窗,抽出香烟,默默地抽起来。
且说赵东和程乾,快步走进楼内,上到二楼,找到王应平家的门牌号,而后赵东抬手敲门。过了一会,门内传出一个女人的问话声:“找谁啊?”
“请问,这里是王局长家吧?”赵东面无表情地说道。
“王局长现在不在家。”屋内的女人没好气地说道。
赵东一笑,凑近房门前,压低声音说道:“如果你还想见到王局长,现在最好把门打开。”
“你……你什么意思啊?”“你打开门,自然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赵东轻声说道。等了好一会,随着咔的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不过房门里面的连锁并没有打开。
一名中年女人站在门缝前,看着外面的赵东和程乾,问道:“你们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赵东嘴角挑起,探着脑袋,对门缝里面的中年女人说道:“王局长现在在我们手里,至于我们是谁,你不用知道,如果你还想见到他,还想见到活的王局长,最好按照我们的话做!”
中年女人脸色顿变一变,紧接着,她哼了一声,说道:“神经病!”说着话,她倒退一步,作势要把房门关闭。赵东突然把手机拿出来,放到门缝前,向中年女人晃了晃,说道:“如果你眼睛不瞎的话,应该能认得出来照片里的人是谁?”
赵东的动作很快,手机晃了两下,立刻又揣回到口袋里,然后贼眉鼠眼的向四周观望,好像生怕楼道里会突然有人出现似的。中年女人没太看清楚照片里那人的相貌,只是感觉那人的穿着的确是丈夫的衣服。
“你……你们是稽核?”她已经听说王应平被稽核带走的事了。
“把门打开,我们自然会让你明白一切。”赵东耸肩说道。
中年女人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房门上的连锁拉下来,推开房门。
随着她把房门打开,赵东和程乾二人立刻走进屋内。进来后,两人向周围打量个不停,看了一圈,赵东问道:“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儿子在外地上学……”中年女人看着赵东和程乾,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我老公现在人在哪里?”
“我们不是稽核,只是冒用稽核的名头而已,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又怎么能把王局长从林业局里带出去呢。”赵东和程乾大咧咧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前者掏出手机,向中年女人面前一递,说道:“王局长现在就在我们手里,以前,我们没少给王局长好处,现在我们出事落难了,王局长是不是也该资助我们一点啊?”
中年女人先是一怔,而后惊讶地瞪大眼睛,手指着他二人,说道:“你们是……”
程乾面无表情地拉下衣襟,露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冷冷说道:“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巴!”
中年女人看到黑漆漆的手枪,她吓得激灵灵打个冷战,两条腿都在发软。
林业局的人有给她打电话,说是王应平被稽核的人抓走了,至于详细的情况,打电话的人没有多说。现在听这两个人的话,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艰难地咽下口唾沫,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接过赵东的手机,定睛一看里面的照片,脸色随之大变。
照片里的人被打得很惨,满脸满身全是血,圆滚滚的大脑袋肿得像猪头似的,整个人被捆绑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背景是灰土土的墙壁。虽说照片中的人血肉模糊,但她还是能辨认得出来,他就是自己的丈夫,王应平。中年女人看罢照片,像疯了似的冲到赵东近前,抓住他的衣服,尖叫道:“你们把我老公怎么了?”
一旁的程乾站起身形,一把扣住中年女人的脖子,手臂向前一推,中年女人站立不住,一连退出好几步,随着咚的一声闷声,她的身子狠狠撞到后面的电视柜上。
赵东慢条斯理地拉了拉身上被抓得褶皱的衣服,又扭了扭脖子,颈骨发出嘎嘎的脆响声。他挑目看向中年女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局长现在还活着,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中年女人呆呆地看着赵东,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瘫坐到地上。赵东一笑,向前探着脑袋,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怎……怎么救?”
“五百万。”赵东摸了摸唇上的胡渣子,含笑说道:“只要你肯给我们五百万,我们立刻就放了王局长。”听闻他的话,中年女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张开嘴巴刚要说话,赵东立刻向她摆摆手,乐呵呵地说道:“别说你没有,你拿不出来这五百万,以前我们送给王局长多少好处,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别说区区五百万,就算再多一倍,对于王局长来说也是小菜一碟。我们现在落难了,只是请王局长帮个小忙而已,如果连这样的小忙都不肯帮,王局长就太让我们寒心了。反正我们兄弟都已经背了死罪,并不差多杀一两个拉几个垫背的,给还是不给,局长夫人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话,赵东好整以暇的向后一靠,双脚交叠,放到茶几上,与此同时,他从衣襟内拔出手枪,在手里来回把玩着。
中年女人惊醒胆寒地看着赵东和程乾,颤声说道:“你们……你们在山里出事,可和……和我家老王没关系……”
“我有说和王局长有关系吗?”赵东阴阳怪气地反问道。一旁的程乾猛然抽出手枪,三步并成两步,冲到中年女人近前,用枪筒狠狠顶住她的脑袋,厉声喝道:“我**的,我现在就问你给不给我们钱!”
中年女人哪见过这个,坐在地上吓得哆嗦成一团,黄灿灿的尿液顺着她的屁股底下流淌出来。
赵东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