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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上的文明:宋辽夏金的另类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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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如此离奇的帝王之路,一般人总以为是宋太祖赵匡胤的独家大戏。为此,清初大诗人查慎行(字悔余,号初白,1650-1727)有诗道曰:“梁宋遗墟指汴京,纷纷禅代事何轻!也知光义难为帝,不及朱三尚有兄。将师权倾皆易姓,英雄时至忽成名。千秋疑案陈桥驿,一着黄袍遂罢兵。”这位金庸大师的数世祖与金大师一样,名重一时,但对于史学均是半瓶子醋,明显地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家学渊源”,可窥一斑。何者,查慎行对五代只是皮毛之知,最后两句的疑詑更是凸显老查的浅薄:似乎赵匡胤黄袍加身之事人世间只此一件,陈桥一事竟让老查大跌眼镜(甭说,清朝前后已有眼镜从西洋传入)。其实,在那“王政不纲、权反在下、下凌上替、祸乱相寻”的五代,由军士鼓噪、拥主帅为帝的事情,成功的就已经有四件之多:后唐明宗李嗣源、后唐废帝李从珂、后周太祖郭威、最后一个才是宋太祖赵匡胤。至于未成功的“拥帝”事件,也有好几件。其一,石敬瑭当河东节度使时,一次出猎,军中忽然有人大叫“万岁”,把当时正“韬光养晦”的石敬瑭吓得够呛,忙下令斩杀为首的兵士三十多人;后晋大将杨光远率军至滑州,又有军士称要拥杨光远为帝,老杨还挺明白,表示:“天子岂汝等贩卖之物”,呵之而止;其三,大将符彦饶在瓦桥关守戌,有裨将带兵士欲“拥立”老符。符将军佯允,约定转天在府街大会将士,“遂伏甲尽杀之”――可见,大乱季世的五代,承袭唐朝中晚期河朔诸藩镇的跋扈之风。每有节度使死去,唐帝即派中使到军中“观察”军情,因军士请授与他们自己推举的人为新节度使。“至五代,其风益甚,由是军士擅废立之权,往往害一师,立一师,有同儿戏。”也是一报还一报,“藩镇既蔑视朝廷,军士亦胁制主师。”军人们之所以爱搞拥人为帝的把戏,不外乎是出于这样的事实:“将校皆得超迁,军士又得赏赐剽掠。”如同大公司下面七、八个人的小公司,小头目也称总经理,自然其余数人可立马被升为副总经理、总监等等,瓜分资财便当,名声又好听。最可笑的当属后唐大将赵在礼。当时,军士皇甫晖暗知军士思归欲为乱,就劫拥军将杨仁晸为师,杨将军不从,被杀;接着,皇甫晖又推一个人缘好的小校为师,不从,又被杀;于是,皇甫晖率一大帮军士直趋赵在礼处,把两颗血淋淋人头往老赵面前一扔,大叫:“不从者视此!”老赵不得已,“遂为其师”。此情此景,与唐朝的泾原乱兵劫朱泚、辛亥革命时兵士劫黎元洪一样,都是兵士爱玩的一幕戏。事成,大家升官发财;事败,有冤大头一人全家扛祸。
  富贵险中求,赵匡胤一念成福,造就两宋三百余年基业,确实个人奋斗史上一个大大的“佳话”。推论“翊戴”之功,石守信、高怀德、张令铎、王审锜、张光翰、赵彦徽皆得授节度使位号,细究这些“功臣”的原职,皆是殿前都指挥使、骑军都指挥使、殿前都虞侯这样的京城禁军大小头目,所有这一切,均明白无误地透露着一个消息:陈桥兵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不折不扣的政变!建隆二年,赵匡胤罢去慕容延钊的“殿前都点检”一职,以免“点检做天子”的谶言重演。历史上的“大事”,往往前一出是“正剧”,后一出摹仿的是“喜剧”,偏偏“黄袍加身”此等大戏,郭威和赵匡胤,两出都是“正剧”,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兵权释于杯酒(1)
――宋太祖“一手硬、一手软”的对内统治方针
  帝位没坐热乎,赵匡胤两次“亲征”,干掉和他叫板的两个人:镇守泽潞的后周昭义军节度使李筠和驻地在扬州的淮南节度使李重进。
  赵匡胤建立宋朝后,本来先送李筠和李重进一人一顶“中书令”(名誉人大委员长)的高帽子,就怕他们两个首先捣乱。封官的使臣一到潞州(今山西长治),李筠根本不见,马上要起兵。李筠左右切谏,这些人倒不是害怕主公“造反”,五代时“皇帝”走马灯一样,一家换予另一家并不稀奇,参谋们的本意是让他缓缓神再观察一下,不要轻举妄动。李筠之子李守节泣谏父亲不要给“大宋”添乱,新君即位,最恨的就是首先出头的前朝“忠臣”。起先,李筠听劝,置酒张乐,大摆宴席,请宋朝使臣相见。双方刚刚落座,李筠忽然命人于壁上高悬后周太祖郭威的画像,亲于像前下拜,悲不自胜,泪下如雨。如此,李筠左右谋士一时皆惶恐不安,忙向赵匡胤的来使解释,“李令公饮酒过多,表现失常,请勿怪罪。”宋使也不好说什么,本来太监就胆小,特别是出使到“敌营”的太监,直怕自己大脑袋被割,自然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赵匡胤听得使臣回来一五一十的禀报,仍不想直接兴兵,亲自写诏“慰抚”,并召李筠之子李守节为皇城使(寄禄官,类似内务部管事的虚衔,以示对李氏父子的“无猜”)。李筠得诏,即遣其子李守节入朝,本意实为“入朝伺动静。”此招甚怪,既然反心已定,何苦要搭上儿子一条性命,亲送入虎口。得知李守节入朝,赵匡胤也觉出乎意料,迎头就问:“太子,你怎么来了!”
  李守节大惊失色,忙跪地叩头,哭诉道:“陛下您怎么这样称呼我,朝中肯定有人讲我父子的坏话!”
  赵匡胤倒有帝王气度,徐徐言曰:“我听闻你数次劝谏你父亲,皆不为所听。你父亲遣你来京,是想让我杀掉你,彰显我的不仁,他也好有借口起兵。你回去吧,转告你父亲:我未为天子的时候,你父亲想作就作;既然现在我已为天子,他何不为了我而作出小小的退让呢?”赵皇帝此语,不失语重心长,既无威胁,也无要挟,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在里面。
  北汉“皇帝”当时是刘钧,他家的“后汉”天下原为“后周”所夺,与中原政权一直为敌。听闻李筠要造反,马上派人秘密联系,相约共同举兵。听闻儿子回来一番说话,又知北汉将派兵马来援,李筠决心已定,马上命幕府文士书写檄文,四处散发,历数赵匡胤“篡位罪状”,遣人到北汉求兵,正式起兵。甭说,旗开得胜,李筠精兵奇袭泽州,杀掉留守的宋朝刺史,占领州城。
  兵来将挡,水来土吞。赵匡胤心中虽慌,不得不硬着头皮,派手下得力大将石守信、高怀德等人率大军进讨。临行,他心急火燎地嘱戒道:“千万别让李筠率军西下太行,立刻引兵扼其关隘,否则,不能破敌!”做皇帝后第一仗,赵匡胤自然是非常用心谋划。
  本来,李筠起兵之初,其手下谋士就劝他:“您孤军举事,其势甚危,虽倚河东(北汉军)之援,恐亦不得其力。大梁(宋军)兵甲精锐,难与争锋。不如西下太行,塞虎牢,据洛邑东向而争天下,此乃上计。”李筠不听。他的想法也有理:“我乃周朝宿将,与世宗(柴荣)义同兄弟。禁卫之士,皆我昔日属下,闻知我起兵,他们肯定临阵倒戈,何患不成功!”大将有此书生气,不败也难。赵匡胤新朝甫建,大肆封官行赏。京城内定,大臣、兵头有名有份。特别一提的是,五代末的军将都是“名利”之辈,谁还会响应李筠这位“老上级”作贼!
  北汉“皇帝”刘钧深觉复国有望,就约契丹兵一起来援李筠。李筠“民族气节”倒保持得不错,婉拒契丹兵入境。于是,刘钧御驾亲征,“倾国自将”而来。临行,刘钧的大臣也劝谏:“李筠举事轻易,事必无成。陛下扫境内赴之,臣未见其可也。”刘钧不听。
  待到两方“友军”相会于太平驿,刘钧马上封李筠为“西平王”,位在其“宰相”卫融之上。吵吵半天真见面,李筠暗悔――北汉“皇帝”太名不符实,不仅仅“仪卫寡弱”,举止言谈也看不出有“真命天子”的样子。李筠不爽,刘钧也不高兴。宴谈期间,李筠一口一个“不忍辜负周朝旧恩”,讲个不停。后周郭威“黄袍加身”,纂的就是刘钧堂兄的“后汉”,汉与周是“世仇”,刘筠如此丑表功言“忠心”,简直是不给自己面子。虽如此,覆水难收,双方不得不联军,刘钧留宣徽使卢赞作“监军”,李筠心中恼怒,很讨厌这个友军派来的“政委”。听闻李筠与卢赞不和,刘钧又尽快派宰相卫融作和事佬前往调解。眼见北汉军派不上什么用场,李筠悒悒之下,留下其长子李守节据守上党。自率三万军马悒悒南出,与宋朝争锋。
  宋军大将石守信百战良将,又欲在新朝立大功,勇谋兼施,两军在长平一照面,就大败李筠,斩首三千级。而后,石守信又在泽州城外大破李筠三万余众,杀掉李筠手下大将范守图以及北汉的“监军”卢赞。北汉援军数千人急匆匆赶到泽州,正赶上李筠兵大败,这些人全尿,不发一矢,均放仗投降。石守信图省事,索性下令,把这几千降军全部杀个干干净净,既立威,又警示北汉不要没事派人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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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权释于杯酒(2)
李筠大败之后,只能逃入泽州城内,凭城固守。不久,御驾亲征的赵匡胤赶至城下,很想亲眼观看他当皇帝后的第一功。皇帝亲自督战,宋军士气倍增,肉薄登城,终于攻陷泽州。李筠长叹一声,投火而死。宋军入城后,顺便还生俘了北汉的“宰相”卫融。泽州已下,守卫潞州老巢的李筠之子李守节马上投降,其父不为宋朝“忠臣”,其子却甘为新朝“顺子”。赵匡胤心情很好,赦之不杀,委任李守节为单州团练使(小伙子没过几年不明不白就死了,年仅三十出头,应该不是什么善终)。
  攻杀李筠,确实起到了“杀鸡给猴看”的作用,后周朝原先占据一方的节度使们,如成德节度使郭崇、保义节度使袁彦、建雄节度使杨延璋、安国节度使李继勋等人,纷纷单骑来朝,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不得不向大宋称臣。
  收拾完李筠,赵匡胤的目光马上转向下一个目标:淮南节度使李重进。
  李重进是后周太祖郭威的亲外甥,从血统上讲,他实际比起后周世宗柴荣(郭荣)更接近“帝系”,因为柴荣只是郭威妻子的侄子,与老郭没有直接的血统关系。后周世宗柴荣在世时,李重进就与柴荣的姐夫张永德争权,二人明争暗斗,搞得不亦乐乎。“点检做天子”那块木牌,当时大多数人都怀疑是李重进派人故意放置以陷害张永德。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张永德被削夺禁军职权,李重进也没捞到大便宜,后周小皇帝刚上台,大臣范质等人就一纸诏书把他打发到了京城以外的扬州做节度使。李重进折腾半天,与张永德争权夺利,反而最终让“赵点检”做了天子,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当然,到底是老李还是老赵落井下石鼓捣那块“点检做天子”的木牌,也是千古之谜,诬陷他人的匿名信,自古至今,谁都不会主动承认。
  赵匡胤称帝后,马上下诏,准备让老战友韩令坤取代李重进的位置。“(李)重进请入朝,帝(赵匡胤)赐诏止之”,老李愈加心中犯疑。李筠起兵,李重进派帐下亲吏翟守珣怀密信前往交结。翟守珣没去见李筠,反而拿着密信到汴梁见赵匡胤。当时,赵匡胤惟恐“二凶并发”,二条战线上打仗,任谁都心中无底。于是,赵匡胤便厚赐翟守珣,让他回去劝说李重进“未可轻发”。犹疑之间,李筠已被平灭。
  平李筠之后,赵匡胤就不再客气,正式下诏徙李重进为平卢节度使,并派中使陈思诲“赉铁券往赐,以慰安之。”李重进这才醒过味来,软禁陈思诲,扯旗举兵。同时,他派人向南唐求援。可惜,南唐中主李璟先前被周世宗柴荣打怕了,从心理上畏惧中原政权,“不敢纳”,李重进只得单军起事。
  有了上次平定李筠的胜利,赵匡胤胆气倍增,再一次御驾亲征。建隆元年(公元960年)十一月,宋太祖“发京师,百官六军并乘舟东下”。“十一月,丁未,次扬州城下,即日拔之”。胜利之师,百战兵将,扬州如此牢固坚城,一天竟然就被攻下,可见李重进起兵是多么的荒唐。城陷后,有人劝李重进杀掉中使陈思诲,老李也不失厚道,“吾今举族将赴火死,杀此何益!”言毕,阖家自焚。陈思诲旋为乱兵所杀。赵匡胤君临扬州,人主之气顿浓,露出狰狞面目,“戳(李重进)同谋者数百人”,把没有自焚死的李重进兄弟和儿子皆送闹市砍头。
  杀了李重进之后,宋太祖当时还真想一鼓作气,平灭南唐。南唐主李璟确实害怕,忙遣其重臣严续、冯延鲁等人分数批来“犒师”、“买宴”,大献殷勤。赵匡胤在扬州接见南唐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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