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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我劝祝所长还是多多偷闲,养心怡性。”
祝所长说:“这孩子真会说话,只是我哪敢!”
于是,大家都笑。
这时,胡其明看见祝所长家墙上挂着鱼竿什么的,就说:“有时间,祝所长可
以到我们家去钓鱼,我家有一亩地水塘,鱼特肥。”
祝所长就说:“你可别说,现在捕鱼的太多,要想钓个鱼,还真是个难。既然
你家有鱼塘,我可先谢谢,以后只要你别讨厌就是。”
宁表姐说:“怕还请不到呢。”
话说到这么个分上,都客客气气热热亲亲地,祝所长就问胡其明什么文化程度,
以前都干过什么,胡其明就一一如实回答。祝所长听了后便连说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随即话锋一转,问胡其明:“愿不愿再干个什么的?”
这一问,两人都有些懵,不知怎么回答,祝所长一笑,说:“是这样的,柳镇
是一个大镇,地宽人稠,单靠派出所的四五个人,有时难免顾头顾不了尾。所以,
镇派出所决定下设一个机构——柳镇治安联防队。准备从社会青年中招聘四名觉悟
高、责任心强的高中毕业生,以配合派出所的工作。正好,胡其明你还是够条件的。”
两人一听,心里自然高兴,都说真应该好好谢谢祝所长。
祝所长就从包里拿出一份表格,让胡其明填。
事情就这么简单。
表填好,祝所长先看一遍,认为不错。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祝所长就拿眼看
墙上的钟,两个人知道该走人了,便起身,祝所长口里说再坐一下身子却从沙发上
起来,做出送客的姿态。
临出门,胡其明说:“祝所长到时请你务必光临!”
祝所长点点头。
宁表姐想了想说:“要不,到时让胡其明再来接你?”
祝所长连连摆手:“没必要没必要。时间我记住就行。”
出了派出所,两个人才明白祝所长不让来接的原意——大明大白的被人接去赴
宴反而不好。但是胡其明又为治安员这件意外事而一脸得意。宁表姐见了,说:
“别高兴太早。”
胡其明问:“怎么的?”
宁表姐说:“你以为当个治安联防员就怎么的?告诉你吧,既然犯到治安队的
人,肯定也没一个善主,到时你可别抓了老虎尾巴——要甩还不敢呢——真是一个
不知道路坎坷的人!”
由宁表姐这么一说,胡其明的得意立即僵在脸上。
宁表姐肯定是第一位和胡其明说道路多艰的人。
宁表姐说:“怎么着,以后还是把心思放在砖厂上,那可是你下了大本钱的事,
是不?”
胡其明不好意思地附和:“本来我也是这么想嘛。”
传闻:
一挂鞭炮,半天热闹,该请的请过,该来的来过,胡其明的砖厂算是正式投产。
第二天,宁志祥要回学校。
那天,胡其明和宁表姐一块到车站去送宁志祥,转回来时,宁表姐要胡其明去
银行坐坐,胡其明说那等我买点东西。按说我真得给你送礼呢。宁表姐一把拉住他
说别扯那么多,要说给我送礼还早,再说你口袋里有多少钱?礼轻我还看不起。这
样,两个人说着笑着来到银行。
宁表姐以前家也住柳镇,是后来从金融学校毕业分配到县银行的。她住在三楼
单人宿舍。进了宁表姐的宿舍,胡其明才觉得下身憋得慌。原来一路来时,有宁表
姐在身边,他一直也没好意思找地方方便,没想那东西现在反倒来的急了。于是就
转身想出门找厕所,宁表姐又一把拉住他,其实宁表姐以为他又要下楼去买东西。
宁表姐说:“既然大家是朋友,你可不能见外不外的,怪作践人的。”
胡其明说:“其实我只是想……”
说着胡其明就去掰宁表姐的手,宁表姐却紧紧抓住不放,等到两人都忽然想起
什么时,不觉脸都红到颈子。这样两人便都自觉有些不自在,胡其明打心里忽然想
多在宁表姐宿舍里多坐一会,可两人又找不到能说到一块的话题,一杯茶的功夫,
胡其明便要回家,宁表姐也没强留。
一路上,胡其明心特乱。
传说:
胡其明砖厂生产半年,红火了半年。这半年也是胡其明在柳镇最风光的日子。
腰里有钱又管着柳镇的治安,惹得镇上许多元老也知其名闻其姓;惹得许多年轻人
眼红。他可以在镇上逢集时,在人流中吆五喝六,稍有不顺眼的,哪怕是一个小菜
贩子的摊位稍微向街心入了那么一点点,他立刻就会“唰”撕下一张罚款单扔过去,
三元五元不等,你就等着掏钱吧。谁要不服,谁没好下场,也还没人不服,派出所
的祝所长都常去人家那吃饭钓鱼。他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蔡白玉理发店,而每
次蔡白玉都会笑脸相迎。谁也不知道胡其明的头发怎么长得那么快,三天两日就得
找一次蔡白玉。
噢,对了,关于蔡白玉,柳镇许多人都传闻她是狐狸精超生,上辈是狐狸的女
人个个妖冶嫣媚,勾引男人是拿手好戏,但被勾引者个个都没好下场。
当然,传说也正如传闻,不可全信。
那么要是真如此呢,胡其明应该说也是在劫难逃。
转眼到了十月份的一天,胡其明在对讲机里接到祝所长派下来的一项任务——
为了配合全县扫黄,柳镇也要做出行动。祝所长在那头思忖半天,对胡其明说:
“听群众反应,柳镇理发店有个叫蔡白玉的,一向不太规矩,我看这次重点目标应
该放在她身上,要从她身上找突破口。”
祝所长最后还一再叮嘱——捉奸捉双。
胡其明心里这阵子说实在的有偏袒蔡白玉的念头,这当然与他从蔡白玉那里得
到过的好处有关。可祝所长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况且联防队里有四名成员,他也不
敢在这节骨眼上徇私。
当夜,四个人在黑暗处守到十一点钟,没发现动静,正准备收兵,却忽然一个
黑影走到蔡白玉的理发店前敲门,而那门似乎根本就没闩,悄无声息的一开,那人
就钻了进去。
胡其明此时心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儿,可又不好说什么,只估计时间已差不多,
里面该弄事也开始了,就开始行动。
不用说,门被一脚踢开,四把手电一照,光柱下的两个白物还在扭动。
胡其明大喝一声:“你们的体操可真精彩。”
但出乎意料的是,等看那男的,却是老校长。
老校长去年和蔡白玉的事被派出所抓去,后来被罚款三千元,大家都还以为他
们俩再没这事了呢。
谁知……
老校长、蔡白玉被带进派出所,分开关在两间房子里。
在关蔡白玉的房子里,胡其明单独在时,蔡白玉说:“明哥,你倒挺能干的,
过来把手上的绳子松松,快勒死我了。”
胡其明说:“疼吗?捆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用劲。”
蔡白玉说:“亏你还有点良心,那过来帮我把衣服扣好,别人看见怪不好意思。”
说完,她就把胸脯往胡其明面前挺,胡其明就看见两个肥嘟嘟的大奶子。蔡白
玉说:“还没看够吗?我身上哪块肉你不熟。”
胡其明伸出手却一下子插进蔡白玉的怀里,她随即一声低吟,这时正好有人在
喊:胡其明,胡其明,过来一下,这老王八现在还不老实,叫着要放他走。
有人喊,两个人就不敢放荡。胡其明很快帮蔡白玉整好衣服,又在奶子上“啪
叽”拍一下,就出去了。
到了关老校长的房间,老校长一见胡其明,便不再吭声,只把一张脸对着墙。
胡其明却怒打心起,走近前去,照着老校长的后腰就跺过去,谁知就这么一下,老
校长便当即倒地。
传闻:
第二天,派出所的院子里,那根经常铐人的水泥柱上,铐着我们的主人公胡其
明。
老校长昨夜被胡其明一脚就跺断了脊椎骨,夜里就被送进医院。看来,下半辈
子就只能躺着过日子喽!
院子里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那些平时对胡其明有怨气的,这时都乘机来看笑
话。
祝所长走近胡其明,一脸严肃,注视良久,一摔手,胡其明的脸上就有了五个
紫红色手指印。看热闹的人群里便有人在笑。祝所长对着人群说:“没想派出所竟
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对不住大家,也令人太感遗憾!”
祝所长说完,转过身眼尾紧收,低声对胡其明说:“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自己
保重吧!”
看着祝所长,胡其明忽然明白一点什么,就在心里骂:老狐狸!
没大会儿,胡其明被公安局派来的人押走,从此结束了他在柳镇的辉煌时代。
在胡其明被公安局带走的当天下午,柳镇也不知谁先传出一条谣言:原来祝所
长要抓老校长,也是为了争风吃醋。就是说祝所长和蔡白玉也有一腿,只是更隐蔽
罢了。老校长去年被抓,听说也是祝所长整的。这次,祝所长早就发现老校长和蔡
白玉瓜葛不断,就出心整他,只是没想到事情被胡其明弄成这么个结局。
说穿了,胡其明充当了别人的靶子。
蔡白玉在当天,又交了三千元罚款后走人。
活该胡其明去坐牢。
传闻:
从这次以后,蔡白玉就关了理发店的门,人却疯了似的隔天就去公安局,带着
吃的喝的去探望胡其明。开始,看门的不让进,后来次数多了,看门人也感其诚心,
就隔着铁栏带胡其明出来。而每次胡其明看见是蔡白玉,掉头就往里走。他不愿见
蔡白玉。
每次胡其明隔着铁栏掉头往里走时,蔡白玉就喊:“明哥,明哥!”两颗泪珠
也就顺着眼角往下滚。
胡其明在公安局蹲六个月,蔡白玉去了一百次。
传闻:
在胡其明被带进公安局的第二天,柳镇派出所祝所长走在街上总是用手捂着半
个脸。诚然如此,人们还是发现祝所长的脸上有几道血痕。便有受过其难的经验者
讲,那是女人用指甲留下的。看那深深的血痕,就知道那女人有多狠。
传闻:
有关胡其明一事,宁表姐是数天后才听说的。
当她匆匆赶到公安局去探望胡其明时,他隔着铁栏抓着宁表姐的手泣不成声,
说:“宁表姐,我是再也没有机会啦!”
宁表姐心里也颇难过,只好说:“你这样说本身不对。早知你这么认为,我也
不来看你。现在不就二十多岁,怎么就有机会没机会的呢?你现在应多想实际问题。”
胡其明停止哭泣,说:“我听你的。宁表姐,你说我这次会不会被判刑?”
宁表姐想了想说:“也许不会,也就那么简单的事,我想最多在里面呆个一年
半载就算了不起了。常言说无事要小心,有事要胆大,再说谁能保证一生不倒个楣
什么的。”
胡其明听着,点点头,说:“我现在在里面,砖厂肯定也办不成了,看外边是
不是有人愿买,就卖了,也省得荒芜。你看着办吧,便宜一点也没什么。卖了钱首
先把贷款钱还上,免得宁表姐你受扯连。剩下的,那个老校长肯定还要索赔药费什
么的,你看着花吧。”
宁表姐点头说:“我可以办好,谁让你我相识一场,只是你在里面要照顾好自
己,多往好处想,我会常来看你。”
胡其明又眼泪汪汪地,说:“你若没空闲,就不要来,我会照顾自己。只是等
我出去那天,宁表姐你一定来接我。”
宁表姐说:“放心。”
胡其明擦着泪走进去。
传闻:
老校长也自知理亏,没太把这事往大里闹,其中宁表姐又托人从中斡旋,此事
便以赔老校长一万三千元完结。
所以,胡其明在公安局呆了六个月。
出来那天,宁表姐老早就等在外边。等到胡其明办完手续出来,宁表姐却忽然
转过身来看天,说:“今天天气真好!”
胡其明听了,也抬头看天。
宁表姐又说:“在这样的天空下,如果有人等我,我会一辈子跟他走。”
胡其明:“跟——他走!”
这时,宁表姐又咯咯笑起来,笑得胡其明也莫名其妙,但很快莫名其妙的胡其
明便明白了。因为,在真好的天气下真的站着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
记得后来有一次见到宁志祥,他一脸惋惜地说胡其明这人败在女人上!
听着宁志祥说这话,我想,你还好意思,难道你不记得当初你向桂老师报告胡
其明玩女人时的飞扬神彩?但这话我没说出口。
时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