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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夫妻》
她不想再担任这曲婚姻闹剧的女主角了
男主角仿佛置身事外的态度让她寒透心
理所当然的顺从体贴是逼疯他的精神折磨
身为他的妻子却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还因为他讨厌爱上他的女人而不能爱上他
她唯一的义务就是做个衬托他形象的道具
陪他在人前扮演人人称羡的模范夫妻!
她受够了这种相敬如冰的虚伪生活
下定决心要面对现实与他好聚好散
出乎意料的是他坚持这辈子唯一的老婆就是她
而所有的绯闻和猜疑都出自他潜意识的算计……
正文 楔子
她决定离婚。
放下著名的女性杂志,燕霜凝感觉一股熟悉的疼痛朝心头袭来。
这疼痛,在经过这几年毫不在乎的生活后,她原以为早已淡去了,却没料到当它再度袭来时,仍能在心海翻卷起巨大浪潮。
她闭眸,伸手揉了揉同样疼痛的太阳穴,待眼睑重新开展,映入眼瞳的正是杂志上教她备觉讽刺的墨黑标题。
台商圈有名的模范夫妻——只羡鸳鸯不羡仙!
天!谁来救救她吧!她和陆苍麒究竟哪一点称得上是模范夫妻了?两人相敬如“冰”的婚姻生活又有哪一点值得人羡慕的?
如果他们这对夫妻真有一丁点让人羡慕的
方,也要归功于两人恍若天生的“戏胞”。
是啊,苍麒与她都是善于演戏的,他善于在人前扮演呵护妻子的好丈夫,而她善于扮演温柔甜蜜的小妻子。
没有人知道,这桩幸福婚姻其实从五年前刚刚开始时便是个假象,而今,经过时间的洗礼以及人人口耳相传,倒似乎弄假成真了。
没有人知道,她与他的婚姻其实只是一桩笑话一一…,就连她母亲跟弟弟也不晓得。
他们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很甜蜜,有一个体贴入微的好老公,婚姻幸福而美满。
她的家人不知道,她的朋友不知道,负责采访她写下这篇专题报导的记者方紫筠更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她这桩人人称羡的婚姻其实只是—个可笑的谎言…而若不是今日一通越洋电话,她也打算这么继续欺瞒家人朋友到底的,她原本愿意持续这个谎言到永远——
可隔着电话线传来的现实惊醒了她昏沉沉的梦。
“霜凝,可能是我看错了,可是你老公在大陆好像养了个情妇……”
是吗?苍麒养了个情妇?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值得惊奇的是一向小心翼翼维持假象的他怎会如此不经意落人口实?
“……你最好来北京一趟,霜凝,你知道这些男人,在异乡寂寞难免包起二奶,要是弄假成真就麻烦了。”
弄假成真?她不相信有哪件事会比他们俩这桩婚姻把这四个字发挥得更淋漓尽致。
“其实他们倒不一定爱那些女人,只是因为寂寞才会铸下大错……”
是啊,他娶她就是天大的错误,他明明不爱她的。
“你们的感情一向那么好,我相信只要你过来这里陪他,一切就会雨过天晴了。”
没错,她是该去北京一趟,把这演了五年的戏做一个真正的了结。
“霜凝,快过来吧,早来早解决……”
早点面对现实,这难堪的一切也能尽早落幕吧。
燕霜凝想,不觉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当她懦弱吧,这场可笑的戏她真的再也演不下去了——
正文 第一章
“大姐,你快一点,人家等你好久了。”小她两岁的弟弟燕乔书清朗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知道了。”燕霜凝扬声应道,带着—点点不情愿。
有多久没见到那家伙了?九年?十年?总之对他的记忆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久得她几乎无法清晰忆起。
却也没能完全忘怀。
到如今,即便青春期少女的高中生活多姿灿烂,却也没能抹去记忆中一个身材瘦弱、却自信孤傲的男孩身影。
当时他才大约八、九岁吧,小学三年级的小毛头一个,却不知怎
仿佛以为自己是君临天下的君主,骄傲得很,对她这个小他一岁的小女孩极其不屑。
“我讨厌女生。”在他们仅有的几次会面中,他每—回都对她如是宣称,接着,便皱着他浓密且性格的眉,敬而远之。
他讨厌女生,尤其憎恨自己的未来竟然莫名其妙便和一个女生绑在一起。
和她绑在一起——一念及此,燕霜凝不觉唇角一勾,对镜中的自己送去一抹微微讥讽的笑意。
一切要归功于燕、陆两家的家长——这两个男人不知发了什么神经,都二十世纪了还玩指腹为婚那一套,在一次陆家老人的生日宴中合谋将当时还在母亲肚中的她指给刚满周岁的陆苍麒。
他恨死她了。
“你给我听着,我绝对不会娶你的。”第一回见面,他站在一棵树上,居高临下
对她喊道。
而她扬起头,厌恶自己必须伸手挡住阳光才能勉强认清他的脸孔——那令她自觉气势远远矮了一截。
“你以为我就愿意嫁给你吗?别傻了!”她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生。”
“警告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你才离我远一点,哼。”
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最后达成的共识便是如非必要,绝对老死不相往来。
于是虽然之后两家偶有聚会,两人见面的机会却只有零星两、三回,大部分都以各种理由推掉。
再过一年,陆家从台中搬上基隆,两家见面的机会便少了,—年顶多一、二两回,而这仅有的机会又总是被聪明的两人躲开。
这一次,要不是在警界任职的父亲高升,全家跟着迁往台北,她不会怎么躲也躲不开久别重逢的聚会。
幸好她就快到台南念大学了,而那个陆苍麒据说在台大商学院叱咤风云,两人一南一北,至少可以整整四年不再见面。
只要再撑过这两个月就好了,过了这段时间,她就可以挣脱一向严厉的家教,享受短暂的自由,到南部过她自由自在的大学生活了。
“加油,燕霜凝,再撑一段时间吧。”对镜中妆点完毕的自己吐落最后—句鼓励后,才轻盈
转身,粉色的倩影若彩蝶展翅,翩然朝楼下飞去。
陆苍麒瞪着楼梯间正以轻快而富有韵律的步履飘然下旋的浅色身影。
燕家是楼中楼,打通了上下两层公寓,在客厅建了一座精致的半弧梯,只要抬头一仰望,很容易看见下楼人的身影。
燕霜凝一一她今天穿着以白色为基调的薄纱小洋装,粉色的衣领,在手腕间微微缩紧的飘逸衣袖,钻空的裙缘翻滚着好看的波浪,再加上束在脑后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跃的俏丽马尾,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青春可爱。
就像任何一个高中刚刚毕业的少女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陆苍麒拧眉,强迫自己收回过于专注的目光,落向不远处正对着西洋棋盘相互较量的燕乔书与陆苍鸿。
两个男孩同样年纪相差不多,一动一静,燕乔书的爽朗与陆苍鸿的温煦既是对比,却也不可思议
协调。
虽是较量棋艺,却没有一般男孩的针锋相对,完全是君子之争。
“我们俩就像莱因哈特跟杨威利,所以这盘棋肯定没完没了的。”下棋前,燕乔书曾如此毫不羞愧
大吹大擂,将对战的两人比为名作家田中芳树笔下的军事天才。
而陆苍麒听了只是觉得这大男孩挺有意思的,反倒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撇开他有一个名唤“燕霜凝”的姐姐,他倒愿意跟燕乔书交个朋友,只可惜他唯一的亲姐姐正是他陆苍麒这辈子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
未婚妻。
天!都什么年代了?他居然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传出去不笑死人才怪!更何况自从亲生母亲死后,他对女人的好感程度只有逐日下降。
他受够了女人,尤其是那种将自己一生全奉献给丈夫和孩子的那一型——那种有若菟丝花一般柔弱、完全无法坚强自主的女人根本就不应该生存于这世界上。
如果一个人不能活出属于自我的价值,那她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吗?
陆苍麒不认为。
说他冷酷也好,无情也好,反正他就是这么一个看法。.偏偏这世界上的女人仿佛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一个个谈起爱情都是一副不惜牺牲奉献一切的圣洁模样——天!他真的受够了。
“你‘一定’就是陆苍麒吧?”清雅的嗓音温婉
拂过他耳畔,然而他却绝不会错认其间隐蕴的浓浓讽刺。
他转过头,两束犀锐的眸光射向粉装少女,“我当然是。怎么太久没见怕认不出来吗?”
“你猜怎
?我本来还真认不出来呢。”灵动的眼眸有意无意
流转他全身上下,最后,落定他英挺的脸庞,“还好你脸色还是不改从前的阴沉——一样难看。”语毕,她耸耸肩,跟着泄落—阵如珠玉滚盘般悦耳的笑声。
可陆苍麒一点也不觉悦耳,剑眉先是微微—拧,接着舒展,薄锐的唇角跟着扬起冷冽弧度,“女人就是这样,除了—副伶牙俐齿之外什么也不长,大概所有的营养素都从脑部流到嘴唇去了吧”。
言下之意正是女人有嘴无脑——灵透如燕霜凝怎会不出。她咬紧下唇,悄然深呼吸令自己冷静下来。
她必须冷静,燕家严厉的家教可没教会她当众跟人斗嘴抢白。他今天是客人,客人理应得到主人一点尊重,这些礼节她还是懂的。
她决定自己应该有风度一些,“你真不要喝点什么?我拿杯饮料给你吧。”
灿灿朝他送去的优雅微笑似乎反而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微微一怔。
“你喝什么?汽水?还是调酒?”她笑问,“要不要试试我调的鸡尾酒?别跟我说你还未满十八不能喝酒哦。”最后一句是微微带着挑衅意味的。
陆苍麒瞪她一眼,“我当然满十八岁了。倒是你,满十八岁了吗?”
“不好意思,上个月刚刚过了生日。”她轻快
应道,走向冰箱,端出了早上辛苦调制的成果,她一面将酒舀入鸡尾酒杯一面问道:“我爸妈跟你爸妈呢?”
“他们在另一个房间打麻将。”
“方城之战?”黛眉一挑,“看来一时半刻不会出来了。”她转过身,一杯粉红色的鸡尾酒递向他,“尝尝看。”
“这是什么?”
“姑且称之为‘红粉佳人’吧。我是照着PinkLady的酒单调的,可基酒的分量少了许多。”
“红粉佳人?”
PinkLady——这好听的调酒名正和眼前粉色少女相得益彰。
陆苍麒眯起眼,透过粉红色的液体观看眼前言笑晏然的女孩,一时间竟有些发愣。
“喂,听说你在台大挺有名的?”
当两人各自端着酒杯,在客厅角落的
毯落坐时,燕霜凝问他。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有名了。”
“是吗?”燕霜凝点点头,漫不经心
应着,一面伸手在面前的CD架上翻找着,“想听什么?”
“古典乐。”他毫不考虑。
她闻言,蓦
回头,若有深意
凝睇他好半晌,“很像你的格调嘛。怪里怪气的人通常爱听古典乐。”嘴角扯开半嘲弄的笑容,“我猜你还爱听贝多芬甚于莫札特,最好还是拉赫马尼诺夫,对吧?”
他下颔一凛,惊讶她对自己的猜测如此准确,面色不觉再度阴沉,“那又怎样?”
“我可受不了拉赫马尼诺夫那死气沉沉的调调,”她耸耸肩,对他的阴沉不以为意,“我们还是折衷一点,听德弗札克好了。”玉手一翻,捡出一片CD放入音响,“第九号交响曲——我相信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还可以。”他简单
评论。
她笑了,啜了一口鸡尾酒,星眸跟着点亮某种好奇火苗,“喂,听说在台大那些搞学生会的同学将来都是想在政界闯荡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
“那你呢?”
“我对政治没兴趣。”
“那么是为了将来在商界做生意而铺路的罗。”她微微一顿,“你将来要继承家业吧,你父亲不是有家制鞋公司?”
“我是这么打算。”
“那你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