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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蔓见此,她扬声道,“若是你赢了,本嫔便允你出宫。”
宫女定了定心神,她日思夜想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她站稳,竟然对着仇庠洛道,“开始吧!”
仇庠洛歪歪倒倒,哪怕他移动一步便会摔下去,他的一只手向宫女挥去,宫女灵巧躲过,仇庠洛的这一击虽然没有用力,却是让他原本就不稳的身子更加不稳,宫女乘此几乎拉住仇庠洛的手,轻轻一带,仇庠洛便掉了下去,他所踩的木桩应声而断,面部朝下狠狠摔在碎石上面。
墨如渊捂住宁蔓的眼,她自是没有看见仇庠洛的惨状,不过她确是能够想象。
仇庠洛也是一条硬汉,受此重创,除了身体与碎石相撞发出的钝响,他几乎没有吭一声。
八名御林军将仇庠洛抬进了太医院,花无痕转眼看着宁蔓,他道,“这场比赛婉容娘娘赢了。”
宁蔓颔首,谦逊道,“承让。”
花无痕高声道,“第二场比赛是赛马,婉容娘娘乃是女子,为了比赛的公平性,花某派也派出女子应战。”
一袭红衣劲装的女子利索地走出,头发高高束起,绑五色的彩带,她一身干练,不失女儿的柔美,也不失男儿的力量,眉宇之间全是自信,也让她的美又添加了几许异样的风情。
花无痕道,“此女名叫红萼,是我随身的侍女,婉容娘娘若是赢了红萼,陵国与大墨自是一年不战。”
宁蔓从上到下打量了红萼一番,红萼也自是打量了宁蔓一番,红萼见了宁蔓文文弱弱的样子,眼里皆是不屑,她的这个表情和花无痕可谓如出一辙。
红萼的上场便吸引了很多大臣的眼球,男人无论年龄的大小,但凡见了美女都会多看几眼。
宁蔓才管不了其他人,只要墨如渊没有看她就够了。
宁蔓缓缓道,“本嫔这一身衣服实在不方便骑马,请红萼姑娘等等,本嫔去换一件衣服。”
红萼高傲地仰起头,“好。”
她的表情无疑在说,不管你今日穿什么衣服,都是输定了。
宁蔓缓缓离去,阿璇跟在她的身后,阿璇凑近宁蔓,她满是担忧,“娘娘真的要与那红萼姑娘比赛赛马?奴婢看红萼姑娘好像很干练的样子。”
宁蔓淡淡一笑,“阿璇以为本嫔会输吗?”
阿璇点头,“娘娘乃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奴婢实在不敢相信娘娘会骑马,娘娘该不会是想将自己绑在马背上面,再往马屁上插一把刀子吧!”
宁蔓笑而不语,阿璇却拉住宁蔓,她惊讶道,“娘娘,你不要命了,那样马儿一定会受惊,一旦娘娘被摔下来可是后果不堪设想。”
她见过马儿受惊以后的速度,她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她也是上过战场的女子,骑马之术应该是会的,或许脑海的记忆可以丢失,但是身体的记忆不会骗人。
宁蔓道,“阿璇,你放心,本嫔不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说罢,她进了换衣的房间,一身谨慎的黑色束身衣,将她玲珑的身姿衬得更加娇小玲珑,再将青丝高高竖起,只用了一根白玉簪固定,脸上并未施粉黛,已然是清丽脱俗。
阿璇痴痴地盯着宁蔓,“娘娘真是比红萼姑娘更加干练更加迷人。”
宁蔓微微一笑,却是不言,她看着镜子里那一张精致的鹅蛋小脸,这张脸的确倾国倾城,也的确清丽无双,只是阿璇,如果你见了这张脸下那满是伤痕的身子,便说不出这样的话。
宁蔓轻声道,“阿璇,我们出去吧,不要让圣上和众位大臣久等了。”
宁蔓将一把短首藏于袖间,与阿璇出了房门,墨如渊看着宁蔓一身劲装,眉头微皱,他转头对着林福道,“快些准备好衣服,等到婉容娘娘一旦比赛完毕,便为她披上。”
林福欲走,墨如渊却又是说道,“将朕的驹靑带来。”
林福愣了一愣,驹靑是一匹万里良驹,此马在整个大墨只此一匹,圣上也只是每年狩猎的时候骑几次,这次却要将驹靑带来,林福应了一声诺,便退下了。
墨晟熠的眼落在宁蔓身上,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开,她那时候也这般随着他去了战场,而此时的她却为了别的男子应战。
墨晟熠对着身边的随从道,“将本王的战马带来。”
随从愣了一愣,自是点头,“是。”
靖炔眼里有着稍纵即逝的嘲讽,但是很快,他便冷眼看着一切,好似一切与他无关。
花无痕呆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柔弱的大墨婉容竟然也这般干练,红萼也是吃惊不小,但是她的自信却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宁蔓的这身装扮,自是让众位大臣眼前一亮,却是碍于墨如渊在场,一个个低垂着脑袋。
第二场比赛定南门的练兵场里,规则很简单,骑着马儿绕着练兵场跑三圈,先到者赢。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6章
练兵场上,红萼翻身上马,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她扭头笑看着宁蔓道,“婉容娘娘,若是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宁蔓对着红萼淡然一笑,也干净利落地上马。
红萼眼中稍纵即逝一抹惊讶,她扭过头又道,“竟然婉容娘娘已然决定,红萼也必当拼尽全力。”
宁蔓一拉马绳,“该当如此。”
墨如渊凝望着宁蔓的背影,林福却还未到。
花无痕微微一笑,“圣上,该开始了。”
墨如渊瞳孔缩成针眼大小,脸上却是淡然一笑,“好。”
两匹马儿并排站着,马匹上的人风姿万千,墨晟熠盯着宁蔓,眼里情绪万千。
咚……
随着一声锣鼓声传来,两匹马儿都如箭一般飞奔而出,红萼的身子前倾,却是稳中有快。
宁蔓略在红萼的后方,由于马儿奔跑太快,她的身子左右杨晃着,每一次摇晃都仿佛要从马背上摔下来,在场无一人不为她捏一把汗。不消一会儿,宁蔓已是完全适应了马儿的奔跑速度,可是红萼的马儿就在她前面当着,宁蔓手心有汗,这已经是第二圈了,她分明感觉到红萼加快了速度。
宁蔓摇了摇牙,不行,她不能输。
她尽自己最大限度趴在马背上面,从袖子里将匕首掏出,再远远看了墨如渊一眼,便迅速将匕首插到马屁上面,马儿嘶叫一声,便发了疯往前冲。
红萼许是觉察到不对,她扭头一看,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面色卡白,竟不自觉让出了少许位置。也正是这少许的空隙,宁蔓的马儿冲上前去,与红萼并驾齐驱。
宁蔓握住匕首的手再狠狠往里送了半许,血如泉涌般喷到她的手上,马儿发疯地向前冲去,越过了红萼的马。
她两只手狠狠抱住马脖子,五脏六腑却也被颠簸地好似要吐出来,就算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也再也无法将自己控制在马儿身上。四周的一切都走马观花一般滑过她的眼,她眼睛昏花,索性闭上眼睛。
“阿蔓,阿蔓……。”
有人再叫她,声音暖如春风。
“阿蔓,睁开眼,不要害怕。”
不要害怕?他的声音暖如春风,她睁开眼,却看见墨晟熠骑着枣红色的马儿就在她身旁,他向她伸出手,他道,“阿蔓,不要害怕,将手给我。”
她依旧抱着马脖子,她没有想到贤亲王也会这般温柔地说话,让她一度错以为是墨如渊。她没有想到墨晟熠会当着文武百官和陵国使者的面,竟然不顾大全来救她。她也没有想到此时看着墨晟熠,竟然发觉他与墨如渊相似地紧。
她缓缓地伸出手,当两只手快要接触到的时候,一袭墨影闪过,墨如渊骑着驹靑将宁蔓抱起,两人朝着草坪滚去,而宁蔓所骑的马匹,已经一头撞到宫墙上面,血溅在宫墙之上,马儿应声倒地。
墨晟熠狠狠拉住马绳,他的马儿才勉强停了下来,他眼神阴沉地看着地上的宁蔓与墨如渊,看不出所思所想。
墨如渊在下,宁蔓躺在他的胸前,她的眼睛盯着他的墨眸,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如渊,阿蔓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墨如渊抚着她的青丝,他嘴角上扬,“阿蔓,今晚留宿凌墨殿如何?”
宁蔓的脸上带着七分娇三分羞,却也是点点头。
笑容凝固在墨如渊的脸上,宁蔓觉得不对,她从墨如渊的身上爬起,却见得一丝黑血从墨如渊嘴角溢出,陵国使者在,文武百官在,靖太师和靖炔也在,万不能让他们看见这血迹。
宁蔓小声道,“如渊,你如何了?”
墨如渊坐了起来,却是对她摇头,她知道此事万不可张扬,宁蔓点头,墨如渊已然起身将她拉起,宁蔓低着头,就算墨如渊是为了救她而受伤,可是为何他会流出黑血?难不成……
宁蔓抬眼看着墨如渊的侧脸,她永远想不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他的手却依旧牵着她,他愿意将他的温暖给她。
林福急急跑到墨如渊面前,他焦急道,“圣上,您摔伤了没有?”
墨如渊摇头,却是将目光移向宁蔓,“阿蔓,没事吧?”
宁蔓摇头,墨晟熠翻身下马,冷眼扫过花无痕,眼里尽是不悦,“花使者,比赛的胜负已分,还请花使者记着自己的承诺。”
花无痕笑道,“那是当然。”
众人回到大殿内,花无痕站起来,对墨如渊敬酒道,“花某敬圣上一杯。”
他的语气已然恭敬了不少,墨如渊淡然一笑,也举杯,宁蔓咬着红唇,她知晓墨如渊不过是强忍着痛苦在做戏而已,酒是定然不能再喝。
花无痕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就当墨如渊要喝下烈酒的时候,宁蔓起身,她盈盈道,“圣上,且慢。”
众人皆是将目光移到宁蔓身上,此时的宁蔓一袭绿色宫装,裙摆处绣着大片的蔷薇,简洁而素雅。
她盈盈向墨如渊走去,她接过墨如渊手中的酒杯,将烈酒一饮而尽,再轻柔地将头靠在墨如渊的肩上,柔声道,“圣上,嫔妾累了,可否回去休息?”
大臣见了宁蔓的此番动作,皆是摇头,墨晟熠的手停滞一刻,很快便仰头一口喝下酒杯里面的烈酒,眼里是她看不见的痛。
墨如渊淡淡笑道,“爱妃若是累了,朕让林福送你先回去。”
宁蔓摇了摇头,“阿蔓不要一人回去。”
墨如渊眼里尽是温柔,却是转眼看向各位大臣,“众爱卿,爱妃今日累了,宴会就此结束。”
众大臣议论纷纷,花无痕却无多大意见,他起身道,“花某也有些累了,正想回去休息。”
墨如渊道,“如此,甚好。”
说罢,墨如渊与宁蔓一道缓缓离开,林福早已备好了御轿,墨如渊与宁蔓刚步上御轿,墨如渊便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他头靠在宁蔓的肩上,已然晕了过去。宁蔓双手发颤地看着手掌里面的黑血,眼睛瞪大犹如铜铃。
宁蔓轻声喊道,“如渊……如渊……”
墨如渊没有半分反应,他的手冰凉如雪,宁蔓全身微颤,她的手颤抖着靠近墨如渊的鼻翼,直到探到一丝呼吸,她才勉强回了神,宁蔓咬紧自己的唇,她扬声道,“林公公,快点。”
林福被宁蔓颤抖的声音吓得够呛,却也不敢露出任何马脚,黑暗中有太多注视他们的眼睛,林福只得催促抬轿的太监加快了脚步,便再也不敢多一句关心的话。
宁蔓掐着墨如渊的人中,过了许久他才醒了过来,他虚弱道,“阿蔓,刚才我如何了?”
宁蔓眼中闪着泪花,却是强挤出一个笑容,“如渊只是太累,睡了一会儿。”
墨如渊点头,“我这几天的确太累。”
墨如渊握住宁蔓的手,却发现她手心里面全是汗,且全身发颤,他环抱住她,柔声道,“阿蔓冷吗?”
宁蔓摇头,指甲陷入自己的肉里,她忍住自己所有的情绪,挤出一丝笑意,“阿蔓只是太激动,也太开心。”
他的手将她搂得更紧,“我也开心,我接住了阿蔓。”
她将头埋在墨如渊的肩上,泪却无声地淌了一行又一行,“如渊,阿蔓要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运,永永远远。”
她说着,他却没有应声,他将头靠在她的头上却又晕了过去。
终于,她无声的流泪变成小声的抽泣。
终于,到了凌墨殿。
宁蔓擦了眼泪,她沉声道,“林福,圣上喝多了,已经睡着。”
林福心里一抖,他连忙道,“老奴这就找人来将圣上背入凌墨殿。”
宁蔓却道,“不了,本嫔想亲自背着圣上。”
林福却又是一颤,回道,“是。”
林福扶着墨如渊,他的手滑到墨如渊的手腕,脸色一沉,也是变得颤抖不已。林福捂着肚子,“婉容娘娘,老奴突然肚子疼,可否……”
宁蔓点头,自是明白林福的用意,她道,“去吧!”
林福眼里皆是愧色,却不得不这么做,“有劳婉容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