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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公公,等到靖贵妃诞下龙嗣以后,便让她回家吧。”
万公公十分惊讶,他张大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朕如此,也算没有违了与她的约定,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她所生,都是靖家人,那个孩子如果是男孩,朕将会立他为储君,如果那个孩子是女孩,朕也会给予她至高无上的尊贵身份。朕的后宫里,只能有阿蔓一人。”
“圣上,不可呀!”
“朕为了天下已经牺牲太多,朕的家事,就不希望你们过多插手了。还有,多派几个人盯着韩子轩,一旦他有对阿蔓不利的行为,立即诛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2章
行路一日,终是到达福德寺,靖忠并未在她出发之时对她动手,这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靖忠将靖皖茹送入皇宫,将她当作一颗棋子,可她也是他的女儿。作为一个父亲,女儿入了福德寺为尼,他不知道关于她的半点消息,是死是活,是病是平安,全都不知道。
他还想着让宁蔓进入看一看她的现状。
她唇角勾笑,靖忠,就这一步,你就输了。
宁蔓一身锦衣,由阿萧扶着下了马车,她斜眼,对着胥笙道,“去喂马吧!”
“是。”
胥笙只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墨琅琊仰头看着宁蔓,只从昨天见了宁姐姐以后,她发现宁姐姐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宁姐姐对她还和以前一般好,但是却透着寒冷。有时让她也害怕。
宁姐姐,好像很恨哥哥。
宁姐姐,究竟为什么变成这样?
墨琅琊不懂,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通。
反正以后他们三个会一起住在一起。
墨琅琊由一个宫女牵着,走在宁蔓的身后,福德寺里的全体女僧全出来相迎,这排场,已经将宁蔓当作了大墨的皇后,这……恐怕也是墨晟熠暗中安排的吧。
宁蔓的眼睛扫视着一众女僧,其中当然包括郑颜和尚姝婕。她们虽然穿着僧袍,却还是掩不住婀娜的身姿以及不凡的容貌。
郑颜看见宁蔓,依旧不将喜怒掩藏于心,她的愤恨与嫉妒是直接写在脸上。而尚姝婕,她的眼神出了厌恶以外,还带着一丝疲倦。
靖皖茹没在。
靖皖茹竟然没在。
福德寺的静如师太将宁蔓迎入,宁蔓跪于观音面前,双手合十。
她问,“师太,怎么没见靖皖茹?”
静如师太恭恭敬敬道,“施主,这尘世间已经没有靖皖茹,只有弟子落尘。”
宁蔓唇角勾笑,“她若真的落尘,怎忘不了前尘往事与我一见?”
静如失态微微一颤,“施主,落尘,她现在不方便见人。”
宁蔓步步紧逼,“为何?”
“施主不要再问,落尘今日是不会出来相见。”
宁蔓盯着大慈大悲的观音像,若这世间真有神明,为何他们不睁眼主持公道。
她的如渊,已经很努力想要做一位好帝王。
她的如渊,在最后一刻说想要和她在一起。
他的如渊,没有对不起天下苍生,他为他们付出一切,可是他所在乎的天下百姓,却说他是软弱无能的昏君。
他的如渊,一个人孤独冰冷地躺在地下。
可是那些害了他的人,却好好活着。
那个曾经让他无比愧疚的女人,现在法号落尘,她若真能斩断一切尘缘,她也就放过她,毕竟,她是真心在乎如渊。
可是,她偏偏放不下。
靖皖茹放不下,她也就放不下。
现在这天下,能让靖皖茹得此特权的人除了墨晟熠还有谁。
宁蔓起身,静如师太恭敬道,“施主,您车马劳顿,一会儿您沐浴更衣以后,会有女弟子将娘娘的斋饭送进娘娘的房里。”
宁蔓点头。
静如师太对着郑颜道,“脱凡,你带施主去厢房。”
福德寺重地,男子不得入内,胥笙与一干侍卫,全数驻守在福德寺外。她倒不是担心自己在福德寺里面会有危险,而是在今早出发之前,她私下见了胥笙一面。
胥笙,他变了,变得在乎身边的人命起来。他还是如同以往那么聪明。他用他手里最后一张王牌换取韩子轩的健康。他们驻扎在外,正好利于他行事。
郑颜一脸不愿,却还是应道,“是。”
待在福德寺的几个月时间里,她是不能接受到已经勉强接受。她在这儿不是刑部尚书之女,不是皇上的嫔妃。她和她们一样,只是在这里为逝去的帝王祈福,然后终了一生。
但是勉强接受这里,并不代表她就不恨。明明都是墨如渊的嫔妃,为何她们要青灯古佛,她却可以凤冠霞帔锦衣玉食。
在她眼里,她今日的一切,全是拜宁蔓所赐,她恨她。
走了一会儿,宁蔓道,“脱凡,你似乎没能脱凡。”
郑颜毫不掩饰心里的怒火,“宁蔓,不要得意太早,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宁蔓轻笑,“你已经在这里了,难不成还能扭转乾坤不成。”
宁蔓知道,以郑颜的性子,只要稍加刺激,她藏不住心里的秘密。
果然,郑颜听了她的话,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宁蔓,还记得那颗黑珍珠吗?”
宁蔓一愣,一切都是起源于那颗黑珍珠呢?
后来倪姐姐那般对她,一定以为黑珍珠是她所有。
她眼里带笑不将自己的喜怒显于脸上,“记得。”
郑颜睁大了眼,“难道你就不好奇?”
宁蔓笑,“有什么好好奇,我马上就要贵为皇后,而你,注定在这里孤老一生。”
“哈哈哈。”,郑颜像是听到一件天大的笑话,“宁蔓,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的对手不是我,而是莘琳钥。”
莘琳钥?那个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不简单,却又没有丝毫背景的人?后来经历的事情太多,她竟然将莘琳钥忘记了。
郑颜欣赏着宁蔓的表情,又大笑起来,“想起来了吧,当初若不是莘琳钥告诉我要沉住气,可能我已经糟了你的毒手。不过你的好姐姐倪慧雅可救惨了,我还以为你们的友情有多深,想不到被莘琳钥三言两语,她便相信黑珍珠出于你之手,看着你们后来狗咬狗,真是精彩……”
啪……
宁蔓狠狠一个耳光,扇得郑颜有些懵了。她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打她。她双目圆睁,“宁蔓,你竟然打我?”
宁蔓淡淡道,“这一耳光是我替莘琳钥打的你。”
啪……
又是狠狠一耳光甩向郑颜的脸,“这一耳光是要你记住,任何时候都要沉住气,否则只是在自掘坟墓。”
啪……
“这一耳光,是替你自己打的,你现在已经这般田地了,可还是学不会听话。蠢。”
宁蔓又挥起手,这一次,郑颜眼中透着惶恐,她全身一哆嗦,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宁蔓,这真的是宁蔓吗?
宁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怕了?”
郑颜哆哆嗦嗦,“谁……谁……怕?”
“好,有骨气。不过……我不喜欢有骨气的人。”,说罢,宁蔓转身,“阿萧,接下来的二十个耳光,你替本小姐扇。”
阿萧答道,“是。”
郑颜由两个强壮的宫女压着手,阿萧拿着竹板一下下狠狠扇着郑颜的耳光,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她原本精致的小脸肿的如同猪头。
郑颜颤颤巍巍道,“宁蔓……终有一日……你会有报应……”
报应,如果这世上真的存在报应,你们早就不该存在。
宁蔓厉声道,“狠狠打。”
“啊……啊……”
哭嚎的声音响彻天穹。有不少女弟子围观,却没有一人敢上前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爱着的人不是圣上……是先皇……可是……哈哈哈……”
郑颜说着,更多的血液从她嘴里溢出,“你得不到的……有人得到了……靖皖茹……怀了先皇的……骨肉……”
宁蔓狠狠发颤,她的指甲陷入自己的肉里。
靖皖茹,怀了如渊的骨肉呢!
靖皖茹,他才是如渊真真的女人。
她嚷着要为如渊报仇,可他究竟是以什么身份为他报仇。
宁蔓全身戾气四起,她道,“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
说罢,宁蔓转身而出。
身后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她的脑里只有一件事,靖皖茹,她怀了如渊的骨肉。她怀了如渊的骨肉。她怀了……
她歪歪倒倒,她摇摇欲坠,她如用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走在漆黑里,她一个人转不出去。
如渊,你有孩子了。如渊,你和靖皖茹有孩子了。如渊,你终于留下了自己的血脉,我应该为你高兴的。我的确应该为你高兴的,可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心好疼,它好像要炸开了呢?
宁蔓狠狠抓着自己的胸口,她故意让阿萧掌郑颜的嘴,她知道,靖皖茹不出来一定是有理由的,她知道,当郑颜心里的怒火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她会说出来。她也隐隐猜到,会是这个原因。
可是她没有想到亲耳听到这个原因的时候,心,疼得快要窒息。
她不知道她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怎么都无法走出黑暗。
如渊,你在哪儿呢?
你来带我走好不好?
琅琊向胥笙说了她有多么想他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如渊,我也很想你。
如渊,带我回家吧!
你说过,你想和我在一起。
阿蔓,也想和如渊在一起呢!
想着,她全身狠狠抽搐起来。
如渊,带阿蔓走。阿蔓不想留在这里。
终于,她眼前一黑,小小的身子倒在泥土上,枯叶飞起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眼角挂着泪痕。
如渊,来带走阿蔓。
黑暗中,一个人影朝着她靠近。他轻轻拂开她额头凌乱的青丝,他轻轻将她抱起朝着她的房间而去。
她神志不清,嘴里却依旧呢喃,“如渊,阿蔓好想你。”
抱着她的人身子一颤,将她柔柔放在床榻之上,再悉心为她盖好被子。
他欲走,可她的手却抓着他的手,“如渊,不要走。”
他终是将她的手放下,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3章
“如渊。”
她身子一翻,从床上掉下,阿萧惊得跑进来,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宁蔓,她眼睛红肿,似是哭了一夜。
阿萧心疼地叫道,“小姐。”
她盯着地面,她刚才梦到如渊了,自他去后,她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他,可是却在昨晚,她却梦见他了。她的梦那么真实,真实得她以为就是真的。
宁蔓冷冷道,“我是如何进屋?”
“是奴婢发现小姐以后,将小姐扶进屋的。”
她起身,任由阿萧为她洗漱,“郑颜还好?”
阿萧的手一颤,“被打得不轻,估计这辈子都不敢再乱说话了。”
“她没有乱说话。”
阿萧又叫了一声,“小姐。”
“等一会儿,我们便去看望一下靖贵妃。”
“小姐,靖皖茹她已经不是贵妃了。”
宁蔓盯着阿萧,盯得她全身发凉。阿萧在为靖皖茹说话,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阿萧也在害怕她吗?阿萧也认为她太过残忍?也帮着靖皖茹说话?
“阿萧,如果靖皖茹的肚子是真的,我绝不会动她。”
说罢,宁蔓转身出了房间。
庭院里打扫的女弟子见了宁蔓以后,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们都在怕她,她也将自己的恶人的本质显露无疑。
宁蔓走到扫地女弟子面前,“落尘住在哪里?”
女弟子哆哆嗦嗦,一下子跪倒宁蔓面前,“娘娘饶命,落尘已经皈依佛门,昨天是脱凡胡言乱语。而且脱凡已经得到了教训,又被师太关到柴房,请娘娘放过她们。”
宁蔓冷笑,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害死她们。
宁蔓的声音冰冷,“落尘究竟在什么地方?”
其实,从她对靖皖茹的称呼就知道,她没有打算动她。她叫她落尘而非靖皖茹,就代表她认同靖皖茹佛门女弟子的身份。
女弟子对宁蔓磕头,“娘娘,她们已经够可怜了,就请娘娘饶过她们。”
现在,她才是她们眼中最恶毒的人,她才是最该死的人。
宁蔓高声道,“落尘在哪里?”
其实,她只是想见一见如渊的骨肉而已。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渊,很久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她快忘了,忘了如渊的模样,忘了他的气味。
她害怕,害怕有一天真的将墨晟熠的脸记住如渊的脸。
难怪墨晟熠登基不到几月,靖贵妃就有喜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靖皖茹怀了如渊的骨肉。他对如渊的愧疚已经让他不能再对如渊的骨肉动手。
所以他将靖皖茹囚禁在这里,谢绝一切外人的探望。
他还让靖苏怀了他的孩子,就是害怕有一天,如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