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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蔓的眼落到靖苏的小腹上,她笑,“本宫经历了那么多,已经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只是妹妹得当心自己,现在妹妹有了身孕,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肚子呀!”
后一句,宁蔓故意加重了语气。
她说过,她若要对她动手,一定会实现告诉她。
她这般说,可是算提前告知她?
她刚才故意讲出以前的种种,可是真的认出了她?
靖苏的指甲扣着自己的手掌,为何墨晟熠还未到?她算过时间,他已经下了早朝,这时应该到了才对。
留尘泡好了茶水,她恭恭敬敬将茶水双手呈于靖苏面前,“靖贵妃请喝茶。”
靖苏的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一杯茶水,“刚泡的茶水有些烫,本宫等会儿再喝。”
宁蔓不悦,“妹妹真的在害怕?”
“不是。”
“那还不喝?”
靖苏缠着手端起茶水,茶杯刚好碰到她的唇,门外太监通报,“圣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后心难测》已经进入完结倒计时了。。。。。。
☆、第057章
墨晟熠一袭龙袍,他踏进乾欣殿,关切的眼光看着靖苏,“你不舒服吗?”
靖苏小心翼翼瞟了宁蔓一眼,宁蔓自顾喝着茶水,对他们两人的亲昵视若无睹。而留尘,则是恨得牙痒痒。
靖苏摇摇头,“圣上,臣妾并未不适,是小凡小题大做了。”
墨晟熠的声音,关切中带着责备,“身子不舒服就要请太医来看。”
靖苏点头,“嗯。”
墨晟熠这才将眼光转到留尘身上,留尘低着头,她感觉到墨晟熠的眼光,又喜又怕。
宁蔓不急不慢道,“圣上,这是臣妾从宁府带进宫的贴身丫鬟,名唤留尘。”
墨晟熠点头,“原来是阿蔓的人,她这是为何?”
留尘还保持着双手呈茶的姿势,低着头不敢起身。
留尘明白,只要她一起身便会让墨晟熠看见她的脸,而墨晟熠看见她的脸以后,一定会怀疑她所泡的茶。
宁蔓道,“今日妹妹前来请安起得晚了,臣妾见妹妹跑得满头大汗,于是让留尘为妹妹泡了一杯茶水,妹妹正要喝,不知圣上来了。”
墨晟熠缓言道,“原来是这样。 如此,爱妃喝了茶水才不免阿蔓一片苦心。”
靖苏微微一颤,她紧泯红唇,“圣上,臣妾不渴。”
墨晟熠看着靖苏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免又多看了几眼茶杯,他道,“既然爱妃不渴,但是又不能白费阿蔓一片苦心,不如这杯茶水就由朕代替靖贵妃喝,如何?”
最后一问,墨晟熠是对宁蔓说的。
宁蔓见着墨晟熠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水,留尘微微发抖,她却不能说也不能躲,仍由墨晟熠将她手里的茶杯端起。
宁蔓接过墨晟熠手里的茶杯,她道,“圣上,这杯茶水凉了,如果圣上口渴,臣妾让留尘再去泡一杯过来。”
墨晟熠眼色复杂,他答道,“好。”
留尘低着头退下,靖苏额头的汗珠越发多,她的脸色越加苍白。
墨晟熠关切道,“爱妃,你如何了?”
靖苏摇头,“没事。”
靖苏的样子不像装的,她是真的有事,可是刚才留尘的泡的茶水,她并未喝下,只是有几滴茶水沾到她的手上而已。
宁蔓一惊,这留尘太大胆了,竟然敢在她的面前用那种毒。
宁蔓声音冰冷,“圣上,妹妹身子不适,还请圣上带妹妹回去,妹妹是在乾欣殿里感到不适,妹妹出了何事,臣妾愿意负全责。”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终是咽下,墨晟熠道,“好。”,他抱起靖苏走出乾欣殿。
等到人空,宁蔓冷声道,“来人。”
几名宫女太监悉数跪倒在宁蔓面前,“娘娘有何吩咐?”
“去将宫女留尘带来,本宫有话问她。还有,搜她的房间,一切可疑的东西全数拿来给本宫过目。”
“是。”
留尘本就不会武功,刚才宁蔓出言帮她,她以为宁蔓和她一个鼻孔出气对付靖苏,她没有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宁蔓便派人抓她。
留尘跪在宁蔓面前,她看着宁蔓那一张近乎妖艳的脸,一脸无知,“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宁蔓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留尘,你还不知罪?”
留尘更加迷惑,“娘娘,留尘不知道何罪之有?”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不消一会儿,几个太监拿着一包东西呈到宁蔓面前,留尘顿时脸色惨白,她跪走到宁蔓面前哭喊道,“娘娘,奴婢一切都是为了您。”
宁蔓一脚将留尘踢开,她俯瞰着留尘,“你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如今你做出伤害靖贵妃的事情,企图谋害圣上的子嗣,就算你是我从宁府带回来的贴身丫鬟,我也留你不得。你最好乞求老天保佑靖贵妃没事,否则,你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宁蔓的几句话,让留尘的脸色越发惨白。
她全身哆嗦,“皇后娘娘请饶命,皇后娘娘请慈悲,留尘这般做,全是为了皇后娘娘。若是靖贵妃先皇后娘娘诞下龙子,说不定以后靖贵妃便是母贫子贵,靖贵妃的孩子做了太子,以后定没有皇后的好果子吃。皇后……”
宁蔓起身,她厉声道,“来人,掌嘴。”
两名宫女押着留尘,另一宫女拿着竹板狠狠打在留尘的脸上。
宁蔓道,“做了错事还不知悔改。”
留尘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有被别人打过,只三板子下去,她的脑袋已经有些晕了。
宁蔓再道,“停。”
宫女停手,留尘的脸虽然红肿,却不至于到了不可辨认的地步。
“将她关入柴房,过几日本宫会带着她亲自去靖贵妃那里负荆请罪。”
几个宫女答道,“是。”
随后便押着留尘去了柴房。
宁蔓的眼死死盯着装有乌头粉的手绢,她的瞳孔一缩,果然是你们做的,那么就不要怪我。
她当着所有宫女太监的面说留尘想要加害靖苏,又没有让宫女太监不许将此事泄漏出去,不到明日清晨,此事一定传得沸沸扬扬。
这正是她想看见的结果。
入夜以后,宁蔓披着黑色的斗篷,她手里拿着几副画卷,朝着乾欣殿柴房的方向而去。
乾欣殿的柴房离正殿比较远,一般入夜以后便再无人至。
宁蔓拿出钥匙打开柴房的门,留尘见了宁蔓疯狂地摇着头,此时的她被绑在木凳之上,嘴上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宁蔓将画卷一幅幅打开,留尘睁大了眼睛,画像上所画之人竟然是靖苏。为何宁蔓要将靖苏的画像挂在柴房里?难道只是为了气她?
不会,宁蔓不会做怎么无聊的事情。
等宁蔓几乎将柴房的四壁都挂上画像以后,她又从怀里掏出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手绢。
留尘猛烈地摇着头,宁蔓取出留尘嘴里的布团,她道,“你一定感到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挂满靖苏的画像?”
留尘颤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你在最痛苦的事情,却是看着你最恨的人的笑脸,这种感觉,一定很讽刺。”
说罢,宁蔓捏住留尘的下巴,下巴像是要脱臼一般,疼痛得她下意识张开了嘴,可是她刚刚张开嘴,乌头粉便被塞到她的嘴里。
留尘想要吐出来,却又被灌了清水,粉末溶在清水里面,滑入口中。两行清泪从留尘眼里滑落,她终是要自食恶果吗?
宁蔓再次封住留尘的嘴,将绑住她的绳子加固。
“这个东西你应该非常熟悉,以你对它的了解你也一定知道,我刚才喂你服下的量并不足以致命,但是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留尘双眼猛睁,这个疯女人是要将墨如渊所受的罪在她身上重现一次吗?这乌头之苦……
还未想完,巨大的疼痛已经袭来,留尘汗如雨下,她疯狂地挣扎依旧是徒劳,皮肤像是被火灼烧,血液却是冷得像掉入冰水里面,刺痛、灼热、麻木、恶心、呕吐……
如此剧痛之下,她恨不得咬舌自尽。,
可是嘴里塞着布团,活着太苦,死又不能。
体温急剧下降,剧烈疼痛,呼吸急促,心脏麻痹。
可是意识却是空前的清醒。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种疼痛,甚至将它们放大。
宁蔓面无表情,“怎么样?很痛苦吧?如渊白天的时候为了国事操劳,晚上还要忍受这样的痛苦。你们都说他是无能的皇帝,可是我知道他有多么努力。他明明不喜欢这个位置,却为了父皇的遗言不得不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留尘的疼痛感已经将理智全数吞没,双眼翻白。
宁蔓缓步走出柴房,留尘,就让你在靖苏的笑脸下忍受最大的痛苦,身与心的折磨,你能忍受到什么时候?
回到房间,宁蔓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再将从留尘屋里找出的玉手镯放在锦帕里面。
她摇着铃铛,不消一会儿,胥笙便出现在她的面前。胥笙的身子恢复得很快,他这次出现比上次快了一点。
宁蔓将手里带血的手绢放在圆桌之上,“将它送到尚府门前。”
胥笙盯着血手绢看了一会儿,他将手绢收起,“你真要如此?”
“坏人,本就应该得到惩罚。”
胥笙转身,“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本宫不需要你来教训。”
胥笙脚底生风,飞出了宁蔓的寝殿。
宁蔓道,“来人。”
本守在宁蔓寝殿外面正在打瞌睡的宫女听到宁蔓的声音,她一下子站起来跑进宁蔓的寝殿。
“娘娘有何吩咐?”
“留尘虽然犯了错事,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曾经服侍过本宫,你们一日三餐不可短她吃食,不过监督她吃饭以后便要将她的嘴堵上。她还年轻,一时冲动做了傻事,本宫担心她会想不开。”
宫女眼中满满都是感动,这深宫之中有几个主子在乎奴才的命,她道,“奴婢遵命。”
“留尘这次谋害的人是靖贵妃,靖贵妃的娘家很硬,本宫实在担心靖家会对她下毒手,留尘的吃食全都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
宁蔓声音疲倦,“退下吧!”
宫女退下以后,宁马端起早已经凉透的安神汤药,她一口将汤药喝完,如渊,坏人就该得到惩罚的,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8章
宁蔓坐在靠在湖心小亭上,将手里的鱼饵撒入湖中,成群的小鱼涌起争夺有限的鱼饵。
不远处,几个宫女叽叽喳喳讨论着。
“你听说了吗?皇后娘娘宫里的宫女留尘对靖贵妃下毒,虽然靖贵妃得了及时抢救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说不准肚子里面的孩子受了此次的影响,生出便是傻子也不一定。”
另一个宫女附和道,“是呀,不过说起来也很奇怪,留尘一个小小宫女,她怎么敢对靖贵妃下毒,我觉得也许她的背后有人撑腰呢?”
“好姐姐,你就说来听听,留尘背后究竟有谁撑腰?”
“当然是乾欣殿的主,这位新皇后,原本就是先帝的婉容,而且与先帝的感情也是极好,我听宫里的老人说,当初先帝就是为了她中箭坠楼。”
宫女张大了嘴巴,“姐姐,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还有,还有,自从留尘对靖贵妃下毒以后,她便被皇后关入柴房了,而且还好吃好喝伺候着,我怀疑,皇后娘娘明着是在惩罚留尘,其实是想保住她。”
听到此处,宁蔓唇角勾笑,她们如此能扭曲事实,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听到她们说她将尚姝婕关入柴房是想保住她,就觉得心里爽快。
此时跟在宁马身边的宫里正是昨晚守夜的宫女,他听了宫女们如此谈论,气得脸色铁青,正挽了袖子打算与她们理论。
宁蔓缓缓道,“随她们说去。”
宫女嘟着嘴,只得将心中的怒气忍下。
宁蔓继续喂着湖里的金鱼,不消一会儿,鱼饵完了,宁蔓又道,“去给本宫取一些鱼饵来。”
宫女道,“是。”
宫女退下之时,她路过几个议论的宫女身旁对她们做了一个鬼脸,几个宫女这才注意到湖中亭的宁蔓,都各自低头向着宁蔓请安,自行离去。
宁蔓无喜无忧,“国公大人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会?”
从一品国公尚言,正是尚姝婕的父亲,他风尘仆仆,脸色憔悴,“臣参见皇后娘娘。”
宁蔓微微一笑,“这里没有外人,国公大人不必多礼。”
说罢,宁蔓便又将眼光移至湖中,并未提关于尚姝婕的任何事情。
没有鱼饵,鱼群逐渐散去,可是她要等的大鱼已经来了。
尚言终是按捺不住,他的声音苍老而焦急,“皇后娘娘,您现在是后宫之主,可曾……可曾见过小女?”
“先帝尚妃住在福德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国公大人这般问,让本宫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