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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是真的。”夕里子说,“梨山教授就是个好色之徒。”
夕里子把她在酒店看到的那个裸体女孩的事情,以及第二天,那个女孩又坐在梨山教授腿上的情况,向国友讲述了一遍。
“真奇怪!”国友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来学校做什么?”
“学校有各种各样的人呀,像那个女孩那样的,还有像绫子姐姐那样的。”
“说我什么呢?”熟睡中的绫子忽然抬起头问道,夕里子吓了一跳。
“姐姐,你没睡着吗?”
“不能趁人睡觉,就在背后说我呀。”
“你睡得像一摊烂泥一样,还靠到我身上,怎么可能听到我们说话……”
“醒着就不能靠在你身上吗?”
“那怎么可能?”
“嗯,随便你怎么想,我累了。”说着绫子又闭上了眼睛,发出深深的呼吸声。
夕里子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个疑点。”国友终于收敛了笑容。
“你是不是想说,黑木被杀与梨山太太被杀之间是否存在什么联系?”
“是的。不过,黑木、梨山太太,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呀。”
“但是,我相信肯定有,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夕里子说,“两起杀人事件,在同一所大学里发生,有那么碰巧的事情吗?”
“我也这样想。——现在,能把两者联系到一起的就是太田和茂子。”
“是啊,如果是那两个人干的,恐怕事情也并不那么简单。”
“而我们把事件想象得很简单,把表面看起来像罪犯的人就认定为罪犯。”
“这样想的话,难免会误入歧途啊。”夕里子装出上司的口气说。
“当然,肯定还有隐藏在背后的事情我们不知道。所以我们还要进行充分的调查。”国友故作慌张地说。
“嗯,一定不能把事情想象得太简单。”夕里子耀武扬威似的说。
然后两个人为刚才的表演笑出声来。连开车的巡警也跟着笑了起来。
“啊,是这样。”突然,绫子睁开眼睛说,“那个女孩子想干什么呢?”
“姐姐,不要突然说话好不好,吓了我一跳。”
“突然想起来的,没办法呀。”绫子平静地说。
“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是什么人?”国友问。
“就是那个坐在梨山教授腿上的女孩子。”
“啊,那个一年级的女生吗?为了得个好成绩,而向梨山教授撒娇的那个吧。”夕里子说,而绫子却摇摇头。
“才不是为了得什么好成绩呢,那个女孩子,半夜里还从学校的大门翻出来了呢。”
“翻门出来?”
“嗯,我也学她跳门,还摔了个屁股蹲儿呢。啊,现在屁股还疼呢,为什么会疼我一直也没想通。”
“姐姐,你说的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夕里子,你晚上进大学的时候,最好也不要翻爬铁门。”
“晚上?”
“嗯,昨天晚上不是茂子叫我来学校的吗,就是那时候。”
夕里子和国友交换了一下眼色。
“那个一年级的女生从学校往外走吗?”
“嗯,是的,而且看起来还很高兴呢。”
“高兴?”
“但是,看起来她好像一直都是很开心的样子。还有,我说夕里子,别总是‘一年级、一年级’地叫,怎么说她也比你大,你多少应该尊重人家一下呀。”绫子说教一番后,又睡着了。
国友摸了摸长出胡茬的下颚,说道:“那个一年级的女孩子,也有必要找到询问一下。”
“事件发生的时候,她也应该在大学里。”
“问一下梨山教授就能知道她的名字。也许……”
“也许,她和梨山教授见过面!”
“那就有意思了。”国友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
“夕里子。”绫子睁开眼睛说。
“什么事?”
“快到家的时候,别忘了把我叫醒。”说着,又睡着了。
“还有五分钟的路程了,叫醒她吗?”开车的警察问。
让表的分针反转三十分钟。
当然,时间是无法倒流的。这里说的是三十分钟前的事情。
公寓的门铃响起来没完没了。
“真讨厌!”好不容易睡着的珠美被吵醒,老大不情愿地来到大门前。
珠美穿着睡衣,外面披一件薄羊毛衫,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门前解开锁链,打开门说道:“姐姐,你们回来了。”
可是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怎么也不像是姐姐,因为是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是姐姐,尽管二姐夕里子有点男孩子气……
“请问您是……”珠美问。
“你姐姐在吗?”那个男人说话没教养。
这人是谁呀?好像在哪见过,珠美心想。简直莫名其妙,大黑天的还戴着墨镜。
“你说找我姐姐,到底是哪个姐姐呀?”
“你有两个姐姐吗?”男人穿一件白色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紫色衬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上大学的那个姐姐在吗?”
“不在,两个姐姐都不在。”
“是吗。”
“您是哪位呀?”
男人摘下墨镜,龇牙一笑,“这回认出来了吧?”
“你是做药膏广告的吗?”
那个男人的脸一下子变灰了,“我是神山田高啊。”
珠美当然知道他是神山田高,只是觉得他趾高气扬,又装腔作势,于是想杀杀他的锐气。
“啊,是那个唱歌的呀。”
“请叫我创作歌手。”神山田高斜着身子说。
“你找我姐姐有什么事吗?”
“我有话要和她讲,我等她回来。”
还没等珠美同意,他就要往屋里走。
珠美觉得这个人真是厚颜无耻,虽然很生气,但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那请进吧。”珠美把神山田高让到了客厅。
“家里没有别人了吗?”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里的神山田高问。
“爸爸出差了。”
“那你妈妈呢?”
“已经去世了。”
“哦,就是说你们三姐妹住在这里喽。”
“你是来做家庭调查的吗?”珠美的嘴可不饶人。
“没有,只是……”神山田高暧昧地说,“不请客人喝杯茶吗?”
“很贵的哟!”说着,珠美转身进了厨房。
珠美一边等着水烧开,一边盘算着,如果一杯茶卖他三千日元,他会是什么表情?……突然,珠美意识到后面有人,正要转过身来,已经被神山田高从后面抱住。
“你好可爱呀,小妹妹,本来是找你姐姐的,可是看到你穿睡衣的样子……”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狂!”
“被我这样的大明星抱着,你可以向朋友们炫耀了。”
怒不可遏的珠美用腿缠住了神山田高的腿,然后用力一绊,神山田高向后摔去,两个人就倒在了厨房的地板上。
神山田高的头撞在门角上。
“啊!好痛!”神山田高用手去捂撞得不轻的后脑勺。
就在这一间隙,珠美的胳膊肘已经用力撞向了神山田高的软肋,又一声惨叫,珠美从神山田高的身上挣脱了出来。
珠美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壁橱拿出菜刀挡在身前,“你再过来,我就砍死你!”
“喂!等等!小妹妹你冷静一下。”神山田高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捂着软肋,“哎哟,不用那么用力吧。”
“我可没有兴趣被一个过时的明星抱着。”
神山田高好像被“过时的明星”这个词深深地刺痛了,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身体也明显地颤抖起来。
不管珠美多么冷静,这样的场合也会害怕的,她心想:这下完了!
不管对方多么软弱,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如果真的发怒,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此时,珠美头脑中掠过的一个念头是:“如果当初我买人身保险就好了……”
但是,神山田高并没有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飞扑过来的迹象。相反,突然……神山田高软绵绵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连珠美也觉得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可是个演员,没准又在演戏,千万不能疏忽大意。
珠美一下一下地横着挪动着脚步,向厨房门的方向靠近。
“你不用逃。”神山田高抬起头。
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很难让人想象他曾经竟然是个明星,声音也变得软弱无力,与刚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我为什么要逃?”珠美的口气又强硬了起来,“你怎么走出这个房间才是问题。”
“你不报警吗?”
“如果你想让警察知道,我就报警。”
神山田高像一下子老了一样,肩膀耷拉了下来,“随便你吧。”
珠美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如果我打110报了警,你想结果会怎么样?你就不能再当歌手了。”
“啊,那也不坏呀。”神山田高耸了耸肩,“反正我也已经过时了,也下决心退出歌坛了。”
“呵呵,我明白。”
神山田高看着珠美,略微露出了一丝微笑,“你,几岁了?”
“十五。”
“十五?我也曾经有过十五岁呀。”
“别装老年人说沧桑的话!”
“你知道我的年龄吗?”
“公开的年龄是二十一岁,我看怎么也有二十四岁了吧?”
“我二十八岁了。”
“二十八?不敢想像!”
“我疲倦了,所以不找一两个女朋友会很寂寞呀。”
“你不是已经决定和那个被杀的经纪人的老婆结婚了吗?”
“我是曾经这么想过,可是这回对方又反悔了,因为我一文不值了。”
“没有金钱就没有缘分。”
“你懂的还挺多。”
“我就非常喜欢钱呀。”珠美毫不掩饰地说,“看你也不像多有钱的人。”
“你真是一个实话实说的人。”神山田高苦笑着说,“为了今天的事情,你会不会向我要封口费?”
“本来我是这样想的,但是今天暂且放过你。”珠美说,“但是,作为回报,三号的文化节演唱会,你必须免费演出,明白吗?”
“白演?”
“唱歌还是去拘留所,你自己选!”
“好吧!我去和金田那家伙说。”
“OK。那么我们就讨论一下细节吧。”
“讨论细节?什么细节?”神山田高不解其意地睁大了眼睛。
——不久,夕里子和绫子回来了。
“咦,好像有人来过。”夕里子说,“珠美,我们回来了。”说着向客厅望去。
“啊!”夕里子愣住了。
隔着桌子——不知为什么旁边还放着一把菜刀——珠美正和神山田高进行激烈的谈判。
“不行!必须得唱二十五首!否则我打110!”
“饶了我吧!嗓子受不了啊!”神山田高可怜巴巴地说。
第十一章 千钧一发
“啊,就是说神山田高答应免费来演出?”水口恭子问。
“嗯,好像是这样。”绫子点头道,“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太好了!其他方面的预算也很不够,这样一来就可以大幅度减少赤字了。干得太漂亮了,佐佐本同学!”水口恭子赞扬地拍了拍绫子的肩膀。
“没什么……”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受到夸奖,反正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好事……
“后天,文化节终于就要到了”水口恭子说,显出喜不自禁的神色。
“但是,总感觉今年的文化节不吉利。”绫子说,“那个叫黑木的经纪人在学校被杀了,梨山教授的太太也……”
“是啊,不过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把文化节办好,来冲刷掉那些不吉利的事情。”水口恭子坚定地说。
午休时间已经快结束了,绫子昨晚基本上没有睡觉,早晨到家后就开始睡,睡到中午起床去了学校。
绫子的贴身保镖——当然是夕里子——却没有跟来。
夕里子不能总这样旷课下去呀,于是今天上学去了,她还以为绫子姐姐怎么也得睡到晚上才会醒来呢。
“下午有空的话来礼堂一趟。”水口恭子对绫子说,“警察已经允许我们使用礼堂继续准备文化节的活动了。”
“好的。”
“那待会儿在礼堂见。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说着,水口恭子匆匆地离去了。
剩下绫子一个人,轻轻地坐在了草坪上——屁股还隐隐作痛呢。
“唉!”绫子叹了口气。对于遇事并不喜欢深入思考的绫子来说,这些天发生的状况,已经超出了她的判断力。
接连发生两起杀人事件,而且太田还上吊自杀,至今还没有恢复意识。
虽然能请到神山田高来学校举办演唱会是件好事,可是得知三年前他曾强暴过石原茂子,绫子就觉得十分别扭。
到底该怎么办呀?
还有什么事情没想起来呢?
绫子竟然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