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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心神,又来了一批少女,导致眼睛看错了题目,舌头也打了结,如此一来,南峰书院竟然输了一局。北松书院的学子立刻面露微笑,就连院长也笑咪咪地看着她们,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毕竟,七十岁的男人,也曾经有过十七岁的年代。南峰书院的学子本想得个全胜,狠狠打击对方的士气,谁知竟然会输了一局。
他们脸色渐渐发青,越是心高气傲的人,越是执着于输赢,下台后,嘉陵公子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一番,他怒斥道:“你们连这点诱惑都抵挡不住,将来还如何成就大事业?”
几位公子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大概正在深深地反省着自己。尧康生却在一旁冷笑道:“适才,不知是谁的鼻血喷如泉涌?如今却说起别人来了!”
周围的公子全都笑了起来,嘉陵公子闻言羞愤不已,瞪了他一眼,领着众学子向远处走去。
尧康生仰面大笑之后,慢慢回头,目光紧紧盯着珞熙的美丽身段,心里感慨着,他暗自庆幸那天晚上偷袭珞熙的不是自己,否则今天也无法安然地坐在这里说话,想着想着,他的目光看向观众席位的乐水,见他抱着自己的双腿,目光呆滞地看着天空,眼里充满了绝望之意。
作为朋友,他替他感到惋惜,作为情敌,他心里却隐隐感到高兴。他一边斥责着自己幸灾乐祸的想法,依然忍不住打着珞熙的主意,莫非男人永远都是矛盾的心理?忽然,珞熙站在了尧康生的身后,轻声笑道:“喂!你今年参加什么比试?”
尧康生急忙转过头,目中带着一丝羞惭之色:“比,比武。”珞熙勾起嘴唇道:“那么,你是不是喜欢女公子?”尧康生立刻摇头道:“没有,没有。”珞熙语调微扬:“真的没有?不要骗我?”尧康生咳了咳道:“以前是有一点点喜欢,但是,如今我……”珞熙忽然接嘴道:“你又不喜欢了?”尧康生挠头道:“嗯,我心有所属了。”珞熙道:“难道你准备赢得比赛,让女帝御笔提亲?”尧康生的脸募地红了,他低下头道:“其实,我参加这次南北大赛,确实为了这个目的,只希望赢了比赛之后,向你表明心意……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立刻休了四位小妾,这辈子只娶你一个,只爱你一个……虽然你贵为公主,我可能有些高攀不起,但是,我想和你双栖双飞,共结连理,白头偕老,早生贵子,那么……你的想法如何?”珞熙并没有回答,尧康生心想大概吓着了她,又缓缓道:“你不要害怕,我是很有诚意的。”
依然没有人回答他,他忙抬头看向珞熙,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倒是有几个少女看着他,用手指指点点,偷偷捂嘴轻笑。人呢?莫不是吓跑了?尧康生顾不得害臊,心中顿时慌乱起来,连忙四处搜寻着,却发现珞熙与陆云谦谈笑着,根本没有在意他的一番话语,她回头冲他笑了笑,又转身向南峰书院的赛场去了——那里正在举办古画鉴赏。只见木板上挂着几十幅画卷,种类繁多,有山水画、工笔画、仕女图、有些画面风格清秀,有些画面墨意浓浓,如今,两院学子要分辨出,哪些是古人所绘的,哪些是今人勾描的。
南峰书院的几位公子非常精于此道,他们潇洒地摇着扇子,连连指出好几张名人名迹,准确地说出了画者,年代,以及当时的社会背景。甚至连木板上挂着的,没有裱糊好的低劣字画,伪冒的赝品山水,也统统拿了下来,据说都是三百年前的临摹作品。北松书院的公子只能依照破旧的纸张,暗淡的颜料,指出此物是古人所绘,勉强猜对几张。
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幅长卷颇有争议,始终没有人鉴定出来,珞熙也跑过去凑着热闹。
只见此卷分成四个画面,场景始终未变,却是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色。第一幅图画,桃花满园,天空湛蓝,一位黄衫女童独坐在院中,容貌充满一股灵秀之气。那坦白的双眸,那纯真的面容,丝毫不带一点儿邪气。仰面看着天空飞翔的鸟,似乎想长出一双翅膀,离开这个满是高墙的地方,女童泫然欲泣,画面中充满了淡淡的哀愁。第二副图画,百花盛开,一片灿烂,娇红似火,美艳如霞,一位白衣少年站在树上,摘着树上的果子,向黄衫女童头上掷去,举动灵活而轻盈,女童也不甘示弱地砸了回去,两人怒视着对方,女童对他吐着舌头,做着鬼脸,画面充满了童趣。第三副图画,落叶纷飞,午后的阳光,静静洒在湖面上,荡漾着点点波光,黄衫女童手中握一把木剑。木剑上下翻飞,倏起忽落。白衣少年站在一旁,目光灼然,似给她指出不足之处。女童瞪着圆圆的杏眼,神情非常认真,画面有种说不出的和谐之美。第四幅图画,白雪皑皑,少年身披银色裘皮大衣,将女童裹在衣衫内,女童似有话对他说,他低着头,女童偷吻了他的面颊,少年的脸上带着又惊又喜的神情,画面里充满了温馨情意。
北松书院学子围绕在画卷前方,无不为画面打动,感动之余,分析着纸张,以及笔法,仍然无法判断出此图的年代。只好从画面中找出蛛丝马迹。“这女童小小年纪,就懂得勾引男人,实在是……伤风败俗!”南峰书院的学子正气凛然道。
“胡说什么,这两个人物年龄差距悬殊,怎能出现奸情?”北松书院的学子道。
“两人都……亲上了,肯定有不可告人之处。”“这又不是春宫图,说不定这是兄妹之情。”“以兄台这副尊容,你的妹妹亲不亲你?”“喂!我的尊容关你何事?你不过是个小白脸!”于是双方各执已见,争执不休……珞熙看着图画,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眼前似乎出现了类似的画面,那白衣的少年在眼前晃动着……忽然间感到头痛欲裂,身子不由一晃,瞬间有人拉了她一把,她抬头一看,竟是南峰书院的女公子,她对珞熙微微一笑。“大家不要争了。”女公子面带笑容,缓缓上前道:“其实,这幅画年代并不久远。”
“何出此言?”有人问道。女公子盯着他,慢慢把手放在画面上,柔声笑道:“这幅画虽然算是人物画,却情景交融,笔触细腻,不是当今的流行画派,虽然纸张色彩都有了颜色变化,却并不表明经过了岁月长河……若是不相信,请大家看第三张图。”那人道:“第三张怎么了?”女公子微笑道:“大家是否看到少女手中的剑?”那人道:“这把剑很普通,又不是古董,你若是通过此物判断?太好笑了吧?”
女公子缓缓摇了摇头,盯着他没有说话。那人道:“有话快说,我最讨厌卖关子。”女公子叹息道:“少女的剑法是逍遥山庄的招式,而逍遥山庄是武林中新起的门派,不过才短短二十年而已,这个招数据说是庄主所创,所以此图一定是近代所绘。”她的目中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光亮:“这招剑法非常罕见,据说,当这一剑刺入了人们的咽喉,人们才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光芒,要知道那种美景,是绝没有任何事物比得上的。”
那人不屑道:“女人知道什么武功?别在这里不懂装懂,丢人现眼!”女公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武功?”那人撇嘴道:“不用看也知道,女人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只要在家生孩子就行了,像你这种不男不女的,我看了就讨厌。”女公子冷笑道:“你不要看不起女人,否则总有一天会被女人痛扁一番。”
那人也冷笑道:“若是我被女人痛扁,我宁可娶一头猪,也不娶女人。”
话音刚落,忽然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女公子接着扬起了右手,对他脸颊左右开弓,她打得很快,而且很有力,一瞬间,那人的脸立刻浮肿了起来,活像一个红烧的猪头。
她冷笑道:“阁下的模样俊俏得很啊,一定会受到母猪的欢迎。”那人站在原地颤抖着,捏紧拳头,眉头竖起。众人以为他要勃然大怒,谁知他竟然“哇”的大哭起来,像个女人一样,指着女公子道:“我是丞相之子,你竟然打我,你,你死定了!”女公子毫无惧色,冷冷道:“哦?你要如何?”那人哭喊道:“我要告诉我娘,我娘不会放过你的……呜呜!”一群人围观在周围,全部石化了,没人肯替他说一句好话,也无人上前安慰他。北松书院的学子摇了摇头,全部散去,唯恐避之不及。此刻,北松书院的颜面尽失……第一日的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可是奸细的事情依然没有下落。珞熙拿着衣服回屋一看,罗老大已经吃光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她看到珞熙后,立刻站起身子,向她招手道:“贱民,不……小的见过公主殿下。”珞熙抬眼道:“你知道了我的身分,如今又想怎样?”“不想怎样!”罗老大跑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公主今日出场太棒了,令人非常惊艳,台上台下的人都在盯着你看!要不要我明天再给你换个造型?”珞熙皱了皱眉头,见她拉着自己的袖子,用力地拽着,无奈道:“这是见公主的态度吗?”
罗老大笑道:“公主怎么了?公主也是人。”珞熙叹息道:“没错,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公主罢了!”罗老大拊掌道:“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辈子我认识了一个公主朋友,算是值了!”
珞熙笑笑道:“你的要求还真低。”罗老大笑了笑,目光忽然望着窗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奇特:“该说说正事了。”
珞熙疑惑地看着她道:“什么正事?”罗老大眯起眼睛道:“你目前恐怕有危险!”珞熙的脸色瞬间变了,抿着嘴唇道:“你想说什么?”罗老大叹息了一声,她的脸本来已经毁容了,如今脸色沉下去后,模样有些吓人,她缓缓说道:“今天,我看到那个人了。”珞熙道:“什么人?”罗老大道:“当然是花钱陷害你的人。”珞熙沉声道:“是谁?”“说来你不要害怕!”罗老大慢慢抬起头,放慢了语气道:“就是今天在你身旁,那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听到女扮男装?珞熙立刻想到了南峰书院的女公子,她忙问道:“你确定?”
罗老大道:“非常确定,化成灰也认得。”于是,珞熙的眼角又开始跳动,感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正渐渐僵硬,女公子?她们之间无冤无仇,也没有任何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连一点动机也没有,若是她要来陷害自己,这究竟要做何解释?
45 煞女修罗
“那女人是个火山,非常危险,仿佛随时都会喷发出来。”罗老大接着端起了琥珀色的石榴汁,她已经喝光了珞熙所有的珍藏,这是最后的一瓶,透明的液体映照出她一天天好转的脸颊,杏黄色的春衫使她看上去更年轻。珞熙咬着嘴唇道:“既然她这么危险,我究竟如何招惹了她?”罗老大正在微笑,慢慢向珞熙举杯:“也许是男人的关系。”珞熙皱眉道:“男人?”罗老大忽然问了一个很过分的问题:“你究竟是怎么失身的?”这番话对于珞熙来说,无疑是种禁忌,无人会问,也无人敢问,此刻能问出口的,大概只有罗老大而已。珞熙脸色顿时阴沉,似暴风雨的前兆,谁知她叹了口气,忽然笑了。罗老大道:“一个人若是很生气的时候也会笑,那实在是太可怕了。”珞熙摇了摇头道:“我不生气。”罗老大立刻盯向珞熙,只希望从她脸上看出相同的答案,昏暗中她看不出珞熙的表情,只看出她一双眸子里充满了痛苦之色。罗老大面上全无表情,淡淡道:“看来你还是无法释怀!”珞熙点点头,她的嘴里又干又苦,忙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过了很久,长长吐出口气,勉强笑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何必掀起旧伤疤呢!”自从来到北松书院后,珞熙似乎变得和周围人一样,每日欢笑着,丝毫不必心惊胆颤,看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看着北松四霸对她大献殷勤,她夜里几乎可以安然入睡,痛苦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罗老大眼里带着眩惑,接着道:“失去皇位,你痛不痛苦?”珞熙又摇了摇头。罗老大惊叹道:“竟然对皇位不在乎,你是不是呆了,还是傻了?”珞熙的头垂得更低,缓缓道:“其实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罗老大道:“何出此言?”珞熙苦笑道:“要知道做皇帝有什么好?每天都看着一群戴面具的人,一张张虚伪的笑脸,为了自己的利益勾心斗角,朝中大臣明争暗斗着,宫中妃嫔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一些手段,皇帝看似高高在上,坐拥天下,琼浆玉液,仿佛什么都拥有……实际上,皇帝是世上最不快乐的。”
罗老大眼珠一转,道:“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宁愿做皇帝。”珞熙忽然笑道:“皇帝若是那么好当,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