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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容忍不住道:“那女疯子是谁?”苏红英道:“你竟然不知道?”楚逸容道:“我若是知道,哪里需要问你?”苏红英缓缓走到他面前道:“质子的左膀右臂,一个是南峰书院的女公子,就是那个女疯子……还有一个蒙着脸的女子,叫做岳什么?”珞熙脸色一变,立刻对苏红英使眼色,苏红英却似完全没有看到,依然笑道:“她不是常常和你在一起的么?当初我和她都是被质子派去北松书院的,不过装作不认识而已,而女公子被送去了南峰书院。”楚逸容一把拉起苏红英的衣衫,沉声道:“岳芙蓉在质子身旁,你说的可属实?”
苏红英道:“属实,当然属实,当初还发生过假冒的岳芙蓉事件,那个假岳芙蓉竟然连质子是谁都不清楚,还是我给揭发的哩。”珞熙怔怔地看着苏红英,看样子他知道的事情可能更多。楚逸容浑身颤抖起来,他一把甩开了苏红英,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珞熙上前捉住他的袖子,道:“你不要听他说的。”楚逸容一把推开珞熙,也不看珞熙一眼,大步向外走去。珞熙回头抓着苏红英的袖子,恼道:“你究竟胡说些什么?谁让你乱说话的?”
苏红英笑道:“我就是想让他知道。”珞熙道:“那你为何这么做?”苏红英笑道:“我就是为了提醒这小子,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喜新厌旧的男人,我最讨厌。”……珞熙跺了跺脚,忙追出门去,可惜眼前已看不到楚逸容的身影。她跑遍逍遥山庄大大小小的地方,就是跑回楚君园也没有看到楚逸容,连忙戴上人皮面具,换了一套衣服,急急忙忙向珍禽园跑去,谁知远远就看到大师兄的身影站在门口,忙走上前道:“大师兄原来也在这里,真是好巧啊。”大师兄咳嗽了一声,道:“我一直在等你。”珞熙道:“等我?”大师兄点头道:“我已经查出了李凤的底细。”珞熙大吃一惊道:“你已经知道他是谁?”大师兄叹道:“实在是没想到!实在出乎意料。”珞熙心想上官凤瑾的身份如何这么快就让他查了出来?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大师兄却道:“李凤,他实在是个败类。”珞熙惊道:“什么?”大师兄道:“他本名并不叫李凤,虽然在附近村庄长大,却是从小就偷鸡摸狗,长大在集市上当恶霸,看上了好人家的姑娘,竟在茶壶里偷偷放了迷药,将人家给迷/奸了。”
珞熙眨眨眼睛,没有说话。大师兄接着道:“他家里就这么一个独子,避免吃官司,隐姓埋名送到这里……我实在想不到像他这样的败类,竟然会藏身在逍遥山庄。珞熙也隐隐头痛,心中怒道:“上官凤瑾,你找什么人当替身不好,非要找这种败类。”
大师兄见珞熙面色愤怒,以为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他叹道:“不要难过,若换了我,我也想不到的。”
80…最可悯者
珞熙并没有在珍禽园看到李凤,她反而松了口气,只好先回到楚君园等待楚逸容。
园中悄无一人,屋中一尘不染,桌上一灯如豆。这黯淡的夜晚,这明灭不定的火焰,烘托出一种难绘难描的气氛,似乎令人感到了孤寂。
忽然窗子似被风给吹开,一个身影飞身而入。珞熙忽然听到了一声叹息,此刻听来,仿佛充满了悲伤,幽暗的灯光下,看到一条紫衣人影随风而至,站在床头正静静地凝视着珞熙,只闻到他满身醉醺醺的酒气,仿佛在酒缸中泡过一样。
他喃喃道:“这里是我的床,你为何要睡在这里?”珞熙翻起身子,缓缓道:“我让开,你躺下。”她就算心中再不情愿,也不会和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过不去。只是她还未站起来,楚逸容却已向她倒了过去,重重把她压在身下,害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大声道:“你怎么还不让开?躺在我下面做什么?”珞熙皱着眉头道:“你起来我才能让开。”楚逸容道:“要我起来你才肯让开?女人果然很……无耻。”此刻,他已经快要神志不清,珞熙用力推了推他,却发现他沉重得像一块石头。
只是他的脸在灯光下苍白如纸,两行泪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珞熙道:“你在哭?”楚逸容沉默不语。她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伸出右手,轻抚他的头发,柔声道:“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要放不下?”她的声音温柔像天籁,此刻除了自己,谁还能安慰这无助的男子。
楚逸容的头埋入她的怀里,无论他平时多么坚强,多么骄傲,此刻却像个孩子一般。
“别哭,别哭!”珞熙叹了口气,柔声道:“她对你也许是真心的……你不必如此绝望。”
楚逸容缓缓道:“谁是真心的?”珞熙道:“岳芙蓉小姐。”“岳……”楚逸容突然用出全身的力气,站起身子,扶着床头大吼道:“你给我滚,我不许你提到她,否则……我就杀了你!”他摇摇晃晃地从床头抽出一把刀来,雪白的刀锋刺亮珞熙的眼睛!
刀光闪耀着森森寒气,苍白的刀光,使他的面容看上去很疯狂。珞熙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心中出现了惊惧之意。她还未起身,谁知楚逸容脑袋一歪,又倒了下去。珞熙忙上前搀扶住他,他浑身颤抖着,喘息声更急更重,珞熙已感到他的呼吸透过了她的衣服。珞熙擦擦他额头的汗水,楚逸容的眼里充满了痛苦和悲伤,身子颤抖了两下,忽然呕吐了起来,吐得两人满身都是……翌日,楚逸容的酒意已消退,经过了一夜痛苦的折磨,此刻正是他最头痛的时候。
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头痛欲裂的那种滋味,折磨得他快要疯狂了。当楚逸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身上只盖着一床被子,自己赤着上身躺地床上。他愣了半晌,抬头一看,见珞熙在桌前摆放着碗筷,茶味满室飘香。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在痛苦的时候往往不想被人看到,却又希望有人能陪着自己。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种种无理,想到自己与她在一起的情形,似乎心情会好受些,此刻他不愿去想岳芙蓉,那个欺骗他的女子,直到现在,他只要一想起来,还是会心痛不已。
珞熙忽然转头道:“你醒了?”楚逸容勉强控制着身体,集中精神道:“我的衣服呢?”珞熙淡淡道:“你昨天吐了自己一身,那些衣服都扔掉了。”楚逸容道:“扔掉了……谁扔掉的?”珞熙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道:“是我!”楚逸容怔怔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不解:“昨天晚上我是不是醉得很厉害?”
“每个人都有喝醉的时候。”珞熙用手整了整脖子上的丝巾,楚逸容从未见过她戴丝巾,今早她戴着淡粉色的丝巾,看上去美丽极了,珞熙微笑道:“我以前就喝醉过!”楚逸容却道:“我以前从没有喝醉过。”珞熙道:“你昨天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人自然会喝醉。”楚逸容道:“我已经好多了!”珞熙道:“你的确应该好多了?”楚逸容:“……”珞熙道:“因为岳小姐并没有骗你!”楚逸容沉默了很久,缓缓道:“你可以出去下么?”珞熙知道他要穿衣服,连瞧都不瞧他一眼,慢慢走到了外屋,楚逸容迟疑了好一会儿,慢慢起身走到衣柜前,换好了衣物,道:“我喝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珞熙在外面道:“你一直在胡说八道着。”楚逸容道:“我说了什么?”珞熙道:“你说你要离开楚家,离开所有的人,以后谁也不想见。”楚逸容皱皱眉头,见珞熙已进入房内,她依然用手理了理脖子上的丝巾,她的笑容很美,尤其是她的眼睛,有种倾国倾城的魔力,楚逸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挪到她的脸上。他发现珞熙的脸颊苍白,目中有一丝倦色,甚至眼睛内都布满了血丝。楚逸容忍不住道:“只是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珞熙忽然抬头一笑,柔声道:“快些来喝些醒酒茶,解解酒气!”
楚逸容坐在桌子前,凝视着珞熙,喝了一口茶道:“你昨晚睡在哪里?”
珞熙轻轻地甩着手,甜甜道:“我睡在桌子上。”楚逸容皱起眉头,半信半疑道:“你为什么睡在桌子上?”珞熙笑道:“我刚来逍遥山庄的时候,在楚风云那里借宿就是这么睡的。”
楚逸容把茶杯扔在桌上,口气不悦道:“这个混小子!”珞熙用眼角瞟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把饭送到他面前,似笑非笑道:“你吃些东西,喝醉酒的人吃饭很重要,不然胃口会不好。”楚逸容低头看着眼前的饭菜,与他往年在逍遥山庄所吃的并不同,只是一些简单的家常饭,而且鸡蛋颇多,他吃了一碗饭下去,珞熙凑到他身旁道:“好不好吃?”楚逸容面无表情道:“勉勉强强。”珞熙立刻瞪大眼睛,撇嘴道:“人家忙了很久才做好的,你就这么一句话敷衍我。”
楚逸容吃了一惊,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娇气的公主竟然会亲手做饭。而他见过很多女人都是装出一副进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模样,他忍不住道:“这可真是你做的?”
珞熙瞪大眼睛道:“你什么意思?”楚逸容缓缓道:“你何必为了让我开心,撒些没有必要的谎。”珞熙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立刻跺脚道:“可恶,好心当做驴肝肺,气死我了!你还是不要吃了!”
她上前把碗筷统统收了起来,楚逸容怔怔地看着她,见她完全不是撒谎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上前拦阻珞熙,两人争抢起来,楚逸容口中道:“我吃,我吃!”
珞熙不慎与他撞在一起,颈间的丝巾微开,她惊呼一声,忙用手捂住脖颈,却迟了一步,楚逸容已看到她的脖颈上有处深深的齿印,泛出一片红色,似乎已经结疤。现在楚逸容才知道她为什么在脖间围着一条丝巾,为何总是用手抚着脖颈。原来就是为了掩隐这伤势,可是,昨日之前他并没有看到这处伤痕。楚逸容慌忙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些告诉我,是不是我……”珞熙忽然不再生气,反而笑得更甜,银铃般笑道:“不妨事的,你昨天只是吐了我一身,然后我给你脱衣服的时候,你抵死不从,认为我对你不轨……忽然咬了我脖子一口,大概也只是泄愤而已,我那里有些宫中的药,很快就好,凤这几日大概很忙……”她这话虽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很明白。
楚逸容的心忽然一阵颤抖,低声道:“抱歉!”珞熙就坐在他对面,双手紧紧拉着衣襟,面颊带笑,连动都没有动。楚逸容竟不敢再抬头看她,珞熙忍不住道:“今天你有何事?”楚逸容道:“无事!”珞熙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道:“昨天我遇到些麻烦,要外出一趟。”楚逸容闭着嘴,闭得很紧,缓缓道:“我和你一起去。”珞熙惊异道:“你也要来?”楚逸容道:“我比较熟悉这里。”珞熙沉吟道:“可以是可以……要不你也易容吧?”楚逸容闻言抬起头看着珞熙,瞪了半晌,他并不是不肯易容,只是觉得大男人顶天立地,随意去改变自己的容貌,实在是非他所愿,谁知珞熙一拍巴掌道:“你也可以帮我个忙,我这里有修颜膏,你扮成我的哥哥好不好?”楚逸容疑惑道:“扮成你哥哥?你究竟要做什么?”珞熙眼波流动,瞟着楚逸容,接着道:“我最近招惹了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可是他……对上官凤瑾似乎有了误会,我现在要解决此事。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楚逸容点点头,心里有痛苦经过昨夜,已勉强平息。此刻,他只是希望能做点什么,免得一些奇怪的念头总是围绕着自己。午后某时某刻,天色渐阴,逍遥山庄中异常平静。楚逸容和珞熙各自都易过容后,珞熙每走到路上都要偷偷地笑,只因楚逸容的模样与自己实在是太像了,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出他们此刻的面容一模一样,不论他们走到哪里,周围人都要指指划划。
进入后山,看到很多花、很多树,还有珍禽园门口围了上百个人。似乎越来越多的人都围观了过来,珞熙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见每个人都是一副瞧好戏的模样,珞熙连忙上前问道:“请问这里发生了何事?”
前面那人回头道:“当时发生了好事,大师兄要惩治恶人呢!”珞熙道:“恶人?什么恶人?”那人感慨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养猴子的李凤竟然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污辱了逍遥山庄的名声,我们竟然和这种人在同一门下,实在让人不痛苦,所以今天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楚逸容道:“说法?看来凤今天遇到麻烦了!”珞熙回头道:“这下该怎么办?”楚逸容道:“我们还是快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