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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脸上被“波”了一下,是湿湿的。
“啊……”成子骞吓的心扑腾一跳,脚下一滑,身体不稳。
你死我活
“小心!”小魔忙抱住他,脸贴在他胸上,得逞的露出两个小酒窝。
“你能不闹吗?”成子骞的心悬在嗓子眼上,语中不禁带了怒气。
她想死,他不拦着,但别拖着他陪葬。
小魔依旧紧抱住他不放,安慰道:“我怕你实现不了,所以提前帮你实现了。子骞,你说我对你多好,真的不再考虑下跟我?只要你跟了我,我保你衣食无忧,吃香喝辣。”
成子骞无语,只能稳住心跳,控制住即将崩溃的情绪:关建时刻不能动气,更不能乱动,要打要杀要对付她,都等过桥后再说。
小魔见他面上生怒,不由放软语气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乱来了。”
“再闹我就将你丢下去!”成子骞稳住双脚,抓住她的手自胸上移开。
“子骞,我以后都听你的。”有担当的大男人,真是越来越让人喜欢了。小魔手趁机在他腰间轻轻的摸了一把。
成子骞咬牙切齿道:“告诉你别闹了!”幸好有心里准备,否则真掉下去了。
她不想活,别带着他去死。
“真的不敢了。”
小魔很小女人的语气,让人心酥到了极点。可惜对早有准备的成子骞不管用。
成子骞静下心,一步步的往桥对面挪去。一道四五丈远的桥,竟走了一刻多钟,比走在刀尖上还难受百倍。
当他拉着小魔的手走过望夫桥,脚踏在实地上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汗流过脸颊,脚发软的倒在地上,垂目一望,断涯下云雾重重,不由寒意顿生,尤如死里逃生。
“子骞。”小魔扑过去抱住他,高兴地叫道,“我们成功了。”
成子骞喘着粗气,连拉开她的力气也没有,只得任她胡来。小魔取出手帕帮他擦着脸上的汗:“走过的感觉如何?”
想吃她的血喝她的肉!成子骞板着一张脸,脸上乌云密布。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小魔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大白天的竟带了种暗夜的诱惑。
成子骞稳住一口气,反问道:“你呢?”
“我、想、吃、你。”暧昧的气息持续在耳边响起,小魔笑得如一抹鲜艳的罂粟花,妖艳不可方物,却带了诱惑的剧毒。
“啪”的一声,小魔的后脑挨了一掌,差点被成子骞拍飞。
不说还好,一说成子骞的怒气便上来了,她竟敢在鬼门关上给他折腾,玩人不带这样的。她就是算准了他能走过来,所以才这样有持无恐?
被成子骞一打,小魔螃蟹打横来,两手紧抱着他的手臂,脑袋往他胳膊上蹭,开始明目张胆的耍赖。成子骞毫不留情成的拍了她两掌,没有扒开她的爪子,便聪明的不再自寻烦恼,坐靠在石头上休息。
有种人,越是理,越是得瑟,还不如彻底无视掉。
山涧凉风习习,小魔被吹的有些发困,不由将身体缩成一团,靠在成子骞身上,放心的睡了过去,像只慵懒的猫。懒惰而宁静,嘴角往上泛,两腮有些嫣红,鼓成一团似在生怒气,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
有些……可爱。
成子骞有些愕然,不知脑海为何蹦出这种可笑而幼稚的想法。
睡着时只是温顺绵羊,醒着时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成子骞靠在石背上,爬了一半天的山,刚才还惊心动魄了一声,着实有些累了。他闭起眼睛休息,只是没一会便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夕阳如血,染红了群山,对面的枫叶林金光闪闪,风吹过,树随风摆动,整片山似燃烧跳动的火焰。
成子骞推推自己身上的八爪鱼。
小魔不满的蹭了两下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像极了只贪睡的猫,两只眼睛一片茫然,仍旧下意识的粘着成子骞。
“你醒着跟睡着简直判若两人。”
“子骞穿着官服跟便服也是判若两人。”
成子骞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起身。小魔乖乖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高兴的望向对面:“你说漂亮吗?”
“人间奇景。”
“有什么想法?”
“有一天老了,在这里建一间房子,颐养天年,生活该很美满。你说呢?”
“我也在这个建个房子,住在你隔壁,到时天天来搔扰你。”
“到老都不放过我?”来自隔壁的搔扰,也就是说,她没想到要跟他在一起。
果然是在调戏他啊。
“除非你现在答应了。”
“又想逼我了?别忘了,我还可以要求你做一件事的。”
“除非你同意,否则我日后不会再向你逼婚了。”
小魔终于在这天说了句人话。
成子骞浅笑,“要不要回去后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感谢她终于放过他了?
“回去再说,小心我等会就反悔了。”小魔起身,伸了个懒腰,忽的朝断涯扯开喉咙大喊道:“快活似神仙啊!”
成子骞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
两人朝海的那头走去,围着山峰走过半个圈子,视线豁然开朗,蔚蓝色的浩瀚无边大海出现在眼前,波光鳞鳞。巨浪怒吼着拍打海岩的巨礁,天水相接一片,迎面吹来的海风带了咸腥,海水的味道。
成子骞站在山顶,望着浩瀚的大海出神,任海风吹动头发,衣袂。
小魔侧脸望着他,若有所指道:“成大人,看着如此浩大的大海,你的鸡肠小肚有没有开阔一些?”
成子骞抬头望了下天,对着小魔道:“天色不早了。你们该下山了,要不回去已是深夜。”
“偶尔走走夜路挺不错的,反正不会遇见鬼。”
“小心我将你丢在这里,让野兽吃了。”
“心肠歹毒,小心遭报应。”
成子骞侧目道:“报应我升官发财?”
“如果对我好点,我会诚心如你的所愿诅咒你。”
两人吵着嘴往回走,当重新站在望夫桥边的时候,成子骞没了斗嘴的心。虽说应该成功走了过来,却也不由让人心生胆怯。
一时间,成子骞只觉的头皮发麻大腿发软。
小魔不怀好意的催促道:“再不回去就得晚饭吃了,说不定还得当野兽的晚饭呢。”
前有终日浓雾萦绕的断涯,思虑小魔在断涯上的举动,正是因为经历过一次,才让人更胆怯。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从鬼门关回来后,在不想死的情况下再死一次。
“你在害怕?”小魔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道。
果不其然,成功得到成子骞免费赠送的官方白眼。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跳,成子骞握住小魔的手,脚往桥上挪去。
隐忍的呼吸,缓跳的心脏,脚踩上狭窄的桥面上,底下是万丈深渊,生死似乎是瞬间之事。
成子骞很为那些走望夫桥的男人不值。两人间的爱情,非得要经过这座桥来验证?没走过一座桥的爱情就不算是爱情,非得站在断涯前决择?悔者,葬送爱情,勇者,葬送生命。
这座桥,到底葬送了多少爱情?
更让人可恨的是,他跟小魔这算是什么?竟然也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算算也该是她出手的时候了。她不会放弃跟楚莫彰在一起的机会,爬上山顶过什么破烂的望夫桥。
手,被小魔反握住。成子骞停下脚步,耳聪目明。
“我们该是谈谈的时候了。”小魔的声音冷了下来,没了平时的轻柔娇媚。
成子骞定稳脚步,“非得要在这种地方?”她要谈,还有很多方法,非得要将生命当游戏来玩么?
“这种环境才能心无旁物的商量。成大人脑子转的很快,我怕在安全的地方,我跟不上你的速度。”
“这种地方,站久了容易脚软。你开条件吧!”
“放弃围剿牛魔寨的念头,至于云成公主,她二十五年前便死了。”
成子骞直言道:“牛魔山的强盗杀人不眨眼,为害一方,如果除去,百姓定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即便今日没有成子骞,只要有血性的官员,都会站出来将其除之。至于云成公主,我受太后所托,必尽心寻找。”
“都说做官之人奸诈狡滑,惯于见风使舵,你怎么就如此固执。要知道,固执并不是件好事,小心项上人头。”
“我拿朝庭奉禄,自是帮皇上做事。”
小魔一声冷笑:“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怎么飞黄腾达?”
“你既然安排我来这儿,自不会想要我的命,更何况死了个朝庭命官,此事一传出,朝庭必会震怒,到时必会全力追查,派兵绞杀。任你牛魔山再固若金汤,也顶不住朝庭的千军万马。得失当前,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寨中的兄弟考虑吧?”
“横竖都是死,不如你给我们当垫背的,也算值了。”小魔的语气沉了下来,抓住成子骞的手臂,“当官的果然靠嘴皮子吃饭,能说会道咸鱼都能翻身,不如——我们换种方法商谈吧?”
话刚说完,小魔将成子骞的手反握,拖在手中的力道大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笑。
成子骞当即暗叫不好,不料身体突得一歪,整个人跌了下去。
“啊……”
他的身体快速的往下坠,身边是呼呼生啸的风声,似尖刀刮在脸上,生疼刺骨。
这个自寻死路的疯女人!
突然,他的身体被重重一扯,整条手臂似要被扯断。成子骞整个人吊在断涯中,手被小魔拉住,两手被一束纤线绑在一起,两人的身体似秋千在空中荡漾。
置身重重迷雾中,成子骞抬头望去,望夫桥只剩下模糊的影子。小魔的另一只手被白色纤丝编住,纤丝的另一端吊在桥上。
“你这个疯子!”透过气来的成子骞怒骂道。
小魔笑道:“现在可以好好谈了吧?
成子骞睹气道:“没的谈!”生命是这样拿来开玩笑的?
“真的不谈?”小魔低头望着他道:“只要我解开手中的纤丝,你便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成大人,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真以为你长得俊美我就不敢杀你?”
“我从未敢这样想。只是我有自己的立场,你们做强盗的总该想到会有这天的下场。无论抢劫百姓还是劫夺云成公主,都是死路一条。”
小魔冷笑道:“有好日子谁不想过?天下战乱不断,百姓食不裹腹衣不遮体,当今天子无能,救不了他的子民,我们唯有自寻生路。成大人自命清高,请问你拯救了多少滨临死亡的百姓?十个,二十个?牛魔寨可是养活了一千多个,你们有本事打山贼,不如先平外乱。”
“对,牛魔寨是养活了一千多人,可你们残害了多少家庭,怕是不止一千户吧?百姓水深火热,试问有多少是由你们这些强盗造成的。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如果能一致抗敌,外敌铁蹄踏足我国土地时,我们已是亡国奴,何来有家?”
“所以我才在这儿跟你谈。”
成子骞一声冷笑,沉默着。
“宗王我会交给你,连同那份他联络好的反判人员名单。那份名单,记录了朝庭官员的反皇势力,只要有名单在手,你们便可以将其一网打尽。这个,算是平内乱了吧?我的条件还是一样,放过牛魔寨的人,云成公主的死活,也只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说她死了,大后不可能不信的。如果你答应,我保证让牛魔的人尽量改邪归正,让他们走向正途,不再为害百姓。”
“我又岂知这话是真是假?”
“朝庭兵马一来,牛魔寨会被夷为平地,可你想过没有,要拿多少官兵的性命来填?怕是不止一千吧?这笔帐你应该会算。”
“我要考虑。”
“那你慢慢想,我等着。”
“不能先上去吗?”
“你当我是神仙,下来了还能再上去?”
成子骞只觉得脑子要炸掉了。
“小、魔、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成子骞的手快被扯断了,只觉的血液不断往脑门上冲,不觉耐性渐失。
“我刚才提的那些条件。”
“要想不再追究牛魔寨的事也不是不可能。”成子骞松了语气,“云成公主的事我也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但是我有个要求。”
成子骞终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妨直言。”
“我要见云成公主。”他想知道,让父亲记住一辈子的云成公主到底是何种人物。父亲将她放在心上二十多年,只因为她不喜欢武将,所以自幼父亲便要求自己熟读四书五经,考取状元,做上文官。
云成公主,是否真有倾国倾城之貌,能蛊惑人心?
小魔答得干脆:“没得商量。云成公主二十五年前已经死了。你又何必一定要执着的见她呢?”
“既然如此,我另有方法从你手中得到宗王。”成子骞的立场也表明了。
“你为何一定要见她?”小魔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