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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武青僮一声冷哼,捉住大丫的手腕,一个用劲,大丫一声痛呼,当即晕了过去。
她忙朝楚莫彰离去的方向追去。
“你忍忍,一会就到了。”楚莫彰抱紧了小魔,疾步往医馆奔去。
“……莫莫,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魔的意识开始涣散,困难的抬头望着眼前逐渐模糊的面孔。
“不要提这些。”
“……我一直想着要跟你在一起的,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以前再谈这些吧。”
“莫莫……离开那个女人,她……她会害了你……”小魔两眼一黑,倒在楚莫彰怀里。
“小魔,醒醒……”楚莫彰着急的抱着她进了医馆。
大夫一诊治,摇头道:“她动了胎气,人又失去意识,再加上身子骨比常人差,怕是凶多吉少。”
楚莫彰失神的跌坐在床边,望着晕睡过去的惨白容颜,苦涩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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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太医呢?”林逸望了小太监一眼,强忍着肚子的不适。
“皇上……”只觉得头顶有两道杀气袭来,小太监再次眼一黑,晕死过去。
“来人啊,将他拖出去泼醒。每次朕一有事他就装死!”林逸捂着肚子站了起来,成子骞这个混蛋,又将他的御医给拿走了,表妹是人,他就不是人了?
“给我叫别的太医来。”作罢,换太医吧,省的成子骞老是跟自己作对。
“不用了。薜太医到了。”黑着一张脸的成子骞带着薜太医走了进来。
“你来的好啊。”林逸非常不满的瞪了成子骞一眼,指着桌上堆成山的凑章,命令道:“在朕出来之前,给朕批阅好了。”
成子骞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的开始批阅凑章。林逸小声的问着一旁的薜太医,“这小子吃枪药了?将气都撒到朕身上来了。”
“左相大人家里发生点事。”薜太医避重就轻。
“朕身体不适,你到偏厅的给朕瞧瞧。”见成子骞黑着脸奋笔疾书的连批了好几道凑章,林逸感觉有些不妙。平日里懒散的他,做事竟然如此有效率,怕是怕又是表妹给他惹事了。
表妹给他惹事,有气没处发也不用撒在天子身上吧?
林逸又放不下心头的好奇心,给薜太医诊断后吃了点药,又到正殿一看,成堆的凑折全批好了,而成子骞的影子也不见了。
“左相大人到哪里去了?”林逸唬着脸问着刚被调过来当值的小太监。
“回皇上,左相大人出宫了。”
“没听他说什么事吗?”林逸八卦道。
“奴才不敢打听。”
林逸无聊的敲着桌案,敲到第十下的时候,一黑影突的凭空而降,站在他面前。
“去左相大人家查查,有事速来禀报。”
“遵命。”暗影领命后平空消失。
一柱香时间不到,黑影再次出现,“禀主人,左相大人在外边有座宅子,宅子里养着个女人,那女人身怀六甲,今天外出碰到楚莫彰跟其女人,一气之下动了胎气竟晕死过去,若不是薜太医术高,只怕是一尸两命。”
“原来是吃醋啊。”林逸沉思道:“原来男人吃起醋来也这么可怕。有情敌,直接杀掉就是,吃醋什么的,最讨厌了。”
“请问主人,是否需要属下带人杀掉当今武林盟主越津?”暗影尽忠的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也敢提出来。
“你打的过他吗?”林逸烦闷的挥手示意他退下。该死的越津,如果那对龙凤胎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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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人,是楚莫彰强行将小姐带走的。”大丫试着最后的挣扎。
“下去吧。”成子骞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大丫欲言又止,非常不甘的离去。该死的小魔,做事都不经过大脑的。
“你查的怎么样?”成子骞抬头问成辅。
“少爷,我这段时间走访了好多地方,终于查出来了。”成辅点头道:“武青僮原是京城桂花小巷一个买饼户的女儿,自小喜欢读书因而识的几个字。四年前她跟楚莫彰因一场避雨而相遇,后在机缘巧合之下,两人又多次相遇,直至其父生病,楚莫彰看她可怜便出钱给她爹看病,之后虽然没将她爹给治好,还是好心的给她爹买了棺材下葬。一来二去的,二人熟了产生了感情,可是楚夫人有门户之见,不同意武青僮过门,之后好几次拿钱羞辱她也没将两人拆散,后来楚夫人用了……见不得人方法,将武青僮逼离了京城。不料武青僮在离京城不久后就被强盗抢上山寨,成了强盗们发泄欲/望的对像,她在山寨呆了二年,之后山寨不知何原因被一场大火烧了,武青僮自此下落不明,只是两年后她重新出现在京城,跟楚莫彰再次相遇,继而进了楚家门。”
“那个孩子呢?”
成辅有些不解道:“这也正是在下怀疑的地方,我找到了二个山寨残活下来的人,他们都说武青僮在山寨倒是怀过几次孩子,可是每次都被那些禽兽折磨的流产了。”
“大火是何时起的?”
“据说当晚山寨头子何五将到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当晚大摆酒席要闹洞房,众人喝的是烂醉如泥,之后没多久就起了大火,烧毁了山寨,寨中之人十之八九都被烧死了。”
“也就是说,武青僮根本就没生下孩子。”
成辅点头,“按推理是这样的,但是我打听到武青僮带楚恪进门前可是做过滴血认亲的,证明他确实是楚莫彰的儿子。”
“想来这女子不简单啊。”想到小魔两次因为她差点性命不保,成子骞的眼眸深沉起来。
“可是她嫁进楚家后日子并不好过。楚夫人处处针对她,楚老爷的二门侧室对她也不好,如果她真有本事,不该遭此罪才是。”
“后两年的事你查到没有?”
“没有丝毫线索,她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样。”
“想来她在这两年发生了不平常的事。”如是普通的女子,遭此打击,哪还有勇气面对这世界。
“请少爷无需担心,我已经派人盯住她了。一有消息会立即报告。”成辅有些担忧道:“这次的事如果被老爷子知道了,他一定会去查,查到小魔跟楚莫彰的事,少爷怕是很难交代。”
“你找个理由应付一下吧。”
成辅应声退下。
成子骞起身来到小魔床榻前,望着沉睡的身影,他无奈的戳了下她的额头,叹气道:“该拿你怎么办呢?都答应给你查了,还不相信我,我至于这么小心眼?”
记得她跟他说过,读心术是要耗去巨大精力的,明明清楚自己的身影状况,却还要强行使用。
“你还有多爱他呢?”成子骞的手覆在她脸上,喃喃道:“你欠了他,难道就不曾欠我么?”
他坐在她身边良久后起身离去。
床上之人紧闭的眼眸睁开,痛苦的神色闪过眼眸,“子骞,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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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出去走走吧。外边的阳光正好呢。”大丫望着独自在窗边发呆的小魔建议道。
“不想去。”
“还在想着那事呢?”大丫不敢想像如果不是成子骞赶到医馆强行带回小魔给薜太医诊理,说不定孩子都保不住了。
可是,一想到楚莫彰不敢置信的痛苦眼神,大丫心里痛快着。
成子骞冲到医馆要抱人走,楚莫彰拦着不给放。僵扯之下,成子骞冷声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放手!”
痛快啊!多么值敬仰跟膜拜的一句话!
当初是楚莫彰不要小魔,可如果知道小魔腹中的孩子是成子骞,他一定恨死了!还有那个臭女人,见楚莫彰这么担心小魔,脸色就像吃了便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足可见之前的楚楚可怜都是装的,只有楚莫彰那个狗屎蒙眼的混蛋才会上当!
“你整天呆在阴暗中,对孩子不好。”大丫耐着性子道。你丫的摆啥谱呢,本就是你有错在先,找成子骞认个错,又和好如初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以前的厚脸皮都跑哪去了。
小魔找不到驳嘴的理由,只得小心翼翼的起身到院外晒一会太阳。
“大丫?”小魔在躺椅上躺下,“你说子骞会不会恨我?”恨她不顾孩子的安危,强行使用了读心术。
“……恨,应该不会吧。只是责怪肯定是有用的。”
“我觉的他恨我,都两天没有出现了。”
“你又知道他没有出现?说不定他晚上来了呢?”内疚了吧?活该她!女人就是宠不得,成子骞就是太由她胡来了。
“没,晚上我没睡着。”
“其实这两天朝庭发生了些大事,他抽不开身,成辅已经来说过了。”
“哦。”
“小姐,太医说你那天并没有中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用了读心术。”
大丫吃了一惊,小心问道:“那你看到了什么?”
“大丫,我中毒那次,薜太医给的药方还在不在?”
“在,我都保存着呢。”
“你带上这个药方,找香儿出来,让她小心的将这药给楚夫人服下,不要被人发觉了。”
大丫大吃一惊,“你是说楚夫人她也被……”
小魔点头,“她毕竟待我不薄,我不想她死。只是我现在说什么她也不会信我,此事,莫莫也不会相信的。所以你要说服香儿,这药一定要每日给楚夫人服下,而且楚夫人的衣食住行一定要经她的手,不要让外人插手。”
“如此大的事,小姐不亲面跟楚莫彰说清楚。”
小魔摇头,“我已经做错一次了。这次,我要先将孩子保下来,等我好了之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小姐,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大丫提醒道:“你要做这事我不阻止,可是你要想清楚了。这事完了之后,你跟楚莫彰,没有任何瓜葛。该忘掉的忘掉,人不都是该往前看吗?”
“我知道。”楚莫彰抱着她去医馆的路上,她就知道了。在她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在楚莫彰抱着她的时候,她想陪在自己身边的是成子骞。
大丫说的没错,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娘也是这样而爱上爹的吗?
腹部有些隐隐作痛,小魔起身想回房,只是大丫已离去,她只得扶住躺椅扶手,慢慢站起来。
薜太医说这孩子极有可能会早产,她已是惊弓之鸟,不敢再乱动了。
“小姐,老爷子来了,在前厅想见你呢。”丫环不知何时站在小魔身后。
“他找我有何事?”腹部越来越不舒服,小魔只得强打精神。
“没说是何事,只是老爷子很急,奴婢隐约听到好像是成大人出事了。”
“你扶我去吧。”小魔打起最后的精神,强行咽下不适。
丫环小心的扶着她,只是走过湖中走廊时,小魔一时疼痛难忍,手扶了廊木一把,不料廊木一整块往湖中倒去,小魔没站稳,整个人往侧边一倒,“扑通”掉进湖中。
“……子骞……”湖水不断灌鼻子、眼睛、嘴巴,任由小魔如何挣扎,沉重的身躯慢慢沉向湖底。
……
“小魔!”黑暗中有人拉住她的手,将她扯向他。
“……子骞……”小魔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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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房间之内一声痛叫,听的房外的成子骞脸色惨白。
“少爷,你不能进去。”成辅死死拦住他。
“她在叫我。”成子骞着急道。
“你不能进去。”老爷子拦住他,骂道:“女人家生孩子,男人不能进去。”
“爷爷,你让我进去。”成子骞听着房内的惨叫着,心都揪了起来。
“我进去吧。”成夫人拉住成子骞的手,安慰的笑道:“不用担心,不用会事的。”
“拉住他,你们两个站着干什么?”老爷子喝道:“还不拿跟绳子将他绑起来,千万不能让他进去。”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子骞……”房内一声声痛呼,难于隐忍。
“爷爷我求你了。”
“给我绑紧了。把他的嘴巴塞上!”老爷子在产房门外紧张的指手画脚。
“啊……”痛苦的叫声不断从产房传来,成子骞被绑的动弹不得,急的满头大汗去无法进产房。
“哇……”房内传来婴儿微弱的哭声,听的老爷子眼睛一亮,“快,快给子弿松绑。”
众人解开五花大绑的成子骞,成子骞冲进房内,只见娘手中抱着襁褓,冲他高兴的笑,“生出来了,是个女儿。”
“她没事吧。”成子骞接娘手中的襁褓,一张通红皱皮的小脸,正哇哇的哭着。
“晕了过去,休息一会便没事了。”
成子骞坐在旁边,望着晕睡过去的脸,不觉间松了口气,他可以感觉到她在阴间地府走了一回,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没能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