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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佯怒的瞪了她一眼:“不许胡闹,这是长孙家的三小姐。”
“长孙家?”夏侯仪显然也看不惯这样的行径,嗤笑一声,“长孙大人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平成!”夏侯渊这回是真的有些动气了,“今日是中秋团圆宴,你可别扫了朕的兴致。”
夏侯仪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这个男人不光是她的兄长,还是一国之君,若是在大殿之上损了他的威严,对她也没有半点好处。
敬了酒,说了几句吉祥话,夏侯渊的面色才稍稍好转,赐了夏侯仪一壶好酒。
夏侯仪肚子里还是有些憋气,回到位置上就瞪着长孙绍,连喝了两杯,还是夏侯景看不过去,忙去阻止。
苏云墨注意到,夏侯臻并不在大殿之内,想必夏侯景应该是有别的打算。不过,让苏云墨感到心寒的是,夏侯臻是她和夏侯渊的亲生儿子,她都已经自刎在惊蛰剑下,稚子何辜,夏侯渊竟然连见都不肯见夏侯臻一面。这么多年,若非他的不闻不问,宫里的下人又岂敢对堂堂太子如此无礼?
既然他夏侯渊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这般冷酷无情,那她绝不会让夏侯臻继续留在皇宫里。她不能让他成为下一个夏侯渊,也不贪恋夏侯家的江山。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远离喧嚣和争斗的地方,平安快乐的生活下去。
夏侯仪敬了酒以后,夏侯景也站了出来,走到大殿中间,欠身行礼,向夏侯渊敬酒。
夏侯渊端起酒杯对夏侯景道:“以往的事,不论对错,朕都不想再提了。今日是中秋佳节,我你骨肉兄弟能团聚在此是朕最大的喜事。日后你可要不负朕的期望,为朕分忧解难,帮衬朕打理西照的江山。”
夏侯景道:“臣弟散漫自由惯了,皇兄你也是最清楚的,若是皇兄执意要让臣弟在朝中挂职,那臣弟也只能遵从领命。”
“老四啊老四,从小到大就你最会躲懒。”夏侯渊笑了笑道,“朝中大事一点也不上心,京都哪里的酒好喝,哪里的集市好玩你最清楚。不过,朕身边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你少不得要帮衬着一些,现在除了你,朕也没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了。”
既然夏侯渊这么说,像是要对夏侯景委以重任的意思。不过夏侯景心里清楚,他这个皇兄生性多疑,除了他自己,他不可能会信任任何人。
“承蒙皇兄不弃,臣弟但凭皇兄吩咐就是。”
“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夏侯渊点头笑了笑,饮了一口酒,“不过,今日是团圆宴,先不说国事,过几日朕想好了给你什么官职再告诉你。”
“多谢皇兄。”夏侯景道了谢,顿了顿道,“皇兄,臣弟还有一事。”
“什么事?你说。”
夏侯景看了一旁的秦柳若一眼,道:“皇兄,今日既然是中秋团圆宴,为何不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为皇兄的至亲骨肉,理当出席宴会。”
夏侯渊面色微变,沉声道:“朕派人去娑罗宫传过旨,不过太子身体欠佳,不能赴宴。”
“太子身体欠佳?”夏侯景故作惊讶道,“那可曾请太医去诊治?”
“朕让徐太医去看过了,说是染了风寒,还发了烧,需要静养几日。”夏侯渊似乎不太愿意提起夏侯臻,语气有些不耐。
夏侯景道:“不知徐太医今日可还当值?”
夏侯渊皱了皱眉,不解:“老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弟只是想当面问一问太子殿下的病情是否严重,毕竟臣弟多年未见过太子,身为皇叔理当关心关心。”
秦柳若这时已经接到芳嬷嬷的禀报,她语气不悦道:“景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医院的徐太医还会谎报太子的病情不成?”
秦柳若知道夏侯景和东方寐的交情很深,有他在就一定会袒护夏侯臻,但她必须要提醒夏侯景,今时不同往日,东方家都被查抄了,现在西照朝臣有一大半都站在秦家这边,他若是不识时务跟秦家作对,下场只会和东方寐一样。
夏侯景笑了笑,客气道:“皇嫂此话言重了,臣弟只是关心太子的安危罢了。听说皇兄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见过太子了,中秋这样花好月圆的时刻,怎么能不让父子团聚呢?”
被夏侯景这么一说,夏侯渊有点动摇了,他默然片刻,道:“朕这就派人去娑罗宫看看太子,若是太子的病情好些了,就带来给老四看看。”
“多谢皇兄……”夏侯景心中一喜,刚要拜谢,就见秦柳若一下子噌的站了出来,阻止了要去传话的小太监。psza
“皇上,不必了!”
“为何?”夏侯渊抬头看了她一眼。
秦柳若冷眼扫过夏侯景,眼底满满都是警示的味道,她转过身对夏侯渊道:“宴席开始之前,本宫已经派身边的嬷嬷去娑罗宫看过了,太子病情并未好转。不过皇上您放心,太子虽然并非臣妾亲生的,但这些年臣妾对他视如己出,绝不会让太子殿下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秦柳若说这番话眼不红心不跳,还真是张嘴就敢说。
苏云墨在下面听着,握酒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若不是极力克制着情绪,恐怕这酒杯都要被她捏碎。
“恩,那就好。”夏侯渊竟然对秦柳若的话深信不疑,他点了点头道,“爱妃你操持后宫这么多年,辛苦了,朕信得过你。”
秦柳若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微微躬了躬身道:“臣妾代为执掌后宫,当然要让皇上没有后顾之忧,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夏侯渊回头对夏侯景道:“既然太子病重不能出席,那就让他好好养身子吧,老四你要是想见太子,过几日等他身体好了早去娑罗宫看他也不迟。”
夏侯渊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显然是不希望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有太监过来禀报:“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见。”
夏侯渊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太子?不是说他染了风寒卧病在床么?不在娑罗宫好好养病,到这里来干什么?”
夏侯景原本是让夏侯臻在外面等着,等他说服力夏侯渊再传他进来。没想到夏侯臻在外面等了半天,沉不住气,竟然自己壮着胆子来求见。
“皇兄,想必是太子太过思念皇兄,所以才想在中秋之夜来求见皇兄,还请念在太子的一片孝心,召见太子进殿。”
秦柳若忙道:“皇上,太子染了风寒还未痊愈,若是此时召见传染给皇上,岂不是有损龙体?太子若是思念皇上,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不如改日再见。”
夏侯渊面色微沉,似乎是在考虑。过了一会儿才摆摆手对那太监道:“让太子先回去养病,就说朕过几日再去看他。”
太监领命,隔了一会又回来禀报:“皇上,奴才把您的话跟太子殿下说了,可太子殿下不肯回去,还说皇上之前也说过几日就去看他,一直都没去,这一次他只想进来给皇上磕头请安,若是皇上不允,太子殿下就一直跪在殿外不起。”
“大胆,皇上的意思太子也敢不遵?”秦柳若铁了心不想让夏侯渊和夏侯臻父子相见,斥责那太监道,“还不快去太子带回娑罗宫!”
“贵妃姐姐好大的火气。”一直旁观瞧好戏的长孙月此时悠悠开口,依偎在夏侯渊的怀里,白如葱根的手指缠住夏侯渊的一缕发丝把玩,“看来这不是亲生的就是有区别,太子殿下年纪这么小,还生着病,不过就是想见皇上一面,贵妃姐姐就三番两次的阻拦,真是可怜。”说着,抱着夏侯渊的手臂轻轻晃了晃,娇嗔道,“皇上,月儿觉得太子殿下太可怜了,您就见见他吧。”
秦柳若忍耐长孙月已经多时,此刻目光一寒,冷斥道:“长孙小姐,别说你现在还没有位份,就算有位份,本宫掌管后宫的事宜,也轮不到你插嘴!”
长孙月仗着夏侯渊宠爱,并不畏惧:“月儿不敢,月儿只是见不得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被人这般欺负,实在让人心疼。皇上,请您看在月儿的面子上,就见一见太子殿下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儿臣身体无恙
其实长孙月心疼夏侯臻是假,有意和秦柳若唱反调才是真。但是被她这么一说,夏侯渊终于改变了主意,点点头道:“那就让太子进来吧。”
秦柳若虽然气得牙根痒痒,但是现在夏侯渊正宠着长孙月,对她百依百顺,纵然她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群臣的面忤逆皇帝。
小太监领命下去,很快就带着夏侯臻来到了大殿之上。
夏侯景给夏侯臻换的衣裳虽然是干净整洁的新衣服,不过料子并不算好,和秦柳若还有后宫一干嫔妃比起来有天壤之别。当然,他这么做是有用意的,既然夏侯臻在后宫的生活状况并不好,那就要让夏侯渊亲眼看一看,不然他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夏侯渊一次,好还是不好都是秦柳若一张嘴在说。夏侯景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夏侯渊注意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儿臣叩见父皇。”夏侯臻虽然没有得到西席的教导,但该有的礼数夏侯景在来之前都跟他说了,所以来到大殿之上并未失礼。
“起来吧。”夏侯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朕听说你染了风寒,不在娑罗宫好好养身体,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回禀父皇,儿臣身体无恙,并未感染风寒。”夏侯臻毕竟只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这么长时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好不容易见到夏侯渊一面,自然要向他诉苦,“父皇一年不曾召见过儿臣,儿臣想在中秋月圆之夜见父皇一面,没想到芳嬷嬷却极力阻拦儿臣,非说儿臣染了重病,卧床不起。”
“哦?原来还有这种事?”夏侯渊语气依旧很平淡,连正眼都没看夏侯臻一眼,“这位芳嬷嬷是哪个宫里的?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阻拦太子?”
一直躲在秦柳若身后的芳嬷嬷这时忙出来磕头喊冤:“启禀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太子殿下。只不过前一阵子太子殿下确实染了重症还未痊愈,太医嘱咐太子这段时间不宜外出吹风,免得受凉。贵妃娘娘也是出于爱护太子,才让奴婢照看好太子。可太子殿下误会了奴婢的意思,非说要到皇上面前来告奴婢的状。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绝无为难太子殿下,还请皇上明察。”
芳嬷嬷明显就是和秦柳若商量好的,死不认账还不算,竟然当众倒打一耙。这么说起来倒是夏侯臻不懂事,枉费了秦柳若的一番苦心了!
秦柳若也在这个时候站起来附和道:“皇上,其实太子殿下想见皇上随时可以跟臣妾说,臣妾就算如何不通事理也不会阻拦太子殿下和皇上父子相见。可太子殿下虽然是臣妾抚养,却一直不受臣妾教导,总以为臣妾存了心要害他一般。皇上,臣妾也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苏云墨在一旁听着,胸口隐隐有一股怒火。这般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摆明了是欺负她的皇儿没有娘亲庇护。有秦柳若和芳嬷嬷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夏侯臻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应对?
夏侯景见情况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忙站出来为夏侯臻辩驳:“皇兄,今日臣弟在娑罗宫前面正好撞见这位芳嬷嬷言辞不敬,还对照顾太子的妍姑姑动了手,若不是有人背后撑腰,一个小小的嬷嬷怎敢冲撞太子?”
“景王殿下的意思是本宫唆使芳嬷嬷为难太子的了?”秦柳若似乎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她悠悠一笑,道,“太子是皇上交给本宫亲自抚养的,这些年本宫待他视如己出,从未打骂责罚,也从未缺衣少食。太子殿下不喜欢臣妾后宫的姐妹们都知道,本宫的一番好意他从未领受。景王殿下都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其他姐妹,本宫素日对太子如何?”
后宫里但凡还活着的嫔妃,无一不是被秦柳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秦柳若说一她们绝不敢说二,让她们作证还不是秦柳若怎么说就怎么是。
有两个想在秦柳若面前表现自己的嫔妃忙出来作证,纷纷道出秦柳若平日待夏侯臻如何如何的好,夏侯臻又如何如何的对养母不敬。简直比茶馆里的说书还精彩。
“胡说!”夏侯臻被冤枉,气红了眼,站出来大声反驳,“你们都在说谎!我没有!我没有!”
“放肆!”夏侯渊动了怒,拍了一下桌子,怒斥,“堂堂太子,当众失仪,成何体统!朕早就听说你不服管束,没想到竟敢当着朕的面如此放肆!”
夏侯臻没想到自己的父皇不但不相信自己,还这样斥责,顿时委屈得流下泪来。
苏云墨心疼如刀绞,恨不能立刻扑上去将他抱在怀里,把这些年没有给他的爱全都弥补回来。
“怎么了?”君白夜敏锐的察觉到了苏云墨情绪的波动,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询问。
苏云墨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理智,平静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子有点可怜。”
君白夜看了夏侯臻一眼,点点头:“确实。在这世上,除了生生母亲,别人怎么可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