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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畦一问嫣然就晓得他也听到了,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你也听到了?”
连男人都听到了,那就可以想象这话已经传的不是一点点了。
容畦嗯了一声就道:“今日我去汪家吃酒,席上有人借酒盖了脸就和我说,听的大妹妹迟迟不择婿,不仅是因为守孝被耽搁了,更是因为实在是私奔过,私奔时候已经破了身,甚至生过私孩子,这才不敢轻易许人,怕被撞破。还劝我远远地把大妹妹嫁了,免得留幌子,甚至说……”
嫣然能够察觉到丈夫的肩头在抖,晓得那人说的话更为恶心,按住丈夫肩头想让他镇定下来。容畦平息一会儿才道:“甚至说,说大妹妹这样的,倒不如送去给人做妾,横竖做妾的人,不是处子也没什么。到时还能给我们多条路。”
嫣然手上的一杯热茶,顿时全倒在容畦身上,容畦也不在意只是摇头:“周家,周氏,可还真是毫不要脸。”
嫣然刚要说话,秋兰就在外头道:“三奶奶,有人打上门来,说三爷把他们家老爷给打的半死。”
嫣然瞧向容畦,容畦轻咳一声:“我当然不能听别人这样胡说,就一拳头打过去。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他们就寻上门来了。”
嫣然飞快地想出主意,扬声问道:“来的是男是女?”
“是他们家太太!”听了秋兰的回答,嫣然嗯了一声就让容畦安生待着,自己掀起帘子出去。
走出去几步,得到消息的容玉致也来了,她的脸色十分不好:“三嫂,这件事,既关系到我,那我也就出去,免得……”
“糊涂,你一个没出阁的闺女家,这种事哪是你能管的,赶紧回去!你们都给我把大小姐瞧好了。”嫣然吩咐着,让陆婆子带着人把容玉致架回房,自己就往外面走。
刚走出去就听到有人在那大骂:“姓容的,你给我出来,你家心虚,听了我们说了几句实话就把人打的半死,谁不晓得你家背后做出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
☆、第249章
嫣然瞧一眼陆婆子;陆婆子已经明白:“奶奶;这是新发起来的陈家;他们家,前年还在带些小货卖呢;去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攀上一个山东的知县;去山东那知县任所走了一趟;等回来时不光带了些银子,连生意上的事都涨起来了。”
陈家?嫣然哦了一声,难怪呢,这才新发起来的;什么都不懂也是难免的。不过瞧他家这样没眼色,只怕也撑不了几年。
陈太太正在那骂的厉害;见嫣然出来,登时就撇下别人冲到嫣然跟前,一口吐沫就先吐到嫣然脸上,接着挽起袖子就做出一副要痛打嫣然的样子:“你家男人呢,给我出来,好好的……”
话没说完,嫣然的头已经微微一偏:“把人给我打出去!”
陈太太今日本是仗着无理搅三分,更何况在陈太太瞧来,理全在自己家这边,更是要声音大一些,怎么都要敲容家千八百两银子,好让容家晓得厉害。
等见了嫣然这么一个娇怯怯的少妇走出来,陈太太心里更是欢喜,这样没经过事的娇滴滴的少妇,只要稍微吓唬一下,不愁拿不出银子。谁知嫣然开口就要把自己给打出去,登时陈太太先是慌了一下,接着就大怒,袖子挽的高高的,就要扑过去打嫣然:“好啊,果然你家两口子是一伙的,先是男人打了我家老爷,接着就是女人要把我给打出去,这世上,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陆婆子等听到嫣然吩咐把陈太太给打出去,早已做好准备,见陈太太要扑过来,陆婆子忙让两个粗壮的婆子拦在嫣然跟前,不让嫣然被陈太太碰到。
陈太太见状更怒,招呼自己带来的人:“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给我去打,把这容家的东西都给我砸了!”
陈家的人见现在和刚来时说的不一样,还在想法子,等听到陈太太这一句,登时各自动手,就在那砸起容家厅堂里的摆设。
陆婆子等脸色都变了,见嫣然依旧不言语,陆婆子还待问一句,嫣然已经让陆婆子给自己搬过一把椅子,坐下才施施然开口:“砸,给我砸,等会儿啊,我就和陈太太一起去衙门,大家来算算这笔帐!”
陈太太见嫣然不动弹,还当嫣然是被自己吓住,心里十分欢喜,也忘了去打嫣然,只在那里高声喊,要下人们砸的狠些快些。听到嫣然这一句,陈太太这才瞧着她:“去衙门,算帐,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们家的男人打了你们老爷?把你们老爷打的半死?这殴伤平民,律上是要坐牢的。你不是说没地讲理吗?我们就去衙门讲讲理,顺便啊,算算你们家今儿砸了我们多少东西。到时我们要赔你家多少银子,和这边一抵消,该多少是多少!”
嫣然说话,向来不声高,此时也不例外,可陈太太却听的心里一抖。嫣然举目一瞧,见陈家下人真要扯下画来撕掉。嫣然浅浅一笑:“这是管夫人亲自画的花鸟,上面是赵松雪亲自提的字,贵管家果然好眼力!”
什么管夫人,什么赵松雪,陈太太是听不懂的,不由唇一撇:“不就是一副画,我瞧着颜色暗淡,还没有我们家隔壁住的秀才过年时候画的老虎好呢!”
“是啊,就这么一副画,可这样的传世之作,剩下不多了,这幅画买的时候,花的银子也不多,不过就是三千两!”
三千两?这下陈太太听懂了,见只撕了一个角落,急忙叫住自己家的人,但还是在那死犟:“就这么一幅画,值得三千两,你骗鬼呢!”
“骗不骗的,说了你也不清楚,不如我们这就上衙门,好好地说说这件事,算算这笔帐!”嫣然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但听在陈太太耳里是十足的挑衅。
陈太太不由叫出声来:“你胡说八道,什么三千两,你这是骗人!”虽然陈太太叫的厉害,但那个撕画的下人已经悄悄把画放下,三千两,别说卖了自己,就算卖上自己全家,也赔不起。
嫣然还是瞧着陈太太:“怎的,陈太太,方才你不是叫的那样凶吗?走啊,我们去衙门算算这笔帐!”
陈太太已经一屁股坐下来,就在那大哭起来:“你们家欺负人,打了我们家老爷,现在还这样欺负,天啊地啊,要上哪说理去?”
欺负?嫣然冷笑一声:“陈太太,你好意思说我家爷打了你们老爷,可好意思说得出来我们家爷为何要打你们家老爷?”
嫣然的话并没让陈太太的哭声停下,嫣然也继续说下去:“当了那么多人的面,造没出阁大姑娘的谣,还一口一个不是处子。整个扬州城,谁不晓得我小姑是因守父孝,才耽搁至今?偏偏你们听了不晓得哪里来的话,就在那妄造谣言,连……”
嫣然顿一顿才道:“连那不能说出口的话都说出来,亏的我家小姑被我们劝下了,不然气性大的姑娘,早被你们逼的上了吊。等真出了这么一件事,我倒要让全扬州城的人都来瞧瞧,我小姑她,可是正正经经的闺女。到那时,陈太太,我不让你们陈家家破人亡,我就不姓容!”
陈太太本还想装作没听到继续哭,可听到嫣然那句家破人亡的话,还是有点点害怕,急忙出口道:“你家大小姐,还不是好好地在家,倒是我们家老爷,现在还躺在床上呢。算起来,还是你们家不讲理!”
“听到那样的话,我家男人不当场发怒,他就不是个男人!”嫣然一口把陈太太的话堵住,这才起身走到陈太太跟前,伸手去扯她:“走啊,陈太太,你和我一起上衙门,我就和你掰扯掰扯你们家做出的这些事,肆意造谣,别人忍不住说了几句,就要死要活地要上门来打砸,真是好厚的一张脸皮。走走,跟我上衙门去!”
见嫣然要拉自己去上衙门,陈太太不由害怕起来,在那挣扎着不肯起,只是在那大叫:“我不是造谣,我有人证的!”
人证?嫣然笑了:“好啊,你把证人寻出来,我和她掰扯掰扯,到底是谁?”
陈太太觉得嫣然这笑,比怒目还要让她害怕,大哭起来:“是汪四奶奶!,是她说的,她还说,容家自己觉得丢脸,其实呢,全扬州城谁不晓得?”
汪四奶奶,上回也是她在那里说坏话。嫣然沉吟一下就对陆婆子道:“你带上两个人,径自去汪家,请四奶奶出来,就说陈太太说了,关于小姑的谣言,全是她说出来的,我倒要问问汪四奶奶,倒是谁告诉她的这些!”
陆婆子应是,陈太太是真没想到嫣然敢闹的这样大,吓的立即把嫣然的裙子给抓住:“容奶奶、容奶奶,这件事,全是我错了,是我吃了屎,才说出这番话来,全是……”
“你哪里错了,你这不是生怕扬州城里的人,都被我容家蒙蔽了,想着把真相告诉全扬州城的人呢!”
既然要闹,索性就大闹,把这背后的人逼的坐立不安,真以为容家是这么好欺负的?嫣然眼里已经闪出怒火,说出的话自然也是嘲讽中套着嘲讽。
陈太太除了哭,半句骂都骂不出来,她带来的那些下人听的嫣然说这些东西的价钱之后,就再不敢动手,乖乖地站在那里。
汪容两家离的并不远,很快陆婆子就回来:“奶奶,汪四奶奶说,并没说过这样的话,是陈太太听岔了!”
这是嫣然意料之中的事,嫣然只瞧陈太太一眼,陈太太已经两眼一翻,差点就晕过去:“坑死人了,坑死人了!”
嫣然冷冷一笑,接着就对陈太太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去汪家走一趟!”陈太太没料到嫣然会这样说,整个人就呆住,嫣然已经让陆婆子上前搀起陈太太:“是非黑白,总有个道理!”
真以为把人当枪使,自己躲在后面就没事了?做梦!
嫣然带了人往汪家来,先让人去给汪家递了帖子,说有事要请教汪四奶奶呢。汪家下人见嫣然带的人不少,陈太太还被夹在里面,一脸垂头丧气,晓得这事闹大了。
别说这事十有八|九是谣言,就算是真的,也该隐恶扬善,哪有这样直统统地说出来?因此汪家的下人一边请嫣然在那里坐下,一边就要往里报信。
嫣然也不去接茶,只施施然道:“你们也晓得,我耐性不好,若等的时候长了,横竖我是个女客,又是个关系自家名声的大事,难免会不顾体面,闯进去的!”
汪家的婆子听的这话,怎不明白嫣然的意思?急忙又把这话报进去。
汪四奶奶听的容家着人来问,肚里暗笑容家做事荒唐,哪有这样问的,因此也不放在心上,依旧在汪太太跟前说话凑趣。等听到外面的人来报,说嫣然亲自来了,还带了陈太太,汪四奶奶的脸色就有些不好,急忙看向汪太太。
☆、第250章
汪太太原本是乐得看戏的;可听着这话;就明白这次事情不能善了;正准备告诉下人,用个拖字诀;让嫣然在外头等着;就见丫鬟又走进来;把嫣然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汪太太的脸色登时就变了;狠狠剜汪四奶奶几眼:“有你这样傻的没有?”
汪四奶奶听了这话,就晓得此事绝不是那样轻易逃过,急忙双膝跪下:“婆婆救命!”汪太太见她服软,伸手点她额上一指:“我晓得你因我们家曾向容家求过亲;老四又赞过容家大小姐,你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女子小意;这也是难免的,可哪有你这样的,现在是吃不着羊肉倒惹的一身骚!”
汪四奶奶听婆婆说出自己心事,登时又哭起来,汪太太用手按一下额头:“罢了,事情既出来,横竖我也要把这给解了,毕竟你现在是汪家人!”
汪四奶奶听的婆婆这句,心这才落下,汪太太让儿媳在这等着,自己匆匆带了人出去。
汪家的下人也等的着急,瞧见汪太太过来急忙迎上,汪太太摆一下手,示意自己已经晓得缘故,这才面上带上笑容,走进厅里对嫣然道:“今儿我家摆春酒,听的容爷说,容奶奶事忙不能来,我还想着许久不见容奶奶了,谁知……”
瞧见汪太太出来,嫣然怎不知道汪太太打的什么主意,依旧坐在椅上不动,面上笑容依旧声音平静,可说出的话一下就戳破汪太太的伪装:“汪太太,今儿呢,我也不是来和你寒暄的,你也晓得我今儿来为的什么。闺女的名声,是至关紧要的。我家小姑被人在背后这样污蔑,据陈太太说,全是从汪四奶奶嘴里得到。还请四奶奶出来,和她掰扯掰扯!”
没想到嫣然全不吃自己这套,汪太太的眉微微一皱,接着就笑了:“容奶奶毕竟年轻,火气大,这件事还请听我细细地说。”
“我年轻,火气大?汪太太,这话您说的未免言不由衷,若我今日掰扯不清,出去外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