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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嫣然伸手就想打旺儿,但又觉得这样的人,打他是脏了自己的手,咬住下唇就又要离开。
旺儿早又拦住她:“嫣然,你可别走,我和你说,这男人喜欢什么,我最知道了,来,我告诉你几个法,准保世子再离不得你!”
嫣然一张脸通红,还想再骂,旺儿的手已经被程瑞如紧紧抓住,接着程瑞如就道:“大天白日的,哪有对人动手动脚的,难道这侯府就没有规矩了?”
旺儿听到侯府两个字,还以为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厮,可觉得声音很陌生,再抬头一瞧,发现是两个眼生的人,那眉立即皱紧:“你吃多了管我的闲事,既晓得我是侯府的人,还不赶紧放开,就你这脏手,也配呵斥我?”
“郑大姑娘,你没被吓到吧?”容畦已经在那问嫣然,嫣然没料到竟是这二位给自己解了围,忙给他们道个万福:“多谢了,我并没被吓到!”
“既没被吓到就赶紧进府去,不然在这外面,还不晓得会遇到些什么人呢!”程瑞如听的嫣然没被吓到,心里不知为何就那么一暖,开口让嫣然回去,但话一到嘴边,就不免带上了刺。
嫣然此刻也不及分辨他话里的刺从何来,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程容两人。
“郑大姑娘,放心吧,我们在外头这么多年,也不是被吓大的!”容畦看出嫣然的担心,出言安慰,嫣然这才离去。
“你,你们敢欺负小爷,小爷定要叫你家破人亡!”旺儿听出这两人只是郑家的熟人,出言威胁!
“要不要去练练?你这样的,我一个人就能打五个!”程瑞如收回看着嫣然的眼,手上使劲,并不听旺儿的威胁。
旺儿虽在侯府伺候,平日不过是跟曾四爷读书,连水都不担一担的人,哪是程瑞如的对手,只觉得骨头都要断了,正准备求饶时候,有个小厮匆匆走过,瞧见旺儿就忙喊道:“旺儿,原来你在这,侯爷寻人找你呢!”
听了这话,旺儿就要挣脱,可怎么挣的开,程瑞如这才松开手,旺儿打个趔趄,又威胁几句,也就匆匆离去。
程瑞如瞧着旺儿离去,这才道:“漂亮的丫鬟,在那样府里,想保住清白,难!”
容畦有些惊讶,但还是道:“总算郑三叔是这府里的大管事,就算有那样鬼魅魍魉,看在郑三叔的份上,也会熄了!”下人们的念头可以熄了,但是主人们的呢?想到方才听到的话,程瑞如不知怎么,心就沉甸甸起来,接着自嘲一笑,现在连自己都不能养活自己,想别的做什么呢?
嫣然匆匆跑进府里,回到自己屋内打了盆冷水洗了个脸才觉得好受了些,坐下来开始想,怎样才能对付这旺儿,让他从此离自己远些?可是这赵家是夫人身边的采买,也是深得信任的,不然的话,这旺儿也不会这样嚣张。
还有那春花嫂,一想到春花嫂,嫣然就想咬几口她的肉下来,这样的人,自己没有廉耻,就巴不得天下人都没有廉耻,都和她一样胡作非为,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偏偏她又是二管事的儿媳妇,要搬到,必得二管事也一块倒了才成。
“嫣然姐姐,你回来没有?方才小姐问你呢!”小丫鬟在外头叫,打断嫣然的思绪,嫣然急忙答应一声,用手拢下头发走出去。
来到曾之贤房里,曾之贤瞧见嫣然就道:“寻你来,也不是为的别事,都说你的针线活好,眼看梧弟也要八岁了,想着给他做身衣衫,特地不用针线上人,想用你呢!”
“这是小事,大小姐把这料子给我,我照着做就是!”听了嫣然这话,曾之贤让月娟把料子拿出。玉色外衫月白色中衣,还有尺寸早由针线上的人给量好了。
“总让你做些针线,放着针线上的人不用,你不会怨我吧?”就在嫣然细细地看着这些时候,曾之贤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嫣然不由惊讶抬头,接着就笑了:“大小姐的吩咐,怎会怨恨呢?”
曾之贤也笑了笑,细细看着嫣然,这丫头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是别的,总要多看看。月娟怎不明白曾之贤的心事,只垂下眼和嫣然商量着,要做什么式样的衣衫。
小丫鬟已经走进来:“大小姐,夫人遣人送来些樱桃!”曾之贤不由惊讶:“这才二月底,花园里的桃花还开的好,怎么就有樱桃了?”
“这是那几个庄里的想出的新法,冬日就把那樱桃树包的紧紧的,等到了春日又在樱桃树边放了些东西暖着,这樱桃开花本就开的早,结果更早。这是头一茬的新鲜果子,先送了过来,统共也只两筐,夫人把一筐进上,另一筐各自分分。”送果子来的,就是春花嫂,她端着盘子进来,嘴里就在那解释,这一脸着急讨赏的模样,让曾之贤的眉不由皱了皱。
“你们几个越大越不尽心了,怎么不帮春花嫂接过盘子,让她就这样进来了?”嫣然见了春花嫂,眼里不由闪出怒火,当了曾之贤的面又不好发火,只问旁边的小丫鬟!
小丫鬟忙接过盘子,春花嫂脸不由一红:“我这也是怕……”
话没说完春花嫂见曾之贤低头不语,急忙退了出去,心里把嫣然骂了个千刀万剐。
不一会儿嫣然拿着空盘子出来,手里还有个小纸包,春花嫂去接盘子,嫣然却不把盘子好好给她,而是低声道:“下回再让我瞧见你来我们这院里,别说我脾气不好!”
这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春花嫂也不为意,接了盘子和赏钱就轻声道:“你这想爬高向上的心,我懂的,世子年轻英俊,谁见了不喜欢?等以后,我们还要多承你照应!”
嫣然怒了,正想回春花嫂几句,春花嫂已经转身离去,嫣然站在那忍不住跺下脚,真有点什么都不管,做了曾之庆姨娘算了,做了姨娘,看春花嫂还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嫣然,你在这院子里站着做什么?”
☆、41 琐事
嫣然抬头,看见曾之庆笑嘻嘻走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抱着花瓶的丫鬟;那花瓶上插了一支盛开的杏花;想是曾之庆见杏花开的好,要送来给曾老夫人赏玩的。想到自己方才的念头;嫣然不由在心里啐自己一口这才对曾之庆道:“方才夫人打发人来给大小姐送东西;我刚把人送走呢!”
曾之庆长长地哦了一声;让丫鬟先抱着花瓶进去才对嫣然道:“送东西来的是春花嫂吧,你放心;管不了三两日;就能让她管住自己的舌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嫣然的眉不由一皱:“世子;我……”
“别我啊我的,赶紧进去吧;都快到春末了,这日头越来越烈了,在这站着,你也不怕被晒的不好?”曾之庆轻快说完,就往上房去。
嫣然低头细想一想,决定不管曾之庆说什么,自己都不能放在心上,也就进了曾之贤的屋!
“你啊,送杏花过来给我,怎的还在外头和人说话?”曾老夫人见孙子连枝杏花都惦记着自己,心里欢喜无限,见他进来就笑眯眯招呼。
“祖母,我不过是看见嫣然在外头,问问她大妹妹的事罢了!”曾之庆给祖母行礼后就坐在曾老夫人身边:“祖母您瞧,这杏花,好看不好看?”
“好看,这杏花比往年开的都好,你娘那里,你送了没有?”曾老夫人的叮嘱让曾之庆笑了:“娘那里,我打发月华送去了。祖母,这家里有些下人,好日子过久了,嘴很有些不好!”
曾老夫人是人老成精的人,瞧孙儿一眼:“你遇到了什么事,还是别人在背后说你的闲话?哎,你这样年轻英俊的哥儿,有那想着你的,也不奇怪!偏你又是个正经人,有人得不到,想在背后造谣也是有的!”
“娶妻纳妾,也是男子汉本等,不过我们这样人家,就算纳妾也要瞧德行如何,不能一味只看美色!”曾之庆的话让曾老夫人越发欣慰:“说的就是呢!你今年也十七了,我前儿和你娘商量,给那边送了日子过去,那边肯的话,早在九月,晚在腊月,就给你娶媳妇。你娶了媳妇,过两年要纳妾,也要和你媳妇商量着,万不能自作主张!”
曾之庆定亲已久,此刻听到婚期在即,也不觉得奇怪,点头应了,曾老夫人又和孙子说几句闲话,就见红衫走进来:“老夫人,老姨娘已经收了樱桃,还说本该亲自过来给老夫人道谢的,只是偶感一点风寒,不好出门!”
曾老夫人应了:“去和你大小姐说,老姨娘偶感了点风寒,让她去瞧瞧!”红衫应是就出去传话。
曾之贤见那樱桃不错,这个季节这也是难得的,按说该分些给吴老姨娘以显孝道无缺,可又觉得这样做,会不会在曾老夫人心中印象不好?
月娟已经把樱桃收起一些,剩下的洗干净出来,端在曾之贤面前,见曾之贤不拿樱桃,不由轻声道:“大小姐,这樱桃确实好,您……”
曾之贤踌躇一下才道:“月娟,你让人去瞧瞧,祖母那边,有没有送樱桃过去给老姨娘!”月娟了然,刚要走出去就听到嫣然和红衫说话,接着嫣然已经挑起帘子:“大小姐,红衫姐姐来了!”
曾之贤忙起身迎接,红衫笑着把曾老夫人说的话说了,曾之贤忙道:“月娟,装一盘子樱桃,我去探探老姨娘!”红衫忙止住她:“大小姐孝心虔,这是人都知道的,不过老夫人已经送了樱桃过去了!”
曾之贤明白点头,也就让月娟随便拿点子东西,带了月娟往后面去。
嫣然见红衫出来,就笑着招呼她:“红衫姐姐要不忙,就去我那边喝杯茶!”红衫往四周瞧一眼,一指头点在嫣然额上:“你这小蹄子,老老实实告诉我,世子对你到底是什么心。”
这话莫名其妙,嫣然的眉不仅皱起:“红衫姐姐这话,我不明白呢!”红衫凑到嫣然耳边:“方才世子竟和老夫人说起家事,还说以后纳妾的事,世子历来不管这些事的,今儿偏提这些,若和你没关系,我都不信!”
嫣然只觉耳边响起个炸雷,很快就道:“红衫姐姐,这些话,不好乱说的!”红衫细细瞧了瞧嫣然才笑了:“若别人说这话,我只觉得她矫情,可你说这话,我信!”
嫣然虽是丫鬟,可郑家家境殷实,又是伺候过老夫人的有脸面的大丫鬟,等到了年纪,外头聘去,嫁个差不多人家做正头夫妻也是轻而易举。等以后生了儿子,儿子有出息,也会享儿子的诰封。算来算去,比在这府里做个姨娘,慢慢地熬,不定熬不到儿子出头那天就没了。
就算熬出头,熬到儿子出息,如吴老姨娘那样,又如何呢?不过是守着一个诰封,照样不能出去应酬,要做什么,还要等曾老夫人发话!
嫣然想的和红衫想的也一样:“红衫姐姐我们算来也是自小的交情,要说这家里吃用不来,还要靠着得主人们的信任才能得吃用,那我走这条路也没什么,毕竟爹娘生我养我,我也当回报,可说句脸皮厚的话,我们家,也不是那样吃用不来的!”
“不过白说句玩话,你这么严肃做什么?”红衫噗嗤一声笑出来,嫣然的脸不由微微一红,两人又说几句,红衫也就离去。嫣然看着天边彩霞,不由陷入沉思,虽说下人的生杀予夺,全在主人心里,但也要有自己的主意,不能走错路。拼一身为家人博个富贵什么的,嫣然知道,自己做不到,而自己的爹娘也不会让自己去做!
很快曾之庆的岳家就传来消息,把婚期定在十月初八,那天气,算不上很冷,正好办婚事。日子一定下,不光是曾之庆院子里的人,曾家上下都开始忙起来。
嫣然针线好,就被借去和针线上人做些针线活,这也是常事,曾之贤自然会放嫣然去。
嫣然每日也就晨起伺候曾之贤一会儿,就去针线房,总要做到吃完午饭才又回曾之贤房里,日日如此。
针线房的人,靠的是手艺吃饭,就算你嘴皮子再巧,针线拿不出去,也得不到重用,倒比别处安静多了。嫣然每日过来和她们一起做活,渐渐也就熟悉。
因着嫣然是郑三叔的女儿,她们对嫣然十分亲热。见嫣然为人和气,渐渐也就在嫣然面前说些闲话。
这日嫣然正在绣一朵牡丹,就听有个绣娘道:“你晓得赵家的那个外甥,叫什么旺儿的,原先是在四爷身边伺候的。上两个月也不晓得为什么,得罪了侯爷,送去山东守庄子了!”
旺儿?这个名字嫣然想起就恶心,手差点戳到指头上,还好嫣然眼睛快,才没让指头遭罪。嫣然换了一根针,打算绣绿叶时放出说话那个绣娘已经问嫣然:“嫣然姑娘,你们是在最里头伺候的,那旺儿究竟为什么得罪侯爷啊?”
“他们是小厮,又是跟四爷的,这我还真不知道!”嫣然的话并没让这绣娘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另一个绣娘已经道:“虽说不能在四爷身边伺候,可去山东守庄子,也算不上不好的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