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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容玉致对朱姨娘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她笑的更加慈爱:“都和你说过了,我不过是不忍有情人分开罢了。”容玉致又感激地说了几句,本打算告辞,想起周氏那几句话就问:“有件事,方才听二嫂说的,她说,有些妇人怀孕之时,肚子里的孩子会冲撞人,会让这家宅不宁,可是真的?”
周氏竟会这样说?朱姨娘怎不晓得那不过是无稽之谈,编出来骗人的,连那血盆经,都是伪经。妇人家怀孕生产,本是天经地义的,哪像那些愚夫愚妇说的那样,会是不祥之兆?
但周氏既这样说,朱姨娘也就顺手推舟一把,含笑道:“这些事,你们女儿家本就不晓得,我还是那年去上香,瞧见有个妇人去还原才晓得还有这样说法。不过呢,因着怀孕是喜事,所以,也没人敢这样说。”
越是含含糊糊,越让容玉致觉得,这件事,定是存在的,因此只和朱姨娘说了几句也就要离开。朱姨娘见她要走,状似无意地道:“要不,等挑个日子,我们去太平寺烧一柱香,寻个得道人问问?”
烧香?不就可以见到心上人了?容玉致大喜,对朱姨娘连连福了几福,这才带人离开。瞧着容玉致背影,朱姨娘勾唇一笑,自作聪明的人,是最好拿捏的。
至于那位三奶奶,容老爷是疼容玉致的,只要容玉致躺在床上说自己全是因为三奶奶怀孕才冲撞于她,那时,就有好戏看了。妇人家怀孕时候,遇到这样的事,真是能气的生生小产。
“这朱姨娘,看来也是虔诚礼佛的。”天气渐渐转凉,嫣然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也常去寻裘氏说话,裘氏听到嫣然这样说,正要点头,就有丫鬟来报:“大奶奶三奶奶,大小姐烧香回来,刚进家门,就满口胡言乱语。”
☆、125 装神
这是怎么了?裘氏和嫣然虽感诧异;但还是起身去探望。到的那里时;屋里屋外乱纷纷一片;丫鬟们走出走进;寻药丸的,端热水的;还有催着问怎么医生还没到的。
裘氏和嫣然走进容玉致的屋子,容玉致躺在床上;满脸发红;口里只在那说胡话:“我不在你家了;我要走!”朱姨娘在地上转圈圈:“这可怎么是好?”早到的周氏在那劝着朱姨娘:“姨娘;这事;也要等医生来。”
可怎么劝的下去?容玉致紧闭双眼;可那耳朵在那竖的很高;听到人说大奶奶三奶奶来了,叫的越发大了,还要蹦下床来。丫鬟急忙上前按住她。
周氏晓得这是自己那几句话的效果,容玉致对嫣然十分不喜欢,既然能除掉嫣然,何乐而不为?至于没了嫣然,容畦就会少了助力,一个鳏夫,前头媳妇又是丫鬟,哪家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填一个丫鬟的房?也不过是胡乱娶一个回来,帮不了什么忙。那时,自己家就能胜了。
到时这容玉致,随便嫁出去就是,那还再精挑细选?就照容玉致这被宠坏了养歪了的脾气,嫁出去后,过不了三年五载,也不过郁郁而终。
周氏心里得意,但面上依旧忧心忡忡:“三婶婶你怀着身子,还是别来劳累了。”嫣然尚未说话,躺在那的容玉致突然大叫一声,指着嫣然的肚子:“鬼,鬼啊!”
“大白天日的,哪来的鬼?小姑你瞧错了。”周氏急忙道,容玉致还在那摇头:“鬼啊,鬼在那肚子里。”屋里这么多的人,但挺着肚子的,只有嫣然一个,所有的人都看向嫣然的肚子。容玉致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挺挺地倒下,双眼圆睁:“鬼来赶我走了,我不要在你家了,我要走!”接着容玉致就跳起来,要往地上跑。
“你们这些人都疯了吗?还不赶紧按住小姐!”朱姨娘最先回神过来,急忙让丫鬟紧紧按住容玉致。
容玉致虽被按住,但还是满口的胡话,丫鬟已经报医生来了,除朱姨娘和两个丫鬟外,别的人都躲到另一间屋。丫鬟把帐子放下,这才请医生进屋。
这医生也久走容家,道声得罪开始切脉,手才放下那眉头就皱起,除了跳的有些急,瞧不出这脉相有别的不一样啊?到底这容大小姐,是闹什么呢?
“先生,我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容老爷在外头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赶回来,进屋见那医生皱眉,以为女儿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顿时心慌意乱起来,匆匆问道。
“令爱……”这医生正想说这脉相没什么不对,朱姨娘就低低地道:“老爷,方才大小姐大喊大叫,说三奶奶肚里的是鬼,是来赶她走的。”
难道说,这是后院的私隐事?医生久走富家后院,除了医术很高之外,也很能察言观色,晓得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该说?听了这话,医生沉吟一下方道:“容老爷,令爱脉相并没什么不对,但小子才疏学浅,若是真的撞上什么,小子也只能无力。为今之计,小子也只有先开一剂安神药喝着,让令爱先睡一会儿,若醒来好些,那就继续开安神药物。”
医生说的含含糊糊,虽没有完全中朱姨娘的意,但也没拆穿,朱姨娘松一口气。容老爷听了这话,更是心如乱麻,但也只有请医生去开方。
等医生走了,朱姨娘才道:“老爷,要照这医生所说,大小姐这病,确实有些……”话没说完,床上的容玉致已经睁开眼睛,看着容老爷就道:“以后,我不在你家了,有人赶我走。”
容老爷五十多了,只有容玉致这一点血脉,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碰在手里怕摔了,急忙按住女儿,心疼地道:“你胡说,谁也不能赶你走。”
容玉致刚安静下来,周氏等人就从另一间屋里出来,容玉致一眼瞧见嫣然的肚子,又尖叫起来:“鬼,有鬼啊。”
容老爷神色变了,看向嫣然,嫣然虽不明白究里,可鬼神之说,从来都有,自己的孩子,怎会被安上一个这样的话?嫣然忍不住按一下肚子,能感到肚里的孩子踢了自己一脚,不,这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绝不是什么鬼。
嫣然还没说话,周氏已经道:“不如,让三婶婶先出去?”容老爷心疼女儿,也就示意嫣然出去。嫣然刚走出屋子,容玉致就安静下来,那眼珠子也开始回到原位,瞧着容老爷大哭起来:“爹爹,爹爹,救我,救我。”
眼见女儿哭,容老爷真是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忙握住女儿的手:“爹爹在这里,爹爹在这里,你到底怎么了?”
容玉致满头满脸地汗,抽噎着道:“今日去太平寺烧香,有位师傅说,我最近面上有些黯淡,只怕是撞了什么东西。我还笑他怎信这些。谁知等我们回来时候,一下了车走进家时,女儿就看见东边方向,有一道光直冲云霄,刚想问朱姨娘可看见了,就不省人事。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说,我本不该在这,这家原本的主人来了,要赶我走。”
这话让屋里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容玉致抬起泪眼看着容老爷:“爹爹,您说,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儿,所以不能在这,所以,有人要赶我走?”
“胡说,你是我掌上明珠,哪是能被人赶走的?”容老爷急忙安慰女儿,但眉头还是在那结成了一个疙瘩。这家原本的主人来了,难道说三奶奶肚子里的,就是容家未来的家主?可是,若是他是家主,为何要赶走女儿,难道他要对女儿不利?
容老爷在那思忖,容玉致依旧哭哭啼啼:“爹爹,爹爹,我刚听完这句话,睁眼就看见那个说赶走我的人,就在肚子里,他向我笑,他要赶走我。爹爹,是不是?”
这下更坐实了容老爷的猜想,周氏已经道:“要照小姑所说,三婶婶肚子里的孩子,还真是福气大,不过,侄媳听过,这福气大的孩子,总是要吸别人的福气。”
吸别人的福气?这话让容老爷开始深思,容玉致已经又哭道:“爹爹,您会不会为了这个福气大的孩子,就要赶走我,爹爹,爹爹……”
容玉致一声声爹爹叫的容老爷心软不已,他急忙道:“不会,玉致,爹爹不会因为别人就赶走你,要走,也是别人走!”容玉致听到这话,心里不由欢喜起来,但眼泪还是下来了:“爹爹待我真好。”
“你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会待你不好?”容老爷安慰容玉致一句,丫鬟来报药已经煎好,容老爷亲自喂女儿把药喝下,见女儿闭目睡下,容老爷这才起身对朱姨娘道:“你来,把今日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
朱姨娘当然晓得容老爷不会这样轻易相信,况且还有原本主人这一句,更是会让容老爷徘徊,可若直接指嫣然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这样的话反而更容易被拆穿,倒不如说这孩子福气大,没出世就要抢姑姑的福气。容老爷心疼女儿胜过一切,自然不会再多思量,只会让嫣然离开。
因此朱姨娘恭敬应是,跟了容老爷出去,等到了容老爷房里,朱姨娘这才把话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和容玉致说的,大致也差不多。听朱姨娘说完,容老爷嗯了声:“你说,这要是原本的主人,他要赶走玉致,是不是说,他……”
“老爷,这事妾身不好说,不过,老爷,妾身也恍惚在哪本书上瞧过,说福气大的孩子,会吸别人的福气,所谓……”见朱姨娘又要开始掉书袋,容老爷挥手示意她不用掉书袋才道:“这样的话,这孩子,到底是能留不能留?”
“若为容家好,这孩子,肯定要留,可是老爷,您只有这一个女儿啊?”朱姨娘这句话让容老爷叹气:“是啊,我只有玉致一点血脉,我费尽心机,也就为了她。若是自己孩子都不能享受我这打拼下来的,容家以后再兴旺发达,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老爷的意思?”朱姨娘的问话打断了容老爷的自言自语,容老爷摇头:“我再想想,再想想。”
此刻的嫣然如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被指是那样的人,不可能,绝不可能。嫣然在那走来走去,容畦走进门,瞧见妻子这样,急忙上前搂住她的肩安抚:“你别担心,这件事,不过是误传,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骨血,绝不是什么……”
“可是,我好害怕,我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害怕,你知不知道?”容畦听着妻子的哭泣,把妻子搂紧一些,自己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嫣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能慌乱,慌乱了对孩子不好,可是做娘的人,哪能不慌乱呢?
☆、126 父母心
“三爷;老爷唤您!”秋兰的声音从门边传来,这件事;对这些丫鬟们来说;也是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既然说三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有大福气的,那这些跟着服侍的人,以后的前程定会不错。可还有一重,若是容老爷因这孩子冲撞了容玉致,而决心不要这孩子呢?到时可就……。
容畦放开妻子,嫣然低头把眼角的泪擦掉;容畦明白妻子的意思;按住她的肩:“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保住。”嫣然点头,秋兰已经在门边又催促了一次,容畦也就往外走。嫣然追上一步,容畦看着妻子,转身回来把她重新拥入怀中,紧紧抱了一下才放开。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有千言万语一般。
嫣然的心开始渐渐平复,也能感到肚里的孩子在一脚脚地踢着自己。嫣然伸手摸一下肚子,孩子,不管你是有大福气的还是恶鬼,娘一定要护住你,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恶鬼,那些话,不过是愚弄那些没读过书的人罢了。
嫣然的手放在肚子上,久久没有离开,秋兰走进来瞧见这一幕,轻叹一声才上前扶嫣然坐下:“三奶奶,您先歇一会儿吧,不为了您,也要……”那句为了孩子,秋兰终究没说出来,毕竟此刻,一切的事情都从这孩子身上而起,而不是从别的地方起的。
“我知道!”嫣然低低地说,接着抬头看着秋兰:“我的孩子,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快快活活地长,我不能,不能为了她们的话,就不顾一切,甚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三奶奶说的是!”秋兰应道,接着徘徊一阵才道:“可这孩子,也是有大福气的,只是……”秋兰不敢再说下去,嫣然定定地看着地面,这是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绝不能让他受一点伤害,即便,嫣然想到这样的可能性,手不由握成拳,不管怎样,孩子,是一定要被保住的。
“老三,我晓得,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可是玉致她,我五十多的人了,只有这么一点骨血,那个孩子,到现在不过是一点血泡,不如……”容老爷把容畦唤来,徘徊良久才长叹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等容老爷说完,容畦已经摇头:“不,这件事,恕侄儿不能答应。”
“老三,你和三侄媳还年轻,你就当我这个做叔叔的,对不起你们,老三,我答应你,这件事后,我把家业全托给你!”容老爷的神色已经带上凄然神色。容畦的心不由一抖,接着容畦就跪在容老爷面前:“叔叔,侄儿还是这句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