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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见。知道是你。”薄泽玉的嗓音穿透力十足,若千里不得不相信是真人站在她面前。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从薄泽玉漠然的声音中听出一丝眷恋。
她不自信的摇头,一定是她大限将至听错了,薄泽玉这般的男子心里只容得下穆晓晓一人。是她不知好歹试图拆散。
可是,“为什么来?”方才还能听到风声鸟叫,现在听什么都不真切,尽管如此,她对薄泽玉说的话还是真真切切,犹如耳畔。
“想留你。”
没有起伏的心跳,因为这三个字划破平静。
好可惜时间不够了,她还来不及好好回味他话中的眷恋。
原来如此,你肯给我机会,让我爱你。
泽玉啊!我可不可以认为,你默认在遇见穆晓晓之前先和我相识,结局会大有不同。
漫天飞舞的花瓣伴随着清风,毫无眷恋的离开了。
若千里最后的气息消失殆尽。
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深深看一眼,佯装潇洒的离开。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花海边缘的穆晓晓正掩面哭泣,她还没有完全复原,脸色依旧惨白。
薄泽玉看着十分心疼,双手背在身后,拇指和食指间不断磨揉。
经历了那么多,他真的没有把握能给她幸福了。
此番她能活着是侥幸,若是下次,后果不堪设想。
风轻轻拂动。
若千里的身上散漫了花骨朵,穆晓晓依然站在花海边缘哭泣,薄泽玉只是远远的观望着。
三日后。
穆晓晓、穆祈还有带着李悠然骨灰的戵璞收拾行囊准备回江南。
月色旖旎,穆祈和戵璞早就上了马车,穆晓晓姗姗来迟。
小穆祈翘首以待,“爹,她会和我们走吗?”
戵璞扶着李悠然的骨灰面无表情,良久,才问了一句,“祈儿,你想留下吗?在这里,你将是第一继承人。”
穆祈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不懂。可我知道,我想福叔了,我想江南的家。”
戵璞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心里却在滴血。
小孩子的心境都比他澄清。
穆晓晓离开的时候,他很想去找她,却选择留在悠然身边。
等到悠然永远离开了,他又不想和穆晓晓在一起,只想永远和悠然在一起。
真可悲。得不到的想念,得到的轻视。失去的怀念,留下的怀疑。
☆、398。第399章 伤别离
客栈内,烛光下穆晓晓的脸忽明忽暗,忧郁的气息迎面扑来。
床上的衣物折好,停顿一会儿,眺望窗外,始终空无一物。
穆晓晓挥动手臂将折叠好的衣服再次拆开,再叠。
她知道自己在眷恋什么,却没有勇气去追了。
“夫人。”门外有人来催促,“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
穆晓晓手中紧紧攥着衣服,嘴角微微下撇,苦涩的喉咙口敷衍,“恩。”
最后望一眼窗口,树木跟着风颤动。
他们同在一片星空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赏同一片日出日落,却再难有交集。
提起行囊,垂下眼睑。
泽玉,我多想再见你一面,亲口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直到上马车前,她还在一步一张望。
车轱辘动起来了,车内的二人相对无言,穆祈靠在戵璞身上睡了过去。
望着李悠然的骨灰,穆晓晓的心中升起一股歉意。
轻轻的说:“是我害了她。”
听到穆晓晓所言,戵璞的手指抚摸着骨灰盒,淡淡的回答道:“不怪你。”
多日的苦闷压在心头,戵璞感到自己快要透不过气了,“我最近总是会想起答应她却没有做到的事情。如果上天再多给她一点时间该有多好。”
穆晓晓听着戵璞的肺腑之言,又联想到自己和薄泽玉最终还是有缘无分,眼中不有泛起泪光,“世间多少英雄儿女都输给了一个情字。”
马车渐行渐远,窗布被风吹开一个角
在茫茫荒野中的另一边,冷峻的两个男子驾马随行,不知道跟了多少里路,他们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停下了。
在前的男子眼眸里装着化不开的浓墨。
后面跟着的薄寒昕因为剧烈运动,伤口再次裂开,衣服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问前面的人:“你当真舍得她走。”
月光悠悠,青草吹动。
一束长发飘到面前,他宛如雕像一动不动。
正是因为不舍得才会追到现在。
“吁!”拉着马回过身,“回去了。”连一个正眼都不给予身边的人。
回京后,林府的势力在薄昭帝的计谋下一点点摧毁。
曾如日中天的林府一日不如一日,某日,李泰然向薄昭帝请辞,说是打算跟邻国公主回边境生活。
薄昭帝最喜欢他这样的聪明人,马上允了。
随着林府退出朝野,皇权更加稳固了。
而另一个危机依然潜伏着。
林云瑶皇后身穿白衣来到了薄昭帝的案桌前,风姿绰韵的她拿出了一纸休书,面对薄昭帝不满的目光,她不卑不亢:“这是你想要的。”她知道只要她在这个位置上一日,林家人是不可能真的死心。微微笑,眼尾已经有了细纹,“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薄昭帝望着写满字的书信,挺直的背变得僵硬,“我说过会和你厮守一辈子。”
“你也说过,凡事都会顺着我。”林云瑶假装伸个懒腰,擦去眼角的泪花,“这个皇后我做腻了,我想去看看大千世界。”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薄昭帝呢喃,“云瑶,我并没有那么坚强,没有了你,这个皇位就没有了意义。”
☆、399。第400章 完结
薄昭帝退位了。其在位期间,造福百姓功不可没。
新皇登基,普天同庆。
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贴着喜字。
江南穆家亦是如此。
福叔指挥着的丫鬟张灯结彩。
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穆晓晓找了一处避静的地方,手上拿着近几年的账本,目不转睛的看着,嘴里振振有词,“真是家大业大,以前爹爹是怎么维系其中关系,戵大哥又是怎么接手的?”
就在她苦恼时,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大小姐,门口有人找你。”
“那人是谁?”穆晓晓合上书本,疾步跟着丫鬟往门外走。
报信的丫鬟摇头,“不曾见过,只知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
“公子?”穆晓晓听得云里雾里,抱着疑问走到门口。
光是瞟道门口的五短身材她就猜到,丫鬟口中的眉清目秀的公子是陈星蕊。
穆晓晓提起裙边走到她身边,揶揄道,“太子妃大驾光临,鄙府蓬荜生辉。”
陈星蕊合上扇子,露出洁白的牙齿,“穆晓晓真爱说笑,全国都知道我这个太子妃已经死了。”
二人相视一笑。
“别站着了,快进去吧。”穆晓晓带着她往里走。
陈星蕊摇头晃脑的参观,嘴上喋喋不休,“你说太子过不过分,我不肯和他回府,隔天就大张旗鼓的替我操办丧事,真想看看那个棺材里躺的是谁。”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穆晓晓看不惯她得意的样子,出言打击,“如果把你五花大绑抓回去了,你可有现在逍遥。”
“唉。重色亲友。”陈星蕊白了她一眼。
穆晓晓没有接话,只是苦笑。当初她和徐胜宇做了一笔交易,只要将陈星蕊交给他,他就帮自己扳倒薄泽玉。
当时她还以为徐胜宇会一直将陈星蕊一直困在自己身边,万万没想到,他将星蕊送去了书生那儿。这份胸襟她自叹不如。
走着走着,跟在后面的陈星蕊跑到穆晓晓面前,贼眉鼠眼的说,“姐姐,我这次来是想问你,新皇在哪儿?”
穆晓晓的脸色一沉,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新皇……我怎么会知道。”
她神情古怪,陈星蕊连声啧啧,“穆姐姐,就你这样还想瞒我。”
眼看瞒不下去了,穆晓晓叹一口气。
薄泽玉登基后没多久,又将皇位传给薄寒昕。
此事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最大话题。
消息传到江南时,薄泽玉已经在穆府住了一段日子。
戵璞带着李悠然的骨灰离开了,薄泽玉因为身份特殊只能躲在家里,穆晓晓只能硬着头皮出去谈生意,大大小小的事情快把她逼疯了。
“姐姐,带我去见见他。”陈星蕊拉着穆晓晓的袖子软磨硬泡。
穆晓晓无可奈何,只能带她去了后院,敲敲门,“泽玉,星蕊想见你。”
房中久久没有声音,陈星蕊和穆晓晓忐忑的站在门外。
干脆的音色,没有一丝盘旋的余地,“不见。”
“你……”陈星蕊指着门板,气的七窍生姻,隔着门骂,“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懒得……”
‘嘎吱’门没有预兆的打开了。
薄泽玉黑发浓眉,眼神依旧凌厉,让陈星蕊要说的话全数咽下肚里,一双长方的眼睛却生生的看着他。
“看到了?”
陈星蕊点头。
“那还不走。”他下逐客令。
猛地关上门,穆晓晓和陈星蕊灰头土脸的出了院子。
平白无故,陈星蕊开始坦诚错误,“我本是想来嘲笑他从新皇沦落为凡夫俗子。”
穆晓晓给了她一个我懂的眼神,“我开始赚钱养家的时候,也想嘲笑他来着。”
感同身受的两个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果然,薄泽玉依旧很变。态。
这一路,花儿含苞待放,在路的另一头,穆祈背着小竹楼朝她小跑而来,小嘴里喊着,“娘啊!爹答应要陪我去抓蜻蜓。”
穆晓晓突然觉得前路并没有那么多艰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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