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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晓晓想了想,又跪下了,最近她的膝盖越来越不值钱了,她清了清嗓子,学着老嬷嬷叫她的模样,毕恭毕敬的开口,“回禀太子,臣妾做错了,这些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在江南的时候,穆晓晓就喜欢偷偷出去赌钱,虽然她本身就比较倒霉,好在家里比较有钱,所以一直输也没有多大感觉,还以为太子府会比自己家更有钱,没想到太子会因为这些小钱和她斤斤计较。
放下茶杯的薄泽玉突然狐疑的看着穆晓晓,将她从上都下的打量了一遍,不可置信的问,“你可知,你欠我多少钱?”他不相信如此没有修养的女子有那么多钱。
依然跪在地上的穆晓晓识相的摇头,“臣妾不知,不过太子放心这些钱他日我必定相还。”毕竟她爹也是江南的大户人家,她穆晓晓也算是书本网。
“哦?”从薄泽玉的语调不难听出他的不信任,“本太子拭目以待。”
撂下这句话,他便离开了。
跪在地上的穆晓晓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跪拜,“恭送太子。”
确定他离开以后,穆晓晓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踮着脚尖站起来,小脸纠结成一团,手不停捶打着小腿。以前在宫外还听别人说太子是国之栋梁,帮着皇上解决了很多棘手的问题。哼,传闻都是骗人的,太子根本就是邪恶的化身,小肚鸡肠的典范,抠门持家的例子。等他做了皇帝,国家的期数也尽了。
穆晓晓十六年来第一次为国担忧。
☆、4。第四章 非人哉太子也
昨天刚刚被太子训了一顿的穆晓晓竟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出现在街头,白净的脸上依然充满好奇,她来了京城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这边的了解还是翎毛凤角。
原本宽敞的道路两侧被许多小贩霸占着,陈列了各种饰品。多走几步就会出现几家露天面店。走进小胡同就是孩童游戏的天堂。
“驾!”显眼的黄色马车驶入喧闹的街头,不少人都往两边避开。穆晓晓也随大流躲到一旁。
身边的老百姓站在边上小声议论。
“黄色马车不是皇家才能用的吗?”
“是啊!我也纳闷呢,哪个皇亲国戚会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站在后面的穆晓晓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皇家?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黄马车从自己面前呼啸而去。
马车刚走,两侧的百姓又围了上去,大家站着说笑了几句,就散开了。
满面愁容的穆晓晓站在原地,她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黄色马车里的人会不会是……太子?
应该不会吧……太子昨天刚回过府。
可是马车的方向分明是太子府啊!
还是先回府看看吧!穆晓晓紧蹙着眉头大步向前走。
刚走到转弯口,就看到府上的丫鬟神色匆忙的往外跑,模样机灵的丫鬟看到她以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我的姑奶奶啊!可算找到您了。快跟我走吧,太子回来了。”
“他又回来了?”穆晓晓有些不悦的问。
小丫头没有回答,拉着踱步的穆晓晓极速快跑。
走过太子府的门口,眼尖的穆晓晓看到了一辆黄色的马车停在门口。
得。她就知道坐着黄色马车嚣张走过闹市的人是太子。
刚走进大堂,就感觉寒气逼人。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太子回府,家里的家丁丫鬟总是跪成一团,气氛也比平时压抑。
貌似机灵的丫鬟把穆晓晓带到薄泽玉面前后,乖乖的跪在老嬷嬷边上,刚刚还累的直喘气,现在一点声息也没有,可见太子爷有多可怕。
身为家中女主人的穆晓晓站在太子正前方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眼神犀利的薄泽玉握着茶杯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穆晓晓,“太子妃去哪了?”
“我……”
穆晓晓刚刚张口,薄泽玉就将手上的茶杯摔到她的脚边,白色的瓷杯碎了一地,穆晓晓本能的跳开,幸好,滚烫的热水没有伤到她,还没等她缓过气,太子爷黑着脸走到她身边,质问。
“你还知道你是太子妃!”
没等穆晓晓反应过来,身后的众人高呼,“太子息怒。”
“太子息怒。”反应慢了一拍的穆晓晓紧跟着补一句。
腿没有了力气,身子往,扑通跪在地上。
看到身边碎了一地的白玉茶杯,穆晓晓打颤的小眼神不自觉四处飘,细想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什么?她好像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回来了啊!难道是她偷跑出去了。
不对啊!
昨日她也出去了,太子也没说什么?今天为何发癫。
居高临下的薄泽玉退开一步,低沉的声音比大雪还冰冷,“如果下次我回府的时候没有看到你,绝不会像今天这么容易放过你。”说罢,大手一挥走了出去。
还不等穆晓晓松口气,跪在老嬷嬷边上的聪颖丫鬟就凑到她面前,提醒说,“太子妃,您赶紧跟上啊,太子说今天要带您出去。快别跪着,不然太子又该生气。”
!!!!跟薄泽玉出去,她还有命回来吗?
“……”老嬷嬷看她不动,黑着脸补充道,“太子喜欢聪明人。”
被吓破胆的穆晓晓和老嬷嬷对视一眼,悻悻的站了起来,好吧!嬷嬷和太子相处的时间久,听她的不会有错。
带着勇气迈着步子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骄傲的黄色轿子还停在门口。
太子殿下果然
心口不一。
随行的侍卫看到她出来以后,各个面色都从凝重变轻松,有几个胆子大的还裂开了嘴角,殊不知穆晓晓的心在滴血。
大家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穆晓晓苦着脸走到轿子边上,还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边上的轿夫就出卖了她,“太子妃,快请进。”还故意把太子妃三个字念得特别大声。穆晓晓纠结着小脸,使劲掐说话轿夫的手臂。竟然把她推进火坑。
被殴打的轿夫怕影响太子的心情一声不吭,默默憋气,直到脸变成猪肝红。
“太子妃,别让太子久等了。”终于受不了的他主动帮穆晓晓打开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一股阴气飘了出来,缠绕在穆晓晓的身边,她飞快的收回掐轿夫的手。
里面的薄泽玉眼神漆黑,是穆晓晓见过最深沉的眼神。
她一只脚刚踏上去,太子的神色就更加黑一层。她开始怀疑老嬷嬷是不是在骗她。
太子好可怕!穆晓晓哭丧着脸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等烦的薄泽玉剑眉一横,这下穆晓晓更不知所措了,两条腿害怕得直哆嗦。
所有人都在暗示她,太子希望她上马车。可是太子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都是让她滚蛋。在双重压力下,穆晓晓果断的坐在车夫的边上。
就在她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时,她听到了后座太子爷冷哼的声音,还有边上众多人压抑的笑声。
车夫有些为难的转过头看向太子。
接收到车夫眼神讯号的薄泽玉抿嘴端坐。
僵持了一会儿。
他不以为然的点头。
车夫这才敢驾马向前。
就这样无声的走了一段,嘴巴闲不下来的穆晓晓便开始和马夫闲聊,“大叔,我们是要去哪里?”
听太子妃叫的如此亲昵,车夫心中当然是千万般的受不起,可是她叫的这么自然,他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太子妃人挺好相处。还和穆晓晓一搭一唱的聊了起来。“您不知道吗?每月十五太子都会给贫民村送些吃的用的。”
“啊?”穆晓晓不敢相信的捂着嘴巴,天啊!这不像太子会做的事情啊!
车夫看到穆晓晓的反应,不禁为太子帮腔,“我们太子还会亲自帮那些孩子上课,也会给那些有能力的年轻人自食其力的机会。”其实太子府部分的下人都是从贫民村出来的,普通的人家不敢用贫民村的人,可是太子带头以后,许多大户人家都开始招收村里的人,现在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一两个贫民村出来的下人。
“他有这么好吗?”穆晓晓压着嗓子小声嘀咕。
原本,她还以为太子只会滥用权力,欺负无辜百姓。没想到豺狼也有善良的一面。
那他对别人这么好,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凶残。
太子的心思真难琢磨。
“嘶~~~”马匹突然不受控制的叫唤,两条腿还不停的抬起,踏地,不间断重复。
惊慌马夫奋力抓紧缰绳,并没有注意到边上的太子妃以圆润的方式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没有抓任何东西的穆晓晓随着第二声嘶叫滚进了轿子里。
抓着边缘的薄泽玉看到穆晓晓滚了进来,立马侧身,让她不要撞到自己。
就这样穆晓晓的脑袋光荣的撞到了木头上。
等车夫安抚了马儿,薄泽玉看穆晓晓还是保持刚刚的动作,忍不住用脚踢踢她,声音带着一贯的嘲讽,“还没死?”
眼冒金星的穆晓晓扶着摇晃的小脑袋慢慢抬头。
本来双手环胸的薄泽玉看着她缓缓站立,笑容也渐渐僵硬。
“滴答!”红色的液体顺着穆晓晓的侧脸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红点。
她拍着温热的半边脸,后知后觉的说,“我流血了。”
“穆晓晓……”薄泽玉也没有想到她会受伤,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羞愧之色。其实他可以接住她,而他没有这么做。出于自责,他关心的问:“你还好吧。”
“没事。”处之泰然的穆晓晓不紧不慢的用手摁住伤口,从衣袖中掏出各种金创药和一大团白纱,驾轻就熟的为自己包扎。
薄泽玉有些讶异的问:“这些东西你都随身带着?”十几瓶跌打药按照大小依次排列在他面前。
开始用白纱包扎的穆晓晓诚实的点头,“嗯。”她可是出了名的倒霉,这些都是基本中的基本。
“你……”薄泽玉话还没有说完,安抚完马车的马夫慌张的打开门。
他看到地上的血滴,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跪在地上,大喊:“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
“我……”薄泽玉刚张嘴,包扎完毕的穆晓晓走出马车,不打紧的摇手,“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倒霉。”
“谢太子妃饶命。”逃过一劫的车夫没完没了的给她磕头。
“大叔,你别这样,快起来吧。”说罢,穆晓晓还想伸手去拉他。
手还伸在半空中,人就被拉回了轿子里。
薄泽玉死死的拽着她的手掌,冰冷的声线毫无感情,让听的人身如冰窖。“算了,上路。”他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让自己的夫人抢了话语权。
几个侍卫听后,纷纷上马。
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坐在轿子里的穆晓晓并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连马车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覆在自己手掌上的手,她可以听到自己击鼓般的心跳,还有心中疯狂蔓延的树藤。
现在的每一个画面如同断片的慢镜头,不连贯、不清晰、不真实。
“喂,穆晓晓!”薄泽玉不耐烦的推了她一把。
身体严重倾斜的穆晓晓猛地抬眼,“啊?”对上了一双琥珀般澄清的眼眸。
“把衣服脱了。”
“哦!”穆晓晓抬手,等等,飘走的思绪瞬间回来了。她双手抱胸,一脸警惕的看着薄泽玉,“你想干嘛?”
看她一脸防范的表情,薄泽玉就气不打一处来,“呀!”他猛地将穆晓晓推到最边上,另一只手把衣服丢在她的脸上,怒气冲冲的指着她的衣领,“你身上有血。”
血?穆晓晓低下脑袋一看,果真有一片红色的污渍染在她的白衣上。她还以为……是她多想了。
薄泽玉适时的冷哼。
“你有话就直说,哼来哼去算什么?”受伤我最大,穆晓晓不怕死的回呛他。
遭人反抗的薄泽玉凶狠的白了她一眼。
“看什么?我要换衣服了,你背过身去。”
这次,薄泽玉没有冷哼也没有瞪她,反而是开心的笑了。
这抹笑容在穆晓晓看来很碍眼,恨不得狠狠撕碎。
“穆晓晓,我看过的女人里面就你姿色最平庸。”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浑身上下都平。”
气急了的穆晓晓把头探出窗外深呼吸,胡说!!!她长得比府上的老嬷嬷好看多了。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马车停了。
外面传来低沉的男声,“启禀太子,到了。”
薄泽玉弓着背走下马车,又回过身隔着一层布对里面的人说,“换好了出来。”
他刚说完穆晓晓就把头探了出去,正好和没有回头的薄泽玉四目相对。两个人近距离的看了对方一会儿,红着脸的穆晓晓率先把头伸了回去。
莽撞的穆晓晓回到轿子里,尽量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颤抖的音色还是出卖了她,“我头疼的话可以不下来吗?”
“不行!”薄泽玉声线冷淡,宛如平常。
穆晓晓隔着黄布往外看,想瞧瞧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可是除了黑影,一无所获。
太子爷在轿门口稍作停留就带着大部队走了。
愁容满面的穆晓晓陷入了沉思,太子除了脸赞毫无可取之处。
这身衣服本来就是给灾民的,做工和样式都不怎么好,而且还是男款。好在穆晓晓高,穿起来还有几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