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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泽玉收回了视线没有下文。
这一次不是因为穆晓晓烦而不去理她,而是有口难言。
原本温馨的氛围突然变得压抑,穆晓晓一头雾水,不知道太子为什么突然寞离疏远。
☆、164。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觉得穆老爷是好人吗
方才太子让她看星星,穆晓晓还以为太子开窍了,所以她主动走到他身边,还以为他会浪漫的把自己拥入怀中,哪里知道气氛更加阴沉。
寂静的夜,各自烦恼的二人。
“阿嚏!”不知不觉披着的厚外套掉到了地上,她竟然都没有察觉。
薄泽玉帮她拾起外套,紧紧的裹住她的小身板,装作无心的问她,“你爹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没和你说过姑娘要心细吗?”
沉浸在温馨的气氛中她眨着圆圆的眼睛看他,等想明白太子的话,马上气鼓鼓的看着他,平日里穆晓晓最见不得别人诋毁她爹爹,收起心中的悸动,有骨气的挪动屁股,和薄泽玉隔开一段距离,以示抗议。还不忘维护穆老爷,“他很忙,没空管我。”
薄泽玉特别想把穆晓晓拉过来,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风口,坐了几个时辰的自然知道这股冷风混着湿寒穿再厚的衣服也没用。他伸出长手臂把她捞过来。
可是穆晓晓不依,偏偏要和他闹别扭。
僵持不下,薄泽玉好言相劝。
“好了,快过来。”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穆晓晓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薄泽玉又和她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终于妥协,“你说。”他将面前的火星往后引,想要让穆晓晓暖和一点。
穆晓晓清清嗓子,撅着嘴问,“你刚刚在想什么?”他们之间总是有很多事情不能提,就像是腐烂的伤口,不能愈合只会溃烂。
一向冷静的薄泽玉因为她直白的话惊慌,一不留神真话脱口而出,“你真的觉得穆老爷是好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尤其是看到穆晓晓看他的眼神里除了好奇又多了一份伤痛。薄泽玉知道穆老爷对穆晓晓是神一样的存在,不可侵犯的底线。
“晓晓,我……”他掀了掀嘴唇想要解释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手指不自觉握拳。覆水难收,任何解释都是谎言。而他早已厌倦了说谎。
此刻,穆晓晓看他的眼神中有多了一分失望,她本来以为太子会解释刚刚说的话,可他没有。
“我爹是好人,他独自一人将我带大,给了我最好的生活。为了照顾我,他总是府里店里两头跑。对于我娘,他守住了誓言终生未娶。对于江南的百姓,他总是有求必应。”她平静的述说在深夜中响起极具杀伤力。
都说孩子是父母的镜子,看穆晓晓不谙世事,穆老爷也不会是坏人,他这么告诉自己。
薄泽玉很想结束这个话题。他知道再说下去,穆晓晓可能会真的和他翻脸。
“这是你的片面之词。”他心口不一的说。
知道委屈穆晓晓了,可是戵家一百多条性命他不能坐视不理。
“好啊!”穆晓晓突然站了起来,两头眉毛拧成一团麻花,厚重的外套掉到地上,寒冷的风吹在身上,她却一定也不觉得冷,心中熊熊的怒火快要将她烧起来了。“那你自己查啊!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爹爹帮你们朝廷救济了许多灾民,竟然还要蒙受不白之冤。”她一跺脚跑回了马车。
当她经过薄泽玉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用肩膀撞他。
薄泽玉微微倾斜了身子,又恢复了原位。
可满面的愁容却回不去了。
坐在轿子里的穆晓晓气的浑身发抖,太过分了,爹爹怎么可能不是好人。像她这样的丧门星若是投到了别人家中,一定会被全部人唾弃。只有爹爹才会将她视如珍宝。
爹爹绝对不会是坏人。
☆、165。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太不要脸了
薄泽玉将水壶中的水倒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等确认火星都熄灭了,他才往回走,没走几步便弯下腰,捡起穆晓晓掉在地上的厚外套。
期间浪费了不少时间。
笔直走向她所在的马车,不由分说的推开门。
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在看到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后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冷风透过薄泽玉打开的门板吹进来,穆晓晓更紧的抱紧双臂,故意把头转向另一边。
她清楚的听到太子的叹气声。
然后一件厚外套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有骨气的昂起下巴,耸动肩膀,把外套抖了下来。
薄泽玉饶有兴致的挑眉,靠在马车上看着她,脾气还真大,冷夜冷声。
“这是穆老爷给你的。”他话应刚落,冷极的穆晓晓就又把它披上了。
身子往前倾趁她披衣服的时候,薄泽玉也进了轿子,机敏的他还扣上了门防止冷风吹进来。
穆晓晓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机警的回过头。为时已晚。
“呀!你出去。”轿子里传来穆晓晓的叫喊声。
“别动我的衣服,把手拿开!”她尖锐的喊声在星空中划过一道痕迹。
“薄泽玉,你太不要脸了。”她最后一声怨念带着几分娇嗔。
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都把痛苦猜疑暂时放到一边。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安慰我的苦痛,我又怎么舍得放你离开。
薄泽玉捧着穆晓晓的脸,短促的呼吸。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浅啄一口,然后深深的吻下去。
脑海中尽是她的声音。
从最开始喊错的大人,到后来正确的太子,求饶时软趴趴的太子,吃憋时哀怨的太子,还有他最喜欢的称呼大王。
千言万语,无数的口型都混成三个字。
薄泽玉。
每次穆晓晓连名带姓喊他的时候,他都会莫名的紧张,比小时候父皇考他治国理念还要紧张。
“薄泽玉!”指甲不停在他背上划的穆晓晓带着哭腔喊他,“你忘了林皇后说我还小,不宜……”后面的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用小拳头拍打另一个当事人的胸口。
呼吸有些急促的薄泽玉抓着她的手掌,炙热的温度与说话时冰冷的口气截然不同,“她的话不可信。”短短六个字,让穆晓晓无言以对。
从海与天空的交接中伸出了半个小脑袋,散发出弱弱的,金色的光芒,把天空渲染成了金黄色,把海面上的波涛照得金光闪闪。阳光穿过薄雾,驱散寒冷。
独自观日的太子爷盯着看平面看了很久,驾马离开,返回大部队。
没有认识穆晓晓以前他把人分为两类,忠于他,反叛他。前者他观察,后者他诛杀。
穆晓晓出现以后,他对其他人的定义又多了一种——他爱的。
为了世界上唯一的存在,他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时间紧迫,薄泽玉赶马的速度有些着急。
把轿子里的穆晓晓颠簸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骨头都像要散架了,痛的声音都喊不出来。
她突然想起陈星蕊对太子的评价。
变、态。
☆、166。第一百六十六章 穆老爷受伤
回去以后,薄泽玉又贴上了大胡子,看起来老气很多,可多了几分江湖中人的豪迈,还有他天生自带的生人勿近气场,总能把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迷得七荤八素。
离开了襄沪后,他们第一次来到饭馆吃饭。这几天,她和薄泽玉的交流颇少,一方面是因为爹爹和戵大哥总是在她身边,不方便和太子说话。还有一方面就是她还对那天晚上太子说的话耿耿于怀。
“晓晓!吃饭。”穆老爷看她心不在焉的捅碗,出声制止,“碗都要被你捅破了。”
“我知道了。”扒一口饭,抬起头看他。
薄泽玉现在的身份是镖师,所以不能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
感觉到视线在他身上的太子爷轻易的找到了来源,和她对视一秒,马上挪开,漫不经心的夹菜。
对他微笑的穆晓晓顶着变僵硬的笑容,有些失落的放下筷子,下垂的小眉毛泄露她的内心,“爹爹,我饱了,先回去了。”
“你才吃了几口啊!”穆老爷往她碗里看了几眼,不满的拉住她,“再吃两口。”
“我真的吃不下。”看着满桌子的菜,她反而觉得恶心,“我想吐。”
穆老爷听了放下碗筷,紧张的拉着她的手,还像是有些潮湿,反手摸她的额头,脸色一变,“你发烧了。”
“有吗?”穆晓晓嘟囔着摸自己的额头,她特别好奇,爹爹是怎么摸出来的,她觉得温度都差不多啊。
“来!”着急的穆老爷猛地站起来,“哎呀!”一不小心闪了腰。大家都发现事情不对都涌了过来。
“爹!”这可把在身边的穆晓晓吓坏了,她扶着一脸痛苦的穆老爷,“你没事吧!快找大夫。”
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往外跑,可他们并不熟悉路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大夫找来。
“爹,您还能动吗?”穆晓晓想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别动他。”唯一还坐在椅子上的戵璞出声制止。放下碗筷走上前,其他人自然地让开一条道。
“戵大哥1穆晓晓看着他上前,对着穆老爷腰上敲摁,测试他具体受伤的位置,模样特别专业,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不知道他敲了什么地方,穆老爷突然哀嚎了一声,身子也差点往前倾倒,幸好戵璞眼明手快拉住了他。刚刚放松的穆晓晓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却闻戵璞笃定信赖的说,“没什么大碍,我帮您推几下,忍住了。”
穆老爷点点头,跟着戵璞用力的手势。他的脸色开始涨红,虽然没有喊出声,可额头暴起额青筋足以证明他有多痛苦。
“爹啊!”于心不忍的穆晓晓握着穆老爷的手,害怕的闭上眼。
年迈的穆老爷忍着剧痛,安抚紧张的穆晓晓,“不怕,爹没事。”
被大家围在外圈的薄泽玉抿着嘴唇看着所发生的一切,手中还攥着白色的瓶子。里面装的是疗伤圣药冰蚕玉凝丸。
估计是无用武之地了,他收回袋中。
戵璞尽心尽力为穆老爷推拿,穆晓晓拉着穆老爷手闭着眼。
他们看起来还真像一家人。
心中莫名燃起一腔怒火。
☆、167。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不放心
在戵璞的帮助下,穆老爷终于能动弹了。他扶着腰,忍着痛宽慰穆晓晓,“别担心,都是老毛病,没大碍。”
穆晓晓还是板着脸,不放心的说:“爹,我扶你去楼上休息吧!”
“也好。”穆老爷点头。
就这样戵璞和穆晓晓一人一边扶着他上楼了。
围着的人也散去,大家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喝酒吃饭,只有一个人依然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恰似一滩湖水,风平浪静。
等穆老爷入睡后,穆晓晓才从房间里出来。
刚刚探出头就看到太子站在门口。
还没有习惯他粘胡子模样的穆晓晓差点以为是坏人,叫出声。
幸好,太子瞪了她一眼,让她把忘记的事情都想了起来。
穆晓晓先往四周看,确定没人了才迈出一只脚,轻轻掩上门。小声的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她好心的询问有换来薄泽玉一记白眼。
穆晓晓一头雾水,她又做错了什么。
薄泽玉一脸不爽的倚在栏杆上,似乎在说,老子不开心,你竟然不知道原因?
左顾右盼的穆晓晓再三确定没有人后,拉着他的袖子管往自己的房间走。她总觉得两个人站在走廊上会被别人发现。
这就是做贼心虚吧。
薄泽玉没有反抗,虎着脸跟她去了房间。
一进来就像是来到了自己家,找了个最舒服的位子坐下,继续翻她白眼。
关好门的穆晓晓委屈的指着自己,用哑哑的声音问,“我又怎么了?”别说惹他生气了,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多。
薄泽玉一听她不正常的声音,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严肃的从舒坦的位子上站起来,“你嗓子怎么了?”
“啊啊!”穆晓晓喊了几声,清清嗓子。“太子。”声音还是很沙哑。
“是风寒?”薄泽玉抓着她的手感觉有些湿了,他心中暗叫不好。另一只手覆上她的额头,果然在发烧。
“穆晓晓!”薄泽玉语气加重,生气的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恨铁不成钢的敲她的脑门,“你是傻瓜吗?生病了都不知道。”
吃痛的穆晓晓揉着发红的额头,痛的眼睛都睁不开。
“我当然知道我生病了!”刚才吃饭的时候爹爹也用同样的方式给她测量过,也和她说过同样的话。
“那你还不看大夫。”薄泽玉拉着她往外面走。
“不行啊!”穆晓晓把着门檐,不肯走。“我爹腰不好,我要看着他。”看着穆老爷因为腰伤在床上转辗反侧,穆晓晓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薄泽玉强硬的态度在她的坚持下慢慢松懈。
“你可以让戵璞帮忙看着。”薄泽玉提议。
穆晓晓还是摇头,“我不放心。”
“那你想要谁留下来帮忙照看。”薄泽玉松开她潮湿的手心,一本正经的看她。
脸红通通的穆晓晓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被看着的薄泽玉觉得头皮发麻。
不等她开口,马上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