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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地行事,皇室威严何在?本宫颜面何存?”
罗凝感觉到气氛愈来愈剑拔弩张,心头不由一惊,她不愿两人新婚第一天就大起争执,便上来拉住又欲反驳的余长宁,对着长乐公主强颜笑道:“公主的意思民妇已经明白,说起来每天这样到酒肆忙里忙外民妇也有些厌烦了,正好可以借此休息一下……”
“姨娘……”余家兄妹同声惊呼,显然都惊奇无比。余长宁急不可耐地开口道:“宾满楼乃是由祖父传下来的家业,目前风头正盛客似云来,怎能说放弃就放弃,不行!若是如此我第一个便不同意!”
余长致颔首道:“对,二弟说得不错,没了酒肆咱们余家便等于没了主心骨,以后进了祠堂要如何面对祖父和爹爹?”
罗凝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色开口道:“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酒肆开肯定要开,不过我们必须换一个经营方法,从台前操作变为幕后经营,从此以后大家都要尽力少去酒肆,免得招人话柄让公主难堪!”
长乐公主满意地点头道:“还是严姑识理,竟想到如此一个折中的办法,不像有些人遇事只知大呼小叫,胡搅蛮缠,根本未能体会到本宫的用心。”
担心家人看出假成亲的端倪,余长宁不愿此刻与长乐公主过多争吵,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道:“既然你已经没什么事,那么我姨娘和兄妹是否可以回去了?”
长乐公主起身淡淡道:“本宫正巧也要去看看这座公主府,你们自便便可。”说罢云袖一拂,带着婉平便要出厅而去。
“公主,请你稍等片刻,民妇有事相求。”罗凝急忙出声叫住了长乐公主,见她疑惑转身看来,不由恭敬地笑道:“民妇已在余府备置了家宴,有请公主正午过府用膳,请你务必赏脸光临。”
长乐公主踌躇了一下,终于点头道:“既然是严姑相邀,本宫岂有不来之道理?你们好好下去准备便是。”
罗凝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笑道:多谢公主,那民妇就告辞了。”
长乐公主轻轻颔首,突然又蹙眉道:“严姑不用民妇前后,你乃驸马姨娘,算起来也是本宫长辈,言语可以适当随意一些,免得别人以为本宫不近人情。”
“哇,你今天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余长宁鼻尖一哼,挥手催促道:“咱们走吧,免得站在这里看她的脸色,还是早点回府为妙。”
罗凝责怪地盯了余长宁一眼,率领余长致等人对着长乐公主盈盈一礼后方才离开。
回到府中,余长宁坐在椅子上刚刚一声长吁,罗凝走过来皱眉询问道:”长宁,为何你与公主的关系看起来有些怪怪的,莫非是出了什么问题?”
余长宁张了张嘴正欲回答,一旁的余长致已抢先出言道:“啊,二弟,莫非是我们昨夜要去闹公主洞房惹得她不快,现在还在生气?”
罗凝轻轻一叹,蹙眉责备道:“长致,长远,你们两人也是胆大妄为,公主的洞房岂是你们能去闹的?自己受苦被扔进水池不说,还连累长宁与公主吵架不和。”
余长远与余长致同时愧疚低下了头,显然觉得颇为不好意思。
余长宁不能对他们讲出实情,只得笑嘻嘻地摇手道:“唉,无妨无妨,待会儿我便过去哄哄公主,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才最好。”罗凝微笑地点了点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公主身为娇贵备受恩宠,性格有些张扬也是常理之中,你以后可得让她一点,知道吗?”
余长宁颔首一笑,却是有苦说不出,万千苦闷只得深深地藏在了心里。
整个上午,余府上下都是一片忙碌。
仆人们洒扫庭除,拭擦桌椅,厨房里炊烟阵阵,喧嚣不断,都在为正午的家宴而忙碌着。
到了正午诸事完结,正厅所有桌椅摆设一尘不染,地砖光亮得可以照出人影来,罗凝等人站在厅门来回转悠翘首以盼,等待着长乐公主的大驾。
眼见时候已是差不多了,罗凝仍觉得有些不放心,开口询问道:“长致,菜肴可有备齐,可是按我吩咐以八道冷盘、十六道热菜准备?”
余长致正色点头道:“姨娘你就放心吧,菜肴全是由我亲自烹制,保管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那就好。”罗凝长吁了一口气,又转头看向了余长静:“静儿,美酒准备得如何?可是府中珍藏的那一坛十年女儿红?”
余长静也是点头道:“是的姨娘,酒坛已放置偏厅,待公主前来便可开坛上桌。”
见他们一副如临大事的模样,余长宁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上前笑嘻嘻道:“不就是过来吃个饭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罗凝瞄了他一眼,不悦开口道:“今天可是公主第一次来到我们余家,当然要慎之又慎,长宁,待会儿你可得正经一点,千万不要与公主拌嘴惹她不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余长宁不屑地笑了笑,显然没把罗凝的话听到耳朵里。
此刻,正在安置桌椅的梁彩萍走了过来,低声禀告道:“姨娘,这座位次序该如何摆设?请你要拿个办法才是,免得到时候出了差错冒犯凤颜。”
罗凝还未开口,余长宁已是满不在乎地笑道:“这有什么讲究,该座哪里便座哪里,若是没有位置让公主坐地下也行。”
“胡说八道!”罗凝虎着脸训斥了他一句,走上前去望着厅中那张圆桌,蹙着眉头良久无言。
余长远沉吟片刻,开口打断了罗凝的思绪:“姨娘,咱们既然是家宴,还是按照长幼尊次来坐妥当一点,你坐主人尊位,大哥与大嫂坐你右边,二哥与公主坐你左边,如何?”
罗凝摇头叹息道:“算了,虽说是家宴,但还是要突出公主尊贵的身份,就由公主坐尊位吧。”
话音落点,府门顿时传来一声高亢的宣呼:“公主驾到——”
声音还未落点,一身淡绿宫装的长乐公主已转过影壁缓步悠悠地步入前院,后面跟着一大堆捧盒抱匣的侍女,声势即是壮大。
罗凝轻咳一声提醒众人,大家迎到厅门整齐划一地作礼道:“参加公主。”
“免礼吧。”长乐公主虚手一抬示意不必多礼,站在台阶上望着门内宽阔的正厅,轻轻笑道:“没想到余家身为商人,府邸也是收拾得如此干净整洁。”
罗凝轻笑解释道:“我们忙碌生意从来不管家务,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媳妇的功劳,媳妇贤惠能干,操持得力,过门以来这些事情从来未让我操心,每天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媳妇?就是她?”长乐公主疑惑地蹙了蹙眉头,好看的美目朝梁彩萍看了过来。
面对公主询问的目光,梁彩萍顿时脸色涨红,双手一时间竟不知放到哪儿才好,嗫嚅低声道:“梁……梁彩萍参见……公主。”
长乐公主微微颔首,四顾一望却不见余长宁的人影,不由开口问道:“严姑,驸马去了何处?为何不见他前来接驾?”
罗凝这才发现余长宁不在,顿时有些惊奇,一旁的余长远尴尬低声道:“二哥刚才说他肚子痛,所以前往茅厕去了。”
长乐公主知道余长宁必定不想前来迎接她,顿时微微一哼,在罗凝的陪同下走入了正厅之内。
落座置茶稍事闲谈,长乐公主对着身旁的婉平轻轻点头,后者立即心领神会地捧来一个木匣打开,里面一副精致的头饰耳环正躺在红绸上闪闪发光。
长乐公主纤手指着匣内微微笑道:“严姑,本宫仓促前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幅首饰乃皇宫尚工局精心打制,整个大唐仅此一套,就送给你做一个见面礼了。”
见公主如此盛情,罗凝顿时有些无措,开口道:“如此贵重的礼物我岂能收下?还望公主收回成命。”
长乐公主娥眉轻蹙正欲开口,婉平已正色说道:“公主金口一开岂能作罢?让你收下便收下,何须多言!”
罗凝心知不能拒绝,只得接过木匣拜谢道:“多谢公主赏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179章 公主府属官
第179章公主府属官
长乐公主微微点头,凤目环顾一周,问道:“你们谁是余长致?”
余长致显然没料到长乐公主竟开口相询,急忙走过来拱手道:“小民便是,公主有何吩咐?”
长乐公主指着身旁侍女手中的盒子淡淡道:“这里面装的乃是一件珍玩,名为麒麟玉兽,玉色温润光泽不可多得,本宫就送给你了。”
闻言,余长致顿时大喜过望,接过盒子拜谢笑道:“多谢公主厚赐。”
其后,长乐公主又拿了两分礼物出来分别送给余长远与余长静,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一时之间余家人喜笑颜开,深受感动,早上对公主的那一丝不悦顿时烟消云散。
罗凝略一沉吟,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雕刻着孔雀的手镯,捧在手里轻轻叹息道:“公主,这只手镯乃是我故去的大姐,也是长宁的生母留给未来儿媳的,当时一共打造了三只,准备一只给长致的妻子,一只给长宁的妻子,而最后一只则是给长远的妻子,今天我便将这只手镯交给你,也算了却大姐的遗愿。”
长乐公主见那孔雀镯金色黯淡,雕工粗简,不由心生不喜,轻声吩咐道:“婉平,将镯子拿过来。”
婉平微微点头,从罗凝手中拿过了孔雀镯,却见公主根本没有接过来看看的意思,只能将镯子捏在了手中。
罗凝知道长乐公主身平见惯了奇珍异宝,这个做工粗糙的手镯必定是不能入她法眼,只得在心底轻轻一叹。
不消片刻,余长宁折回大厅,慵懒地展了展身子道:“啊,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可以吃饭了吧。”
见他吊儿郎当的模样,长乐公主不禁为之气结,想要开口训斥终于还是忍住,寒着脸望着他一言不发。
罗凝起身作请道:“家宴现已准备妥当,有情公主落座用膳。”
长乐公主轻轻颔首,起身刚刚走至桌边,一见圆桌登时脸色大变,惊奇问道:“为何你们竟同桌而食,难道不分案么?”
听到她如此疑问,罗凝大感奇怪:“我们余家几十年来都是如此吃饭,这难道有什么问题?”
长乐公主俏脸寒如坚冰,蹙眉道:“算了算了,反正也只过来吃一次,本宫就将就一下。大家坐吧。”
唐朝正是由分案而食到同座而食的过渡期,民间不少家庭虽然已经开始同桌进餐,但宫廷内以及达官贵族还是沿袭着旧习,所以长乐公主对此才会大感意外并心生不悦。
坐在桌前的长乐公主丝毫不知道余家人给她安排的是尊位,只觉大家吃饭都在一桌又凑得太近,顿时大感不适用,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转头吩咐道:“婉平,将本宫的碗筷拿来。”
“遵命,公主。”婉平拱了拱手,在余家人惊奇地目光中拿出了一副象箸金碗,上前放到了长乐公主桌前。
见她如此讲究,余长宁顿时不屑笑道:“金光闪闪的东西也敢用来吃饭,当真即无知又可笑,也不知吃了会不会便秘。”
面对如此冷嘲热讽,长乐公主美目一瞪顿时恨得牙痒痒的,强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驸马有所不知,这幅碗筷乃是父皇御赐给本宫,用膳时使用这副碗筷方能体现出对父皇的敬重。可知?”
闻言,余长宁顿时哈哈大笑,揶揄道:“幸好陛下未御赐一个金马桶给公主,若是如此,公主岂不是非金马桶不能上茅厕,在外憋得脸色发青也是毫无办法?”
“噗哧”一声,余长静忍不住笑出声来。
长乐公主只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拍案怒声道:”余长宁,若是再如此言语羞辱本宫,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在下不过给公主开个玩笑作个比喻,何须如此动怒呢?吓得人家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罗凝伸出脚来在桌底狠狠踢了余长宁一下,温言圆场道:“公主,长宁他说话一直口没遮拦,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要请你见谅。”
长乐公主冷冷地扫了痛得呲牙咧嘴的余长宁一眼,淡淡道:“让心,他既然乃本宫驸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本宫也会包容他,俨姑就不必担心了。”
罗凝微笑点头,顿时觉得长乐公主还是讲道理明是非之人,拿起竹筷夹来一个叫化鸡腿放到公主金碗之中,笑道:“桌上的菜肴皆是我宾满楼的名菜,公主快试试可否合你胃口。”
看她夹菜的举动,长乐不由深深蹙眉,低声一句:“本宫不喜欢吃鸡腿。”便夹起来扔到了桌子上,丝毫不理罗凝尴尬的神色。
一顿饭吃得即是沉默又是尴尬,连平常最喜说话的余长静也是缄口不言默默吃饭,显然感觉到了这奇怪的气氛。
长乐公主不知是胃口不佳还是嫌菜肴不好吃,不一会儿便放下了象箸默默等待,不禁让余家人全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生怕让她久等。
吃罢午饭,罗凝正欲开口邀请公主品茶歇息,不料长乐公主霍然站起冷声道:“本宫还有要事要先回公主府,就不在此久留了,驸马,你也随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