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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午饭,罗凝正欲开口邀请公主品茶歇息,不料长乐公主霍然站起冷声道:“本宫还有要事要先回公主府,就不在此久留了,驸马,你也随我回去。”
“啊,不去行不行?”余长宁顿时一脸不情愿。
长乐公主娥眉一挑,冷笑道:“你的意思莫非要本宫令府中卫士将你绑回来?”
“哼,我可没有被捆绑的爱好,好吧,我就陪你回去,看你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余长宁说完站起,对着罗凝等人点头示意,跟随着长乐公主去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罗凝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一旁的余长致疑惑开口道:“姨娘,你有没有发现二弟与公主的关系,好像怪怪的?完全不像新婚燕尔,反倒犹如仇敌。”
罗凝轻轻一叹,摇手道:“不管怎么说他们已是夫妻,有些事即便是身为姨娘也不好过问,但愿他们能恩恩爱爱地过下去吧。”
回到公主府,长乐公主径直将余长宁带至了正厅。
见她端坐在凤座上一言不发,大感无聊的余长宁不由伸了伸懒腰,边打哈欠边开口道:“公主若没别的吩咐,请恕我准备回房睡觉了。”
李丽质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除了吃和睡你还能做什么?”
“爱!”余长开口坚定地补充了一个字,顿时挤眉弄眼地笑开。
对于他天马行空的语言,长乐公主大感无奈,蹙眉开口道:“待会儿公主府的所有属吏要来觐见本宫,身为驸马你必须在场出席。”
“属吏?莫非全是做官的,难道他们也来伺候公主?”
“本公主爵同一品,仪比三公,有开府之权,府内可设家令、卫率、录事等官员,另有护府勋卫两百人,可知?”
余长宁惊奇地笑道:“这么说来府中还有甲士保护,两百人可是不小的数目啊!”
长乐公主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疑惑问道:“有甲士也是护府之用,你在这里高兴个什么?”
“公主有所不知,本驸马天生纨绔个性活泼,既喜招惹是非,又喜调戏美女,出门在外难免和别人打架斗殴,争风吃醋什么的,如今有这么多的勋卫保护,以后一定能大展身手,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闻言,长乐公主只觉芳心瞬间腾升了一股怒气,脸色铁青正要发作,不料一通脚步声突然响起,只得狠狠瞪了余长宁一眼将愤怒压了下去。
不消片刻,厅门走进来了三名身着官服的男子,一人面色古挫,干瘦精干;一人身材魁梧,短须虬结;最后一人面容白皙,长须飘飘,三人走至厅中刚一站定,便朝着台上拱手道:“微臣参加公主,参加驸马。”
长乐公主虚手一抬:“三位皆是公主府的属官,说起来也是自己人,就不必多礼了。”
“谢公主,谢驸马。”三男拱手谢过,一言不发地退到西厢站立,皆是目不斜视,抬头挺胸,显然极有规矩。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矗在这里干什么,站军姿么?不知三位大人姓甚名甚,如何称呼啊?”
当先那干瘦的男子沉声禀告道:“回禀公主、驸马,下官张文瓘,职司公主府家令一职,负责府内所有的大小事务。”
“哦,这么说来张大人就是公主府的大管家了,幸会幸会。”余长宁抱拳笑着拱拱手,丝毫没有上位者应有的矜持。
张文瓘面无表情地拱手回礼,退到了一边。
“下官高侃,乃公主府卫率,负责统领府中两百勋卫。”排在第二位的那身材魁梧的男子出列拱手,高亢的声音震得大厅嗡嗡作响。
余长宁见他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走起路来虎步龙行干脆利落,不由平添了几分好感,点头笑道:“见高大人的样子便知你乃豪爽之人,不知以前在哪里任职啊?”
对于余长宁的赞美,高侃却是面无表情,肃然拱手道:“下官原本乃左威卫校尉,前日才奉命调来公主府任职。”
余长宁惊奇开口道:“咦,你也是左威卫的?认识苏定方否?他可是本驸马的好兄弟。”
“苏大人正是下官以前的上司。”高侃一张黑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望向余长宁的目光也亲切了几分。
余长宁拍案笑道:“哈哈,那我们找个时间一定要将苏大哥请来公主府喝酒,好好地聚一聚。”
高侃笑着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第180章 第一八〇章 太妃的邀请
第180章第一八〇章太妃的邀请
站在最后的那名官员走了出来,拱手道:“下官郝处俊,职司公主府录事,主要负责记录公主与驸马的饮食起居,生活习惯等等。( )”
听完,余长宁不由奇怪问道:“郝大人,你记录我与公主的饮食起居干什么?”
“回驸马的话,主要用于史料的记载存放,另外下官还负责公主府书房的一切文案事务。”
“哦,这么说起来我以后与公主吃饭睡觉你都要站在一旁记录清楚了?”
闻言,郝处俊脸膛一红,急忙开口道:“非也,下官岂会如此不知轻重,只要涉及到公主与驸马的**,下官一律非礼勿视,绝对不会记录到史书之中。”
余长宁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录事会一天到晚地跟着他,就连上茅厕时也会鬼鬼祟祟地躲在一边偷偷记录:驸马三天遗矢一次,疑便秘。想到此点不由周身恶寒。
待到三人自我介绍完毕,长乐公主轻轻颔首,望向张文瓘沉声问道:“家令,公主府财货收支情况如何?现有白银多少两?”
张文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蓝布裹封的账本,放在掌中细细地翻看几页,肃然禀告道:“启禀公主,朝廷前日拨付公主府白银千两以作近期开销之用,除此之外,公主您诏封长乐郡公主,领食邑三千户,光此这一项每年大概收入能有白银万两,另外还有皇室园圃、每月俸禄、陛下赏赐等等,综合下来,公主府每年收入应在一万五千两白银左右。( )”
余长宁听得暗暗咋舌,乖乖隆叮咚,每年一万五千两白银,整个宾满楼也赚不了这么多,这野蛮公主还真是一个大富婆,看来宁哥我这吃软饭的小白脸是当定了。
长乐公主微微蹙眉,轻轻叹息道:“如此收入也只能勉强糊口,看来还得想些办法赚些钱财才是。”
余长宁笑嘻嘻地插言道:“公主,我看不如这样,你将府中的银子全部拿给我,我到外面去放高利贷,保管你赚得盆满钵满,如何?”
“闭嘴。”长乐公主冷冷地训斥了一句,询问道:“家令,这方面其他公主府有何出路?你可知晓?”
张文瓘拱手道:“回禀公主,目前许多王公大臣都将府中钱财购买民间田园、第宅等,获利也算可观。”
长乐公主断然挥手道:“那好,这些事就由你负责操持办理,若有好的机会便下手购买。”
“诺。”张文瓘深深一躬,轻轻退到了一边。
三人离开之后,长乐公主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余长宁讪讪笑着打断了她的思路:“公主,其实购买田园第宅这些看起来不错,然则却是不动产,放在那里也没什么用,实在是不划算。”
长乐公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问道:“你莫非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余长宁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膛,“公主你大可以以入股的形式将府内钱财投入我余家宾满楼之中,按月分红分利,每月到手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岂不妙哉?”
闻言,长乐公主大是心动,宾满楼的生意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好,投钱进去必定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不过她毕竟还有几分矜持,觉得自己不能轻易被余长宁说动,摇手淡淡道:“此事以后再议,驸马,本宫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知会于你。”
“哦,敢问何事?若是要我去做什么麻烦幸苦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我一定不会去的。”
长乐公主压抑着心头的愤怒道:“明日夜晚太妃娘娘要在宫中设宴款待我们,你可得好生准备,到时候千万别出了差错丢脸人前!”
余长宁弱弱地开口道:“这个公主,你知道我一遇到大场面便会怯场害怕,到时候自己丢脸是小,若是害你下不了台可就不妙,所以我能不能去不啊?”
长乐公主终于被他惹得发火,重重拍案道:“不行,太妃指名款待我们两人,岂有不去之理!更何况皇姐与其他驸马都会到场,你必须前去认识认识。”
“这么说起来是非去不可了?”余长宁顿时拉下了脸。
“对,没有商量的余地。”长乐公主肯定点头。
“好,我去也可以,不过公主需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长乐公主冷冷一句,话中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余长宁沉吟了一下,正色开口道:“公主,我俩虽是假成亲,但毕竟也经过了三书六礼成为定局,为了避免被别人识破,人前人后我们还得假装恩爱,特别是公主你对我家人的态度,必须有所改观。”
长乐公主皱眉思忖片刻,点头道:“好,这件事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本宫依你便是,不过本宫要先声明一点,你们余家若是在外面闯祸让本宫难堪,到时候可别怪本宫不讲情面。”
“没问题,我们余府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哪会在外面闯祸生事?若真如此,一定任凭你处置。”
对于此点,余长宁立即点头同意,却不知以后便会后悔今天将话说得太满,致使整个余家陷入了危局之中。
夜幕初降,一辆驷马高车磷磷隆隆地进了皇宫大门,顺着广场右侧一通驰骋,拐入了车马场之内。
高车刚刚停稳,余长宁已经急不可耐地下了马车,他实在受不了刚才那尴尬沉默的气氛,特别还与长乐公主相对独处,更是觉得颇为不适。
他刚刚准备迈步,长乐公主已是掀开车帘轻声道:“走什么走,还不快扶本宫下车?”
余长宁转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揶揄道:“公主你有手有脚四肢健全,下个车而已何须本驸马相扶,我可不是你的仆人!”
闻言,长乐公主顿时柳眉倒竖,显然气得不轻,伸出纤手语气却是不容忤逆:“让你扶便扶,何须如此多的理由!”
余长宁无奈摇头,大步上前昂昂道:“快点,宁哥我可没有如此多的耐心伺候你。”
第181章 仗义直言
第181章仗义直言
长乐公主贝齿一咬红唇,气鼓鼓地伸出纤手搭在了余长宁的肩膀上,正欲跳下车辕,不料余长宁突然伸出右手圈住她纤细的背腰,左手环住她的脚弯,竟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悴然不防之下,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的长乐公主只觉芳心一阵大跳,俏脸顿时弥漫上了淡淡的红晕,及至被他放到了地上,仍旧还未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所以。
“哟,如此甜蜜拥抱,长乐妹妹与驸马真是恩爱非常啊。”
随着一句轻笑调侃,一名身材丰满的宫装女子摇着团扇走了过来,一名华服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女子身后,神色及是恭敬。
长乐公主望了那女子半响,恍然回神道:“原来竟是三皇姐,长乐有礼。”
宫装女子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了余长宁的身上,轻轻笑道:“这位莫非就是余驸马,本宫乃南平公主,是长乐的三皇姐,有礼了。”
“哇,原来你便是南平公主,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余长宁顿时一副自来熟的口气。
闻言,南平公主微微错愕,笑道:“怎么,余驸马以前听过本宫的名号?”
余长宁点头如捣道:“当然,公主你的大名在民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老百姓们都说公主之中要数南平公主最美,今日长宁一见,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名不虚传啊!”
听到如此露骨的奉承,长乐公主与那华服男子皆是周身恶寒,反倒是南平公主笑得花枝招展,笑颜如花,虽知道他夸大其词,但心头还是极为受用。
笑罢,南平公主轻轻一叹,对着长乐公主道:“余驸马真是可人,妹妹真是好福气竟找到了如此夫君。”
长乐公主微笑道:“姐姐谬赞长乐愧不敢当,说起好夫君,王驸马也很不错啊。”
闻言,南平公主扫了华服男子一眼,却是微微冷哼,神色极为不屑。
华服男子顿时脸膛涨红,低着头畏畏缩缩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声,模样极是窝囊。
他名为王敬直,乃故去的礼部尚书王珪幼子,目下封南城县男之爵,虽是七尺男儿,却是畏妻如虎,备受南平公主的欺凌。
稍事寒暄,几人顺着皇宫大道直入麟德殿,殿内已是一片热闹喧嚣,宫女们捧盘提桶进进出出,将两厢长案上摆满了可口的佳肴美酒。
刚进殿内,众人便听见一个女声正在喋喋不休地训斥道:“本宫早就给你说过不喜欢吃这酸涩难咽的橘子,你为何还要剥一个给我,莫非是将本宫的话当作了耳边风?哼!萧锐,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余长宁好奇望去,许久未见的萧驸马正低着头站在一名宫装妇人面前接受训斥,低着头下巴都快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