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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浑身一个激灵,暗骂这老东西实在可恶,转念之间又是计上心来,猛然拍手道:“好,老前辈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我赞成。而且还可以为你这次出山造势立威!”
“什么造势立威?”司徒骜皱眉问了一句。
“前辈,你不妨想想看,像你这般武功高手,刚出山一定要劈几个小人物立一下威风,告诉世人你胡汉三……哦,不对,是司徒骜又回来了,这个臭女人乃剑斋弟子,你劈死她一定会将那个什么欧宁羽气得半死,弄得她与你对决的时候根本无法全力应战,到时候你便可以乘机取她性命,虽然有些阴险无耻,卑鄙下流,胜之不武,但好歹比败在她手下强,实在妙哉妙哉!”
司徒骜性格桀骜,痴迷武功,生平只敬佩击败过自己的欧宁羽,所以才会潜心修炼十五年,此次踌躇满志的出山,更是信心十足,誓要堂堂正正地击败欧宁羽,成就自己天下武功第一人的声名,此刻听余长宁如此道来,顿觉心头一阵醒悟,暗道:不行,若当真杀死这女娃让欧宁羽发挥失常,岂不坏了我的名号?
心念及此,他怒声训斥道:“老夫光明磊落,岂会干这般无耻的勾当!”
余长宁闻言故作失望,问道:“那前辈,现在要如何是好才是?我可不愿与这女人一道上路。”
司徒骜沉吟了片刻,冷着脸问苏紫若道:“女娃,你现在可是要返回剑斋?”
苏紫若冷冷道:“不错,我私自下山随人私奔,自然要向师尊认罪!”
“那好,你就回去帮我告诉欧宁羽一声,说老夫劈了那王重阳之后,便亲上昆仑向她挑战!”
苏紫若惊异不定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要放我走?”
“对,念在欧宁羽昔日的不杀之恩,老夫今日也放过你。你走吧!”
得到这魔头肯定的回答,苏紫若心里竟没有一丝高兴之色,怔怔地看了余长宁良久,却发现他拼命地正对着自己眨眼,示意快点离去。
踌躇了一下,苏紫若终于打定了主意,银牙一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顺着溪流向上游走去,不消片时便没入了山峦之中。
余长宁怔怔地的背影,良久无言,真希望自己也能跟着她一道离去。
……
终南山为南山(秦岭)余脉,离京师长安不远,司徒骜挟着余长宁一路向西而去,翌日黄昏到得了河东道忻州定襄县外。
司徒骜原本不打算进城,不料余长宁却因肚腹饥饿大吵大闹,司徒骜心念他毕竟乃一凡人,自然忍受不了两日不吃不喝,便依言进城,让他饱餐一顿。
此时正值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小城不比繁华的大都市,除了客栈、酒肆、****等地灯烛煌煌一片光亮外,其余地方早已黑蒙蒙一片,长街清冷得连一辆行驶的高车也没有,偶尔有过路的行人,也是脚步飞快,显然正在归家途中。
胡乱寻得一间客栈,余长宁刚要跨过门槛,不料想起什么似地脸色骤然一变,讪讪笑道:“前辈,我身上的银子全被秦清那臭小娘偷去,你身上可有银两?”
司徒骜冷哼一声道:“老夫出门在外何须带钱?自然是没有!”
“那我们待会要如何结账啊?”
“哼!若店家敢问我们要银子,老夫便一掌劈了他!你放心吃就是。”
闻言,余长宁敬佩地竖起了大拇指,高声赞叹道:“前辈吃霸王餐也如此威风,不愧是未来的天下武功第一人,在下对你的景仰,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一路被他这般吹捧,饶是司徒骜这般魔头,心里也忍不住暗暗爽快,不禁觉得这小子看起来竟有那么几分顺眼了。
第351章 施计逃走
进得客栈选了一个临窗的座位,余长宁心念反正是吃霸王餐,索性点了整整一桌菜肴,直吃得他酣畅无
司徒骜显然没有进食的****,坐在桌前默默品茶,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长宁面上不做声色,脑海中却是思索不停,暗暗琢磨着脱逃妙计。
便在此时,一通脚步声轻轻上得二楼,耳畔传来店小二殷情的招呼:“哎,几位道长里面请,小店自有上品斋菜,保管道长满意。”
余长宁转头一看,当先那名老道须发斑白,慈眉善目,手中拿着一柄拂尘,端的是飘飘欲仙,正是华山派掌门田元子。
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这臭道士,余长宁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宾满楼茅房内偷袭他的事情,不由暗暗一笑。
田元子皱了皱眉头,对着身边那名年轻道士吩咐道:“赶了一天的路,咱们今日就在此地休息一晚。”
“是的,师傅。”年轻道士应了一声,态度无比恭敬。
言罢两人寻来座位,正是余长宁与司徒骜邻座的那一桌,彼此可闻谈话之声。
见状,余长宁立即计上心来,突然对着司徒骜开口道:“前辈,你们魔教教主可叫武不破?”
司徒骜没想到余长宁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武不破乃是上代教主,现在魔教教主名为慕容秋。”
余长宁一直用余光默默地观察着田元子的神情,果然见他身躯轻轻一震,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眼见鱼儿上钩,余长宁顿时放下了心来,笑嘻嘻地开口道:“昔日听闻武教主英雄非凡,盖世绝伦,有万夫不当之武功,打得那些正道狗,如华山派啊,少林派这些是抱头鼠窜,跪地求饶,想起来便让人觉得激动万分。”
司徒骜素来与武不破不和,闻言立即冷哼道:“武不破生逢其时而已,加之那些正道狗贼的确太不经打,除了欧宁羽外没有一个好手,所以才能成就武不破无上威名。”
“那若是前辈你遇到那些正道狗贼,情况又是如何?”
司徒骜重重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冷冷笑道:“自然要打得他们跪地求饶。”
话音刚落,邻座的田元子立即站了起来,冷哼出声道:“阁下何人?竟如此大言不惭,贫道田元子特来领教!”
司徒骜回身扫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的悠然品茗,却不说话。( )
余长宁自然不会放弃这火上浇油的机会,霍然而起怒斥道:“大胆老道,司徒老前辈是何等身份?怎会与你一般计较,还不快快滚开。”
田元子好歹也一派掌门,被对方如此看轻,脸膛愤怒得通红,拂尘一扬昂昂道:“尔等既为魔教之徒,莫非不识我田元子?”
“田元子?哼!江湖泛泛之辈,本尊自然没听过!”司徒骜冷冷一句,却是实话实说。
田元子成名之时司徒骜早就归隐,此刻闻言以为他存心羞辱,顿时气得不轻,扬起拂尘便朝着司徒骜脑门袭来。
司徒骜骤然一句冷哼,身体一侧以毫厘之差闪过,抓起案上竹筷便朝着田元子扔了过去。
那竹筷疾如闪电,来势凶猛,田元子自然不敢托大,手中拂尘飞旋将竹筷裹入其中,准备用内力化却其力道。
然而不料是,田元子虽勉强阻挡了竹筷,手腕却顿时感到一阵酸麻,竟连拂尘都差点落在地上,抬头一望司徒骜,顿时被他强大的内力震惊不已。
司徒骜冷冷一笑,沉声道:“既然你这臭道士如此不长眼睛,那本尊今日就生劈了你,让你早点去见你的太上老君。”说罢,快如闪电地欺身上前,扬起手掌便朝田元子袭去。
余长宁眼见机不可失,乘司徒骜不注意的时候立即撒腿便朝楼下跑去,旋风一般冲出客栈,没入了沉沉黑夜之中。
这一跑当真如困龙入海,饿虎上山,顿时让他有种海阔天空之感,一想到自己已经逃脱了那老魔头的控制,他开心得几乎想大笑出来。
冲入一条隐蔽的小巷,余长宁悄悄躲在一棵大树后隐藏起来,拼命不让自己喘息出声。
过了大约盏茶时间,眼见司徒骜并未追来,他顿时心头大定,刚想换个地方,不料耳畔突闻沉闷鼓声,腹部竟莫名其妙地绞痛了起来。
霎那间,余长宁额头冒出了斗大的汗珠,只觉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犹如海潮般向自己袭来,扶着树干捂着肚子大口喘息着,若非咬着嘴唇,非大叫出声不可。
“糟糕,莫非是肚子里那小白龙作怪?”余长宁这才想起了司徒骜逼自己吃下蛊毒之事,一张脸膛瞬间惨白。
他咬着牙关坚持了半响,耳畔那催眠般的鼓声依旧响个不停,而肚腹中的剧痛也愈来愈猛,仿佛让他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块。
“不行了不行了,在这样下去非疼死不可!”余长宁皱着眉头长吁了一口气,心知自己只有回去投降一路可选,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捂着肚子返回刚才那间客栈。
一到二楼,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只有司徒骜冷冷端坐在一片狼藉中,右手正捧着一个茶盏般大小的木鼓敲打,余长宁耳畔萦绕不散的鼓声,正是从这面小鼓中传来的。
见他疼得眉头都皱到了一块,司徒骜嘲笑道:“怎么?为何不跑了?”
被他识破了诡计,余长宁不由讪讪笑道:“前辈神功无敌,端坐于此便可制敌于千里,晚辈真是佩服佩服。”
司徒骜冷哼一声将小鼓挂在了腰间,起身冷冷道:“你这小子真是太贼滑了,竟给老夫招惹麻烦来供自己逃走,看来不砍掉你一只手,你是不会老实的。”
余长宁闻言心头一跳,苦着脸道:“这小白龙在我肚腹里捣弄得如此厉害,我以后想逃也逃不掉啊,若是前辈砍了我手臂,让我负伤难行,必定会耽搁你前去终南山的时间。”
司徒骜此言本是吓唬一下他,见他垂头丧气似乎已经认清了形势,不由点头道:“好,本尊就绕过你这一回,下次若敢逃走,绝对不会轻饶。”
余长宁笑嘻嘻地道:“前辈放心,在下号称诚实可靠玉面小狼君,绝对不会再说谎话骗你。”
第352章 催眠魔头
夜晚,两人找了一间客栈歇息,虽然是分床而睡,但余长宁仍觉不自在,望着对面正坐在床榻上打坐的司徒骜道:“前辈,你今年有多大的年纪啊?”
司徒骜微微皱了皱白眉,冷冷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忘了!”
“那你可有娶妻生子?”
“本尊一生唯知武功,不需女人。”
闻言,余长宁顿时来了兴趣,颇觉不可思议地开口道:“前辈果然是异于常人,那你这辈子可有喜欢的女子?”
话音刚落,司徒骜脑海中不由出现了击败自己的那个美丽身影,老脸不由为之一红,睁开双眼冷冷道:”若你在这么多问题,本尊便立即送你去见地狱阎王。”
余长宁本见这老东西有些脸红,正在好奇当儿,闻言顿时大感扫兴,睡在自己的床榻上却是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长宁依旧没有一点睡意,躺在榻上来回辗转反侧,若非肚子里有那可恶的小白龙做对,真想爬起来偷偷逃走。
不行!必须想办法取来那个对小白龙发号施令的小鼓毁掉,否者逃走也是白搭。
心念及此,余长宁悄悄望向司徒骜,只见他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对面床榻上,那小鼓正悬在他的腰间。
见状,余长宁大感为难,悠悠思忖了半天,却无不声不响取得小鼓的办法,正在艰难地思索当儿,一道光亮如同闪电般滑过心田,喜得他差点蹦跳了起来。
又暗暗推演了一番此计的可行性,余长宁终于打定主意,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榻,寻来一枚石子以及一根长绳,坐在桌前开始制作必要之物。
所说制作,却很简单,只要将石子牢牢地系在长绳上便可,余长宁心灵手巧,不消片刻便已大功告成,打量着自己制作的这件事物,他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偷偷地瞥了司徒骜一眼,余长宁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长绳一头,持绳的右手高高举起,将吊着的石子放在眼前晃动了起来。
听他大半夜不睡觉,不知在捣弄什么,司徒骜大是奇怪,睁开眼来冷声道:“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余长宁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前辈,今夜思绪繁多,无法入睡,所以我用这个办法让自己静下心来,不消片刻便能睡去。”
见状,司徒骜有些惊奇地开口道:“光凭区区一颗石头便能入睡?小子当真笑谈!”
“前辈你可千万别小看这颗石头,在西方大陆这等入睡方式很是流行,一点也不比我中原的秘术差。( )”
司徒骜闻言大是不屑,冷声道:“魔门的摄魂术和**术都不能奈何本尊,我就不信它有这么厉害。”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前辈若是不信,不如试试?看看我究竟有没有骗你。”
司徒骜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我就看看这秘法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哄我司徒骜入睡。”说罢,他一声冷哼,一个纵跃便从床榻飞到了桌前,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
余长宁见他上钩,心里不由一阵暗喜,坐在他的对面摊开手中系着长绳小石子道:“待会开始以后,请前辈你盯着这枚小石子,双眼专注,思想集中,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可行?”
司徒骜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