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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望了望,那白衣公子已不见了踪影,暗道一声“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便陪两女向着许愿树下走去。
经过余长宁的这一场胡闹,人流已是稀疏了不少,信步来到树旁,见那许愿树树干盘虬卧龙,有五六人合抱之粗,密密麻麻的枝丫像有力的胳膊一样直刺苍穹,抬眼上望,无数红布条随风摆动宛如仙女散花。
此刻烟花又起,夜空五彩斑斓,苏小姐喜道:“白姐姐,余弟弟,时辰刚刚好,咱们快去买来红锦写好心愿抛到树上去。”
两人点头叫好,余长宁心想:“看来我这个余弟弟是当定了,不过听说古代女子总喜欢当情郎的姐姐,可能也不吃亏。”
离许愿树不远处有几个摊位正在售卖红锦,余长宁好不容易挤到摊前,却突然想起自己出来得匆忙,身上根本没带银两。
正在他尴尬当儿,白小姐已掏出银子买来了两条红锦,递给余长宁一条指着旁边的桌案道:“余弟弟,我们去那里写。”
言罢走到案前,正巧一个士子模样的年轻人写完起身,余长宁眼疾手快,急忙侧身挡住了正yu上前抢座位的几个人,示意白小姐赶快入座。
白小姐微微一笑落座,略一思忖便提起毛笔书写,可惜灯火摇曳昏暗,加之她又用左手蒙着字,余长宁倒是没看清她写的是什么,不过像这个年纪的女子,不外乎是求取姻缘之类的愿望罢了。
白小姐写完搁笔,又将座位让给了余长宁,虽是用惯了铅笔、钢笔的现代人,然而余长宁对于毛笔一点也不陌生,这一切还得归功于他的爷爷。
爷爷以前是乡里的民办教师,现已八十多岁,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耳濡目染之下他从小便对毛笔字颇为擅长。
心念闪动间,余长宁不禁想起了慈祥和蔼的爷爷,想起了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的父母,想起了还在读高中的妹妹……
一时间思绪纷至沓来,心中酸楚双目含泪,想到自己平常忙于工作很少给他们打电话,如今已很难再见到他们,胸口不禁隐隐作痛,长长的一声喟叹,提笔在红绫上写下了“望家人一生平安”几个大字。
写完长身而起,刚转过身子,正好与站在身后的白小姐四目相对。
白小姐见他眼中似乎有隐隐泪光,不由微微错愕,朱唇亲启想要说什么,终还是化作了羞涩的一笑,伸出纤纤柔荑将一物塞入余长宁手中,红着脸道:“给你的。”
余长宁只觉那东西入手丝滑,手掌摊开低头一看,竟是一个红se香囊,香囊上面绣着一双羽毛斑斓的戏水鸳鸯,配有荷叶红莲,煞是jing致好看。
看到他站在这里愣怔发呆,也不说好,也不说收下,白小姐顿时脸se惨白,颤着声音问道:“你,你不喜欢?”
“不是。”余长宁见她如此紧张,展颜笑道:“白姐姐,这香囊上的鸳鸯绣得真好看,不知出自哪位高人的针下?”
听到这一句刻意讨好的奉承话,白小姐却很受用,面颊红得几近要滴出血来:“谁绣得并不重要,此物乃姐姐贴身收藏,弟弟收下便是。”
余长宁若有所思地一笑,用手指轻轻搓揉着手中的香囊:“咦,里面好像有东西?我先看看是什么。”说罢便要扯开香囊系带。
“弟弟不可。”白小姐闻言不由花容失se,急忙拉住他扯系带的手不胜娇羞道:“要看也只能等我走了才能看,否者我便不理你了。”
见她语气如此坚决,余长宁不由大失所望,只得依言将香囊收入怀中,好奇心却是愈发浓烈,暗暗猜想:“瞧她此等模样,难道里面装的是酒店房卡?白姐姐要与我做一对欢乐的野鸳鸯?不对不对,唐朝哪里来的房卡,说不定是写了客栈名字的纸条。”
白小姐见他收下香囊不由心情大好,哪会料到眼前这个彬彬公子心中竟有如此龌蹉的念头,柔声笑道:“我们快过去,苏妹妹只怕等了许久啦。”
余长宁依言点头,来到树下时果然看到苏小姐一脸焦急,正在引颈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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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妖遭遇战
见他俩相袂而至,苏小姐愣怔了一下,随即走上前来不满道:“喂,你们跑去哪里了?害得我在这里好等!”
白小姐笑吟吟地走过去挽住苏小姐的胳膊,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又挠了挠她的胳肢窝,两女立即笑作了一团,看得余长宁是莫名其妙。
笑罢,白小姐却又莫名一叹,对着两人正se道:“我先去扔许愿红绫,以前总是挂不上,但愿这次上天保佑。”
待她慢慢走远,余长宁不由好奇地问苏小姐道:“奇怪,直接爬上树将红绫绑上去便是,何须用扔这么麻烦。”
“唉,你以为我们不想吗?“苏小姐摇着头叹息一声,耐心解释道:“这许愿并非容易之事,菩萨只会垂青那些有缘之人,须是每一年的元宵节或中秋节晚上,许愿人在离大树十丈之外将两头系上铜片的红绫抛出,能挂在树枝上不掉下来,方算许愿成功。”
“竟有如此麻烦的规矩。”余长宁听得咋舌不已。
苏小姐颔首道:“当然,否者怎能体现出许愿的虔诚。”
“算了,我还是爬上树直接系在上面,否者掉下去了又得等上大半年。”
“余弟弟不可。”苏小姐面se骇然,拉住正yu爬树的余长宁正se道:“菩萨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你这样可是大大不敬。”
余长宁朝她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放心,人有三急,说不定菩萨这个时候上茅房去了,他一定看不见我。”说罢,如同矫捷山猫一般手足并用地向树上爬去。
余长宁小时候便是村里的爬树大王,以前爷爷寻他写字时,他总会躲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爷爷抓不到他便连连骂他是“小猴子”,而他也会作个鬼脸回上一句“老猴子”,气的爷爷是吹胡子瞪眼睛,却无可奈何。
这颗许愿树虽然高大,却依旧难不住他,不消片时便爬了数丈之高,正巧此地有一处虬结的树桠,便稳当当地坐在了上面。
眼见苏小姐在下面焦急跺脚,连声让他下来,余长宁不禁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时才写好的红绫,毫不犹豫地系在了树干之上。
“大功告成!”
系好红绫,余长宁得意地拍了拍手,起身抱住树干正要顺势而下,不料半空中突兀飞来一物,“嘭”地一声击在了他的额头,砸得他是眼前金星乱冒,身体晃了晃便已摇摇yu坠。
“啊,我的许愿红绫!”
一声又惊又怒地娇呼在不远处响起,已是晕头转向的余长宁心头一个激灵,立即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差点失足跌下去,身上不由起了涔涔冷汗。
不及多思,他连三跨五地下了大树,苏小姐迎上前来嗔怪道:“弟弟怎如此不听劝阻,要是不小心摔下来了可怎么办?”
余长宁勉力一笑正yu答话,谁料苏小姐突然惊道:“呀,你额头受伤了吗,怎么有血?”
听她一说,余长宁果然觉得额头火辣辣地疼痛,必定是刚才在树上被那突如其来的东西砸伤所致。
“一晚便伤了两次,余弟弟怎会如此不小心。”苏小姐幽幽一叹,掏出丝巾递到余长宁手里:“你先在这里料理伤口,稍事歇息,我去陪白妹妹扔红绫去。”说罢,摇曳着婀娜的身段去了。
“唉,今天运气的确差了些。”
余长宁总结xing地叹息了一句,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用丝巾拭擦着伤口,突然见到人群中疾步走来一个白衣公子,怒气冲冲地对他喝道:“你这刁民,快赔我的许愿红绫。”
“许什么愿什么红什么绫,拜托你说清楚一点。”余长宁没好气地应答了一句,待看清那白衣公子的长相不由一愣,遂即恶向胆边生:“原来是你这小子,刚才使坏绊我摔跤还没找你算账,现在还敢出现在我的眼前!”
“哦!哦!原来是你。”白衣公子惊怒交集之下又见恍然之se,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眼眸中似乎快喷出火来,伸出食指指着余长宁的鼻端怒道:“你这个刁民!蚁民!臭猪!田舍奴!如果不是你偷藏在树上,我的许愿红绫怎么会掉下来!”
“哈哈哈哈。”余长宁怒极反笑:“本大爷站在高树上眺望长安夜景,玉树临风之际正yu乘风而去,不料你这娘娘腔暗中使坏,竟使暗器偷袭于我,我还没怪你,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白衣公子蓦然一怔,小脸儿涨得通红,圆瞪双目不能置信地尖声道:“你你你,竟敢骂我娘娘腔?”
余长宁见他生气时竟有一种美人含嗔的动人风情,容颜更是绝艳无比,心头不禁暗暗诧异,嘴上依旧大声道:“就你这模样还侮辱了娘娘腔这个词,我还要接着骂,听好了,你这男生女相的泰国货,yin阳人,臭兔子,死人妖,瞧见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我便大倒胃口,快回家玩你的断背山去,少在街上丢人现眼。”
白衣公子出身显赫,虽听不懂泰国货,yin阳人,臭兔子是何等意思,但猜也猜得到必定是市井中极为难听的骂人语言,不由气急败坏地怒斥道:“刁民,我要将你先满门抄斩再凌迟处死再大卸八块!”
“臭兔子,本大爷要将你先大卸八块再凌迟处死再满门抄斩,还要将你家女眷卖到青楼去做皮肉生意,给你生上几十个干兄弟,干儿子。”
白衣公子听得是瞋目切齿、怒发冲冠,身体抖得如同筛糠,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咝咝喘息半响,他猛然一声大叫,突然冲到余长宁身前便拳打脚踢,又叫又骂,状若疯癫。
虽说身上伤口未愈,然而余长宁哪是肯吃亏的主,随即奋力反击,胸前堪堪挨了数拳后便用胳膊环住白衣公子的脖颈,准备将他绊倒在地。
那白衣公子女子般地尖叫出声,情急之下竟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之上。
余长宁吃痛挣扎,谁料那公子咬得极紧,死死地不松口,大有要咬掉他一块肉下来之势。
“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余长宁冷冷一笑,伸出手来抓住白衣公子披散的头发向后用力一扯,迫使他头部上仰松开咬着的胳膊。
谁料那公子极有骨气,忍住疼痛闷哼一声,眼泪花儿在眼中打转,嘴下的力道却是更重了。
此处过往的人流本就特别的多,见他两人如同市井小儿般打架抓扯,四周早已围上一圈看热闹的人,人们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竟没一个人上前劝架调解。
余长宁担心苏、白二小姐回来时见他与人打架不喜,虽心头不愿,但还是试着与白衣公子商量道:“喂,你咬着我胳膊,我扯住你头发,也算势均力敌,今天我大人有大量,放你小子一马,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放手如何?”
白衣公子不能言语,只能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好,我开始数了,一…二…三!”
嗓音高拔落点,两人后退一步同时放开,恶狠狠的目光却如狭路相逢的猛虎般盯着对方不放。
这时候,一个清秀的小厮挤开人群走了过来,见此情形不由脸se大变,连忙丢掉手中的风车、糖葫芦,疾步上前惊叫道:“公……公子,你,你怎么与人打起架来?”
白衣公子盯着余长宁的目光丝毫没有离开,嘴里说道:“婉平你回来得正好,快帮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刁民。”
“是。”清秀小厮正se一拱,利落地摆了一个出招架势,一看便知是会武功的练家子。
“哼,又来了一只臭兔子。”眼见这小厮也与白衣公子一般俊秀得一塌糊涂,余长宁倒是涌上了一丝羡慕,心知必定敌不过他,便故作大方道:“你们两人一起上,省得大爷麻烦。”
那清秀小厮轻蔑地冷哼一声,脆声道:“杀鸡焉用牛刀,我一人来对付你便可,何须劳烦我家公子。”话音落点,便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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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余家兄妹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此时,人群中突然传来阵阵喧哗,随即一个粗犷的嗓子大喝道:“谁在这里打架?给我抓回去。”
闻言,白衣公子脸se不由一变,他心中有鬼不敢见官,只得悻悻然对清秀小厮道:“婉平,我们先走,以后有机会再教训这个刁民。”
余长宁见她一脸愤然不甘,不禁揶揄大笑:“谁教训谁还不一定,今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刁民,我见你一次打两次。”白衣公子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后,便拉着清秀小厮的手风一般地仓惶而逃,转过街口便没了踪影。
“这两人妖还跑得还挺快的。”
余长宁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刚转过身来,便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巡夜官差走了过来,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指着余长宁道:“大人,就是他与别人打架。”
余长宁暗骂这些人不讲义气,满脸堆笑地对为首那胖官差道:“大人,小民冤枉,一切都要怪那两个人妖,是他们先动手的。”
胖官差脸上肥肉一抖,不耐烦道:“什么人妖,妖人的,先跟我回衙门